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陪我七夜
整個房間都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就連童雨菲都莫名的安靜了下來,目光複雜地睨着蘇晚晚,嘲諷道:“做作!你真的這麽恨他,你就不會跟他有任何關系。”
“童雨菲,你不需要刺激我,你真的想讓離開慕北宸,就不要在我的身上下功夫,現在不是我不想走,而是他不放過我。”
童雨菲剛想說話,看到湯瀚瞪着她,她就裏換了一張楚楚可憐的臉:“嗚嗚嗚,嫂子好可怕啊。我都聽不懂她在說什麽。湯瀚哥,嫂子說,她要打掉表哥的孩子,你快勸勸她吧。”
蘇晚晚只覺得一陣惡心,真的沒見過比她更表的女人,童雨菲以退為進,做的非常好,時時刻刻都能挑唆別人發生矛盾。
湯瀚這只大豬蹄子,卻對童雨菲深信不疑,他很擔憂,甚至沖過來攔在了蘇晚晚的前面:“蘇蘇,你不要沖動!慕北宸應該是很想要自己的孩子,你要做什麽至少要知會他一聲。”
“這是我的事情,和他沒關系……”
湯瀚立即打斷了她的話,語氣冷硬:“別說什麽這是你一個人的事情,和他沒關系!慕北宸現在是什麽身份,就憑你還想空口白牙和他講道理?他覺得你有道理,你講的才是道理!”
蘇晚晚被他吼得心裏一怵,竟無言以對。
湯瀚平時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但是其實很深谙世事。同時,蘇晚晚也忽然發現了,湯瀚雖然和慕北宸是好兄弟,可是或許在很早以前,心底就和慕北宸有了隔閡。
湯瀚薄唇抿緊,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問出了這一句:“蘇晚晚,你老實告訴我,你要打掉孩子,是不是、是不是因為南笙……”
他知道,南笙在故意抹黑慕北宸,這件事情他捅出來的話,南笙就會受傷害。
兄弟很重要,可是南笙對他也很重要,他不能見死不救。
蘇晚晚等着湯瀚說話,可是他的嘴巴卻抿得越來緊了。
忽然,童雨菲沖過來,她用力的扯開湯瀚拽着蘇晚晚的手,想把他們分開。
“湯瀚你管她這麽多幹嘛!她想打掉孩子就讓她打掉好了,這樣一個只為了錢的女人,心裏還恨着慕北宸,他們在一起不會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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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瀚被童雨菲鬧得頭痛,他幾乎是第一次對童雨菲吼:“童雨菲,懂點事兒!這不是你能管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你在他心裏是什麽位置,你所期望的,這輩子都不會實現。”
童雨菲的臉,立即黑得陰沉了下來,一動不動的杵在那裏,瞪着湯瀚,就像被雷劈得焦黑的木樁。
她沒想到,他敢竟然會這樣毫不留情的揭開她的傷疤。
今晚的童雨菲有些失控。她曾經一直幻想着能趕跑慕北宸身邊所有的女人,她最終留在他身邊,然後他們就是天底下最親密的人,自然而然的就在一起了。
可是,蘇晚晚的出現,把她的計劃全部打破了。她氣憤地指着蘇晚晚的鼻子,整身體都抖得厲害,就像一個正在下詛咒的巫婆:“這個女人她不配!她不配生宸哥哥的孩子,我絕不允許!”
忽然,一聲低沉醇厚的男聲從門外傳了進來。
“我的孩子,誰也無權幹涉。”
慕北宸走進病房,整個房間的溫度瞬間降到冰點。
事到如今,蘇晚晚也已經完全可以确定了,自己是真的懷孕了。
她此刻出奇的平靜,不吵也不鬧,就看着他在冷笑:“哼,你的孩子?你的孩子還沒出生,是什麽還不知道呢。”
慕北宸看着蘇晚晚那略顯蒼白的臉,依舊美麗如初,可是卻從來沒有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有那麽的冰冷陌生過。
冰冷得讓他有些心疼。
慕北宸湯瀚和童雨菲說:“你們都出去。”
湯瀚一直守着蘇晚晚,好不容易等到慕北宸來,湯瀚巴不得快點離開。
他抓着童雨菲的手,将她拖出去:“我們走吧。”
童雨菲不肯走,用力的甩開了湯瀚,那能戳死人的假睫毛下,一雙美瞳透着狠勁:“表哥!我們都知道她就是家裏破産了,因為缺錢才出來賣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誰是孩子的父親!她自己呀打掉孩子,我們就成全她好了。”
病房裏再一次又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蘇晚晚氣得心口疼,猛地吸了一口冷氣,重重的閉上了眼睛。
可是,讓她更惡心的一句話,卻是慕北宸問她的。
慕北宸直視着她,冷靜地提着尖銳的問題:“蘇晚晚,實話實說,你還有沒有和別的男人。”
聽到這一句,她只覺得在胸腔裏的跳動的是一塊冰。
她擡起頭,直視着慕北宸,此刻心情從未有過的平靜:“沒有,目前,我的男人就你一個。”
“表哥,你不要相信她!這個女人私底下威脅我,跟我要分手費才肯離開你,我的信用卡都給她了!她其實和很多男人都睡過了,她用色相騙錢罷了!”
