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十字路口的糾結
……已經別無他法了，改／革的序幕一旦拉開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約瑟夫二世
在那場會議結束的第二年，瑪麗娅太後的健康狀況急驟惡化了。
“陛下！陛下！”羅德裏赫握住了她的手，想要說些什麽，但是還是不知疲倦地重複着對方的名字，躺在床上的那個婦人的病情已經惡化到了不容樂觀的地步。雖然羅德裏赫對這些早就有所準備，但是要這麽快地接受離別的痛苦還是很困難。
“羅德……”她回握住他的手，用堅定而溫柔的眼神安慰着羅德裏赫，仿佛那個遭受病魔摧殘的人不是她，“去把約瑟夫叫來吧。”
羅德裏赫慢慢地把手抽出，故作冷靜，不想讓對方發現自己的手在顫抖，“是，陛下。”
等走出門外，他用那只略帶溫度的手捂住半個臉，想要掩飾住眼中的淚花。
他輕輕地走向在外等候的約瑟夫二世：“快進去吧。”
看着約瑟夫小心地走進房間，羅德裏赫放下手，毫無風度地直接坐了下來。
“哥哥……”神羅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他擡起頭、注視着弟弟，用一種虛無的眼神。
“你沒事吧……”
他搖頭，然後将腦袋靠在弟弟的肩膀上。
就這樣，很安靜地等待着。
過了很久，房間裏傳來了約瑟夫二世的聲音：“陛下想到哪裏去？”
接着是有人倒在地上的碰撞聲。
羅德裏赫突然站了起來，走了進去，看到了沒有回答就已經倒在地上的瑪麗娅，她已經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Advertisement
“……”四周寂靜無聲。
晚上，各大報紙都刊登了瑪麗亞特蕾西亞辭世的新聞。
腓特烈二世拿着看了很久的報紙：“少了一個這樣的對手，真說不來心裏到底是喜悅還是悲傷。”
“高興的是強敵死了、少了個威脅，可惜的以後的人生、少了她、可能會寂寞很多。”基爾伯特靠在椅子上，“沒說錯吧？”
“是啊。”腓特烈輕笑道，“不過別高興的太早哦，還有她的兒子呢！”
“切，那個毛孩子！本大爺還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不過，出了這樣的事情，你的小少爺一定會很傷心的吧。”
“……是啊，又會一個人哭哭啼啼的……如今他的身邊可是沒有像瓦修那樣的人來安慰他了。”基爾伯特的語氣裏摻雜了不止一丁點連他也說不清的複雜感情。
“恩……有點酸。想去安慰安慰他？”
“什麽嘛！本大爺的安慰在他的眼裏只會是挑釁好不好！頂個屁用！”
這個不知是喜還是憂的消息，在德意志的疆域逐漸蔓延。随之而來的，還有維也納政府帶來的驚人的改變。
自他敬愛的母親去世以後，毫無約束的約瑟夫二世加快了改革的腳步。
鋪天蓋地的法令迎面而來，掃蕩式的公告在計劃中進行着，離開了母親後他獨自執政的這十年被人們稱為“約瑟夫的十年”。
早在太後去世的前一個月，約瑟夫就頒布了寬容契約法令，準許所有基／督／教／教／派、包括新／教和其他教派，都享有宗／教／活動自／由和擔任公職的權利，準許新／教教徒組織自己的教區。這對于一個信仰天／主／教的“頑固派”國家奧／地／利來說，簡直是一個奇跡。
雖然有這件具有轟動效應的法令作鋪墊，但是當太後去世後，約瑟夫二世竟然開始限制起天／主／教的勢力來了，這還是引起了羅／馬／教／廷的震驚。
“上司，現在教廷那邊傳來了很多對您不利的風言風語，他們還說您主張反對教會。”
“他們愛說什麽就讓他們去說吧，反正我堅持我的選擇是正确的。羅德，你也知道，我又不是真的要反對教會。只是，我必須要建立一個由國家和人民自己主宰的世俗國家，總是受教會那邊指手畫腳的對我政策的推行很不方便。”
“您的選擇聽上去的确很好，但是……”聽着上司的解釋，羅德裏赫總覺得有哪裏不妥，可是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
