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徒勞無功

我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我希望我的生活從此可以安穩，有一個愛人，有自己喜歡做的事，就足夠了。而且我也是正在往這方面努力，希望生活回饋給我等價的報酬。

不知什麽時候喜歡上攝影，沒有專業學過，就是覺得很有意思，本來也不打算靠這個謀生，只是随心的拍一些自己覺得有意義的場景。但其實大部分都用來拍老張了，慢慢相處下來，發現老張也是富态像，而且，仔細點看，發現也挺英俊的。可能是因為以前都沒有正眼看過他吧！

我或許可以愛上他，就好像當初愛上周然一樣。

國慶了，老張放長假，第一天晚上就打算慶祝一下，問我想要去哪裏，吃喝玩樂，怎麽都行。

“随便！”

不知道老張怎麽知道我喜歡吃火鍋，帶着我驅車來到裏克街二層來吃。

“為什麽在這裏？”

“我覺得就這的火鍋好吃。”

還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房間，對面卻是不同的面孔。

“要不要來一瓶香槟？”

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在不遠的曾經，周然說過同樣的話，只不過那個時候，他是真的拿來一瓶香槟。

“不用了，我不愛喝。”

老張明顯的詫異：“啊？周然這小子竟然敢騙我。”

果然，是和他有關。

兩個人就喝起紅酒，對酒這個東西我是沒有什麽好感的，自然也不會品酒，更沒辦法說出哪一種好喝哪一種廉價。不過據我的親身經歷，越是好喝的紅酒就越是便宜。

一來二去竟醉意襲頭，迷迷糊糊地好像看見周然的身影，坐在我旁邊，喝酒。肯定是醉了，都醉出幻覺來。

不知道是怎麽回家，醒來的時候發現竟然是自己熟悉的被子，我在自己的家。

“老張！”

連叫幾聲，沒有人應。

不情願的起床，頭很重，渾身酸痛。

去衛生間經過客廳的時候發現飯桌上面已經有早飯，這個老張，大清早的去幹什麽了。

他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風塵仆仆的趕來，拉着我就出去，“我們去旅行吧！”

老張說話變得恍惚，因為一直覺得和老張在一起的話，就只能聊一聊柴米油鹽，他是個大老粗，不懂藝術，不懂文學，卻懂得如何旅行？這樣問他，他說：“有什麽懂不懂的，遇見什麽人就說什麽話呗！有什麽難的。”

兩個人穿梭在人山人海，來自不同地方的人，操着不同口音，卻都不約而同的來到相同的地方，摩肩接踵。

後悔出來，還不如在家呆着，然後喝茶聽音樂寫小說。埋怨的眼神看着老張，他也是一臉不好意思，不過他的本意是好的，想着帶着我出來逛逛，只是時機不對罷了。

折騰一天回到家中不願動，驚奇的發現桌子上有一個保溫飯盒，打開來看見是熱騰騰的飯菜，突然發現老張真的是細心啊。找來兩個盤子，裝進去叫老張來吃。老張微笑着看我，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飯菜非常合我的口味，兩個人三下五除二就給吃光了。

老張主動請纓去洗碗，然後色眯眯地看着我，知道他要做什麽，以前他要的時候，我都會找各種理由搪塞不給，這次我不好意思拒絕，因為他對我太用心了，拉着我出去玩，還怕兩個人回來很累提前做好飯菜。

當晚兩個人很激烈。

結束的時候，我有點心不在焉，老張關掉昏黃的床頭燈，心滿意足地入睡。而我卻失眠了，有一個人活躍在我的腦海當中。已經很深很深的夜，他是否也是入睡在別人的懷抱？是不是也和我一樣，思念着我。感覺自己很可恥，明明躺在老張的懷裏，頭腦中确是另一個男人。睜開眼睛，借着幽幽月光看着老張的眉眼，是有一點相像，他的眉眼和周然有那麽一點點相像。也可能天下所有濃眉大眼的人都是一個模樣。

我用拇指撫摸他的眼眉，然後用手掌婆娑他的臉頰，老張被我弄醒，問我怎麽還不睡。

“你讓我幸福得睡不着了。”

“那是當然，我那方面無人能及，想當初……”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失言，趕緊住嘴，讓我早點睡吧，然後背過身去。

我把手伸過去，他在前面抓住，兩個人就這樣握着，奇怪的是心與心的距離很近，卻沒有很親密的感覺。

果然還是無法愛上他，抽回自己的手，兩個人背靠着背睡着。

周然說的一點都不錯，和老張在一起已經幾個月，這個期間，他總是會出去偷腥，而我就算發現，也不會聲張，一個人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不想讓周然知道，我沒有看上去那麽幸福，又或者真的是一點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