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堂主大人要不要辣麽絕情
晴空造次,衆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酣睡,外門猛地被破開:“餘落,你這個騙子,害我整夜無眠,嘤嘤嘤。”
餘落聞言猛地一個冷激靈從地上翻起,漠然道:“哦,那你就滾吧。”
身裝妖豔的青衣男子詫異地看了她一眼,竟抽抽嗒嗒地啜泣起來:“你這個負心女,王八蛋!別再來找我了!哼!”
“這樣的話,不送。”餘落冷眼相對,好似眼前這人和自己半文錢關系都沒有,青衣男子羞憤難容,一跺腳就哭哭啼啼地負身跑走。
“這麽趕走他,不心疼?”坐在一張檀桌上的花滿堂慵懶道,餘落掩唇巧笑嫣然:“心疼什麽呀,不跟着我才是最好呢,不三天倆頭就得換一雙可人兒麽?再說了……”餘落意味深長地用眼角的餘光瞥向擱置在花滿堂腿上酣睡的解君言:“你問我心不心疼,怎麽不問問你自己呢?這麽個小姑娘,就被你這麽絕情地抛棄了呢。”
“我和她沒關系。”花滿堂盯着餘落那雙妖媚的狐貍眼:“這輩子都不會有任何關系。”
“那你護着她幹嘛,跟塊寶似得,這還不算有關系?”
“我說過了,那只是指責。”
“你這思想呆板過頭了點吧?”餘落走過去親切地勾住她的肩:“這麽個小美人也不要,可真夠荒廢的了,你把她帶來的根本目的不是還沒做嗎?這還不算有情義?”
“八年前,此字便同我毫無瓜葛,收拾一下爛攤子,走了。”花滿堂抱着解君言離開,餘落在後頭喊了一聲:“好走不送。”便再無回音。
花滿堂抱着熟睡的解君言走下臺階,一架馬車徐徐而來,花滿堂下來撩開車簾進去坐下:“走吧。”
馬車輕巧地掉了個頭,咕嚕嚕的淺音響起向前駛去,花滿堂坐在裏頭一言不發,只是輕柔地撫摸了一下解君言的發鬓。良久後,馬車才緩緩停下,車夫下馬撩開簾子:“堂主,該下車了吧。”
“白道的人好手段。”花滿堂風輕雲淡地挑了挑眉:“算準了我會出門的吧?你們安在我堂中的細作被處理幹淨了又來拿我下手,有勁麽?”
“這個嘛,堂主應該知道,細作這種東西治标不治本,擒賊先擒王不是麽?”車夫冷笑着給花滿堂的腹腔送上匕首:“你早就該死了。”
“該死嗎?”花滿堂握住嵌進胸腹的匕首,毫無顧慮就拽了出來,原本汩汩流血的傷口慢慢愈合起來,車夫吓得連連退後幾步,滿臉驚恐:“你……你到底是什麽怪物?”
“怪物不敢當。”花滿堂淡然置之地俯視他:“只是動了改動的東西。”驀然一瞬,一道黑影幽幽盤上車夫的後脊,伴随着一陣嘶啞的尖叫,腦漿和眼珠落了一地,花滿堂側首懶洋洋道:“駕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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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馬車掉了個頭自己動了起來,向右駛去。
不到一會兒,就到了堂口,衛延雪等人出來接駕:“恭迎堂主歸來。”
“衛延雪。”花滿堂把解君言遞給她,爾後會車內坐好:“好好管教,我出去一趟馬上就回。”
“明白了。”
花滿堂擡了擡下巴,馬車開始駛向別處。
衛延雪看着沉睡中的解君言,暗自腹诽:這家夥怎麽這麽沉,小時候吃豬糞長大的吧?
衛延雪旋身走進去,穿廊越堂走到解君言房門前,直接踢門進去,把解君言粗暴地扔到床上,打着哈欠道:“宿主大人啊,拜托你感覺醒吧,太陽都要大的曬屁股了,到時候燙成燒烤我就提去喂豬吃了。”
“在撒點孜然更美味了,嘿嘿嘿。”躺床上的解君言癡笑起來。
“撒撒撒,撒個屁啊!”衛延雪殘暴地踹床:“起來啊!孜然你個鳥啊!我帶你掏鳥蛋去還差不多?”
“掏鳥蛋!”解君言直接從床上坐起來,眸子金光閃閃地看着她:“真的?”
衛延雪十分無語:“掏個屁,你生吃啊?”
“那去幹嘛?”
“摘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