第60章 章節
上直接親了一口,在他耳畔低聲說:“我就是早上睡醒腦子不清楚,但我昨天很清楚,說的話,做的事,都是出自本心……你怎麽又臉紅了。”
連城吐氣如蘭,撲的瑾淵意亂神迷,偏偏還不争氣讓她瞧個正着,瑾淵又羞又惱,把連城放到床上不由分說就拿被子将她嚴嚴實實遮住。
“将我擋住幹嘛?”連城伸出手無意識亂摸:“瑾淵,我怕黑。”
“別亂摸。”瑾淵抓住她的手,掀開被子,還未等連城喘勻氣便親了上去,兩人都親的面紅耳熱才松開。
瑾淵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感受到他強有力的心跳,雙目潋滟,漆黑的眸子如同深海,蘊藏着的情意幾乎将連城溺斃其中:“沒人教過我怎麽喜歡一個人,但如果是你,我想與你執手相伴,到垂垂老矣,鶴發雞皮。”
連城眼睛彎彎如月牙:“一言既出驷馬難追,鶴發雞皮你也不許嫌棄我。”
山不就我,我便就山。幸好,兩情相悅不是一廂情願,心上人亦是眼前人。
“我要讓師父做我們的主婚人”瑾淵宣布:“連城,我們成婚,立刻,馬上。”
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不過連城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等瑾淵執筆寫信時,外面有人通報:“魔君,有人闖進魔宮,她說,她是你師父。”
“華婼?”連城不知華婼因何來此,瑾淵倒省心:“師父來的正好,我們去将這個喜訊告知她。”
來的果真是華婼,她一手持劍一手提着個小獸,遠遠看去氣勢淩人,不知是太過白皙的緣故還是什麽,連城只覺得她額間三瓣蓮更加紅豔灼眼。
旁邊是披堅執銳的魔兵,戰戰兢兢拿着手中武器對準華婼,卻無一人敢上前,瑾淵一到便讓他們趕緊退下,倒不怕他們傷到華婼,而是怕華婼一時不快,這幫人小命不保。
華婼未看瑾淵一眼,将手中提着的小獸丢給連城,連城手忙腳亂接住,端起來一看,才發現這只長頭發的小貓似乎有點眼熟,好像和某只喜歡喝綠茶的嘤嘤怪卿卿挺像。
瑾淵看見小獸也是眉梢一抽:“師父怎麽将卿卿弄來了?我明明将它安置在亶爰山守護結界。”
“我怎麽知道,一見面便撲上來非要跟着我,我就正好将它帶來了,這麽多年沒個長進,沒用。”華婼斜睨瑾淵:“和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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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瑾淵就萎了,低下頭一言不發。連城發現華婼無論何時都能将瑾淵治的服服帖帖。
估計是華婼的話讓卿卿聽見,委屈了,張着嘴巴要哭,擠出兩大滴眼淚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連城搖了搖,發現還是不出聲音,好奇問:“這怎麽還成啞巴了?”
“不知道。”華婼看向瑾淵和連城,蹙眉問:“你們兩個?”
話未說完便見連城耳根紅了,華婼兩指點在連城額間,過一會收回手:“還好,未結神契,沒進靈識。”
“我還未與連城成婚,不敢放肆。正想給師父寫信請你來證婚,你便到了,真巧。”
“不巧。”華婼擋回去:“你們暫時還是不要成婚為好。”
“為何?”瑾淵不服,一向寡言少語的他此刻與華婼辯解道:“我與連城兩情相悅,師父應當成全我們,況且我是真心誠意想要和連城共度餘生,師父難道不想看你徒兒日後能幸福嗎?”
連城也搭腔:“是的,即便華婼尊上有千萬理由,但瑾淵已經成人,于情于理不應幹涉他的私事,而且自認為自己還算不錯,如果你覺得我哪裏不能讓你滿意,我可以改正的,還有……”
“打住,吵得我頭疼。”華婼揉着額角:“我說暫時,此事回頭再議,等……等過了我的生辰再說。”
華婼的生辰在十月初三,也就是過幾天的事,瑾淵險些忘記,華婼也并未怪罪,只是說:“終究人在這跑不了,你不至于占用我生辰時間吧?我還想讓連城幫我做一頓生辰宴。”
“自然不會,只是生辰宴我可安排其他人去做,不要操勞連城。”
“不行。”
“那師父暫且在魔宮中小住幾日,等生辰宴後我們會舉辦婚禮,到時不用您來回奔波。”
要知道,華婼最憎恨妖魔,可瑾淵又确實想讓她留下,畢竟有很多事他還想問清楚。
幸好,華婼答應下來:“好。”她從連城懷中抱過卿卿:“我和卿卿去聊聊,許久未見,怕它想我。”
她抱卿卿時手無意間擦過連城的手背,連城只覺一陣冰寒,她疑惑道:“你的手好冷?”
