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兩人各懷心事走進山洞深處,溫泉熱氣騰騰煙霧袅袅誘人極了。陸帛松開雲頤的手直奔那處而去,雲頤手指蜷了蜷,似是不适應手中突然消散的熱度。
陸帛站在溫泉邊,瞧着裏面的熱水心癢難耐,他緩緩步入,靠着池壁坐下來,熱流頓時驅散了他周身的疲累和冷意。
他雙手掬起一捧熱水潑在臉上,舒服的喟嘆出聲。自他随和尚雲游以來,從沒泡過熱水澡,如今心願達成,他心情極佳,忍不住問和尚:“你要沐浴嗎?”
雲頤垂眸,搖頭道:“不了。”
陸帛松了口氣卻也難掩失望,“哦。”
陸帛在溫泉裏撒歡,雙手拍打水面濺出片片水花,再揚起小臉兜頭接住。等鬧夠了乖乖清洗身子,細瘦的指尖劃過精致的鎖骨,紅軟的奶尖向下探去,白皙的皮膚被蒸的透粉。
美人沐浴,活色生香。
雲頤亂了呼吸,閉目不願再看再聽再想。他喉結上下滑動,熱氣自下腹聚集,耳邊水聲陣陣惹得他心神不定。他在心中默念清心咒也無甚作用,只恨不得抄寫佛經一百遍,來淨化這顆一片亂麻的佛心。
陸帛帶着潮濕的水汽的聲音響起:“和尚你真的不要泡一泡嗎?”
雲頤閉目不語,陸帛瞧他一眼便知曉和尚不會過來,索性放開了,兩條腿在水裏啪啪啪亂拍。玉足探出水面,指尖調皮的從腳趾一路往下滑,忍不住啧啧稱贊,“小爺皮膚可真好啊。”和尚你可有福了。
耳邊許久沒有傳來響動,雲頤猛然睜開雙眼看向溫泉,就瞧見了令他血脈偾張的一幕:陸帛緊咬下唇,勾人的美目中含了水汽,淺淺的一層挂在眼睑處欲墜不墜。嘴裏間或透出含糊的細碎的呻吟,雙指含在穴內來回抽動,濁液順着他抽出的動作汩汩湧出,和溫泉水融為一體。雲頤下身頃刻擡起了頭,猙獰的豎着。
雲頤從未如此刻般難堪。他是和尚,他動了欲念,他犯了色戒。原因無他,只是因為這人是陸帛。
這令他從未有過的驚惶。
偏偏那人湊了過來,不顧他紛亂的思緒,不顧他心外的城牆,像一只雀兒飛入了門窗,就此紮了根,落了戶,撒了狂。
陸帛瞧見和尚面上隐忍、欲根腫脹就停下動作,抿着唇湊到和尚身邊,上下打量一番心裏琢磨着,怕不是和尚的情毒還沒解吧?
生活不易,陸陸嘆氣。陸帛勾着他的脖子讓人彎下腰,擡頭以吻封緘。小舌濡濕他的薄唇便迫不及待地頂開他的唇縫探進去,感受到和尚身體的緊繃,他輕咬這人舌尖,逼他唇舌交纏熱情回應,待到人不再僵硬便哄他道:“和尚,我想在溫泉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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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半摟半抱把人拖進溫泉,懶洋洋趴在溫泉池壁,扭頭道:“進來吧,你輕點。”
雲頤滿心掙紮,他咬緊牙關告誡自己,切不可一錯再錯。
陸帛見他遲遲沒有動作,催他道:“快點。”
又轉過身子推他坐下,“算了,我自己來。”
說罷跪坐在他大腿根處,與他耳鬓厮磨。搖晃柳腰用花穴來回輕蹭,随即扶着孽根吞吃下去。
已經做過兩次的花穴柔軟的不可思議,穴肉像上好的絲綢般光滑緊致。陸帛含着和尚的耳垂呻吟,明顯感覺到體內的孽根變得更粗更大。他得意極了,和尚是喜歡同他做這檔子事的,可不就是歡喜他。
他忍不住輕笑,臀部用力在孽根上起起落落,可他力度太小,孽根進的并不深,像隔靴搔癢般一點不解饞。
雲頤忍到額頭青筋暴起,終是沒忍住把手搭在陸帛肩上,用力向下按的同時挺腰上頂,逼出陸帛的尖叫:“啊啊啊啊……”
他啜泣着求饒:“和尚輕點……我快被你捅穿了。”
這話沒換來人半點憐惜,和尚像是發洩什麽般,抿着唇沉着臉,連目光也深沉的吓人。他這倒不像是纏綿,更像要弄壞他一般,對他只有無情的鞭撻。
溫熱的水随着激烈的抽插被捅進身體,和雲頤滾燙的性器一同,快要把他的花穴燙壞。
“嗯……好燙啊……”
“你這和尚怎就一點不懂得憐香惜玉……”
“要不是小爺心悅你,我早就……”心悅你三個字說的極輕,但雲頤耳力過人,聽得分毫不差。
他僵直了身體,死命沖撞的動作也停下來,他自然懂得陸帛口中的心悅是什麽意思,心間一片茫然無措。可是細細品來在無措之下竟有些隐隐的歡喜……
雲頤按捺住蠢蠢欲動的欲望,深搗幾下射了出來,抽出性器。他垂目不敢直視陸帛,轉身擡步撿起僧衣披好。
陸帛莫名其妙看他幾眼,覺得該是雲頤清醒了不好意思,于是并未多想。他抿唇将和尚又射進去的精液引出來,精液從穴裏流出來帶來一陣麻癢。
陸帛拾起衣服穿戴整齊,盤腿坐在雲頤對面,雙手托着臉頰問他:“和尚,你好了嗎?
