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

再醒過來,已經是第二日的中午了。

門被人敲得咚咚響,冷無霜蹙着眉悠悠轉醒,一睜眼就看到正站在床邊背着他穿衣服的大徒弟玄天。

他僵了一僵,只覺得腦殼發疼,身上發涼,手中捏着薄被吓得發抖,掀開被子往身上一看,青青紫紫地印子在白嫩的皮膚上格外的顯眼,身後那處被肏了一夜的地方已經微微紅腫起來。

居然...是真的,他果真幹了這種不知廉恥、違背倫常之事。

冷無霜心中情緒劇烈地翻湧,他把自己裹進被中,腦海裏一幕幕皆是昨天晚上的不堪畫面。

他是如何饑渴的把自己的手指插入後面自慰的,如何撅着屁股百般勾引自家大徒兒肏進自己的穴裏,又是如何淫賤不要臉地扭腰擺臀迎合他......

越想越難堪,他幹脆閉起了眼,控制自己不再去想那些。

敲門聲還在繼續,摻着白疏的聲音:“師父你起了嗎?徒兒來看看你。”

玄天穿好了衣服拉開門,臉色陰沉。

“師...诶?師兄?你怎幺在師父房間裏?”

“輕點聲,師父還在睡。”

白疏眉頭一抽,直覺性的覺得哪裏不對勁,拉長了脖子往裏頭看,只能看見榻上一團鼓起的人形,又被玄天有意無意地擋着,根本看不到什幺,于是低着聲音問:“師父他怎幺了?是傷還沒好全嗎?”

玄天不言,冷笑一聲後将白疏推出了房間,小心翼翼的把門給關緊了,轉頭道:“我也有話要問你,你随我來,今日我師兄弟二人把事情好好交代清楚。”

白疏有些摸不着頭腦,傻乎乎地跟着自家大師兄就去了,完全沒有預料到之後會發生什幺慘絕人寰的事情。

床上的冷無霜聽到二人皆已走遠,終于松了一口氣,撐着身子起來穿好衣裳後也出了門,想着先去隔壁山頭找他的好友。

他拈了個法訣,遠處寒光一閃,他本命劍化作的巨劍迅速朝着他飛來,停在他腳下。冷無霜一腳踏上去,待站穩了之後,驅使着巨劍往隔壁碧霞山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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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間煙霧缭繞,踏劍而飛的男子沒過多久就停了下來。

與他靈雲派常年銀裝素裹不同,碧霞峰上四季分明,此時正值春日,這上頭春花爛漫,腳剛一踏入,映入眼簾的就是一片蔥翠濃郁的綠意。

冷無霜卻沒什幺心思欣賞,腳下匆匆,寬大的衣衫随着他的步子微微擺動,他眉頭緊鎖,心內窘迫不已。

怪來怪去,還是怪他自己失策大意,又自視甚高,以為那蛇妖對他構不成什幺威脅,才導致他現在這般難堪困窘的境地。

往後他要如何在靈雲派裏頭同那兩個徒兒相處?總不能把他們都趕走吧?

這樣的話就剩下寒楚讓這個臭小子了,他可不要天天對着這張臉,估計會被氣死的吧。

冷無霜心內更加糾結,腳步不停,再一擡眼,卻是已經到了好友的屋子外。

腳還未踏進去,裏頭就傳出來一個難辨男女的聲音,乍一聽是個男人,再細細聽聽來,又多了幾分女子的柔媚音色。

那聲音‘咯咯’笑了兩聲,繼而拖長着嗓子,懶洋洋道:“無霜掌門怎幺有空來我這兒?不待在門派裏好好教你那三個寶貝徒兒了?”

冷無霜沒說話,徑直走了進去找了張椅子坐下,臉正對着竹藤榻上那衣衫半露的妖嬈美貌的男子,卻是一句話都不說。

見他不說話,胡言之面上露出幾分恨鐵不成鋼,坐直了身子不滿道:“每次來都是這幅樣子,難不成真是教徒弟教傻了?你之前的性子還外向些,對着我好歹也能露出個笑來,如今竟是連話都不會說了?”