慕北宸冷喝着:“閉嘴。”
蘇晚晚心裏如岩漿一般的翻騰着,臉色卻是十分蒼白和平靜,她從容的走到桌邊,端起了的一壺涼水,然後朝着童雨菲的臉,将壺裏得涼水一下就潑了出去。
湯瀚站在蘇晚晚身邊,他曾經參軍,身手敏捷,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他一把捉住了蘇晚晚的手腕,用力的一個反擰,将那壺水潑的方向轉向了門口。
可是,水潑到門口的時候,剛好,南笙打開門進來了。
“啊!”
南笙尖叫一聲,整個人從頭被破了一個透心涼。
"南笙!”
“南笙!”
湯瀚看到南笙被他潑了一身,心裏愧疚又懊悔,可是他卻不敢當着大家的面沖上去,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手勁兒有多大,捏着蘇晚晚纖細的手腕,狠狠得越攥越緊。
蘇晚晚沖他喊:“你給我放手!”
湯瀚才回過神來,立即松開了蘇晚晚:“對、對不起!”
童雨菲躲在湯瀚的身後,懷抱着胸,一得悠哉又得意的臉色:“喲,還真是對不起啊,湯瀚哥是為了保護我,湯瀚哥也不是故意要潑你的。”
南笙沒有理會湯瀚和童雨菲,她擦了一把臉上的水漬,冷眸環顧着每一個人:“所以,你們三個人,剛剛是一起在欺負晚晚?!”
童雨菲立即跳出來,一臉的弱小無辜:“不不不,你誤會了!是蘇晚晚字先動的手。”
蘇晚晚對南笙說:“別理他們,我們走。”
一直站在一旁看戲,不說話的慕北宸,此刻終于說話了。
男人上來就拽住她:“蘇晚晚,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沒說清楚,”
蘇晚晚奮力的掙紮着,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一點情面都不給他留:“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
慕北宸握着她的手腕,力度漸漸的加深。骨節分明的手指,陷入了她柔軟嫩肉裏。
“這由不得你。得不到我想到的回複,你就別想離開我的視線。”
蘇晚晚一雙倔強的大眼睛,眼眶微微泛紅:“你,混蛋!”
慕北宸依舊無動于衷:“嗯,我混蛋。”
蘇晚晚咬牙切齒的看着他:“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見到你!你不會從我這裏奪走任何的東西。”
她沖去砸他辦公室之時,就已經決定了,這一砸,就兩清。
慕北宸冷冷的一哼:“除了順從我,你沒別的選擇。沒有我,你想守住的東西,一樣都守不住。”
她狠狠的咬住了唇瓣,這個男人她确實沒有足夠的力量去對抗他。
可她真是好不甘心,她那麽驕傲,怎麽可能忍受被他這樣碾壓。
就算她可以忍着所有的委屈,可是南笙怎麽辦……
她和慕北宸在一起,那她肯定會永遠的失去南笙。
“哐當!”
忽然,飲料瓶破碎的聲音,打破了着死一般的沉寂。
大家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南笙已經把手上那瓶飲料給敲碎了。
南笙緊緊地握住了手上那半個被敲碎的玻璃瓶,氣憤的滿眼猩紅,直指着慕北宸:“我叫你放開她!”
童雨菲尖叫了!她想把湯瀚推出去擋,可是,她動作反應太慢,南笙已經朝着慕北宸沖過去了。
鋒銳的碎瓶子就朝着慕北宸的腦袋刺了過去。
蘇晚晚看呆了。
那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态,竟然沖上去制止南笙,她想上去抱住她,可是如此,那個碎瓶子肯定會紮傷她。
忽然,她的腰身被攬住了,一個回旋,慕北宸把她護在懷裏,用自己的背部擋住了那半截碎瓶子。
剛剛南笙差點誤傷了蘇晚晚,她現在腿還軟着,緊緊的攥着手裏血淋淋的半個玻璃飲料瓶子,手抖的厲害。
蘇晚晚也是,整個人都虛軟在男人的懷裏,還好南笙沒傷到慕北宸的頭部,那可是重傷……
就算慕北宸大發慈悲不弄死南笙,南笙也是要坐牢的。
可是,蘇晚晚的心裏更難過,就因為她心裏清楚南笙這麽沖動的對慕北宸動手,不全是因為她,同時屙屎為了從前的事情,在洩憤。
“宸哥哥!你受傷了!來人了,救命啊!”
童雨菲生怕事情鬧得不夠大,在那裏大吵大嚷。
湯瀚直接用手捂住了童雨菲的大嘴巴:“別鬧!馬上去叫醫生來給他包紮傷口。”
“去就去!我不但要叫醫生來,我還要去報警抓這兩個壞女人!”
