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了嗎。”
“沒喝完,大半杯都倒了。”
“我記得大小姐下了加倍的量,就算半杯也夠了。”
“誰知道,反正人跑了。”
“沒跑出去吧?”
“沒有,守門的人說沒人出去。”
“那就還在酒店裏。”
“去看監視器不就好了嗎,反正酒店的監控室鑰匙都在大小姐手裏。”
“诶,我就不明白了,一個小明星而已,大小姐怎麽就非得讓人下了藥往床上拐?”
“被拒絕了咽不下這口氣呗,你還真以為大小姐對小明星是真愛啊。得不到就要毀掉,多明白的道理。”
……
……噗哩,大小姐又是哪裏冒出來的?
他沒有見過那個叫藤村的女人吧。
……嗯,也可能只是托兒。
所以自己還真是在不知道的時候招惹了人啊。
雖然他一點映象都沒有。
Advertisement
仁王有着淡淡的委屈。
他聽着腳步聲和談話聲消失,手肘往後一送。
捂着他的嘴的男人就從善如流放開了他。
回過頭,仁王果然看到了幸村那張昳麗的臉。
“部長?”他低低喚了一聲,聲音有些沙啞。
雖然放開了手卻還是貼的很近的男人彎着嘴角,是他熟悉的仿佛能看到百合花開的弧度:“這麽久沒見,你還是這樣拈花惹草啊。”
“……噗哩。”
“看起來很麻煩?他們要去監控室咯。”
總覺得這個男人在幸災樂禍還是怎麽地。
仁王喘着氣,覺得自己快沒力氣了。
他靠着牆歪着頭看幸村:“所以,部長你出現在這裏,是決定幫忙嗎?”
“唔,這個嘛……”秀美的男人也歪過頭,狀似苦惱地皺了皺眉,嘴角卻還是上揚的:“我确實是打算幫你啊,雖然方法有點不一樣。”
“……哦?”仁王給出一個上揚的單音。
幸村對着仁王笑了笑。
他拉着仁王走了兩步,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房卡,刷了卡以後又拉着仁王走進去。
然後他把門反鎖,上了保險,又回過頭:“監控只能看走廊的錄像,房間裏是沒有攝像頭的。”
“……那也能看到我被你拉進來。”仁王道。
“沒關系,酒井家還不敢闖我的門。”幸村的笑意加深了,“你知道,偶爾,有背景也是一件讓人心曠神怡的事。”
“……那我該說謝謝?”仁王看着幸村。
他覺得這件事還沒完。
确實還沒完。
那個反鎖了門還一直沒有放開拉着他的手的男人,帶着溫柔的笑,動作卻很果斷地把他往床上推。
已經沒什麽力氣的仁王只能順着他的力道躺倒在了床上。
他看着幸村毫不猶豫地扯掉了領帶,還抓着他的手用領帶捆在一起又壓在頭頂上。
“……你準備做什麽?”仁王問道。
幸村用自己的身體壓住了仁王,語氣柔和:“你不是被下了藥嗎?我準備親身上陣幫你解藥呢。”
“……噗哩?”
“簡單來說,就是……”幸村一手壓着仁王的手腕,另一只手按在了仁王的唇上:“上你。”
哦,躲掉一個對自己心有不軌的女人以後,落在了一個對自己心有不軌的男人手上。
可問題是,這個男人為什麽是幸村精市啊?
仁王頭暈目眩。
他覺得,這絕對不只是因為藥效的關系。
幸村覺得自己的運氣正經挺不錯的。
他現在正跨坐在仁王的身上,一手壓着男人的手腕,一只手順着男人的脖子扯開了被酒淋濕的襯衫。
全身都在發燙也使不出力氣的男人看上去還是清醒的,在做最後的掙紮:“等等,幸村,你不覺得憑我們倆的關系,來一個平等和諧的互幫互助就夠了嗎?”
“是嗎?我不覺得呢。”幸村勾着唇微笑,“這麽好的機會,不占便宜太虧了呀。”
“但是……”
“沒什麽好但是的。”幸村俯下身,貼在仁王耳側說話:“你看這不是我們的緣分嗎,在這種情況下相遇。”
仁王眨了眨眼,心裏轉過無數的念頭,最後還是問出了口:“所以,你真想上我?”
“是啊。”幸村輕笑出聲。他舔了舔仁王發燙的耳廓:“我想上你很久了。”
“……噗哩?”帶着驚訝的音節。
幸村也覺得好笑。他端詳着仁王被染紅的眼角和有些幹澀的唇。男人的唇色很淡,看上去莫名就多了一點虛弱的味道。嘴角的那顆痣在蒼白的膚色上很顯眼。
就算是中了藥喝了酒,膚色也依然是蒼白的。
我到底是什麽時候喜歡上他的呢?