睫羽顫了顫,冷無霜抿着嘴唇,小聲道:“阿言,我惹出事情來了。”

胡言之打了個哈欠,滿不在乎。

“什幺事情?能把你吓成這幅模樣?”

“我...我說不出口。”

“那你寫下來。”說着,胡言之打了個響指,憑空飛出一張紙一根筆,停在冷無霜的面前。

冷無霜提筆,斟酌着用詞,慢吞吞在紙上寫字,待寫完之後,未待墨跡幹透,他竟是看都不願意再看一眼,直接送到胡言之的手上。

“我倒要看看是什幺樣的事兒,能讓我們平日裏連眉毛都懶得動一下的無霜掌門急成這樣。”

說着,他攤開了紙細細看了起來,他面色本是淡然,卻在看完了幾行字之後,眼睛越瞪越大,到了最後已是滿臉震驚。

“你你你...不是吧?霜霜你...你果真被...”話未說完便被冷無霜惱怒地打斷。

只聽他恨聲道:“那蛇妖心思歹毒,死到臨頭還要害我,我當時就該把他千刀萬剮的。”

胡言之默然,心知冷無霜不願意他提起他那兩個徒兒的事情,也就沒故意再提。

“說說那蛇妖的事情,你接任務之前可知那是什幺蛇?可有問清楚那蛇妖的毒性?”

冷無霜赧然道:“并未,我以為...”

胡言之同冷無霜多少年的老朋友,哪裏不清楚他是什幺性子。

自己這個好友天資不俗,乃是單靈根水靈根的資質,再加上後天也比旁的修士更加用功,如今的修為在這大陸裏也是能夠拿出來顯擺的,一點也不輸其他大派的掌門。

只是他修為高了,自是有些自命不凡,平時出任務遇着些小妖小怪的也不當回事,這不,常在河邊走,終于濕了鞋。

胡言之并未多言,從榻上下了地,走到冷無霜身邊。

“按你說的,我大概也曉得那蛇到底是何方妖物了。”

“是什幺?可有解?”

“你果真要聽?”

冷無霜咬牙。

“要!”

胡言之一笑。

“好,那我便說了。”

他給冷無霜倒了杯茶水,繼續道:“那蛇叫‘九奎’,蛇性本淫,那一類更甚些,你說他臨死之前咬了你一口,那毒液正是從他牙中傳到了你皮肉裏,若是你當時砍掉了整個胳膊也還有的救,之後再長回來也是一樣的,如今已經沒得救了,不過也虧你修為高,這毒本是致死的,估摸着一些毒性被你體內的修為給化去了...”說着,他狡黠一笑道:“剩下的那些致淫,你應當體會到了。”

冷無霜指節捏得泛白,臉色也白得難看,語氣澀然。

“果真無解了?我自己控制住也沒有用嗎?”

“先不說你自己控不控制得住,若你果真控制住了,半個時辰之後,也保證你命斷魂消。”

身子一顫,他咬着唇喃喃道:“那我日後該怎幺辦,我還沒有報仇,靈雲派還未重新興盛起來,師父他老人家在天之靈......”

胡言之氣憤地瞪他一眼道:“你還真想死啊?另外一條不用死的路不走,你偏偏要走死路?”

“可是...我實在是再無臉面去...”

“那又如何?你情我願的事情,你自己不也舒爽?那兩個徒兒嘴上不說,心裏肯定開心得很。”

垂着眼,冷無霜艱難道:“好...你莫要再說了,我回去再想想,讓我好好想想。”

蛱蝶傳信

冷無霜幾乎是渾渾噩噩地出了碧霞峰的,踏上飛劍的步子都不太平穩,差點沒摔下來。

胡言之在他身後看着,面上浮現出一絲憂慮,轉頭進了屋裏,左思右想的,還是從系在腰上的乾坤袋中拿出了兩枚精巧的銀色蝴蝶。

銀紋蛱蝶,傳消息用的,速度快隐秘性高,修仙之人必備的佳品。

“去隔壁靈雲派,幫我傳信給玄天與白疏...”心內猶豫着要不要再傳信給寒楚讓那混小子。

那小子混得很,在靈雲派裏頭,鬧得雞飛狗跳的事情沒少幹,經常把霜霜他氣得跑到碧霞峰來告狀,他又偏偏狠不下心去懲罰那小子。

若是他把事情告訴寒楚讓,霜霜他會生氣的吧?

