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就在你眼前,想我作甚?”一只手摟着男人的勁腰,另一只手不安分的搭在他頭上,林灣笑着問道。

程恩賜很享受眼前這一刻,他能感受到腦袋上軟乎乎的手在撫摸,舒服地想喟嘆出聲,多年來的不安徹底得到治愈。

“想和你結婚。”

“那可不行,我還沒有成年呢。”

程恩賜知道不行,所以也就是嘴裏過把瘾。

随即他轉移了話題,“你和我娘關系很好啊?”這倆人居然背着他認識了,說起來他還有點不可置信。

以至于他今天鬧了一個大烏龍。

想起在醫院陸文梅的種種表現,林灣随口道,“還行吧。”

其實嚴格說起來,陸文梅做得比劉菊這個親媽還好。住院幾日了,劉菊壓根沒來過。

本來林灣也沒有指望,畢竟要斷絕關系了。

不過,想起劉菊和林傳福以往的漠視,她有時候懷疑自己真的是親生的嗎?

論長相的話,她和林家人都不像,自己生了一個模樣。

她想着,抽空做個鑒定。

但随即又作罷,準備斷絕關系了,做鑒定也沒意義。

“不過,說起來,你娘都知道去醫院看望我,我怎麽沒見你有一點表示?”林灣想起這茬,從男人肩上擡起頭。

這是秋後算賬嗎?

Advertisement

程恩賜沒有一點不好意思,“我如果去了,你豈不拿捏死我了?”

本來就在冷戰,他一去就成單方便認輸了。

不過,話雖如此,他暗地裏送的湯水可不少,就連食堂師傅都習慣性地等他過來。

程恩賜也不在意林灣知不知道這些,只要她身體好了就行。

林灣聽着男人一本正經的話,倒也沒有生氣,只是輕哼一聲。

舞臺劇将要演出,林灣最近在忙着排練,不過誰都能看出她的好心情。

“愛□□業雙豐收,能不好嗎?”

有人指着樓下,一男一女站在拐角裏,男的清俊溫柔,女的背對着她們看不見臉,想必也是很高興。

“林灣真是人生贏家啊。”誰能想到,林灣竟然能從一個小農女混入研究院,還虜獲了院裏最帥的男人。

明明起點比她們低,卻蹦得比誰都高。

另一個人也是羨慕地點頭。

下午,負責人過來,說他們明天要去演出,屆時有不少人參觀,希望大家拿出最好的狀态來迎接他們。

所有人都歡喜緊張。

第二日,演出現場搭建了舞臺棚,還弄了毯子,旁邊不少人兜着瓜子花生圍觀喝彩,看着熱熱鬧鬧。

有人搬着凳子坐在後面,“聽說,有很多人會來表演,我老家的生産隊還參加呢,還有那領導也會過來看。”

說話那人目光落在最前排,那裏放置了好幾把做工精致的椅子,看着就高檔。

“那肯定啊,怎麽說也是為了慶祝八一,不搞大點怎麽能行!”

很快,表演拉開序幕。

穿着白襯衫黑褲子的一男一女上臺,充當主持人。他們面容精神,口齒清晰。

接着表演人員上臺,有大合唱,有朗誦,種類繁多,臺下不少人拍手叫好。

林灣她們排在中間,很快就輪到了。

先上臺的是兩個男人,黑帽子男焦急說,“我妹妹不見了!”

紅帽子男訝異,“怎麽會不見了,不是一直跟在我們身後嗎?”話語落,他往身後看了眼,對黑帽子男說,“別着急,我們去找找。”

另一邊,一個少爺模樣的富家男人,拉拉扯扯地拽住一個麻花辮女孩,“跟我走,哥哥會讓你過好日子的。”

女孩誓死不從,被男人敲暈扛在肩上。

男人剛進家門,就被傭人告知老婆要與他離婚,男人大怒,“離婚沒門。”說着扛着女孩往家裏走。

傭人無奈,将男人的話告訴老婆,老婆冷靜許久一言未發。

後來傭人出門時碰到了黑帽子男,“你好,請問你見過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孩嗎?她紮着麻花辮,個頭不高不矮,穿着一件紅色碎花褂子。”

傭人陡然想起男人肩上的少女,猶豫了下道:“見過,在我們家。”

黑帽子和紅帽子男大怒,闖進家中救妹,無果,被毆打遍體鱗傷,随即被一名軍人所救,投靠從軍。

身體痊愈後,黑帽子和紅帽子男伴随幾個軍人,去富家少爺家中救妹。

卻被告知,妹妹在幾天前不堪欺淩已經去世。

黑帽子眼睛充血。

一行幾人合力控制住富家男人,将之狠狠揍一頓,随即抓起來準備關進監獄。

原以為就以悲劇結束了。

卻不料剛出門就被傭人叫住,“我家夫人說,妹妹無礙,已被她平安送出城中。”

黑帽子和一行軍人前去指定地點尋妹,只見空空如也,沒有人待過的痕跡。頓時感受到了欺騙……

就在衆人思索如何安慰黑帽子男時,只見前方走過來一男一女,男人身材高大穿着軍裝一身正氣,柔和地看着旁邊的少女。

黑帽子男從悲痛中回過神來,就感覺太過寂靜,剛擡起頭就聽見旁邊的軍人齊刷刷喊道,“長官!”

“妹妹!”

故事很普通,但放在這個連電影都少有的年代,産生的視覺效果很大。

林灣在後臺還能聽到叽叽喳喳聲,“富家男人太可惡了,就應該把他游街,改造,抓進監獄!”

“妹妹那麽漂亮,幸虧沒有落在惡人手中,我看那個軍人就挺好的。”

領導也很新鮮,眼前一亮,“很有創意,這是研究院的節目吧,果然不錯,看着我都想揍那人一頓。”

黑帽子男的演技很好,特別是那種悲痛欲泣的表情,讓人感同身受。

還有那漂亮的少女,一想到被玷污致死,就忍不住可惜同情。

結果,研究院毫無阻礙地獲勝,得到了不少獎品。

然後被告知,将在八月一日前往省城表演。

“去省城啊,我好緊張。”

“我也是,長那麽大我就去過兩次。”

聽着其他人的話,林灣淡淡一笑。

程恩賜看着林灣,“什麽時候去?”

“大概是後天。”

林灣看着他煩悶的臉,用手捅了一下,笑道,“怎麽,舍不得?”

程恩賜意味不明哼了一聲,也不看她,“你還管我舍不舍得,畢竟,現在誰不知道,妹妹和那個長官好了。”

當場去看的畢竟是少數人,但那舞臺劇給人的印象太深,不少人看過後激動地給家人複述,家人再給別人複述,一遍又一遍,故事傳遍了整個城裏。

林灣掰過程恩賜的臉,他沒有防備地就對上她笑意盈盈的眼睛,“什麽長官,我怎麽不知道?”

林灣把關系撇的一清二楚。

她時刻注意他的表情,果然話音落下後,他的嘴角微不可查地翹了一下

他這樣子傲嬌地過分,十分好哄,讓她心軟成一灘水。

她像順毛一樣,剛想踮腳摸摸他的腦袋,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陣咆哮,“林灣,你在幹什麽?”

林灣的手還在程恩賜臉上,兩人猝不及防望過去,就看見林傳福氣急敗壞的臉。

“丢人!”

林灣松開程恩賜。

噢,是那要斷絕關系的爹來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