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然後呢?”宣臨似聽得津津有味,見左雨下沒有再繼續往下說就趕忙問。(作者:見諒見諒,其實後面還沒寫。)

“然後我們就在這混沌大國幹了幾番大事業。”左雨下高傲的說。

“哼,是被追殺逃竄。”左城憐惜說:“要不是我們命大運氣好,早就死了。”

“那你對他們承諾的是什麽。”沐世問。

“唉。這就是問題的所在,他們說的那個左城雨下是個很厲害的人物,擁有強大的力量,可以穿越不同的空間和時間。你再看我,一個凡人,沒有明天我哪兒也去不了。”

“你們确定是他嗎?”沐世說,他問的是他腦海中的人。 左雨下莫名,偏頭問:“你說什麽?”

“呵呵...沐世,你可以不用說出來,在心裏問我們就好。”小鳥笑着說。

“我現在也不确定了,這個左雨下太天真,完全不像是當初找到我們的那個左城雨下。”默念說。

“沐世,你不告訴他們我們在你的身體裏是正确的選擇,如果他不是左城雨下,我不想幸存又傷心一次,她的一生本來就夠不幸了,如果再失去一次我,她會瘋的。”趙若仁說。

“我先跟你說明。”左雨下看着沐世說:“再等幾天就是菩提樹現世的時候,我們需要用你來開啓菩提樹下的古墓,你是鑰匙,我腦子裏的影像就是你。”

“你這說的可真玄。”宣臨似說。

“我也覺得,自從來到這裏之後我偶爾還會暈過去,然後腦子裏就會接收很多東西,串聯在一起就是你和菩提樹下的古墓。”

“然後呢?”沐世問。

“沒有然後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去那裏。”左雨下攤手。

沐世真想扇一巴掌左雨下,根本就沒有關于宣從慎的任何一點消息。

“沐世你別難過,他肯定在哪裏等着你去找他的。”守兒安慰,他們能感受到沐世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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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世微笑着點頭,看着他們沐世也不能又去尋死。如果他們還有可能和愛人重新相見,沐世又怎麽可以去剝奪。

這些天吃睡玩都在樹上,宣臨似沒事就拉着隕落和宣起也談話,不過大多時候宣起也是什麽也不回答的,隕落呵呵的笑:“你二爺說你像極了從慎。”

沐世到是挺忙的,有時候和小林淵談談妖怪,有時候和撒旦說說天使,有時候和明天讨論關于刺鳥這個物種,有時候和隕落呵呵的談笑着花卉,有時候面對着幸存的冰冷他也總能說出讓她展顏的笑話,有時候面對綻放他幾乎言聽計從,有時候對左城憐惜他會寵溺的讓左城憐惜嘟嘴不語。

左雨下對沐世贊個不停,說他把每個人都收服了,也只有沐世自己知道這是因為他腦海中的他們而非他自己。

雷雨前的森林是悶熱的,沒有一絲涼風,在森林的上空烏雲一層一層的占據着,它們像是黑色的帷幕不一會兒就遮住了整片天空。

‘轟隆。’幾陣雷聲炸響,黑雲像是一群奔騰的野馬在上空翻騰不休,傾盆大雨嘩嘩而下,打的林中樹葉花草灌木叢渾身顫抖,閃電雷鳴鋪天蓋地。

沐世他們就在這樣的場景下快速飛行,明天到是辛苦,他背着沐世抱着左雨下,其他人則是一人抱着一個。漸漸的林中多了很多的人在穿梭,有成群結隊的,有單獨行動的。明天說都是趕往菩提樹那裏的人。

“你說你們結怨不少,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出手怎麽辦?”沐世擔心的問。

“不會,現在所有人都只想着菩提樹。”明天說。

到達菩提樹的周邊時沐世震撼了,他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高度入天寬度肉眼不見的巨樹了,它似是一樹成林,滄海無邊。大雨依舊沖刷着這神秘的大巨樹。

巨樹的周圍已經聚集了上千的人,幾個宗派在看見左雨下他們的時候是恨的牙癢癢,但是也沒有立刻有動作,現在首要的事情是進入菩提樹裏面,在這些人當中還有一位女人在默默的看着宣起也。

