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措有不及

聶洛風的出現,就像一道疾風,快得讓他有點措有不及,當他親耳聽到那家夥要追走貞貞的時候,胸口像被什麽東西壓住似的難受,他不想有朝一日看到她披着婚紗,成為別的男人的老婆。

“貞貞,上次在酒吧……”

憋了多日,他終于按捺不住,“我喝多了,可能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沒事。”她笑得很純樸,并拿來紙巾幫他擦着桌前的污漬,“酒吧那次的事我早忘了,我知道你那天可能心情不好,我沒放在心上。”

她越是說沒事,他就越覺得她有事,她就是那種人,即使受了委屈,也不會像其它女孩子那樣哭哭啼啼,她有時候堅強得讓人心疼,而他有時候卻蠻橫得像個混蛋。

當酒足飯飽之後,聶洛雷送她到樓下,她家以前也來過無數次,每次都是送她到家門口,他就允自開車離去,從來都沒有真正上去過,或許是覺得沒必要,而且他也不會浪費那個時間去女職員家裏坐客。

可今天,他突然很想上去坐坐,當他提議要去他家喝點什麽的時候,朱貞貞的表情顯然有些詫異。

她又露出那種不知所措的表情,笑得很尴尬,“我家……我家裏沒有咖啡也沒有茶耶。”聶洛雷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今天這麽奇怪?

“沒關系,喝口水也好。”他很堅持。

老板就是老大,貞貞很無奈的想,最後她還是帶着他來到自己家,聶洛雷真的是第一次踏進這麽小的房子,室內裝修得很簡單,只有一間卧室和一個小型的客廳,但看上去卻很幹淨。

“你家裏就你一個人嗎?”他四處望了望,感覺得到這裏只有她自己在住。

已經跑去廚房去煮水的貞貞應了一聲,“是啊,這房子是我外婆留給我的,她在七年前就去世了。”

“你爸媽呢?”他發現自己對她真的是一點都不了解,至少在十年前剛剛遇到她的那天直到現在,他從來沒開口問過她的家事和私事。

“哦,我爸媽都是國際救援隊的,在我很小的時候去國外救助災民,不幸染上了瘟疫然後就相繼去世了。”

廚房內,朱貞貞好像談天氣是否會下雨一樣述說着自己的家庭,而廳內的聶洛雷則本能一怔,她……難道現在是一個孤兒?

而她每天都表現得那麽快樂,根本就是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朱貞貞這女人,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Advertisement

沒多久,她捧着一只透明的水杯從廚房內走出來,臉上還挂着可愛的微笑,“先暖暖胃吧,我家裏有點冷,別把你這個大人物給凍到了。”她嘻一聲,半開着玩笑。

他發現她家裏的溫度确實有點低,雖然他此時穿着厚厚的風衣,可仍能感覺到空氣中的冰冷,“怎麽不開空調?”

“空調壞掉了,一直都沒有修,我晚上睡覺的時候如果怕冷都會摟着熱水袋。”

她轉身收拾了一下并沒有多少家俱的房間,“抱歉,我家裏有點亂,平時沒什麽時間收拾,每次都要等到周末才有時間,要是趕上加班,就要等到下個周末……”

扭身,看到聶洛雷坐在椅子上,雙手抱着冒着熱氣的水杯,眼神有些複雜的看着她,她怔了一下,有些歉然,“我……我不是故意要抱怨加班的,我只是……”她很怕他生氣,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得不對,他又要發脾氣。

聶洛雷沒想到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竟會差到這種地步,她居然會以為……他會因為她抱怨加班而遷怒她。

什麽時候聶洛雷這三個字,在她的印象中變得這麽糟糕了?

看她嬌小的身影在自己的眼前晃來晃去,夜晚的燈光稍暗,她那張白靜的小臉在燈光的映襯下如水晶般透明。

她的腰很細很軟,突然一股強烈的沖動,他想一把将她摟在懷中,緊緊的……緊緊的抱着她,更想将自己的鼻子埋進她的發絲內嗅着那股清香,還想聽她的心跳,吻她的唇……

想到這裏,聶洛雷突然狠狠怔了一下,老天!他這到底是怎麽了?居然會産生這種色情的想法,難道上次在酒吧他強吻她,也是潛意識中的情不自禁嗎?

從什麽時候開始,朱貞貞的存在已經變成另一種身份了?

他不知道自己再留在這裏,後果究竟會怎樣。

起身,他将杯子放下,露出一個牽強的微笑,“很晚了,不打擾你休息,明天見。”

說着,他逃也似的離開她的家門,搞得朱貞貞一頭霧水,這男人今天一定受到什麽打擊了。

開着快車一口氣沖進家門,聶洛雷将自己摔進豪華而溫暖的浴缸中,他不斷的用水潑着自己的頭,試圖甩卻那奇怪的想法。

他想要占有她!瘋狂的、惡劣的、不計任何手段的占有她,這想法簡直和野獸沒有任何區別。

為什麽以前從沒發現過她的美,為什麽以前她的存在是那麽的微不足道,好像一切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直到她刻意的疏遠之後,他才發現她對自己的重要。

當他洗完澡走出卧室的時候,看到聶洛風從廳外走進來,手臂上還搭着一件染着鮮血的外套,他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狼狽,發絲淩亂,眼神渙散,渾身上下都透着疲憊。

兩兄弟相互對視大約幾秒鐘,空氣就這樣凝結着,還是聶洛風先露出痞子般的笑容,“弟弟,你哥受傷了,不想過來安慰我一下嗎?”

聶洛雷故意忽略那幾秒鐘內所産生的擔憂,忍不住冷冷一笑,“看你還能豎着走進家門,說明你離死神還有好大一塊距離。”

他優雅的走下樓梯,交疊着長腿坐在沙發上喝着傭人泡好的茶水,“別弄髒了家裏的地板,我最讨厭血的味道。”

聶洛風也冷冷一笑,“我差點忘了我的弟弟是一個冷血的家夥,想當年老爸出車禍去世,也沒見你掉過一滴眼淚,更何況受點小傷,又豈能換來你這種人的擔憂,看來是我把你想得太過聖潔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