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不知道金木找的什麽關系,我的檔案從失蹤變更成了休假養病,由于以前那個班的同學現在都大三了,我插進了一個建築系的大一班,想象自己明天就會跟一群小年輕虛度光陰,我居然有點期待和緊張。
看似白皙無害的手指搭在脖頸的鐵環上,金木發力,鐵環不堪重負一聲脆響,困擾了我快十天鎖鏈就被卸了下來。
我活動一下,重物消失後難免不适,金木看着我的反應,揚起若有若無的微笑。
四月份時春意濃重,上井的櫻花紛紛揚揚相繼開放,偶爾有花瓣劃過女孩的裙角。事先聯系過的藤川主動當指導員來校門口接我,等手續和教材都拿到後,進教室面對一張張陌生的年輕面容,我走上講臺做了自我介紹。
班導在旁邊補充:“八木同學因為身體不适休學了一段時間,他其實算你們的前輩,希望大家好好相處。”
下課後有性格外向的同學跟我搭話,還沒聊幾句,教室外有人找我,出去看是我們以前班上的同學,看到回來讀書都非常驚訝,有個玩得好的男生還告訴我他之前聽過我被喰種抓走吃掉的傳聞:“……反正我一直都不相信那些。消失這麽久不聯系,太不夠意思了,今天不請客不準走。”
比起記憶裏,這些人的輪廓都更成熟挺拔,有兩個還是我認識三年的高中同學,心裏忽然有些感慨,當下答應放學找個地方吃飯。
為了不失去最後一點積蓄我敏銳地選擇了自助餐,吃到後面他們開始玩抽排喝酒的游戲,玩輸的人不僅罰酒還不準去廁所,那晚手氣背,熱絡的氣氛下我啤酒和洋酒混着喝了很多,等我恍惚中意識到該給金木打個電話,劃開手機,看見了十多個未接來電,我這才意識到為了上課我一直把手機調的震動。
還來不及給他打回去,新一輪游戲輸的酒又遞了過來,連着喝了幾杯後我完全忘了打電話的事情,加上那幫人似乎有意陰我以除不打招呼離開兩年的怨氣,灌我灌得最猛。
淩晨時逐漸清場,窗外從十二點過後就下起了夜雨,有人想打電話找人接我回家,我頭靠在桌子上努力劃到了金木的號碼,似乎有誰向他說明了我的情況,迷迷糊糊的時候落進帶着寒氣的懷抱裏,那個人的動作很溫柔,輕松抱起我離開了喧嚣的場地。
路上我睡着了一會兒,醒來時整個人躺在浴缸裏,浴室的門被推開,金木拿着浴巾走了進來,他和我視線相撞的一刻,我縮縮脖子低下頭。
“上學第一天就喝酒喝到兩點?”
“……以前的同學來找我,”開口時我的聲音格外沙啞,我不由頓住,緩緩後繼續道:“忍不住喝多了,對不起。”
“沒什麽對不起的。”
金木扶我站起來,用浴巾大致擦幹了我身上殘餘的水痕,然後用我特別不習慣的橫抱姿勢帶我出了浴室,他從卧室的抽屜裏随意拿出一截漆黑的絲帶,絲帶很長,只有十多厘米寬,他的指尖掐斷了一截絲帶。
XXX
眼前的景象突然被黑色覆蓋,八木眨了眨眼睛,他想伸手拿走臉上的東西,雙手卻被繞進冰冷細膩的帶狀物裏,打上死結。
“做錯了事情就會有災難。”金木溫柔的呼吸拍下另一個人耳邊:“我過去學到的東西,現在交給你。”
浴巾拿開後八木全身暴露在空氣裏,潔淨的皮膚覆蓋着年輕有力的軀體,餘留的酒氣已經被他洗得差不多了,但先前喝下的混酒依舊讓八木的身體保持着往常不同的熱度。
下面也一定很溫暖吧。
這個人全身上下,連靈魂對他來說都溫暖無比。
金木研将手指插進了隐秘的後穴,八木被刺激到打了個抖,他的手指卻沒停下,故意折磨似的分開又收回,探索着敏感點,被綁住的獵物在他的動作下輕顫,突然猛地吸了口氣,雙手用力掙紮起來,深黑的絲帶将手腕掐得更緊,勒出一道道紅痕。
“這裏嗎?”