南宮笑若,她以為當初自己的那一撞和宣明希的死也會讓宣起也去死,結果他竟然沒有死,心中恨意依然,他絕對不能還活着。當雅靜看見宣臨似的時候她毫不懷疑那就是她的兒子。

菩提樹的樹根處有着不少的入口,所有人争先恐後的飛了進去。沐世他們也一樣。這菩提樹果然神奇,它竟然是一直向下,盤根錯節,深不見底。所有人踏着樹根飛行而下。

期間有不少的岔路,所有人都自由的選擇了不同的去路。沐世他們卻是一直向下沒有絲毫的停頓。從下而上陰風陣陣,沐世不知道這個裏面為什麽會有些微的亮光可共他們看清楚,明明沒有發亮的石頭或者其他會發亮的物體。

到底之後樹根和牆壁一體,不小的空間中依舊泛着冷冷的寒氣。沐世從明天的背上下來看着前方的大門,大門上被雕刻着不少雜亂的圖案,而且門是虛掩的的。

“怎麽門是開着的,怎麽個情況?被人捷足先登了?”左雨下走到門邊不解的說。

“雨下。”明天一直跟在左雨下的身邊,在後者要伸手推門的時候他立刻阻攔了下來:“小心一點為好。”

“這不對,如果不用鑰匙不用沐世,那我把沐世找來豈不是害了他。因為我腦中的影像我們費了好大的力氣追尋才找到沐世,結果現在卻用不到他,那我的腦子為什麽要耍我。”左雨下有些激烈的說:“因為撒旦和綻放差一點死掉,如果不是小林淵及時趕到,幸存會怎麽樣我都不敢想,如果......”

“雨下你冷靜一點。”明天抓着左雨下的肩膀劇烈搖晃:“你在慌什麽,難道你想沐世死嗎?”

“當然不想,就算見過太多死亡我也會難過。”左雨下悶悶的說。

明天讓左雨下退下,他站在門邊運氣以靈力護體雙手推開了本就虛掩的大門。撒旦他們自然把沐世這幾個凡人給護在了身後,以靈力成圈,如果有危險到也不會慌亂。

石門發出沉悶的聲響緩緩而開,明天立刻退後,不過還好,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行人停頓片刻就走了進去。

雅靜一直在暗中跟着他們,見他們進去之後她也是跟了進去。

“這是什麽東西。”宣臨似摸着牆壁上黑乎乎的軟綿綿的東西問。

“你別亂摸,跟緊我。”隕落傳達宣起也的話。

宣臨似笑呵呵的就跑到了宣起也的身邊。

行走了很長一段時間,一行人才走到了盡頭,偌大的廣場成圓形,洞內的牆壁上依舊是樹幹和石壁一體,陰暗且潮濕。廣場的中央有着石棺,獨它一個,石棺的棺蓋被雕刻成樹葉的形狀交疊着。在石棺周圍是很多彎曲的石溝,裏面的水很清澈。

左雨下走過去看到石棺的棺身刻着幾句話,一邊刻的是:‘誰的心髒承受的住誰的輪回,誰的掌紋贖的回誰的罪。’另外一邊是:‘誰的眼角觸了誰的眉,誰的笑容抵了誰的淚。’

左雨下念出這幾句話眉頭深鎖,以往是石棺上寫的都是石棺主人的生前事跡,為什麽這句石棺只有四句話連姓名也沒有。還有就是為什麽這麽順利的就來到了這裏,而且這若大的廣場很簡陋,完全不像是個古墓。

突然幾柄短劍從通道中飛出,目标是宣起也,一直在宣起也身邊的是撒旦,危險感覺靈敏的他幾個飛腿就把短劍給踢偏了軌道,全部刺入了牆壁上的樹根裏。

雅靜自通道中飛來,手中的長劍直刺宣起也,身邊無數的短劍更是率先的蜂擁而至。綻放和小林淵也加入了戰鬥去幫助撒旦。左城憐惜第一時間就擋在了左雨下的面前,雖然他總是強調不喜歡左雨下,但是幾乎每次危險降臨他總和明天一樣最先的護着左雨下。

