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古董剩下的兩桌客人已經離去,我心虛地瞟了眼金木不敢吱聲,調咖啡的師傅見我們這邊氣氛不對,朗聲道:“接八木回家呢?我也好久沒看見金木君了。”
金木對他笑笑,又轉過臉:“來,跟我走。”
藤川在我背後悄聲:“先聽他的。”
我朝金木走過去,快到可以談話的距離時,他把我拉進懷裏低頭親吻,我習慣性地掙紮了一下,他有些暴躁地用腳勾過旁邊的椅子,把我按在椅子上,熟悉又陌生的氣息湊上來,萬丈撇過頭,藤川愣愣地盯着我們。
稍微分開後,金木呢喃:“你沒有什麽想對我說嗎?”
“當初我……”我開口被自己的聲音吓到了:“我沒有想走,真的,那天是意外,我只是想去看一下那棵樹,藤川不知道我的意思就推了……唔…”
剩下的解釋都湮滅在唇舌交纏裏,等他停下來時我呼吸都近乎絮亂:“我沒騙你,金木。”
“那為什麽要說自己才穿越過來,不認識我?”
“……”
因為我想重新開始,我覺得未來的你比較難溝通,不過這種私密的東西能告訴你麽?
“你還說沒騙我?”金木虛起眼眸:“以前也不告訴我自己是中國人。”
完了,這次要栽。
金木彎彎眼:“鎖床上一輩子。”
“你還記得《簡·愛》嗎?”我急中生智:“平等,自由!”
金木臉上瞬間沒了笑意:“我說什麽就是什麽,給過你機會,自己不要的。”
幹,如此喜怒無常!
既然跟他理智談判沒用,我只能走掉智商路線:“不要,我那麽喜歡你,鎖床上多傷感情啊,我們可以手牽手走遍全東京哦。”
“對。”
我眼前一亮,又聽見他繼續道:“你以前也沒說過喜歡我。”
“……告白是吧?”
細細思索,越是在這種着急的時候越想不到真正有用的東西,偷瞄金木的略微不耐煩的神色,我狠心用上了唯一記得的臺灣腔:“金木研,你造嗎,我宣你,我的腦,和我的心,我全身上下每個器官,都在大聲說,我宣你!”
“可惜我不信,”金木拉我站起來:“走吧。”
我作踐自己至此,他也不肯對我好一點。
人渣,我要離婚。
萬丈和藤川先行離開,金木帶我回以前住的出租屋,我按了按牆上的開關,還是沒電,金木咦了一聲:“我才交了水電氣。”
我試了試水和氣,都有:“可能電通得比較晚。”
“別管了,來這邊。”
金木的聲音從卧室裏傳過來,直到我走進卧室之前,我都以為他說鎖床上是一個笑話,但在我聽到金屬碰撞的聲音後,我扭頭就跑。
冰冷的赫子纏上我的腿,金木把我拖到床邊:“你老實點。”
我也有點不爽了:“有種你就……鎖?”
金木的手臂繞過我的頭,一聲脆響,感覺脖頸上多了一個沉重的東西,借着窗子外微弱的燈光,我看清了金木手裏黑色的鎖鏈,他把另一端扣在牆壁的鎖扣上:“這是CCG用來扣押S級喰種的工具,你弄不開的,長度夠你走到客廳。”
我還來不及罵他,金木淡淡道:“抱怨的話,就真的只讓你留在床上。”
我硬生生吞下了髒話。
“很漂亮。”金木揚起唇,給了我見面以來第一個真心的笑容,兩年的屬性點都加到外貌上了,窗外的燈光從他眼底劃過,幹淨得不可思議。
明明就是手上沾滿了血,用屍體堆出的異類。
我垂下眼睑,金木忽然打破平靜:“其實如果你只是黎放也沒關系。”
我擡頭看他的方向。
“我會等,”金木專注地看着我:“不管重來多少次,我喜歡的永遠都是你。”
萬丈在古董告訴我的關于他的兩年又出現在腦海裏,我不由得把手伸過去摸摸他的臉,心裏的氣消了一大半:“……不管怎麽樣,對不起。”
“我是不是該說原諒你?”
直接要求他原諒未免太自私,我避開了這個問題:“你兩年怎麽過的?”
“萬丈不是說了?”金木觀察我的臉色:“想聽我自己說?”
見我應聲,他解開褲鏈,修長白皙又蘊含力量的雙腿暴露在視線內,金木拉了拉深黑的鎖鏈,把我往他那邊拽,他将我按在自己的胯部,能看見那裏興奮的輪廓。
“含下去,我就告訴你。”
和他對望三秒,我發現他真的沒有開玩笑,剛才還在偶像劇現在立刻調到動作片?
跟兩年後的研婊睡一覺是遲早要發生的事情,再加上我确實很好奇他的感受。我用手去勾他的內褲,纖長的手指按住我的動作:“用嘴。”
“……”
我最看不慣這種得寸進尺的人了。
金木把我的頭壓低,我在他胯部磨蹭了許久,他呼吸都變粗重時,我才硬着頭皮咬住他內褲的邊緣,一點一點拉下來。
性器的溫度貼在唇邊,金木威脅性拽了下鏈子,清脆的碰撞聲讓人毛骨悚然,我張嘴含住腫脹的性器,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難耐的味道讓我忍不住用舌頭推動,他低低的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喟嘆。
“兩年啊……我都在想,明明知道你可能走,為什麽不剝奪你行動的能力?折斷腳踝或者關起來,即使你會不高興,但還是比再也不見到要好。”
金木溫和的拂過緊貼鎖鏈的頸部皮膚:“我好想你,每次看上井的校慶,我都對自己說,那麽引人矚目的人是我的東西,他太自由了,不抓緊一點,像我這種半人半喰種的怪物,他才不會為我留下來。”
“不是那樣……唔唔…”
“別說話。”金木向前頂了頂,讓我有了深到喉管裏的錯覺,聽着他的敘述心裏的內疚快要将我淹沒。
“動作比剛開始認真多了,讨好我?”金木笑着道:“我還想,當初對你太溫柔了,我應該只管自己的想法,有沖動的時候就上你,逼你跪着給我口交,用那些最深入的姿勢,每天晚上都操到你哭着睡過去,這樣,至少在這方面,你再也離不開我。”
我去!
長時間張開嘴使得臉頰發酸,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臉紅了,因為金木突然笑出了聲:“但是,真正看見你的時候,什麽都不想做了,我很開心,開心的不知道說什麽,我想盡量對你好一些,然後你說,不認識我。”
我無比後悔聽信了藤川那個非主流的建議,以後看見粉頭發的妹妹一定繞道走。
完事之後,金木要求我把他射出來的精液全部吞了下去,他去洗澡,我偷偷摸摸下床跑到卧室外,鎖鏈的長度應該是計算過的,不管我怎麽伸展手臂,死活碰不到房門。
媽的,真的只夠走到客廳。
“你在幹什麽?”
金木赤裸着上半身,有水滴從他腿上滑下,他擡着平瀾無波的眼睛,漠然又晦暗地盯着我伸向房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