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城市裏的另類空間

小金魚牽着圭賢的手，走進釘子戶的花園，門牌號碼是1365，庭院裏只剩一臺車；

小金魚:「神童把拔的車還沒回來」。

厲旭:「對啊!因為神童把拔店裏太忙，今天沒有回來休息」。

圭賢誇張的表情疑問:「小金魚，你說神童把拔你有幾個把拔」?

小金魚:「我的把拔是厲旭把拔，我還有2個把拔，一個是神童把拔，一個是東海把拔」。

厲旭笑着抱起小金魚跟圭賢說:「另外2個是幹爸爸」。

原本圭賢充滿疑問的怪表情才露出笑容。

小金魚跟圭賢說，神童把拔開餐廳，他住在一樓，接着牽着圭賢的手往2樓走；2樓是東海把拔住的，東海把拔也很疼我，接着走到3樓，我們家到了。

圭賢看到這個家，覺得充滿童話意境，很适合小朋友居住，裏面每一個家具和裝飾都很可愛，充滿溫馨和甜蜜的感覺，或許是小金魚沒有媽媽，厲旭希望這裏有媽媽的溫暖；小金魚帶圭賢去房間，真的很特別，因為房間有一個螺旋樓梯+溜滑梯是通往2樓的，整個房間放了一堆長頸鹿和一些其他動物，好像動物園。

小金魚手指螺旋樓梯:「我把拔如果不在，東海把拔會從這裏上來陪我，這是我們的秘密基地」。

圭賢看到這樣的裝潢擺設，心情很容易快樂起來，自己都想住在這裏。

厲旭:「你們玩喔!我去做飯」。

圭賢和小金魚在房間玩瘋了，嘻嘻哈哈呵呵..的笑着，厲旭心想，真是奇怪的人，能和小孩玩成這樣，怎麽會去聲色場所?為人師表都是假像嗎?但是又不能問，否則自己就破功了。

厲旭将料理煮好後，呼叫着圭賢和小金魚出來吃飯，圭賢看到餐具都覺得很可愛，心想東西一定很好吃。

小金魚可愛表情的說:「我把拔是全世界最厲害的把拔，會做最好吃的東西給我吃」。

圭賢心中期待着，馬上将炒好的飯吃到嘴裏，沒想到"有夠鹹"，又看着小金魚的表情，懷疑的看着小金魚碗裏的食物，這可以給小孩吃嗎不會腎衰竭吧?

小金魚笑着問:「圭賢叔叔，好不好吃」。

圭賢面有難色的假笑:「好吃，好吃…」。又看着碗裏的飯，不會真的要全部吃完吧

厲旭:「圭賢，你要不要喝湯」?

圭賢心想，湯可以沖掉一些太鹹的飯，回厲旭:「好啊，謝謝你」。

沒想到喝下去，天啊!湯是甜的…将糖當鹽巴用嗎圭賢差一點噴出來，還是忍耐吞了進去，表情真是超級爆笑，讓厲旭看在眼裏真是爽到不行，表情要裝作沒事，還要故做鎮定繼續幫圭賢夾菜，盛湯。

圭賢心想，小金魚确定這樣的東西好吃嗎是因為從小到現在都是這樣吃，所以習慣了嗎?

圭賢實在無法再忍耐入口，只好騙厲旭說:「謝謝你，我已經吃不下了」。

厲旭還用驚訝的表情看着圭賢:「阿!吃這麽少，看你個子這麽高，食量也不過如此，呵呵…」。

圭賢已經無話可說，只好笑着:「我想起家裏還有事，需要先回家一趟」。

小金魚又抱着圭賢:「圭賢叔叔，下次還要來跟我玩喔」!

看着圭賢離開後，厲旭馬上躺在沙發上笑到肚子痛，小金魚疑問看着:「把拔，你在笑什麽」?

「沒有事啊…把拔是想到一件好笑的事」。厲旭邊笑邊說。

「喔!好笑的事把拔也要跟我說」。小金魚兩手舉高邊跳邊興奮地問?

「從前從前有一個壞人，想騙走小孩子，好險，被小孩子的媽媽發現了，媽媽就用神奇的力量将壞人趕走」。

「什麽神奇的力量」?小金魚斜着頭好奇的表情。

「就是将壞人的食物加一些不好吃的東西，壞人的肚子好痛好痛，就被吓跑了，呵呵……」。

小金魚還是聽不懂的表情，厲旭摸摸小金魚的頭說:「你的飯快吃完，我将圭賢叔叔沒吃完的倒掉，你快吃喔!吃完才有獎品」。

回到家後，圭賢也沒胃口再進食，依然對小金魚的食物感到疑問與關心，心想明天就要進學校，一定要知道小金魚真的是吃”這麽難吃、又甜又鹹”的東西嗎這樣對身體一定不好，小心腎衰竭啊!