再說宣臨似,他瞪大眼睛看着雅靜,因為沒有人告訴過他雅靜到底去了哪裏,他一直以為雅靜是承受不住宣明希的死才會選擇離開二十年,現在突然以飛行的方式出現在這神秘的混沌大國是怎麽個意思?他怎麽能不吃驚。

再次見到雅靜,宣起也心下生疼,他忘不了雅靜把短劍刺入宣明希胸膛的那一刻。

“媽。”宣臨似大叫。

雅靜化解撒旦的攻擊,同時一腳踢飛小林淵,短劍飛至綻放。綻放華麗的旋轉身體抵擋了短劍的攻擊。小林淵整個身子後翻而去,直接撞到廣場上的石棺上,身體倒在一旁後背不知道觸碰到了什麽,棺蓋直接翻飛而去在空中反轉幾個圈掉在了地上。整個廣場突然發出了悲鳴之聲,讓每個人的心中都升騰起了哀傷之意,欲哭無聲。

隕落趕忙跑去扶起小林淵詢問傷勢,後者擦擦嘴角的血說沒事。

雅靜看着宣臨似笑了:“臨似,你長大了。”

“媽,這是怎麽回事?你消失了二十年怎麽會在這裏出現,媽,怎麽回事啊。”宣臨似想跑過去,但是被宣起也緊緊的拉住了,他回頭不解的說:“二爺...”

“她...她殺了...”隕落讀者宣起也的內心,但是他不敢說出來。

“這個女人心狠手辣,她對宣起也充滿了怨恨,她殺了...”幸存看着宣起也,後者讓她‘別說。’

“她是我媽媽,我不許你這樣說她。”宣臨似對幸存大叫,但是他不是傻瓜,內心是不會說謊的,一定有什麽事情宣起也不讓他們表達出來。

“二爺,你瞞着我什麽。”宣臨似看着宣起也問:“為什麽不讓他們說,二爺。”

宣起也難過的看着宣臨似,他怎麽可以讓那麽傷心的事情被宣臨似知道呢?

“臨似,媽媽對不起你,媽媽今天不會傷害他們,媽媽只要殺了宣起也就好。”雅靜寵溺的對宣臨似說。

“媽,你在說什麽。”宣臨似不敢相信自己得到耳朵,甩開宣起也的手就要過去,但是宣起也還是拉住了他,硬是不讓他過去。

“二爺,你到底瞞着我什麽,你們之間到底怎麽了。媽,你告訴我啊。”

左雨下問幸存怎麽回事,幸存小聲的告訴了他。左雨下驚訝這種事情怎麽可能真的會發生。

“從慎在哪裏。”沐世問雅靜:“他還活着嗎?”

“你該問他。”雅靜指着左雨下,當處在王妃之墓的時候,她幾乎被左城雨下打死,而宣從慎也是被帶走了。

“又是我?”左雨下超級無奈了,那是什時候發生的事情他完全不知道。

就在這時候廣場上又響起了悲人的旋律,一陣一陣直擊所有人的心,空靈的聲音像是女人在淺唱一個哀傷的故事。沐世突然頭疼難忍,他只能以大叫來緩解痛感,雙手捂頭蹲在地上哀泣着。

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肉眼可以看見的幾縷白色的清風纏住了沐世,卷起他的身體在半空中,雅靜見所有人的注意力被沐世吸引,她立刻就對宣起也發起了短劍的攻擊。

“媽。”宣臨似立刻擋在了宣起也的身前,同時撒旦也擋開了那些短劍。

“媽,你為什麽非要殺了二爺不可。”宣臨似大叫。

“如果不是他,我們一家人......臨似,你讓開。”雅靜絕對不能讓宣起也活着。

廣場周圍鑲嵌在石壁上=間的大樹根,吐出了嫰芽,似乎是垂死的樹根再度迎來了生機。這時候的旋律動聽了些許,不再是哀傷之感,嫩芽縱橫交錯,彎彎曲曲的布滿了整個空間,它們連綿起伏,漸漸變的蒼綠,地面也是有小枝桠悄悄的在鑽出,整個廣場像重生一樣散發着春天的氣息。