“好啦，羅德，你就放心交給我吧！”
“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繼宗教政策之後，上司又開始着手解／放／農／奴了。以前在太後的插手下，他沒能夠徹底地在家族統治的所有領土內實現廢除農奴制，現在他終于可以放手一搏了。
波／希／米／亞、匈／牙／利、還有帝／國的其他領土相繼頒布了臣民特許令。
“……全體臣民應在國家土地法保護下，享有完全的自／由……”羅德裏赫讀完了臣民特許令的內容。
可是下面仍舊有很多反對的聲音。
“萬萬不可！如果農／奴就此自／由，那麽貴族的特／權就沒有實施的基礎了。”
“是啊！”
“而且法令還廢除了貴族地主的免稅特／權，這絕對會引起衆多貴族地主的不滿的！”
“這是要把我們逼上絕路啊！”
羅德裏赫皺起眉頭，制止着衆人的喧鬧：“安靜，陛下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的。”
等下面的人終于平靜下來，約瑟夫二世才開始說話：“也許大家對我的政策有諸多質疑，但我還是會堅決執行的。”
強硬的态度讓下面的人都靜默了。
“而且我相信大家也知道，我的母親也曾頒布多類似的法令，只是範圍和強度都沒有這次的大。我可以實話告訴大家，我的本意是為了有利于國家的發展，而不是關心農／奴的生活是否幸福。這一點我想大家都和我一樣。”
這番話給剛剛的反對者送了一記定心丸。
“我保護農民的措施也同我的母親一樣，并不是要真正損害貴族地主的權益，而是為了協調好我們和臣民之間的關系。如果我們什麽也不願意做出讓步，到時候革／／命來了，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反對者面面相觑，似乎在仔細權衡利弊。
“如果我們不願意看到農民什麽也不給我們的那個時刻到來，那麽在那之前，我們做一些這樣或那樣的讓步，不是更好一些嗎？總比懷抱着陳舊又腐朽的夢死去好吧！”
羅德裏赫不得不相信太後的演講基因還是遺傳給了她兒子一部分的，但是對于那些成天醉生夢死的家夥而言，就算是眼前的那一丁點兒的利益，也還是很舍不得。只是這樣和他們說說，對方妥協的幾率還是很小……
羅德裏赫嘆氣道：“這樣真的行嗎？”
“……已經別無他法了，改／革的序幕一旦拉開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約瑟夫二世也看得出現在奧地利的風雨飄搖，但是以他的性格，除了勇往直前，也沒別的選項了。
這樣的上司，對他來說，如果不能成為他變強的契機，就将會變成帝國崩潰的災難。
而現在的他，就站在歷史的十字路口上，改革要是走錯了一步，等待他的，就是完敗。
他想起了那個家夥對他說過的話——“沒有誰一開始就注定會接下光耀德／意／志的大旗。小少爺，你也是辛苦了很久才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上的吧。如果你不能勝任，就把它交給本大爺吧。”
他必須在這場淘汰賽中搶到屬于他的座位，否則，他就只能消失在歷史的茫茫大海中。
小劇場：
普：（想安慰某人卻擔心被誤解成挑釁）為毛啊，本大爺也太苦B了吧！
匈：誰叫你的說話方式不對。（攤手）
普：哪有！
匈：不信請看VCR。
情景一：
——呦，小少爺，你看你說的，沒事本大爺就不能來……大幹一場如何？本大爺也早就看腐爛西斯那家夥不爽了！（好不容易再次見到小少爺有點興奮）
——很好……不過，你想得到什麽？（這家夥沒事獻殷勤，絕對有貓膩]
——一個可以明媒正娶你的身份。（哈哈哈哈聽到了嗎這就是本大爺的告白快接受快接受）
——……（竟然用這麽假的借口當我是三歲小孩麽）
教訓：告白的時候要用認真點兒的語氣。
情景二：
——我說你們，要敘舊的話還是滾出本大爺的視線範圍吧！（吃醋了）
——誰要和那些家夥敘舊，我更想宰了你！BLABLA（國恨家仇勢不兩立）
