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紅帳子白蕾絲,也沒有鐵鎖鏈長蠟燭,就普普通通一間房,一個女孩子正背對着他玩電腦,好似個無所事事的大學生。

只是她一轉過身來,便不是大學生了,卻是初中生。

童以恒心驚肉跳,叫雞已是見不得人了,還叫了個沒下過蛋的小母雞!童以恒預備拔腿就跑,這、這還是個小姑娘呢!不能幹這種事兒啊!

“哎,先生。”雞叫住童以恒,“明哥介紹你來的?”

“沒、不、不是,我、我先走了。”童以恒看也不敢看那女孩,結結巴巴道。

那女孩笑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不喜歡這身我就換一身。哎,你喜歡什麽樣兒的?”

童以恒被她拉到床邊坐下,他摸摸索索挨着一個小邊角,“随便吧,都行、都行。”

女孩立即拉開校服外套的拉鏈,裏頭是真空的,童以恒沒留神全看見了,他趕緊捂住眼睛,慌慌張張地念起阿彌陀佛。

那女孩,也不能叫女孩,起碼人家成年了,在行業裏也混了些年了,就沒見過叫雞還念經的,也算是開了眼界,她拍拍童以恒,

“可以了先生,你睜開眼睛吧。”

童以恒正強迫自己平心靜氣無欲無求,事實上他除了緊張尴尬就沒別的了,叫雞這種事真心做不來啊!他戰戰兢兢張開指縫朝外頭看去,一瞬間腦子裏嗡的一聲,立時站起來,撒腿就跑。

發廊老板娘望着那個絕塵而去的背影,心道這才幾分鐘啊,這就完事了,看着身強體壯的,沒想到竟是個銀樣镴槍頭,切。

童以恒一氣兒亂跑,自己個兒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他跑得急,腰側一抽一抽地疼,踉踉跄跄地到身旁一小賣店買了兩瓶礦泉水,擰開蓋子便淋到頭上,叫冰水澆了個透濕。

他像個傻瓜一樣蹲在路邊,好半晌才起來,拾起路人丢給他的三兩個硬幣,慢吞吞挪回餐廳。

半天下來都心不在焉的,文件沒看進去,剁燒鵝差點把手指頭給剁了,事情還沒想通呢,叫雞的事先給捅穿了。

被押到公堂上的文具店老板心虛地摸摸鼻子,顧左右而言他,“哇,好豐富的下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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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師奶打掉明仔伸向蛋撻的手,氣道,“說吧!好端端地幹嘛污蔑他叫雞?!”

面對來勢洶洶的鄉親父老,明仔頂着壓力,無論如何都不能出賣戰友,他嘿嘿笑道:“我,我一時眼花,看錯了……”

但叫雞一事的的确确是明仔說漏了嘴,事出有因,他坐在店裏,正為自己日行一善積了陰德美着呢,冷不防一位師奶拖着初中生兒子打上門來了,指責他為非作歹,賣鹹書禍害小朋友。

如今網絡發達,看啥都方便,只是以書為載體看十八禁內容比用電腦和app看爽得多了,個中滋味,嘿嘿嘿。

于是明仔店裏主營紙筆,還兼營翻版小黃書,但也不是光明正大地賣的,還得在店裏消費滿一定金額開辦會員卡才能解鎖店內的神秘商品,饒是如此,明仔文具店仍然廣受附近青春期小男生的歡迎,長青不倒。

只是這位不幸的同學被母親在收拾床鋪時翻出了贓物,嚴刑拷打之下便找到了萬惡的老板。

找老板又有什麽用呢,又不是強買強賣,書自然是不能退的,說不準上面都沾滿了那啥呢。

師奶找上門的原因很簡單,就是來吵架的。

天底下根本沒有東西能堵上師奶的嘴,要麽一槍崩了她。起初明仔還能招架一二,頂她幾句,到了後面就落于下風,被師奶吊打了。

師奶唾沫星子橫飛,對明仔進行人身攻擊,大罵他猥猥瑣瑣沒個人樣不幹人事。

明仔深吸一口煙,還擊道:“長得好看就厲害啦?長興那個帥哥人模狗樣還不是照樣去嫖?!”