花開的一瞬間是最美麗的,無數的花朵在綠葉中綻放,空氣中彌漫着陣陣幽香,惬意的旋律依舊。所有人都被這一個狀況驚住了,唯獨沐世還昏睡在半空中。

沒有棺蓋的石棺中也爬出了無數的藤蔓,它們姿态蜿蜒美妙,其上盛開的紅色花朵燦爛如同夜空中的煙火一樣耀眼。

一瞬間從沐世體內沖出七道幻影,白光乍現,所有人都微閉雙眼,等到白光稍弱,七道幻影也只停留了兩秒左右的時間,而後全部消散,星星點點的布滿了整個廣場。即便只有兩秒的時間,也讓撒旦他們痛心的叫出了彼此愛人的名字。

廣場裏的音調清幽,空靈,雖然只有兩秒的時間,但是他們七個人還是在腦海中與自己的愛人一一惜別,最美的東西,總是最遺憾。

守兒穿着白色的衣裙,她還是當初那個天真可愛的天使,打着赤腳走到撒旦的身邊,伸手環住撒旦的脖子,踮起腳親吻那只屬于她的地方。

“守兒。”撒旦緊緊的抱着守兒,沒有溫度的身體讓撒旦心痛到快要不能呼吸。

“撒旦,我好想你啊。”守兒甜膩膩的說。

“我知道,我也想你。”撒旦親吻着守兒的頭頂,滿眼都是傷疼,他知道這個見面不會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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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念微微笑的在隕落叫了她嫂嫂之後伸出手任由他握着,手掌的碰觸是心連心的。隕落身體一直不好,體溫也比常人要低很多,但是現在他更加心疼默念的冰冷。

“你穿白色的衣衫總是那麽好看。”隕落拉過默念,把她抱在懷裏:“我走後你還是選擇了死亡。”

“但是你還是找到了我,我好想你。”默念安靜的哭着。

“我知道,我也很想你。”隕落想,這可能真的是最後一次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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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鳥開開心心的抱着明天:“大哥哥,我每天都有好好的想你,你有想我嗎?”

“嗯,我也每天都想你。”明天笑着哭了,當初左城雨下承諾的可不并不是離別的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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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若仁看着幸存調皮一笑:“還是只有我最适合擁抱你。”把人擁入懷中。

“我醒來的時候,你早就已經不再了。”幸存哭着說,她感受不到趙若仁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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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被綻放緊緊的抱着,她輕語:“王子殿下,侍女每一天都在為你祈禱,希望你永遠幸福。”

“我知道,我也每天都在盼望我的幸福。”綻放皺眉哭泣:“我抱着我的幸福不想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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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回最常做的事情就是輕輕的碰觸左城憐惜的臉頰:“你對爸爸還是那麽沒有禮貌。”

“要不是他我們怎麽會分開,伊回,我真的不能再承受失去你了。”左城憐惜哭着抱着伊回:“我怕我撐不下去了,我會瘋的。”

“你要相信爸爸,他總是會創造很多奇跡,我會永遠等你。”

==閃爍着光芒的小星星拖着燦爛的光束在空中飛舞,正因為這幾秒的時間,雅靜抓住機會要殺害宣起也,然而她的那幾把短劍還是刺進了宣臨似的胸膛。

“媽......二爺...”宣臨似倒在了宣起也的懷裏,他的眼中無淚,看着宣起也張着嘴和哀傷的表情就此再無生息。

“臨似。”雅靜失聲而叫癱倒在地上,其實她明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卻還是出了手。宣臨似長的太像宣明希了,她恨宣明希不愛她,她恨宣起也奪走了宣明希,只是一瞬間她把宣臨似當成了宣明希,她的恨意更甚。雅靜伸出纖纖玉手,兩把短劍憑空而出,快速飛馳而去刺入了宣起也的胸膛。

宣起也口中吐出的鮮血點綴着宣臨似已經沉睡的臉,他哭了,哭着哭着,也就永遠離開了。

游移的星星點點不知道擁有着什麽樣的魔力,除了左雨下的其他人全部都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

