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荒院裏,一名老者和小亘滿頭大汗的走了出來,,在外面等了幾個小時的沐世立刻上來詢問情況。老者邊走邊說:“小子體質不錯,命撿回來了,右手骨折肩膀的傷口有些奇怪,估計是感染了細菌,額頭的口子可能會留疤。沐世你很在意他。”

沐世稍稍安了心,只要命在就好,也沒回老者的話就趕忙迎着退出來的宣從慎然後一同去到了病房裏。小亘一直在問沐世宣從慎是誰,但沐世一直都沒有問答。

“命就回來了,他到底是誰,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麽緊張一個人。”先跟抱來毯子放在另外的床上說:“你在這裏陪着他,我會送飯給你。”

沐世坐在床沿上低頭看着宣從慎還是沒有血色的臉心裏幾乎要崩潰了,這些年他很久都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了。少與人說心事的他此刻急需別人的關心。但前提是他自己要開口先說說話才好。直起身子下床走到小亘的身邊,通紅的雙眼像是哭過一樣讓小亘皺眉。

“我怕他死。”沐世看着小亘的眼睛,溫溫的說。小亘沒有繼續整理床被,男的沐世想談,他當然會聆聽。

“他已經救活了,不會死。”小亘拿出煙來想讓沐世冷靜一下,但是沐世拒絕了:“你也別抽,他不喜歡煙味。”

“我是第一次看見你這麽擔心別人,你知道你現在的表情嗎?仿佛失去了整個世界。”小亘把煙收好,在沐世又坐在床沿上之後他拉過椅子坐着。

“我怕他死......或者我怕他死後的我。”沐世有些無力,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話很奇怪,他轉頭看着小亘:“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從小就認識,我不能讓他理我而去。”

“在這裏死亡是永久和不能的克星,你應該比我明白。”

“我明白,但他不能離我而去。”

小亘覺得此時的沐世有些說不通,甚至可以說是有無理取鬧的意思,因為沐世把死看的一直都是平常事,這麽些年了,他從來不會去憐憫誰,即便是爾怨他也沒有說過這種話。

“這才是你嗎?會對某個人某件事如此上心。”

“也許吧!”沐世并不否認,他從來都知道宣從慎在他心裏有着怎樣的位置。

“沐世,你當初勸過我的那句話你還記得嗎?”小亘占秋來往門外走了去:“我去外面抽煙,這樣的你我還真的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面對。”

小亘在走廊上抽煙,剛抽了一口就聽見走廊盡頭的黑暗處傳來了他熟悉有陌生的聲音,星月在大喊大鬧,趕忙掐滅煙跑了過去。

冷飒奪在房間裏急的跳腳,病床上的星夜還在咳嗽的吐血,臉上很明顯有被打過的痕跡,老者在為星夜查看,被冷飒奪給吵的不行,直接把人給推了出來,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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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飒奪不依了,對着門大吼大叫,小亘趕來忙拉住冷飒奪說:“星夜怎麽了。”

“他便是個傻瓜,被打了卻也不還手,若非我及時趕到他怕早就見閻王了。”冷飒奪扭開手,不讓小亘拉着他。

這麽一說小亘也能猜個□□不離十了,肯定是他們的養父又打他們了,這種事情在以前基本三天一次很正常了,因為要報答養育之恩,他們都是不還手的。以前星月被打之後就會來找小亘在他身邊哭泣。

“你還好嗎?身上有沒有受傷,讓我看看。”小亘說着就要去扒冷飒奪的衣服。

“我自然是好的,你離我遠點。”冷飒奪打開小亘的手,一臉的不情願。

正這時老者打開門出來了,冷飒奪立刻沖了進去。床上的星夜在看見冷飒奪之後松了口氣,笑着叫了聲:“星月。”冷飒奪撇嘴,不耐煩的挪到床邊,說:“以後他若是再動手,你便躲在我身後,我定會教他比今日還慘。”

“你在外面是在和小亘說話嗎?”

“嗯。”冷飒奪幾個快步走到門邊打開門一把将在外面還在和老者說話的小亘給揣了進來,然後把門關上了。

被突然拉進來的小亘很是無語,看着星夜說道:“不嚴重,但還是住個幾天看看,內傷還是要慢慢治,你的胸口被狠踹了一腳。”

“要是我真出了事,星月就要拜托你照顧了。”

“他在我那裏可是至高無上,萬人照顧,無需你們擔心。”冷飒奪看着星夜說,随後才反應過來,他們說的星月指的便是他自己。“日後我顧我自己,你由我顧着。”

小亘覺得這傳說都市要逆天了,星月和沐世都不是以前的模樣了。

“你這表情是怎麽了。”星夜觀察入微,知道小亘現在肯定有事情被困擾着。

“沐世在那頭病房,你知道他在陪着誰嗎?你知道他對我說了什麽嗎?”

“是爾怨住院了嗎?”星夜讓冷飒奪把他扶起來。

“我怕就算是爾怨住院他也不會說出這種話,沐世說‘他不能離我而去。’”

星夜一愣,在冷飒奪的懷裏說:“這不像是沐世會說的話,那個人是你見過的人嗎?是女人嗎?”

“男人,從來沒見過,而且是外面的人。讓我心驚的是沐世的表情,總覺得在那個人的面前沐世不是沐世。”

“我到是對他感興趣了,等我好了點我去看看他。”

小亘點上煙剛抽了一口就聽見冷飒奪咳嗽了,他拿着煙揮揮手走了出去,之後星夜立刻對冷飒奪說:“你對小亘好一點,你出去跟他說說話。”

“如今讓我覺得還不錯的人便只有你一個。”

“小亘為你付出的不比我少,算了,我很累,想先睡了。”

“那你躺好,我出去和他說說話。”

“嗯,你別說些傷人的話。”星夜是真的想睡一下,閉上眼睛忍着胸口的疼痛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見到冷飒奪走出來,小亘扔掉煙換上了笑臉:“你別太擔心,有我在我就不會讓星夜出事,沐世在那邊你要去看看嗎?”