圭賢隔天教完上午課的結束後，今天已經跟利特說不打算進公司，特地跑到幼稚園來找小金魚，這一幕讓幼稚園的老師們可開心了，可以近距離看到曹老師。

圭賢笑着問:「小金魚，你把拔平常給你吃的東西是不是很鹹」?

小金魚疑問的表情:「不會啊!不鹹啊!我把拔是很厲害的小廚師喔」!

圭賢懷疑的表情又問:「所以小金魚喝的湯都是像糖果一樣甜嗎」?

小金魚疑問的表情:「啊!什麽糖果的湯?我也想喝看看」!

圭賢聽到小金魚的回答也覺得好可愛，小金魚聽得懂自己的意思嗎?

這句話讓蘋果老師聽到，也幫忙小金魚回:「小金魚把拔真的很厲害喔!小金魚中班時，有一次來學校幫忙做活動，弄了一整桌料理，超級好吃，到現在我們這些老師還很懷念呢」。

圭賢聽完當場傻住，是發生什麽事了昨天的料理是不小心弄錯嗎還是厲旭故意整我?

圭賢帶着複雜的心情跟小金魚道別後，也離開學校。

蘋果老師問小金魚:「曹老師怎麽會來問你把拔煮東西的事啊」!

小金魚:「誰是曹老師」?

蘋果老師笑着:「就是剛剛跟你講話的男生阿」!

小金魚非常認真的糾正蘋果老師:「他不是曹老師啦!他是圭賢叔叔，他昨天來我們家玩啊!有吃我把拔做的飯」。

此時聽到的老師們真是羨慕不已，也想到厲旭家玩，吃厲旭做的料理，也一致認為，原來他們倆人是朋友阿!難怪會去小金魚的家。

離開學校的圭賢想轉換一下心情，平常開車習慣的人，反而這時搭乘地鐵1號線，沒有目的的坐在車裏，看到汝矣渡口站也莫名的下了車，随意的走在漢江市民公園，又走到漢江船塢，看着麻浦大橋，覺得最近的生活似乎有一點零亂，原因在哪裏? 似乎是在琴師和小爸爸之間周旋着，應該靜下心來好好整理。想着想着，突然餘光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小爸爸金厲旭嗎? 他今天不用上班也來渡船頭?

圭賢因昨天用餐事件，暫時不想在這時去跟厲旭打招呼，反而像每天晚上一樣，想看厲旭要做甚麽? 此時的季節已經是秋天，圭賢在厲旭附近偷偷跟着并觀察，并沒有讓厲旭發現；厲旭穿着外套，表情和平常完全不同，平時圭賢眼裏的小爸爸是笑容燦爛，和藹可親，熱心助人，總是露出溫暖的笑臉，此時所看到的厲旭是落寞，憂愁，眼神眺望在遠方似乎有很大的煩惱，是有甚麽事情無法解決，獨自來到這裏? 難道跟自己一樣來這裏轉換心情?

看着厲旭似乎在想事情，面無表情地看着漢江，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圭賢察覺，現在不是小金魚快下課了，厲旭不用去接小金魚嗎? 在這裏圭賢也很有耐性地等，希望知道厲旭下一步要去哪裏? 厲旭終於起身往地鐵的方向走去，圭賢心想，可能厲旭要回富平站，沒想到判斷錯誤，厲旭反方向搭乘5號地鐵在光化門站下車，厲旭現在不去接小金魚下課，到底要去哪裏? 圭賢還是偷偷地跟在後面，希望能知道這位小爸爸接下來要做甚麽。

在這一區人潮算蠻多的，圭賢很怕跟丢緊緊的跟着厲旭，一路上厲旭走走、停停，若有所思的樣子，讓圭賢更感好奇，慢慢遠離人潮聚集的地方，厲旭來到一間茶館，在門口停頓了一下後才走進去，圭賢打量了一下這間茶館，好像是黑店的感覺，裏面黑黑的，只看到微微的黃光，厲旭怎麽會進去裏面? 心想，自己也要進去嗎? 會不會出不來?為了自身安全，還是在旁邊等比較保險；過了一會厲旭走出來，裏面有一個男生也追出來拉住厲旭的手臂。