“怎麽回事?明天。”左雨下從來沒遇見過這種情況,一路走過來他的面前總會有他們剛毅偉岸的背影,不管遇到怎樣的危險都會一一化解,因為他們在左雨下的眼中是最厲害的人。

“怎麽回事啊。”左雨下見到地上的藤蔓在纏住每個人,他趕緊把離明他最近的左城憐惜拖到明天身邊,然後又去拖不遠處的幸存,其他的人等他去拖的時候已經被藤蔓緊緊的纏住,拖不動半分了。

“綻放。”左雨下拉扯着綻放身上的藤蔓,也不管那藤蔓上的倒刺劃傷了他的手。

“雨下,這個藤蔓很奇怪,你別傷害了你自己。”綻放說:“這裏很奇怪,你自己快逃。”

“我逃什麽,我要你們跟我一起離開。”左雨下急哭了,手上全是血,他拿藤蔓一點辦法都沒有。

隕落的身體一直不好,聽到咳嗽聲,左雨下立刻跑到隕落的面前開始扒扯藤蔓。

“雨下...”隕落頭昏昏的沒有力氣再說別的話了。

“怎麽辦?怎麽辦?”左雨下不停的去拉扯他們身上的藤蔓,這個扯不動就換另一個去扯,周而複始的在這個成了美麗森林廣場的地方不停的在他們幾個人身邊跑動。

從沐世身上散發着萬道霞光,綠葉和花朵上閃爍着無數的晶瑩剔透的水珠,從一片葉子上滾動到另一片葉子上,大小不一。它們默默的尋找着自己的位置,或站定着自己的位置。

“明天,明天你別睡。”左雨下依舊拉扯着藤蔓,他哭的稀裏嘩啦卻沒有一點辦法。

“一個大男人,哭什麽哭,我最讨厭你的眼淚。”左城憐惜有氣無力的說:“你自己先走,我們總有辦法逃出去,快走。”

“我不走,不走。”左雨下看着滿是血的手,還是擦拭着左城憐惜嘴角的血跡。

“雨下,你能不能聽一次話。”明天說,趴在他身上的幸存已經失血過多昏了過去。

“......”左雨下默默地哭,他絕對不會離開他們。

“...爸爸,你快走吧!”左城憐惜輕輕的說:“你最大的心願就是複活媽媽,如果你現在不走你會後悔的,你快走。”

明天看着左雨下吃驚的模樣,說:“憐惜是你和複兒的孩子,像你,任性,胡鬧,亂來。”

“我和複兒的孩子!”左雨下看着左城憐惜,突然伸手輕輕的捶打着後者:“ 為什麽現在才告訴我,我就說我一定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為什麽一開始什麽都不說。”左雨下哭的更加厲害了:“我對你們到底做了什麽,我允諾了你們什麽,我有什麽權利那麽做。”

一切因緣而起,因念而生,左雨下的執着關乎的并不是他一個人。

沐世身上的光芒緩緩消散,同時所有盛開的花朵緩緩的飄落,露出了小小的花苞。随着光芒的徹底消失,無數的花瓣在空中緩緩的游移,閃着淡淡的柔光。沐世的身體跌落在地面,昏睡的他依舊是吐了一大口血噴灑在空中又星星點點的散落在他自己的臉上,顯得他那麽悲涼。

沒有人去看的石棺裏,被藤蔓纏裹着的正是宣從慎,他慘白的臉上是溫和的笑。

在這靜谧的空間裏,剛剛上演了一場悲劇,無聲哀恸,含苞待放的花朵上的露珠,似是他們的眼淚,那麽清亮,那麽冰涼,那麽哀傷。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撒花撒花。我很喜歡我每次創作故事的過程,很瘋癫,很無奈,但是又很情有獨鐘。每次的一個新故事我自己都是最喜歡的,當寫完之後我最最喜歡的就是正在創作的故事了。我太喜新厭舊了。

番外 爾洋戀上佑陽

番外 爾洋戀上佑陽

自從在傳說都市中相遇佑陽之後,爾洋就對佑陽上了心,在傳說都市裏的那些天爾洋過的很開心,之後出了事情爾洋只能先放下自己的感情帶着爾煙,宣明希以及宣起也離開了傳說都市。