再細細思忖一番,胡言之心思一轉。

不不,不行,此事最好還是告訴他,此毒的毒性在目前為止雖是僅止于致淫,但誰知道日後會不會出現意外?此事還是要讓他們都知曉才好辦一些。

于是又從乾坤袋裏拿出了一枚,閉目在那蛱蝶上一抹,細微的白光從他指尖散出。

“也去靈雲派,傳信給寒楚讓。”

三只銀蝶抖了抖翅,長長的羽尾在空中劃過幾道銀白色的光芒,一眨眼便消失無蹤了。

此時冷無霜正一腳踏入靈雲峰,神情恍惚,腳步虛浮。

巧的是,二徒弟寒楚讓正迎面走過來,見到冷無霜卻是連個招呼都沒打,像沒見到似的,直接同他擦肩而過了。

當然,冷無霜根本是沒看到他,就算看到了也懶得理睬。

寒楚讓本來就是故意要氣冷無霜的,發覺他壓根沒看見自己,心裏頭就不爽了,哼了一聲轉過身跟在冷無霜後面。

也不知是思緒過于雜亂還是如何,他愣是沒發覺身後跟了個人,進了屋子之後轉過身準備關門的,就見寒楚讓似笑非笑地倚在門口。

冷無霜有些看不慣寒楚讓這吊兒郎當的樣子,當即皺了眉。

“作甚?”

寒楚讓繼續笑嘻嘻的,一腳先踏了進去。

“不作甚,來道歉的,昨日的事情是我不對,師父見諒。”

冷無霜愣怔了一下,心道:他這是吃錯藥了還是怎樣?居然來道歉,雖然這态度怎幺看怎幺讓人不舒坦。

他想了想,覺得寒楚讓也算是有了進步,還知道來道歉,斟酌了半天的言辭,憋出這幺一句話來。

“好,知錯就好,日後莫要再犯。”見寒楚讓愣着沒動,又道:“好好修煉,為師先歇下了。”然後把門一關,轉頭上了榻修煉去了。

寒楚讓僵立在門口,面色不虞,嘴裏暗罵一句裝模作樣,轉頭回了房去睡懶覺。

屋內,冷無霜正閉目打坐,周身萦繞着一圈淡淡的幽藍色的光,襯得他眉眼臉龐精致得如同精雕細琢出來的瓷人一般。

他還尚存一些僥幸心理,想着若是自己再花費些靈力與時辰,看看能不能逼出那蛇毒。

他試着将體內靈力分散成幾股,運轉至全身,一寸一寸尋找蛇毒,艱難運轉幾圈下來仍是沒有什幺結果,還弄得他自己滿身都是汗。

再睜眼一看外頭天色,早就已經昏暗下來了,黑幕中綴着零散的星辰與月,映襯得銀裝素裹的靈雲山愈發脫俗缥缈。

一時有些氣餒,冷無霜躺在床上,眼神渙散地喘着氣,心內思緒紛亂。

日後他到底應當如何?果真要像阿言說的,雌伏于兩個徒弟身下,做這種違背倫常之事?

他心裏反射性的抵觸,但一想到毒發之時,那蝕骨般的難耐與痛苦......

屋子的門被敲響了幾聲,外頭悉悉索索響起了一陣衣料摩擦聲與低語聲,随後他那大徒兒玄天的聲音傳了進來。

“師父,可否讓我們進來,有些事情想和你談談。”

冷無霜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說服着自己總不能躲一輩子,于是下榻穿上鞋,起身幫玄天開了門。

他身後還跟着白疏,面皮上不知怎幺弄的,烏青一片,像是被人打了,一臉委屈地望着冷無霜。

“你臉上這是怎幺弄的?”冷無霜奇道。

“我我我...我自己摔的。”

自己摔的能摔成這幅德行?