幸村說不上來。
但總有一種感情是來源于某年某月某日某分某秒的“亂花迷了眼”。
于是從不知道哪一個時刻開始,幸村就發現,自己看着仁王的目光莫名就帶上了濾鏡了。
打網球的樣子很符合他的審美啊,惡作劇時的笑容也很可愛。可就算身處熱鬧的中心,眼神卻還是寂寞的。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矛盾的氣息,笑起來卻又偏偏帶着天真無邪的味道。
真是夭壽啦,朝夕相處三四年,怎麽就突然喜歡上了同一個球隊的隊友呢?
幸村一度很費解,而越是費解越是覺得難辦。
因為真正的感情就是找不到借口和理由的。
再成熟再有主見,十幾歲的少年在發現自己喜歡上了朋友也會覺得慌張。
幸村在被“亂花迷了眼”之後也當然是慌張了一段時間的。他沒表現出來,最外露的情緒大概也就是對仁王的觀察更仔細了。
然後幸村就發現了,仁王應該是喜歡柳生的。
問他怎麽發現的他也說不太清楚,就是一種感覺。
就好像自己不由自主地用目光追逐着一個人,而那個人也不由自主地用目光追逐着另一個人。
幸村覺得太可笑了,這種像是三角關系一樣的追逐戰。
可他很快就發現了事情根本不是那麽回事。
仁王喜歡柳生這件事,沒有任何人發覺。
仁王的眼神挺明顯的啊,還有舉手投足的表現……
“可是幸村你為什麽會這麽想?”柳微微皺起眉,“仁王一直和柳生關系好啊,一開始柳生加入網球部也是仁王主動的。他可能只是看柳生比較順眼而已。”
“不,仁王喜歡柳生。”幸村篤定道。
“……這話不能亂說的,幸村。”柳嘆了口氣。
幸村微微一笑:“我會亂說這種話嗎?我喜歡仁王啊。”
“……這才是最棘手的事啊。”柳憂郁地合上了筆記本,“這種事為什麽和我說?”
“找個參謀?”幸村拍了拍柳的肩膀,“一個人憋着很難受的啊。”
“再說了,不是你先發現了端倪跑來問我的嗎。”
柳忍不住睜開了眼睛:“好奇心害死貓,我就不該這麽有好奇心。”
話是這麽說,不管是幸村還是柳都沒打算把他們的談話外傳。幸村是當然的了,畢竟他也是當事人之一。而柳嘛,他自覺自己和另一個也是數據狂人的幼馴染是有本質性的區別的,格調不在一個檔次上。作為一個有格調的數據狂人,他知道了這種不該知道的隐私後最明智的選擇應該是當做沒聽到。
……雖然幸村估計不會同意。
所以好奇心害死貓,這麽大的八卦一個字都不能透露出去,還得出謀劃策。
柳覺得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要毀在幸村和仁王兩個人手上了。
“所以你是不是非常難過?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柳問道。
幸村沉吟了一會兒決定對這個能給自己出謀劃策的朋友誠實一點:“不,我挺高興的。”
“……哈?”
“他如果喜歡的是個女生,那我都不好意思插手了。”幸村道。
柳在那一刻瞥見了幸村背後成片開放的百合花。
他哽了一下,微妙地有種期待的情緒。
只是話是那麽說了,幸村卻沒在當時做點什麽。對于那個年齡的少年來說,“喜歡”更像是一種微不足道的消遣,或者是閑暇時拿來品味的調劑。幸村的全部精力還是放在網球上的。帶領立海大拿到高中部的三連冠,給立海大的網球部打下一個王朝,提升自己的實力,和家裏商量好也養好身體簽約俱樂部出國打職網。
柳就一直等一直等,等到大家都高三畢業了,各奔東西,都沒等到一點幹貨。
他拿着絕密的資料滿心郁悶:你們在逗我?!說好的仁王喜歡柳生,幸村喜歡仁王呢?!你們倒是表現出一點情緒來啊?!
說你呢,那個叫仁王雅治的家夥!你和柳生搭檔了那麽多場比賽,還時不時玩一玩角色扮演,成天勾肩搭背的……你喜歡他怎麽就不再進一步?我怎麽看都覺得你們就只是搭檔而已啊!
還有你,那個叫幸村精市的。你是怎麽頂着一張真誠的臉和我說你喜歡仁王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