回到宣家爾洋幫助爾煙一同打理宣明希的葬禮。對于不知所蹤的宣從慎爾洋不敢開口詢問,他還記得當時爾煙在見到被代真抱着的沐世的時候,看着沐世那和宣起也一樣癡呆的臉龐時,爾煙哭着捶打沐世,說了很多傷害沐世的話。沐世任由爾煙的打罵,本來就淚痕斑斑的臉上又出現了新的眼淚。

辦完宣明希的葬禮爾洋陪着爾煙兩個多月的時間,之後等爾煙整理好了心情繼續為宣家奉獻自己的時候,爾洋才在不上學的時候,偷偷的爬過狗洞去找佑陽。

出師不利,第一次進去爾洋就被小混混打了一頓,差點死在垃圾堆裏。最後是被代真的手下發現給送去了荒院的。爾洋醒來時看見的就是佑陽擔心的臉。

“還以為不能見你一面就會死掉呢?”爾洋坐起身子,摸摸頭上纏着的紗布說:“佑陽你長的這麽文雅好看,要不要跟我談戀愛,我發誓我會永遠愛你,寵你,疼你。”

“你進來就是想跟我說這個。”佑陽可不會相信一個孩子的話:“既然醒了就快離開,以後也不要再進來,而且我愛的是哥哥,你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哪裏懂愛,快回去。”

“好吧!我現在餓了,你去給我些好吃的,吃飽了我就回去。”

聽着爾洋這麽說佑陽自然是沒有意見。不過爾洋可不會就這麽輕易的離開,在佑陽走後不久他立刻下床偷跑出去找代真了。

因為上次爾洋基本每天都和佑陽在一起,所以代真的手下都認得他,直接領着他去見了代真。爾洋進門看着代真正在給沐世擦臉,他安靜的走到一旁坐下,沐世和宣起也一樣變得癡癡呆呆的,不是傻傻的笑,就是悶悶的哭。

“找我有什麽事情嗎?”代真整理好沐世的頭發之後才走到爾洋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抽着煙問。

“我不知道這樣對不對,但我知道我沒有資格這樣說,可是我如果不說的話我就知道自己會後悔一輩子。代真大哥,你讓佑陽愛我吧!我已經确定自己很愛他了。”

“現在的小孩都是這麽早熟不成。”代真搖頭苦笑:“你的想法也太過天真了,佑陽有權利選擇是愛你或者是不愛你,并不是我要他愛你他就會愛你。”

“但是你是他哥哥,他一直都聽你的話。”爾洋有些急了:“他肯定會聽你的話來愛我。”

“如果佑陽真的聽我的話跟你在一起,他也不是真的愛你,他只是聽我的話而已。”

“這我到沒有想過他會不愛我,我只想着能跟他在一起就是好的。”

代真被煙嗆到了,咳嗽了幾聲,他還真是不擅長和孩子對話。

兩個人的對話就此暫停,代真把煙掐滅,看着沐世伸出手傻傻的笑他只能嘆氣,在沐世的世界是沒有傷疼的,而且宣從慎一直都在。

“他什麽時候才會好起來,姐夫只是失蹤總要去找他才行啊。”爾洋說。

如果真的只是失蹤沐世就不會把自己封閉起來了,雅靜的那些短劍可不是紙做的,宣從慎的血也不是假裝的染紅了彼岸花。代真看着沐世頭疼的很又點上煙抽着。

“你少抽煙吧!對身體不好。”爾洋好心的說。

“你果然是來找哥哥了。”佑陽匆匆跑來,一把扯起爾洋就往外面推了去:“你回去,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嘭’門被關上了,爾洋眨巴着眼睛想,看來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要努力了。

裏面,佑陽說:“哥哥,我不會離開你,我們一直都在一起我絕對不會因為他離開你。”

“看來你還是對他有點動心了。”代真笑着說。

“沒有,只是他的個性我能夠接受而已,你知道我是被蘇家的人賣進來的,爾洋很像我小時候的玩伴,也就是宣從慎。”

佑陽是蘇家的人,小時候和宣從慎的關系還不錯,因為兩家的關系本來就好,所以有段時間宣從慎和佑陽接下了很美好的友誼。但是之後佑陽就突然在蘇家失蹤,宣從慎為此還打鬧過。佑陽從來沒有介意過為什麽蘇家的人要把他賣進傳說都市,他只知道在那個偌大的家族裏因為母親的關系他并不快樂,需要看人臉色。