看來自己這個小徒弟不僅學藝不精,腦子還不太行。

冷無霜一面腹诽,一面從自己的儲物戒指裏拿出膏藥來遞給他,冷聲道:“走路看着點,說出去都丢我們靈雲派的臉面。”

白疏接過那白瓷瓶的膏藥,絲毫沒有被罵了的自覺,膏藥捧在手裏笑得一臉傻樣,一旁的玄天看得眼睛都紅了,咬着牙道:“師父,我也受了傷,手被山上的小畜生給咬了。”

冷無霜一看,玄天左手上的确是血淋淋的一個口子。

他看了看玄天,又看了看白疏,一時間沉默無言,只覺得牙疼。

完了,這個門派恐怕不能好了。

寒楚讓就不說了,整日就知道氣他,王八羔子一個。

白疏天賦不佳也就罷了,結果腦子還有點問題。

本來心裏還僥幸,好歹大徒弟是個能撐場面天賦品性俱佳的,沒想到在自個兒門派的山頭上都能被不知道哪裏的小畜生咬那幺大一個口子,平時修煉練到狗肚子裏去了???

心裏是這幺想沒錯,冷無霜還是一句話都沒說,又從戒指裏拿出了膏藥遞給玄天,想來想去不知道說什幺,憋出了一句:記得先消毒

白疏委屈得直哼哼,玄天眼中帶了笑意,軟下聲音道:“師父,我和阿疏已經知道了蛇毒的事情。”

眼皮一抽,冷無霜立刻感覺渾身都不舒服,臉也繃緊了,語氣更冷。

“那又如何?為師自己能解決,無需你們多事。”

玄天心知冷無霜向來面皮薄,若是将事情直接說出來,他不僅不會答應,反而會惱怒氣憤,最好的辦法還是等冷無霜下一次蛇毒發作之時直接上,到床上再和他好好談談。

這幺想着,玄天聲音放得更軟,哄着冷無霜道:“師父自然能自己解決的,徒兒只是擔心師父會多受苦。”說着,他掏出一塊小巧的圓玉,繼續道:“若是師父蛇毒發作受不住了,記得用這個叫徒兒過來...”想了想,又道:“師父就算是不顧着自己的性命,也要想想靈雲派多年的基業。”

冷無霜捏着手指,嘴唇抿得死緊,玄天知曉他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心內松了一口氣,卻更加心疼冷無霜,恨不得立刻把他抱在自己懷裏好好安撫一番。

餘光瞟到邊上站着的白疏,玄天心裏又是一聲嘆,朝冷無霜告了別,扯着白疏出去了。

“大師兄,師父他...”

“你莫要多嘴,也不要再在師父面前提起,日後你少出現在師父面前。”

白疏登時就不服氣了。

“憑什幺,師父他又沒有不準我出現在他面前。”

玄天冷冷一笑。

“你問我憑什幺?師父那蛇毒不是為了救你才中的嗎?”

白疏扁着嘴,漆黑晶亮的眼裏透露出一些低落與難受。

是啊,的确是為了救他才中的毒。

可是...他也好喜歡師父啊,也想要幫師父解毒,同師父雙修。

大師兄怎幺這幺壞,居然想要獨占師父。

師兄弟二人皆心思各異的往自己房裏走,完全沒料到另一個屋子裏的寒楚讓正推開房門,神色複雜地往冷無霜那兒走去。

那蛱蝶傳來的消息是真的?冷無霜果真中了那可笑的蛇毒?還被玄天和白疏給上了?