他低笑着,殘忍地又探進去一些,八木的器官顫巍巍地立起來,他拉過絲帶,從臀縫繞到前端,将性器綁住。
雙眼不能視物使其他感官更為敏感,他聽見另一個人走下床,去客廳停留了一會兒,等金木研回來的時候,八木順着聲源轉過頭:“你去做什麽了?……!”
蝕骨的寒冷從下面傳來。
“住手……停下來……操你啊叫你停下來!”
兩粒透明的冰塊塞進腸壁,棱角一點一點被八木身體裏的熱度融化,他想伸手去取冰塊,卻礙于絲帶難以動彈,金木将他拉近壓坐在他身上,單手按住他掙紮的雙臂,片刻過後,八木感覺又一粒冰塊放在了左邊的乳首上,鮮少被碰觸的肌膚很快泛起剔透的嫣色。
“別讓他掉下來。”金木用力按了乳尖上的冰塊,滿意的看到對方身體一顫,先前填進去的兩粒冰塊已經軟化得圓潤,後穴被染得深紅且布滿了水漬,他又添了新的冰塊進去,相較第一次順利很多,因為他的警告八木真的沒有動彈,只發出了輕微的抽氣聲,雙腿無意識摩擦希望能換到熱量。
好冷……
不管怎麽樣都沒辦法躲開這種寒冷,本來就稀薄的意識更為脆弱,他終于忍不住劇烈反抗,心髒處的冰塊自然滑了下來,他聽見清涼中帶着暗啞的聲音:“你又不守信。”
八木一滞,清楚感覺到異物撞進了後穴,雙手無力地在虛空中抓了抓,身體裏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先前磨人的冰塊反而成了恰當的潤滑,他放棄似的雖感官發出零碎的呻吟,刺激翻湧而上,八木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
“解開……”
金木研用力頂了頂沒有說話,洗黑的絲帶将逐漸昂起的性器勒緊,滅頂的快感無處釋放,黑頭發的年輕人憤怒的擡腳踹人,卻被順勢一把抓緊腳踝插得更深。
“你這樣……我一會兒吐你一身……”
“你想試試看?之後會有更過分的事情發生哦。”金木笑眯眯的表情一暗,眼角染上晦色:“稍微放你出去就懶得回來了,真難相處……綁到明天早上怎麽樣?”
他湊到八木耳邊,細膩又色情地舔着柔軟的耳廓,直到八木有些受不了的側開頭:“告訴我,即使你現在什麽都看不見,正在上你的是誰?”
好聽的語句猶如魔咒,讓人有如影随形的錯覺,八木沒有回答,長時間的黑暗讓他漸進失去了僅存的判斷力,難以擺脫的快感延綿而來,他的脖頸和大腿處泛起暧昧的粉色。
“解開……解開啊啊啊啊!停下……金木研,畜生嗎你!”
“誰在操你?”
“……唔!”
“嗯?”他加快速度,八木睜大眼睛,終于忍不住讨饒:“金木……啊,你在,松開……”
“這次勉強放過你。”喰種笑彎起眼,松掉了折磨八木長時間的絲帶,沒過幾秒後者就釋放了白濁的體液。
“憋了這麽久啊,你。”
他微微挪了挪目光,眼睛驟然接觸到光線看不清周遭的一切,只能描出惡意在他身體裏那個人大致的輪廓。
恍惚中,他覺得自己聽過這個聲音更年輕的時候,那種音色不屬于現在張揚又吸引人的喰種,也不屬于還在上井時內向善良的大一生,那種話語中尚未褪去的稚氣,讓他似乎看到了金木研少年時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