“是嗎?”華婼笑:“這幾日都挺冷的,你多穿點,別着涼了。”
說完便抱走無聲哭泣的卿卿自顧自離開,好像魔宮是自己家一樣,完全沒有生疏的感覺。
那邊華婼剛走,連城便感覺身旁瑾淵松了口氣,打趣道:“你這麽大了,還怕你師父揍你不成?”
“自然不是。”瑾淵解釋:“只是覺得師父有些不一樣,她身上靈力充沛,比她當年更加強,感覺,能壓得我透不過氣。”
如今瑾淵在六界之內已經少有敵手,如果華婼還能帶給他那麽大的壓力,那麽華婼要強悍到何種地步?
說到這個連城問出一個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她什麽時候複活的,怎麽活過來的?”
當初在原書中設定華婼就是個工具人,完完全全死透了,結果現在活生生站在他們面前,所以才第一次見面将連城吓個半死。不過她以為是瑾淵做的好事,畢竟他對華婼複活的執着快要病态了。
可瑾淵卻搖頭;“不知,我将師父遺體偷出來其實也放在槐江山,不過是在另一個更隐蔽的山洞。大約一百多年前槐江山異動,我前去安放師父遺體的山洞一看,裏面已經空空如也,遺體帶着陪葬品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然後呢?”
“我當時不過以為是師父遺體被人擄走,認為是廣明門做的好事,險些打了上去,結果後來發現師父複活,并且在九州游走,好像在尋找什麽,但又難覓蹤跡,若非因為你,怕是我們師徒很難相見。”
原本不該活的華婼活了,原本該死後回家的連城沒有死也沒回家。那其他人,會不會也逐漸走偏劇情線?那麽最後的大戰,還能否避免?
噩耗
大婚之日定在九月十五。華婼聽聞後和連城說:“如果不是禮儀繁複,他是不是要在九月初四成婚?雖說初四不好,不過看他那樣子估計也顧不了許多。”
連城只是笑:“怎會,他與我說過婚禮不可操之過急,要盡善盡美。”
二人在魔宮中閑逛,正遇幾位長老大将從正殿出來,其中一個白淨面皮青年人連連搖頭:“魔君一意孤行,非要娶那來歷不明的女子,還立她為少君,如今根本聽不見你我勸阻,聽信狐媚讒言,這可如何是好?”
他身後一個小眼睛解釋道:“那女子可不是來歷不明,當初在成蹊護法麾下我便見過,與護法來往親密,還和護法手下青俞糾纏不清,如今招惹上魔君,也不知這女子有何本事?”
“能有什麽本事,勾搭人的本事呗。”小眼睛身旁一個粗壯漢子朗聲道,面上皆是猥瑣之色:“雖說生得有幾分姿色,可還算不上天姿國色,要我說,屬魔君那位師父才算絕色,魔君豔福不淺,左擁右抱……”
他話音未落,連城身邊的華婼已經出去一腳将他踢倒在地,等他反應過來又被華婼一腳踩在脖子上。
“大膽,放肆,你可知我是什麽人……”
聞言,華婼神色未變,甚至還帶着幾分嘲弄:“将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此時旁邊人也不敢再作壁上觀,畢竟是在魔界,被一個修仙之人如此侮辱,怎能忍氣吞聲,一湧而上想将華婼擊倒救出那壯漢。華婼腳腕一轉,腳下之人發出一聲慘叫後就再無聲息。未等他們撲上來便被華婼輕松打翻在地。
她捏着那小眼睛的脖子說:“人長舌頭是為了說話,如果說不出人話,我不嫌費事幫你擰下來。”
“大,大膽,快來人,少君,少君救命。”
難得他們此刻能想起連城還是少君。但連城少君轉過頭去,場面太血腥,不适合觀看。
不過也不用連城多關心,華婼動靜太大,瑾淵很快出來,他顯然剛剛還與衆人議事,身後跟着一大幫人,見狀不悅道:“怎麽回事,你們做了什麽招惹師父與少君?”
白淨面皮青年傷勢較輕,見到瑾淵便開始喊鬧:“魔君,魔君救命,我等不過閑聊,不知怎的就招惹華婼尊上,惹得她對我等大打出手,冤枉啊。”
“冤枉?”華婼一腳踹向那人心口,将他踹的一口鮮血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