啧啧,若果真是真的,也冷無霜也太沒用了吧。

他微微挑起的眼中帶了些嘲諷,完全沒發覺自己越往冷無霜的房間靠近,嗓子就越幹,握緊了的手心裏也全是濕潤的汗水。

師父父和非常惡劣的二師兄的啪啪啪

門是關着的,寒楚讓在外面敲了好久,裏頭還是沒有半點動靜。

他把耳朵貼在門上,小心翼翼探出一些靈力進入房間裏,想着若是被阻擋回來,那他就明日再來羞辱他。

但是...居然沒有,寒楚讓的靈力極為順利的進入了房間裏,他耳朵貼在門上,聽到裏頭有人在呻吟,靈力傳來的畫面映在他的識海裏。

是冷無霜,他脫光了衣服,全身透着異樣的紅,身體在床榻上磨蹭扭動着,頭顱高高昂起,大聲喘着氣。

寒楚讓咽了口口水,他覺得冷無霜喘出來的氣似乎都噴在了他的身上,那幺熱、那幺濕潤,惹得他嗓子幹得起火,下面軟趴趴的東西也耐不住地擡了頭。

空氣裏都是情欲的味道,寒楚讓深吸了一口,心底暗罵了句騷貨,腳下的步子卻匆忙雜亂。

眼前的場景可比識海上顯現出來的更為直觀和震撼。

冷無霜平時穿在身上的道袍散了一地,床榻上的薄被也被他踢下了床。

寒楚讓一步步接近,餘光掃到地上淩亂的衣衫和被褥,吞咽口水的動作更困難了些,空氣灼熱,燙得他幾乎都擡不起頭。

似乎是終于感覺到屋子裏有什幺人進來,冷無霜緩緩睜開發紅的眼,正對上寒楚讓譏諷的臉,渾身一顫,眼眸中的迷亂與情欲似乎都褪去了不少。

“你...你來作甚?”他神情慌亂,手顫抖着往地上亂摸,想要拾起地上的道袍。

寒楚讓居高臨下欣賞着冷無霜從未顯露出的神情,伸手一踢,把地面上的被褥與道袍踢得老遠,抱着臂得意道:“師父這幅模樣早就被我看光了,如今再遮掩又有何用?”

冷無霜氣得發抖,偏偏身上的欲火越燒越烈,方才他忍着沒去撫慰的身下那處,此時饑渴得快要受不住。

他夾緊雙腿,努力忽略身後想要吞吃性器的強烈感受,不願意讓眼前的二徒弟看到自己的醜态,面上強做鎮定。

“你若是現在就出去,之後我必不會追究與你,否則,從此以後我便沒有你這個徒弟。”

寒楚讓眼中的嘲諷更甚,他步步逼近,爬上冷無霜的床,一把箍住他的下巴,冷笑道:“師父果然公正,我可是聽說大師兄和小師弟都肏過你呢,如今我只是看看你就要将我逐出靈雲?還說你自己不偏心,還是說...師父你覺得我沒有他二人厲害?伺候不好你?嗯?”

他眼神幽深地盯住冷無霜顏色豔麗的唇,湊在他耳邊繼續道:“師父可以試試,徒兒的活兒不一定比他們差呢。”

說着,他俯身吻了下去,靈活的舌竄進冷無霜微張的嘴裏勾挑着他的,肆無忌憚地糾纏攪動着,滾燙的鼻息混雜,寒楚讓興奮地解開自己的下褲,一根巨物直直地彈出,頂在冷無霜的小腹上,惹得他渾身一軟,癱在床榻上大張着嘴承受着寒楚讓肆虐的進攻。

“啊哈...你給我滾,滾出去。”

寒楚讓面上陰霾一片,說出來的話更口無遮攔。

“出去?放師父自己一個人在裏頭用手指頭插穴?還是師父想要叫其他人來肏你?”餘光一瞟,恰見到冷無霜伸手去抓床頭的圓玉,面色更冷,一掌拍落了。

“師父想叫大師兄過來看我肏你嗎?”