——呦！這幾年的幸福時光把你侵蝕得一幹二淨的嗎？國家之間，怎麽可能會有感情那種東西！（我是笨蛋嗎我為什麽要刺激小少爺）
——我會永遠記得你——叛徒！（果然……這個混蛋！）
——切，本大爺才不想這樣被你說！！（誰來阻止我的嘴！！）
教訓：立場什麽的是很重要的，最好不要站在心上人的對立面，因為你可能身不由己。雖然你可能有很多苦衷，但你不要小看自己的嘴抽時的拉仇恨水平。當然如果你喜歡相愛相殺那麽就随便你了。
情景三：
——你個混帳，當初你是怎麽答應我的！！對羅德先生做出不可饒恕的事情就是你所謂的誠意嗎？還是說，你對他的占有欲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了！！（你這個笨蛋非要選相愛相這條路嗎！老娘可不允許你虐少爺！）
——哈哈，你在說什麽啊！本大爺可不記得和你說過什麽約定！不要笑死人了，像小少爺那樣生活作風糜爛、态度傲慢又嬌氣的家夥有誰會喜歡！哈哈，本大爺怎麽可能有什麽占有欲啊，你腦子進水了吧！！（你是豬頭啊，怎麽當着小少爺說這個啊！那本大爺豈不是暴露了！！）
——還真是抱歉啊，我确實不怎麽令人讨喜呢！（你們才是笨蛋吧，在戰場上說這些做什麽還不快開打。）
——……（我好像又被小少爺讨厭了。）
——……（活該，誰叫你口是心非！老娘這次才不會幫你。）
教訓：不要為了掩飾自己的害羞而故意說心上人的壞話，因為對方有可能聽不出你的口是心非。
情景四：
——你到底想要什麽？（覺得自己真的無法看懂對方。）
——本大爺……想要一份能夠明媒正取你的實力……小少爺，我喜歡你！（老子明明說了這麽多遍為什麽你就是不信！）
——大笨蛋先生。（事到如今說這個還有什麽用。）
——可惡，你說誰啊！（為毛啊？）
——當然是你了……也許，還有我吧……放棄吧……我是不可能喜歡你的。（誰叫你成天和我作對，國情不允許我們兩個談戀愛。）
——小少爺……小少爺……本大爺才不想放開！一起死吧……（靠！）
教訓：早幹什麽去了！非要相殺的時候才來告白！！
情景五：
——小少爺，你怎麽像一只膽小的老鼠一樣躲在洞裏不肯出來？哈哈，你還是滾回家拉琴去吧！（你讨厭我我就讨厭你！）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樣粗魯的家夥！你的存在難道就是用你那俗不可耐的腔調去惡心別人嗎？（你讨厭我我更讨厭你！）
教訓：在遇到比你更口是心非的人時，請不要試圖去挑戰他的傲嬌值。
情景六：
——談就談啊，先說好，本大爺要得到奧地利。（我是在很認真地在向你告白啊！）
——你這個笨蛋先生，你是開什麽玩笑啊！（誰信啊。）
——不行的話，本大爺可是會發飙的。（再次重申，我是認真的。）
——我已經開始生氣了呀！請不要把這裏當作是随意的場合！（哼，這種話我會信我就是三歲小孩。）
——诶？本大爺可是難得地認真了一回。（我靠，我真的喜歡你你怎麽就不信啊！）
教訓：前科太多了，別指望對方相信你。而且對方還是個在愛情方面的天然呆，你就別想對方會明白了。
——VCR結束——
匈：看到木有，有解說有真相！
普：這也不能怪我啊，小少爺情商低嘛。
匈：哼，你的就很高？誰叫你的說話方式不對！
普：……那怎麽樣的說話方式才算正确。
匈：這個……我也不知道。
普：打直球的時候被誤認為是在開玩笑，走曲線的時候被誤解成兩看相厭……本大爺很苦B的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PS
這章女帝陛下挂了……好傷心……
鳥爺很壞心啊，用德意志的領導權來刺激少爺，受激将法的小少爺可不會輕易認輸的呦！
這幾章約瑟夫二世的戲份會很多的，大家請做好[不要一不小心就萌上約奧]的準備（喂）……
啊啊啊啊，約瑟夫實在是太萌了！我好喜歡他！！嘤嘤嘤~~（花癡臉^L^/）
☆、君與國家的羁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