「你放開我」。厲旭背對着。

「既然你會來，我就不想讓你走」。

「你別開玩笑了，你将我騙來就是不讓我走，你乾脆去我家抓我不是更快」? 厲旭生氣得大聲說出。

「我真的很愛你，我不希望你一直誤會我」

「誤會? 你敢說誤會? 如果不是你爸、你哥，我爸媽也不會死，強仁哥也不會為了我們離開」。

「強仁，那個自私的人，不負責任的将小孩丢給你，你還幫他說話」。

「你弄錯了，強仁哥是為了我們才離開，否則我們連個栖身之地都沒了」。

「你永遠都是別人放第一，我算甚麽」?

「都過去了，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厲旭搖搖頭絕望的表情。

「連一點感情都沒有，一絲絲都沒有嗎」?

「我只希望你們不要再找神童哥和東海哥麻煩，算我求你」。厲旭哭喪的語氣。

「又發生甚麽事，他們怎麽了」?

「你真的不知道? 你不要再騙我，裝做甚麽都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要告訴我啊」!

「昨天晚上神童哥的餐廳被一些小流氓破壞，東海哥的洋行也被找麻煩，你真的不知道」?

「天啊!我真的不知道，你給我一點時間去查，我會給你交代」。

「時間? 算了，我早就對這2個字失去信心，讓我安穩陪小金魚長大吧」!

「小金魚，小金魚，你為了小金魚可以将你的青春抛棄」?

「沒錯，因為他是強仁哥的孩子，我一定要讓他平安長大」。厲旭堅定的語氣。

「如果強仁一輩子都沒有回來，你該怎麽辦」?

「這很簡單，我就這輩子不會結婚，直到小金魚成家立業為止」。厲旭睜大眼睛非常肯定的語氣。

「難道在中哥可以接受」?

「這不關你的事，你有你的人生，不要理會別人」。

「可是我真的還是忘不了你，我真的很愛你」。

「哼，我不是一個溫柔婉約的女人，你找錯對象了」。厲旭臉再度轉開看旁邊說着。

「難道你可以接受在中哥的愛」。

「你不要胡說，我目前沒有接受任何人的愛，包含在中哥」。

「怎麽可能?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我現在所說，就如我不相信你是一樣的，所以我們在一起不會快樂的」。厲旭堅定的語氣。

「厲旭，厲旭」。

「你不要說了，我永遠無法忘記你爸和你哥是如何傷害我，我還有我的驕傲與自尊，我只希望你信守承諾」。厲旭充滿怨恨的表情。

「我查到後會給你交代，你今天可以留下來嗎? 一天就好」。

「哈哈…一小時一分鐘我都待不下去，再見」。

厲旭離開後，圭賢看着那個人在原地失望的表情，就裝作是路人甲的走在厲旭後面，中間還有穿插一些人群。剛剛的圭賢可清清楚楚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本來想讓自己情緒平穩的來到渡船口，沒想到聽完腦袋比來這理還亂，天啊!...到底發生什麽事?

已經是晚餐時間，厲旭似乎也不餓，走回光化門站搭回5號地鐵，圭賢繼續猜，是要回富平嗎? 下班時間地鐵人潮多，圭賢躲在人群中想看厲旭是否回富平站，如果是必須再轉回1號路線，但是厲旭沒有轉? 不知又要去哪裏? 沒想到厲旭沒有換車，從光化門站上車一直搭到首爾地鐵5號線的西邊終點站”傍花站”，車上從人很多一直到人越來越少，厲旭也沒有坐在位置上，透過車廂內玻璃的反射讓圭賢看到厲旭是站在車門旁，整個身體依靠在車體邊閉着眼睛，一臉非常疲倦的樣子，直到終點站”傍花站”；圭賢覺得奇怪，來這裏幹嘛? 人煙稀少，沒有甚麽景點? 圭賢雖然心裏想着也好奇着，還是悄悄地跟在後面，之後厲旭走在到沒有人的地方開始放聲大哭，這樣子完全無法讓圭賢想像，除了在學校所看到的厲旭是燦爛，陽光，可愛的，看着在出版社工作的厲旭是專業，固執，強勢的，現在似乎是厲旭最脆弱的一面，多想馬上撲上前去安慰他，抱抱他，但是自己跟他有啥關系? 似乎連朋友都還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