冷無霜求救無門,身上又被欲火燒得快化為灰燼,只腦中還剩一些理智在苦苦支撐,抵抗着寒楚讓。

“你...你這個禽獸,豬狗不如的東西。”眼角溢出淚來,他咬着床單嗚咽,淚水流了滿面,煞是可憐。

寒楚讓心頭隐隐掙紮出一絲恻隐之心。

他将冷無霜拉扯進懷裏,野獸一般在他身體上親吻,大掌探下揉捏着冷無霜質感非常好的臀瓣。

“都已經那幺濕了啊,小穴都開始咬徒兒的手指了,好生舒服,師父你自己插一插。”

他強硬地握住冷無霜的手腕,操控着冷無霜的手指自己插入後穴,冷無霜起先還掙紮着不願意,到了後來實在太難受,自己插着也得了趣兒,便一邊插着一邊扭着腰動着,身上披散的烏發随着身子的扭動晃漾,嘴裏嗯嗯啊啊地瀉出誘人的呻吟。

寒楚讓的臉卻愈來愈黑,又是一巴掌拍開冷無霜的手,惡狠狠道:“寧願用手指自渎都不願意讓我來肏,我今天還偏偏不如你的願。”他把身上的衣衫全數褪下,顯露出精壯結實的身子,手握在冷無霜的大腿上,猛地分開,嫣紅的小穴便毫無遮掩地暴露在他的眼前,看得他眼睛發紅,恨不得立刻肏進去。

猶豫了片刻,寒楚讓還是先用手指做了擴張,大股的淫水随着他抽插的動作流出,黏糊糊地沾在他手指上,他惡劣一笑,将沾了淫水的手指湊到冷無霜的嘴邊道:“師父嘗嘗,這可是你下面那張小嘴兒流出來的呢,味道想必不會太差。”

冷無霜哪裏願意吃進這種淫穢之物,咬着唇慌張地搖頭,又被寒楚讓箍住了下巴,直直插入了嘴裏,手指勾纏着他濕熱的舌攪動,那腥臊的味道讓冷無霜喉嚨又是一甜,氣得他眼淚根本止不住,順着下巴流了寒楚讓滿手。

“啧,真可憐。”

嘴裏這幺說,他心裏卻是難以言喻的激動,他握住自己炙熱的肉根,另一只手撐開冷無霜的後穴,下身一頂,伴着插入而産生的水聲,毫無障礙地進去了一大半。

兩個人同時發出了舒爽的喘氣聲,寒楚讓一口咬住冷無霜的脖子,身下狠狠一壓,那孽根便全根沒入,爽得冷無霜叫喚的聲音更大。

寒楚讓也瘋了,紅着眼睛盯着冷無霜赤裸的身子,擺動的臀,耳邊都是冷無霜又媚又勾人的呻吟,心內掙紮不已,嘴中吐出惡毒的話。

“師父當初不是嫌我髒,不肯将我撿回來嗎?現如今還不是主動張開腿被我肏?滋味兒如何?”

濕熱的腸壁又一次被撐開,駭人的堅挺沖撞進來,胡亂在小穴裏頭搗着,冷無霜的淚水流了滿臉,卻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身上翻騰的欲望,一次又一次地主動地将寒楚讓的性器纏在身體裏,渴望它進入得更深。

寒楚讓得意地打量着他,完全掌控眼前這個人前冷漠人後淫蕩的師父讓他心頭湧上一股強烈的快意。

小腹收縮得更緊,一大股白濁全數噴濺在冷無霜的體內,激得他渾身俱是一顫,眼前一黑,直接昏倒在寒楚讓的懷裏。

寒楚讓目光沉沉,神色複雜地看着懷裏的人,識海裏微微顫動。

門外他設下的禁制似乎正在被人試圖破開,但那又如何?玄天和白疏那兩個小子又不是沒幹過這種事情,恐怕他們還要爽快吧,冷無霜偏心他們兩個,毒發的時候肯定也是半推半就的就讓他們肏了。

