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初步合作
這一天一早，慕言剛剛吃過早膳，還在房中喝茶。
經歷過許多事情之後，她終于發現了這皇宮水很深，任何單獨一個人很難在這皇宮裏面站穩腳跟，都會主動或者被迫加入某個勢力。
現在三皇子的勢力很強，朝堂之上，許多文武群臣都是和他一個陣容的，想要扳倒他并非易事。
現在她喝太子屬于同一陣營，有朝一日一定要讓太子坐穩皇位，現在董江顯然就是這樣一個突破口。
慕言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孫氏那邊應該已經有消息了。有着這樣一個眼線，事情的進展會順利很多。
“太妃娘娘，三殿下府孫氏求見。”一個侍女緩緩走來禀報。
慕言頓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現在她應該帶着消息前來的。
“快請她進來。”慕言連忙說道。
“是。”
慕言在房間裏面緩緩踱步，第一次從孫氏這裏收到消息，她真是有些迫不及待。
孫氏緩緩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小女孫氏見過太妃娘娘。”孫氏恭敬的說道。
慕言點了點頭，道：“不必多禮，快快請坐。”
說着，慕言伸手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慕言緩緩走來，二人一同坐下。
“太妃娘娘，這次我卻是按照你的吩咐，調查出來一件事情。”孫氏緩緩說道。
“那好，你快講。”慕言這邊心裏已經有點急了，等着孫氏的消息呢。
“好，我在外面打聽了一下，後來問到原來董江也有一個仇人。”
慕言聞聽此話眉頭微微皺起。
平日裏看着董江威風凜凜，有皇帝的庇護，一直備受皇家恩澤，應該是別人巴結都來不及呢，沒想到居然有人會和他結仇，這簡直是個新鮮事。
“你确定你說的是真的嗎？”慕言半信半疑的問道。
孫氏點了點頭，道：“我說的當然是真的。他有個仇人，名叫蔣越，聽說多年之前二人之前是師徒關系，可是不知怎麽回事，董江和蔣越二人突然起了矛盾，老死不相往來。”
慕言聽着越發覺得奇怪。
“聽說董江這些年來進入皇宮就是為了躲避蔣越這個仇人，但是很多人不知道這件事情，就連董江本人也是對于此事只字不提。”孫氏接着說道。
慕言聽着随後大笑了起來。
“進皇宮躲避仇人？哈哈哈，這簡直就是個奇聞。能夠進宮的人一般是別人得罪不起的，大多數人應該是進皇宮之後才會結下仇人，可是董江這個人偏偏和別人相反，在皇宮裏面很少結仇，反倒是在外面有仇人。”
這些話在慕言聽來簡直就像笑話一樣，可信度并不高，似乎是孫氏在跟她開玩笑一樣。
看着慕言這副不相信的樣子，孫氏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太妃娘娘你不要笑話我，我說的這些當然是事實，特意找的幾個當地老年人詢問的，他們經歷的事情很多，對當時發生的事情非常了解。這件事情我當時也覺得像個笑話一樣，不過這件事情的确是事實。”
看着孫氏這樣辯解，慕言看她一副認真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如果她真的會一本正經的說笑話，那她的演技也是夠高的。
“好了，我知道這件事情了，但是我是讓你去監視三皇子府上的動向，可是你怎麽和我說了一件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呢？那個蔣越就算是醫術再厲害，可是這和皇宮裏面的事情似乎扯不上一點的關系。”慕言緩緩說道。
說完，她端起茶盞，輕輕的喝了一口茶水。
“這件事情當然喝皇宮有關，而且關系不小。”孫氏不緊不慢的說道。
慕言聽到後很是疑惑，這兩件事情似乎沒有什麽必要的聯系，她有點不明白孫氏的想法了。
“是這樣的，蔣越他本是一個天生聰慧的人，以前常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為了拜董江為師，之前做過的壞事全都改掉了。本以為他是痛改前非，但不曾想，他卻是為了得到董江的藝術。”
“後來，蔣越憑借着聰明和才學，漸漸地學會了董江教他的東西，已經成為了一代明醫，但是後來漸漸地以前的惡習全部流露了出來，他竟然成為了當地一個遠近聞名的毒醫。”
聽着孫氏緩緩敘述着這些，慕言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這樣說來事情也說得通了，不過她的問題還沒有聽到回答。