“哈哈哈,我有聽到哦,佑陽,我會常常來看你的。”門外的爾洋開心的大叫着。

代真笑了,看着佑陽氣嘟嘟的臉,他知道佑陽對爾洋還是有些好感的。

第二天爾洋就離開了,他覺得自己如果臉讀書這個責任都做不好就更沒有資格和佑陽說永遠這個話題,所以爾洋一個月只來傳說都市一次或者兩次,住上一天就離開。等到放假之後他又要打工,不過來一次他可以提升居住的時間兩到三天。佑陽也是害怕爾洋會受到危險,叫人時常注意那個狗洞,一但發現爾洋來了他就會立刻知道。

佑陽對于爾洋的堅持還是有心動的,他沒有想到爾洋盡然堅持了六年之久還不打算放棄,能不心動嗎?有好幾次爾洋因為某些原因在該來的時間沒有來,佑陽的心都是揪着的。爾洋那麽的美好,他根本不适合傳說都市,可如果自己離開哥哥又要怎麽辦?

沐世早已經好了,他時常在那個深坑邊緣游走,代真就時常跟着他游走。佑陽突然會想,還好宣從慎不在,以後沐世總會是哥哥的,那麽自己選擇離開也是對的吧!

代真聽完佑陽的真心話,嘴裏叼着煙把佑陽抱在懷裏說:“出去以後就別再進來,想我的話就給我打電話,小家夥對我也不錯,前些天又給我買了新手機。”

“那是,你也是我哥哥啊。”爾洋笑眯眯的說。

“哥哥,我愛你。”佑陽哭了,本來信誓旦旦的說絕對不會離開,結果因為私心還是離開了。

“傻瓜,哭什麽,你能有自己的幸福我不知道有多開心,你會一直幸福才是我最希望的。”代真寵溺的摸着佑陽的頭。

離開了傳說都市,佑陽幾乎是一步三回頭。爾洋心疼的說:“以後只要你想哥哥了我會随時放下一切陪你回來看他。”

佑陽搖頭:“以後不再進來了,哥哥希望我會幸福,我就會幸福給他看。你以後要是對不起我,看我怎麽收拾你。”

爾洋笑了,牽着佑陽走了去。

爾洋早就租好了房子,不大,但他布置的很溫馨,他事事都想的周到。佑陽看着房子裏擺設心是暖暖的,他覺的爾洋這個孩子是真的愛着他的。

佑陽慢慢的适應了雲城的快節奏的生活,他本來就長的斯文清秀,加上在傳說都市幫忙代真打理洪幫也算是積攢了不少的經驗,所以在爾洋公司對面的咖啡廳裏當上了館長,日子過的到也開心。

佑陽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的心會那麽狹隘的容不下別人,他只看着爾洋帶個女同事來喝咖啡吃甜點他就心煩意亂了,尤其是那個女的還對爾洋動手動腳的。雖然爾洋同以前一樣輕柔的叫着他,但他還是很來氣,就覺得爾洋的笑臉是在故意而為之。

下班回到家裏,爾洋已經做好了飯菜,他看着爾洋穿着圍裙就沒有氣了。乖乖的坐在桌邊開開心心的吃飯,談話間爾洋借此表明:“我的同事都知道我的性取向,也知道我有愛人,在他們一個月午餐的誘惑下我就答應他們派一個代表來看你。佑陽,我十七歲的時候就說過,我會永遠愛你,疼你,寵你,我不可能會去愛上你以外的人。”

原來是這樣,佑陽幾乎可以想象自己的臉紅成了什麽模樣。爾洋放下碗筷,邊脫上衣邊說:“怎麽辦?我現在不餓了,但是我想吃你。”

佑陽最受不住的就是爾洋那般誘惑的模樣,他擡頭看着越來越近的俊臉,伸手環住了爾洋的腰部,兩個人就在椅子和桌子上快樂了幾次。

在之後的大年夜,爾洋就帶着佑陽去見了父母說要結婚,費了好久才讓父母放心佑陽和他是認真的,雖然過程持續了快一年之久,不過好在還是圓滿幸福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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