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囍、我們結婚吧

“你說結婚和婚禮的意義是什麽”焦諾坐在飛機上望着窗外的朵朵白雲問陸庭珩,“我以前覺得婚姻就得找到愛情,然後找到物質,最好都有,不能都有,也總得有一樣,後來發現其實都還是挺難的”。

“這個世界上的人其實都一樣,和誰結婚,和誰在一起都一樣”陸庭珩慢悠悠的回答。

焦諾轉過頭看着他的眼睛沒有說話,他不是黝黑的瞳孔,而是帶點灰棕色,有些迷離,也有些深邃,這個男人最神奇的地方就在于神奇,他總是有辦法知道自己的行程,然後安安靜靜的突然出現,焦諾撇撇嘴,閉上眼睛睡覺。

一路無話,陸庭珩送焦諾回去就走了。

過了一段時間後。

“房東阿姨又打電話了,他兒子要結婚,催咱們騰房子呢”謝露躺在床上咬着蘋果沖着剛回家的焦諾說。

“我已經很疲憊了,怎麽全都結婚了?”焦諾站在門邊,邊脫鞋邊恨恨的說。

“我還能跟奇致先住着,你有空找房子麽?不然先去他那湊合住?反正也能住下”。

“別,去他那不是天天讓我看你們愛情的甜蜜!啊啊啊啊,什麽時候我能有個自己的房子”焦諾躺在床上仰天長嘯的時候想起來陸庭珩,距離上次機場分別之後,他們之間已經有一周沒有再聯系過。

“你說陸庭珩為什麽不聯系我了呢?”

“果然欲拒還迎這招,男女皆可使用,誰能沉住氣,誰就能取得最終的勝利啊!”

“啊!”焦諾沒有理謝露的話,正百無聊賴的刷着微博,想着陸庭珩的時候,短信彈了出來。

[我在你家樓下]

看到這,焦諾迅速的換衣服沖出了家門,她不得不承認,其實她對陸庭珩也算是有些好感,但是說愛,可能還沒有。

謝露一臉吃驚的看着焦諾一氣呵成沖出門的樣子,連聲詢問:“你怎麽了?你去哪?”此時的焦諾飛速出門已顧不上回答她的問題,腦子裏只有要見到陸庭珩的念頭。

月色和路燈下的路庭珩顯得更冷清了,左右腳疊加依靠在車門旁邊,嘴角叼根煙卻并沒有點燃,只一下一下的轉着打火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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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諾提起一口氣,沖到他面前,仰着頭,咽了咽有些幹燥的喉嚨,小聲說:“我覺得我們倆結婚這個提議挺好的!”

見到他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讓焦諾有些意外,竟然說的這麽順口,仿佛是在心裏說了千百遍,頓時紅了臉,她不知道,她現在無處安放的眼神和微醺的臉龐,有多想讓陸庭珩犯錯。

“哦?變了?”他收起打火機,玩味的一笑。

“既然,既然婚禮也不是那麽重要,但是”但是後面的話,焦諾不知道該怎麽說,婚禮重要嗎?其實也挺重要的,那是一個儀式,是婚後幾十年裏能忍受柴米油鹽的助燃劑,激情退卻之後能牽絆住彼此的繩索。

“但是還是需要婚禮的吧?”

焦諾背在身後的雙手互相撓了撓手心沒有說話。

“見見我父母吧”

“我都沒問過,你是哪裏人,父母是做什麽的?”焦諾眨巴着麋鹿一眼的杏眼,一錯不錯的盯着陸庭珩問。

陸庭珩笑着回答:“所以是不是有些後悔了?萬一我是家庭離異,不求上進,家裏還有好多孩子等着嗷嗷待哺的窮人呢?”他低着頭看焦諾,眼神清明,焦諾卻看不懂,他啞聲接着說,“窮我也養得起你,等你見到就知道了,我還有個弟弟,再沒有別人,其實今天也沒什麽事,我就是想來看看你”。

他不會承認,沒有聯系焦諾的這段時間,他發覺自己好像錯了,不是跟任何人結婚都可以,真的要走到結婚這步,他內心還是有選擇的。

焦諾心裏咚咚直跳,老男人撩起來也挺要命的,兩個人又默默的站了一會,直到焦諾腿有些酸疼的動了動,這麽站下去也不是個事,陸庭珩注意到她好像累了,閃了閃眼眸,伸手拉開車門說:“我要走了,你回去吧”。

看着他開走的車後燈,焦諾眨眨眼,沒有問他為什麽消失了這麽久,也沒有問他為什麽又突然出現,他像是躲在暗處的夜禮服假面,随時出現、什麽都知道,而她自己像暴露在陽光下的月野兔,沒有秘密、一目了然,總歸是各取所需,他的需要她不必都懂,她需要的只是不想離開北京,然後缺少一個能住的房子而已。

“哈哈哈哈哈,我都看到啦!”焦諾剛推開門,就看見謝露從窗戶旁飛奔到門口,閃着亮晶晶的眼睛揶揄道,“這麽一看,男人還是得有氣質,他就站着不說話也像是一幅畫,賞心悅目的”。

“收起你的花癡樣吧”焦諾瞟了她一眼就往屋裏走了走,又頓住回頭看謝露接着說,“我要結婚了,通知你一聲”。

這句話無異于平地一聲雷,炸的謝露外焦裏嫩,“什麽情況?怎麽就結婚了?和誰?陸庭珩?你倆才認識幾天,我說他氣質好,你也不至于這麽着急吧,萬一他其實身患隐疾,不久于人世;或者有不能為外人道的疾病,你再被形婚了,我怎麽跟阿姨交待!”

焦諾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捅了捅耳朵倒在沙發上,“你說的我也想過,結婚是他提出來的,他缺個人堵住父母的催婚,我也缺個房子,這不是正好”。

“我的姐姐,缺個房子再租不就行了,我不去奇致那,咱倆再看,至于嚒?為了房子賣了自己,人家都舍生取義,你取啥了?”

“其實”,焦諾頓了頓,看了一眼落地窗外的萬家燈火繼續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覺得和他結婚應該還挺正确的”。

“靠直覺結婚,你真的贏了!”謝露走過去居高臨下的拍了拍焦諾的肩膀,“但是我支持你!奇致要是跟我求婚,我也馬上就嫁,蹉跎是一生,偶爾的火花也是一生,寧願選擇壯烈的死亡,我願意用我的身軀去裝點愛情之花的絢爛……”

“……”

焦諾推開還在滔滔不絕的謝露,往卧室走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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