圍觀的陳太李太敏銳地捕捉到重點,立馬上茶餐廳嘲諷去了。

人在江湖講求信義二字,明仔即便如此也打落門牙和血吞,站到辛師奶的陣線大義凜然地指責陳太口多多,死八婆。

陳太李太氣歪了嘴,兵敗退軍。

辛師奶贏得此戰,意志高昂,她見童以恒全程無言,只當他吓壞了,便趕緊安慰他,這樣好的外甥女婿氣壞了就沒有了。

明仔坐在後巷一條大水管上抽煙,給童以恒遞一根以示賠罪,“大哥,你信我,我真不是故意說出去的。”

方才童以恒确實吓得不輕,在鄉下,這種事要被別人知道了,往後的日子也就別擡頭了,七大姑八大姨能把人給說死。不過還好這文具店老板尚算仗義,這事也就過去了。

然而有一件事,怎樣才能讓它過去呢。

明仔想不通,這男人相貌堂堂,瞧着也不缺錢,愁眉苦臉的,為了啥呢。

不為錢,只能是為女人了。要不然也不會被憋得去叫雞。

“跟嫂子吵架了?女人嘛,當初怎麽追現在就怎麽哄咯。”

文具店老板也是個單純的人,男人發愁,既不為錢也不為女人,只因為他發現自己彎了啊——

童以恒被辛加昨晚那輕輕柔柔的一親,親硬了。

他一整晚沒睡好,第二天急急忙忙找個女人來驗證一番,人家換下校服穿個大T恤小短褲,結果一瞬間腦子裏浮現的卻是同樣打扮睡在隔壁的辛加,支着兩條長腿,露出白花花的小肚皮,睡得那叫一個沒心沒肺,他當下就不好了。

明仔望着突然狂流鼻血的男人,好心地建議道,

“要不再叫一回?”

自從辛加與童先生同居(?)以來,他只在童先生身邊睡了一宿,第二天便趕赴外地錄制節目。數數指頭……十個指頭都數不過來了,這已經是心上人分別的第不知道多少天了!辛加十分懊惱,後悔那晚僅僅親了童先生一記,之後便睡得不省人事,那些如何如何摸上人家床鋪的計策全都白費了。

怎麽這麽能睡怎麽這麽能睡!辛加追悔莫及,使勁扇了自己兩耳光。

打電話也是說沒兩句就挂了。其實也正常,他與童先生能有什麽說的呢,倆人啥關系也不是,充其量就是“老板”與“下屬”,要不頂多頂多就是哥倆,哪有什麽親熱話可說。

唉,惆悵。辛加陷入單戀的苦痛中,那頭導演開始喊話了,只好暫且抛下這些情思,專心工作去。

喊完口號打完板,錄制總算是暫告一段落了。辛加歸心似箭,馬不停蹄趕回家,仿佛是一條聞着肉味兒撲回去的小狗。站在家門前心兒怦怦直跳,只是一打開門,辛加頓時整個人懵了。

屋裏的人齊刷刷轉頭看他,辛師奶朝兒子和藹慈祥地招招手,“哎?!回來了?”

大姨與表姐見着辛加也是高興,迎上來又摸又捏的,大姨把辛加按到椅子上,正是餐桌的正中間,左手是表姐,右手便是童先生。

這架勢,是要相親還是怎麽着?

可不就是相親嘛,這消息如同晴天霹靂,瞬間将辛加一顆粉紅少男心炸得粉粉碎,這是,這是後院起火了?!

今日天朗氣清風和日麗,挂歷上書适宜思考人生,于是童以恒拿着本街頭派發的民營三無婦科診所小雜志,埋頭研究起來,細細品讀上頭各種纏綿悱恻催人淚下的單戀苦戀明戀暗戀人狗戀小故事,以求一解心中困惑。忽而辛師奶來了,童以恒趕緊将小雜志藏在文件底下裝模作樣,只見她引進來一老一少兩位女士,與自己說媒相親來了。

人姑娘來都來了,如何能推脫,況且在辛家白吃白喝這麽些天,不論如何總得給辛師奶個面子,童以恒唯有咬咬牙答應了。

辛加心碎了一地,本想着要好好利用這點休息時間與童先生增進感情,沒曾想弄了這麽一出,真是出其不意,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有道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辛加眼巴巴望着童先生,就差流眼淚了。

兩位金牌媒婆功成身退,将舞臺交給年輕人,手挽手到茶餐廳去了。辛師奶本想把兒子也拖走,只是他抱着門死活不撒手,便由他去了。

表姐也沒有辦法,好好的休息日,準備捧着iPad薯片窩在床上過一天,卻被媽媽拽出門去相親,相親相親,這種日子到底有完沒完了?!

但是歌仔唱得好,終于等到你還好我沒放棄。過盡奇葩皆不是,總算迎來了相親生涯的一縷曙光,她望着對面的男人,朦朦胧胧地,覺得自己這條在單身苦海中漂泊了這麽多年的小舟,終于看到了靠岸的希望。

只是這相親對象看似有些許走神,心不在焉的,但還是有問必答,不至于陷入尴尬的境地。

辛加夾在兩人中間,只見表姐與童先生相談甚歡,自己卻如坐針氈。

“加加你不舒服?”

他對上童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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