雲頤“嗯”了一聲,陸帛接着問道:“我們下山之後去哪裏啊?”
雲頤沉思許久,緩緩開口:“此處距寶相寺不遠,貧僧已有幾月未曾回去,不知師父是否一切都好。”
陸帛迎合他說:“那我們回去看看。”
雲頤有些愣神,這人說的像是他自己回家省親一般自然。
陸帛把手塞進他手心,絮絮叨叨:“你快給我披上大氅,我們快些回去,我想看看你生活的寺廟是什麽樣子,寺裏都是和你一般的人嗎?有什麽好玩的嗎?”
“青瓦白牆,都是無趣的僧人,沒有好玩的。”話雖這樣說,雲頤還是撿起大氅為他系好,攬着他的腰運起輕功往山下飛去。
到了山下的客棧,兩人用了些飯食,付了銀錢駕着馬車回寶相寺。
……
“山路崎岖,馬車無法上去,只能停在山腳,我們步行上山。”雲頤勒緊馬繩,揚聲對陸帛說道。
“哦。”陸帛興致勃勃的掀開車簾,從車上蹦了下去,環視着周圍的景物笑的合不攏嘴。
雲頤的“委屈你了”梗在喉間,喉結微動把話咽進肚裏。
陸帛一路上又發揮了他的話痨本性,雲頤本以為自己會煩不勝煩,卻出人意料的好脾性,把他的話一字不漏聽完,偶爾會對他有所回應,更甚至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寺廟門口掃地的僧人雲清瞧見他大喊道:“雲頤師兄回來了。”
瞬間湊過來一群僧人将他們圍在中間,雲頤唇角微微勾起,“給這位陸公子安排一間客房,貧僧先去禪院給師父請安。”
一群人靜了一瞬瞬間如沸騰的水般炸開,雲清恍惚着說:“快快快,掐我一把。”
雲燈伸手掐了一下,耳邊傳來驚呼,随即被人狠狠一巴掌打在手背上,“雲清師兄讓你掐他,你掐我幹嘛?”他揉着手背茫然的接道:“師兄笑了。”
“我以為是我做夢呢,原來你們也瞧見了,師兄是被什麽東西上身了嗎?邪靈退散邪靈退散……”雲玄嘴巴不停嘟囔着。
一群人都神思恍惚的離開了,留陸帛一人杵在原地。他有些好笑,至于嗎?随後立刻得出結論,至于。不得不說,相識以來雲頤甚少笑,平日裏面色冷峻不通人情。可這樣一個人笑起來如冰雪初融,比那頭頂的陽光還要明媚耀眼。
雲頤恭敬地弓腰敲門,“師父,徒兒回來了。”
裏面傳來一道蒼老又飽含欣喜的聲音,“快進來。”
“是。”說罷推門進去反身阖上,慈悲方丈仔細打量他許久,覺得這徒兒出去一遭竟有了些變化,大約是終年萬丈冰山雪竟沾染了些許人氣。
他不由問道:“徒兒這一路有何趣事?快與為師細細道來。”
雲頤垂目道:“無甚大事。”思索一番便将一路經歷悉數道來,講到陸帛時頓了頓,下意識隐瞞了兩人的荒唐事,只潦草幾筆帶過。
慈悲方丈捋捋胡須,“既如此,徒兒有何感觸?”
雲頤不答,面上罕見的有些凝滞。
“哈哈,如此看來,該是感觸頗深。為師已年過古稀,身子骨大不如前了,你歷練這麽久,為師是時候傳位與你,擇日便操辦吧。”
雲頤早知師父有傳位于他的想法,只是不知竟如此急促。他本該應承下來,可他心裏慌亂,開口就是婉拒:“師父身體硬朗,此事不急。”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你考慮考慮吧。”
雲頤心亂如麻,他破了色戒,愧對陸帛,愧對師父,愧對我佛。他又如何,背負這責任?
方丈盯着他許久,狀似無意般道:“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雲頤如墜冰窟,猛然擡眸看向慈悲方丈,慈悲方丈還是滿臉笑意,雲頤卻只覺被他看破什麽般,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