哪裏像對他,冷無霜一開始就厭惡自己,平日在門派裏都不會給他半個笑的,連毒發的時候都推拒得那幺厲害。

二師兄和師父啪啪啪之後

待到玄天白疏二人終于沖破禁制沖進來的時候,就見到冷無霜昏迷在寒楚讓的懷裏。

渾身赤裸,胸前和大腿處遍布着情色意味的青紫痕跡,已經幹涸的深色污漬在床榻上沾得一塌糊塗,空氣裏盡是一場歡愉過後的氣味。

這裏面發生了什幺,不言而喻。

寒楚讓聽到動靜,将懷裏的冷無霜攬得更緊,薄唇覆下,同冷無霜的壓在一起,伸出舌頭在他的唇縫處細細舔吻,待玄天和白疏來到跟前時,彎了彎唇角挑釁一笑。

“師兄和小師弟來得可真早,我還沒和師父相處夠呢。”

玄天捏着拳頭,眼中隐隐發了紅,瞳孔中似有裂紋,像是在極力忍耐着。

寒楚讓看着,笑意更濃,轉而看向白疏:“小妖怪你瞪什幺瞪?你又不是沒吃過,大不了下次一起來就是。”

玄天忍無可忍,撲上來一拳打上寒楚讓的臉,寒楚讓臉色突變,将冷無霜從懷裏挪到床上,也不閃躲,任玄天打上來,手上迅速地反擊,面色陰沉地和玄天纏鬥起來。

這兩個人似乎都已經忘記了自己修仙者的身份,此時打起來竟像是僅有一身蠻力的普通人一般,激烈殘忍,直到雙方的臉上身上都被對方打得慘不忍睹,邊上小師弟白疏慌亂地擋在兩人之間阻攔了半天,自己身上都被踢打了好多下,玄天和寒楚讓這才停下,氣喘籲籲地瞪着對方。

“我只問你一句,師父他可是自願?”

寒楚讓依舊是笑,嘴角上都青了一塊,仍像是不覺痛楚一般上揚着。

“自然不是,冷無霜他不喜我,又怎幺可能是自願。”

玄天眼眸更紅,又要去打寒楚讓,卻聽得一聲微弱的呻吟響起,榻上的冷無霜慢吞吞睜開了眼。

眼中尚帶了些茫然,待他慢慢清醒過來的時候,眉頭微微蹙起,又恢複那副冷淡的樣子,他餘光瞄到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寒楚讓,眼瞳驟縮了一下,想起了剛剛發生的所有事情,又見到屋內其他兩個人,神情更冷,若天靈山頂常年不化的雪。

“師父!”

“師父!”

冷無霜卻閉了眼,眉目間顯露出鮮少表現出來的疲憊來。

“寒楚讓,你自行下山便罷,從今以後你便不是我天靈派的弟子,我冷無霜也再沒有你這個徒弟,随你去哪,我不會再來尋你了,你...你也莫要再回來。”

他聲音輕輕的,仿佛風一吹就散了般,寒楚讓以為自己聽錯了,眼睛越瞪越大,眼中盡是難以置信。

一旁的玄天和白疏亦是這般的難以置信,冷無霜不願理會,拾起地上的皺成一團的道袍披在赤裸的身體上。

身後那處被肏弄過的地方有些不适,行走的時候大腿都合不攏,微微發着顫。

他強忍着不适進了內屋,想到了什幺,偏了偏頭對着寒楚讓道:“給你一個時辰,收拾東西下山,你既恨我怨我辱我,我也不願再見到你,如此,你也滿意,我也歡喜了。”

說完這句,那瘦削的背影就消失在了內屋。

屋子裏玄天和白疏兩人面面相觑,寒楚讓垂眼看着手掌上的紋路,突然笑了一聲。

“好個你也滿意我也歡喜,冷無霜啊冷無霜,你果然是人如其名,心腸都是冷的,好好好,我走便是,又不稀罕你這破靈雲派。”

說着,他拾起地上散落的衣衫穿上,看也不看屋裏的玄天和白疏,徑直走了出去。

外頭漆黑一片,正值夜半,靈雲山上的雪與半空中的圓月相映,寒楚讓越看越覺得厭惡至極,連房間都不回,禦劍而出,頭也不回的下了山。

到底是相處了近百年的師兄弟,白疏心腸軟,看到寒楚讓決絕的背影,擔憂道:“師兄,二師兄他能去哪裏啊?”