“于他而言,星月有多珍貴。”冷飒奪直直的看進小亘的眼底:“于你而言,星月又有多珍貴?”

“你真的不是星月嗎?”小亘還是很難相信:“你如果說的都是真的,我該怎麽辦呢?星月又該怎麽辦呢?”

“這裏并未有我留戀之物,我自然是會離開,等我離開之後星月便會回來。”

“你知道我和星月的關系,我想抱你。”小亘往前走一步,冷飒奪立刻退後,大怒:“不。”

“如果我硬來呢?”小亘壞壞一笑,快速抓住冷飒奪的左手一個用力把人拉了過來。雖然冷飒奪現在适應了這個身體,力量也不小,反抗自然是必須的,但是他沒有想到小亘的力氣更大,一下子就把他拉到了懷裏箍着。

兩個人胸膛相貼,近距離的呼吸讓小亘完全不想把持住,把人抱在懷裏之後立刻就吻了上去。這是冷飒奪第一次與人有如此的親密接觸,而且還是個男人,冷飒奪的第一感覺當然是非常的反感,和男人親吻這也太惡心了,怒瞪雙眼,冷飒奪很不客氣的一腳踩在了小亘的腳背上。

小亘皺眉,反而更加的抱緊了冷飒奪加深了親吻,冷飒奪感受到口中的軟物更加的惡心了,,奈何口被封着不能吐,腳下便是更加用力的踩踏着。

大概幾分鐘的樣子小亘才放開冷飒奪,而後者也是很不客氣的後退幾步,彎腰幹嘔了起來。小亘見他這個樣子也是受傷不輕,這個人真的不是星月了。

“你這人真是奇怪,如此親密之事是與我該做的嗎?”冷飒奪擦擦嘴角怒吼,随後也不等小亘的回答走了去。

看着冷飒奪關上門,小亘糾結的抓自己的頭發,他糾結的要死,剛剛不該這麽急躁。就算不是星月但是身體還是星月的......小亘覺得自己想的都是亂糟糟的東西,思維壞了吧!。

爾煙在得知宣從慎又玩失蹤之後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傳說都市,那天在林子那裏宣從慎說的話讓她擔心,那種事情宣從慎不是做不出來。爾煙一直在考慮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宣老爺,不過在見到宣明希沒怎麽擔心也就釋然了,大哥可是比任何人都會擔心宣從慎的,既然他不擔心那麽就代表宣從慎去的地方并不會有危險。

所以爾煙也就回家和爸爸媽媽呆在一起,爾煙的家人一直都不怎麽富裕,但是這些年過的還是很開心的。爾煙的媽媽是溫柔善良的,做的一手好菜。爾煙的爸爸叫陳旺生,很樸實的名字,做海鮮生意。在爾煙還小的時候陳家也是度過了很艱難的一段時間,不過最終還是安全的過來了。爾煙還有個弟弟叫爾洋,上高中寄宿學校。

“你怎麽了,吃這麽少。”陳媽關心的問着爾煙。

“不用問肯定又是從慎玩失蹤了擔心的。”陳爸立刻搶答:“都訂婚了還是那麽頑皮。”

“從慎的個性可不會因為訂婚有所改變。”爾煙放下筷子說道:“對了,弟弟生日快到了,他有說想要什麽禮物嗎?”

“你這個弟弟性子不知道随了誰,暑假說要自己打工掙錢,不要我們管。”陳媽無奈的說。

“弟弟不會做壞事就好。”爾煙對爾洋是很疼愛的。

一家人飯後談心,爾煙也寬心了不少。

傳說都市裏面,昏睡了近兩天的宣從慎終于是哼唧着醒了過來,一直在身邊照顧着的沐世見宣從慎只是哼唧着卻沒有睜開眼睛吓的臉色很是不好。伸手摸着宣從慎的臉,溫柔的說道:“從慎,從慎,很疼嗎?我是沐世,我在這裏。”

“沐世。”宣從慎猛然就睜開了眼睛,同時身體上擡兩個人的額頭相碰,這一下響聲不小,宣從慎險些又暈過去:“啊呀,好疼。”這疼也不只是額頭,手和肩膀後背都在隐隐發疼。而左眼上的紗布已經出了血。

“從慎。”沐世也疼,看見宣從慎紗布上的鮮血他立刻就要去外面找小亘來,但是手卻被宣從慎給拉住了,他弱弱的說:“沐世,我以為見不到你了。”

“那你還來,這裏是地獄。”沐世很生氣,他不想讓宣從慎受傷。

“你在這裏我也沒有辦法,我要見你啊。”宣從慎笑了。

“但是你答應過我絕對不進來找我,你知道你這次有多危險嗎?要是我沒有找到你該怎麽辦?”沐世這些天的不安終于是爆發了。

“你吼我幹什麽,我是想見你啊。”宣從慎左手撐床坐了起來,後背傳來的疼痛讓他倒吸一口涼氣:“要是我不來我就永遠也不知道你的生活區域會這麽危險,我決定了要帶你回家,我要一直在你身邊我要保護你。”

“你胡亂做什麽決定,我一生都不會離開這裏。”沐世往門邊走去,他剛剛可是有看見宣從慎慘白的臉,要找小亘來看一看。

“你去哪裏?你站住。你憑什麽要一輩子呆在這裏。”宣從慎見沐世要走立刻就下床把他抓住,也不管手上的吊針。小小的針孔在手背上隐現一秒就開始冒血了。

最愛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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