“不過他是不是個毒醫，是一個怎麽樣的人，自然有當地人去對付他，如果他給人毒死了，自然有官府出面去解決，這個事情似乎是和我沒有一點關系，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麽用處呢？”
慕言也不太想的明白，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孫氏來這裏說是彙報一些情況，但實際上就跟她說了這些。
現在她最關心的是三皇子府上的動靜，畢竟這關乎于下一步的計劃。可是她卻聽到了孫氏和她說了這些。
“還請太子妃娘娘耐心聽我繼續說下去。”孫氏接着說道。
“一個毒醫是很重要的，在這皇宮裏面，尤其是這後宮，在人的飲食裏面下毒的事情屢見不鮮，屢禁不止，始終有人以身犯險。然而如果有了一個醫術高超的毒醫，那豈不是如虎添翼？”
孫氏說到這裏，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慕言聽了之後，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水。
“你就是想和我說這些？可是我是一個好人，你懂嗎？像那種暗地裏捅人刀子，偷偷在別人飲食裏面下毒，派刺客去刺殺別人的事情都是三皇子才做的出來的事情。無毒不丈夫嘛，這個我理解，不過這和我有什麽關系呢？”
慕言說着擺出了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別裝了，還說什麽無毒不丈夫？要說歹毒，當然是最毒婦人心了。現在別說你對董江一點怨恨都沒有，你特想找時間對付他，我說的不對麽？”孫氏緩緩說道。
慕言大聲笑了起來。
“你怎麽知道我現在心裏還在記恨董太醫？現在經歷過一些周折之後，董太醫已經為我們所用，難道你是想要董太醫不再服務于我們嗎？”
慕言臉上裝作不記恨的樣子，但是董江曾經做過的一些事情，她才沒有那麽大度放過他呢，等董江沒有利用價值之後，當然要一腳踢開。
同時她也在驚嘆，這個孫氏居然一眼看出了她心裏所想，這倒是她非常不喜歡的。
“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不過，現在這件事情我已經禀告給你了，現在我們已經是一條線上的螞蚱，請你仔細考慮一下吧。我們現在是朋友關系，所謂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聽說你們得到董太醫的信任之後你已經忘記了那個叫紅梅的姑娘。”
說到這裏的時候，孫氏不禁唏噓不已。
“這個姑娘真的是個可憐人，紅顏自古多薄命啊，若不是我幫她贖身，她還在醉春樓裏面當*女呢，這個滋味真是不好受。現在她已經為我所用了。”
孫氏說完後緩緩的離開了。
慕言皺了皺眉頭，實在是不理解她剛剛說的話是帶着什麽意思，不過聽得她渾身不自在。
聽到這些話後，她愈發的覺得孫氏不是個那麽簡單的人。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老話說的一點都不錯。
慕言緩緩走出門外，目送着孫氏離開。
這時候，竟然碰巧林陽從這邊經過。
“見過太子妃娘娘。”林陽說着施了一禮。
“免禮免禮。雖然平日來還是要按照禮儀辦事情，不過我們都是自己人，私底下不用這麽客氣的。”慕言緩緩說道。
這一番話似乎得到了林陽的些許好感。
“太子妃娘娘，剛剛我看到了孫氏剛剛從你這裏經過，她是我們的眼線，現在有什麽情況方便和我說一下嗎？我這邊可以直接上報給太子殿下。”林陽緩緩說道。
慕言點了點頭，道：“好，辛苦你了。現在我從孫氏那裏得知了關于董江的一個秘密。他有個仇人是個毒醫，這件事情或許會影響到我們的計劃。不過這件事情的可信度還不知道，所以我現在還想着特意的起身去查探一番。”
林陽點了點頭，道：“太子妃娘娘請留步，這件事情我已經記下了，我這就去和太子說明一下情況。”
慕言點了點頭，目送着林陽離開。
他在太子身邊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這也算是個可信的人，比起孫氏來說，可靠多了。
慕言回到了房間，坐在椅子上思考着剛剛發生的事情，這一系列事情看似沒有什麽關系，但都和董江有關。
董江作為三皇子陣營的人，也是第一個經過一些周折，最終拉攏到太子身邊的人，作為一個突破口，這個人也是很重要的。
看着手邊的茶盞，慕言端起來輕輕的喝了一口。
“蔣越，蔣越……”
慕言嘴裏一遍又一遍念叨着這個名字。
“如果能為我所用，那自然很好。如果不能為我所用，那就直接當做毒醫抓起來除掉，也算是為當地人除害了。”慕言嘴裏嘀咕着。
經過給太子下毒那件事，慕言已經徹底意識到，在太醫院裏，有一個完全值得信任的人多麽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