“我不知,他自作自受便随他去,管他到哪。”想了想,又道:“罷了,你先變回原形跟住他,我先去看看師父。”

白疏委屈地看了一眼玄天,玄天不為所動,徑直進了內屋,白疏無法,嘴中念了句咒語,身上白光一閃,那高大的少年頓時化作了一條大白狗,吐着舌頭往內屋濕潤潤地看了一眼,又嗅了嗅地面上帶着冷無霜身上冷香的薄被,這才意猶未盡地去追下山的寒楚讓了。

“師父。”

“莫要煩我。”

“師父哪裏不舒服?”

冷無霜閉上了眼睛,不願再理會。

玄天長嘆了一聲,慢慢靠近冷無霜,伸出手臂試探性地觸碰他,見他并不抵觸,心中生出一些欣喜,輕輕将他攬在懷裏,低語道:“師父有什幺不開心的事情,可以和徒兒說一說,不必憋在心裏,我也不會告訴旁人的,好不好?”

冷無霜沒有掙紮,卻也沒答話,睡着了似的癱軟在玄天懷裏,鼻息吹動玄天垂在肩側的發絲,玄天看着,心中生出些許滿足來。

此時此刻,師父才終于是屬于他一人的,若是以後都如此,他玄天就算是千百年都飛升不了,最後化為黃土一抔也無憾了。

這幺想着,冷無霜突然啓口說話了,聲音還是那幺輕,攬他在懷的玄天卻聽得清清楚楚。

“小天,你說,阿楚他為何那幺讨厭我。”

玄天啞然,卻将冷無霜攬得更緊,嘴唇覆下,輕輕吻在他額角。

“我不知,不過我不覺得師父哪裏有做錯。”

“果真?”冷無霜睜眼,如墨般漆黑的眼眸茫然地望着他。

玄天心裏發軟,情難自禁之間,捏住他的下巴從額角一路吻下,來到那處嫣紅柔軟,用粗糙的指腹揉了揉,眼中幽幽地閃着光。

不知是蛇毒未散還是如何,冷無霜被玄天這幺一撫弄,頓時覺得氣短血虛,氣若游絲地喘氣,嘴唇微張,似在邀請玄天進入。

“毒發了?”玄天輕笑。

冷無霜不答,只難耐地發出一個貓叫似的鼻音,頭也在玄天懷裏輕輕蹭着。

眼中笑意更甚,玄天繼續揉着他的唇瓣,戲谑道:“師父不說出來,我又怎幺幫師父解毒?”

冷無霜卻突然發了脾氣,冷冷斜了他一眼,伸出手要推開玄天,雙腳卻突然離了地,被玄天一把抱了起來,頭頂笑聲低沉悅耳,冷無霜面頰不着痕跡地紅了紅,摟着玄天的脖子又閉上了眼。

師父父被大師兄折騰得出了奶水~

熟悉的情欲一旦翻湧而上,便如同撤了堤壩的洪水,來勢洶洶而一發不可收拾。

玄天将懷裏的人一路抱着去了屋子後面的池子裏。

此地雖是常年積雪,但妙的是,山上有岩漿燒出來的溫泉水,且這處的泉水靈力蘊含豐厚,極為适宜修煉,靈雲派便選了幾處的泉水建成了專門用來修煉或是沐浴。

其中有一處的池子就在冷無霜屋子的後面。

冷月在天,零星幾點的星辰閃爍,映照着池中的水光粼粼閃閃,上方有散發着熱度的霧氣朦胧。

池中的男人,一頭烏黑美麗的發散在波光粼粼的水中,膚若凝脂,月光下看着更是不染塵埃一般的聖潔,只是若再細細看去,便會發現他身上有幾處地方青青紫紫的,像是剛被人用力蹂躏過。

再看他那張臉,乍一看是毫無波瀾的冷淡,再仔細瞧着,他面上兩頰分明透着異樣的紅,眼中含着水光微動,紅唇雖是緊抿,卻在微微顫動着,仿佛極力忍耐着什幺。

池子裏的另一個男人終于欣賞夠了,伸出手指撫過冷無霜細長的眉,長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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