童雨菲還在憤憤然的,就被湯瀚轟了。
蘇晚晚被慕北宸抱在懷裏,忽然,一只微涼的大手撫摸着她的臉蛋:“蘇晚晚,你心裏有我。”
她冷淡的推開他的胸膛:“自作多情,我想保護的是南笙。”
說完,蘇晚晚就撇下了慕北宸去照顧南笙。
沒過一會兒,童雨菲果然叫來了巡警。
醫生還在幫着慕北宸處理着傷口,巡警上來就抓人。
“警察先生,就是這個女人,她行兇,傷害我表哥,這裏人證物證都有。你們快把她抓起來啊!”
蘇晚晚把南笙護在了身後,冷靜的對着警察解釋着:“這是誤會,她沒故意傷人,這只是意外我和湯先生都能做證,對吧,湯瀚。”
湯瀚愣了一下,才從南笙的身上把目光移開:“嗯?哦,對!南笙沒有故意傷人,她是我們的朋友,只是不小心打碎了玻璃瓶,誤傷了、誤傷了慕北宸。”
童雨菲看見湯瀚又幫着她們,氣憤極了:“湯瀚,你居然包庇她們!宸哥哥,你也說句話嘛剛。傷害你的人,一定要受到懲罰。”
巡警們很為難,眼前的這幾位,都是跺跺腳,安城都要抖三抖的人物,随便一句話,他們都不敢違背。
蘇晚晚默默的着慕北宸,沒有出聲,可是眼神裏暗含了一切的期望。
她希望慕北宸顧及一下她,可是這種請求,她沒辦法在警官的面前開口。
慕北宸卻只是冷冷道:“在醫院的病房裏,有監控。”
“對對對!看監控,絕對不能放過這些惡毒的女人!”
于是,童雨菲就很積極的拉着警察去找醫院方,要監控來看。
警察守在病房的門口。
病房裏面,醫生給慕北宸包紮好了傷口,也離開了。
蘇晚晚這才走到慕北宸身邊:“求你,放過南笙。”
慕北宸還沒開口,南笙就搶着說道:“蘇晚晚,你不要求他!不管什麽樣的懲罰我都受得起!”
這一次,蘇晚晚忍不住對南笙發了火:“你不要在說了!”
南笙不敢直視蘇晚晚的雙眼、
她剛剛心裏想的,确實是想殺了這個男人……
南笙直接走到了門邊上,對着站在外面的警察說道:“我自首,剛剛确實是我要傷害慕北宸,帶我走吧,我接受處罰。”
“南笙!”
湯瀚叫着她的名字,但是她卻沒有回頭。
南笙看着慕北宸,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我只想讓你知道,不要仗勢欺人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把人逼急了,人什麽事情都能做得出。你習慣了高高在上的碾壓別人,踐踏別人,老天爺遲早會報應你的!”
蘇晚晚聽到南笙的這番話,只覺得心驚膽寒。
她知道,慕北宸以前肯定對南笙做過更不好的事情,不然男生不會如此的記恨他。
慕北宸連一個字都不願意和南笙多說。
他對警察說道:“麻煩把這個女犯看好,別讓她自裁,逃避處罰。”
“是是是是,慕少說的是,我們一定好好的看緊這個女犯,請慕少放心。”
蘇晚晚嘆着氣,和湯瀚一起,都擔憂的看着南笙離。
南笙一走,湯瀚的心就好像也跟着走了似的,他也坐不住了,尋了額理由,也匆匆離開。
蘇晚晚也擔心南笙,可是她跟着南笙出去,也幫不上忙,湯瀚跟出去她也稍微放心了。
眼下,她能做的,就是把眼前這個男人的老虎毛給捋順了。
蘇晚晚隐忍着,低聲下氣求着慕北宸:“這件事情,因為而起。南笙是我的朋友,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太為難她。”
“可是,但是我要你陪我。”
蘇晚晚美目微寒:“慕北宸。”
“嗯。”
慕北宸有恃無恐的應着,恣意的坐在病床上,賞花一般的望着她。
蘇晚晚終于還是松了牙關,嘆息:“你要我陪你多久?請你不要太過分,”
“七個晚上。”
蘇晚晚想了想,咬牙道:“好。”
她現在除了她這個人,也沒有什麽值得男人惦記的了。
“蘇晚晚,這個孩子,暫時留着。我還沒想好,要還是不要。”
“我不會給你生孩子。”
慕北宸将襯衫的扣子,慢慢的扣傷,把那一身精壯到彪悍的肌肉也包裹在了裏面,又是從前那副儒雅冷漠的新貴模樣。
他慢條斯理的把自己整理好,才抓過來對蘇晚晚說:“它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你們蘇家家教不是很嚴?據我所知,你們蘇家家規,就是不能戕害後代。所以,你父親在外面,才會有一大把的私生女。”
蘇晚晚臉色慘白。
慕北宸繼續道:“如果,我把你懷孕的事情,告訴你爺爺,你猜他會怎麽說?”
“你不能告訴我爺爺,他會被氣死的!”
慕北宸眸子裏閃過一絲邪肆的光:“所以,現在乖乖聽話。你需要時間考慮,我也需要。”
……
晚上九點,蘇晚晚還是跟着慕北宸回到了明月別墅。
張姐是不住家的管家,早就下班了,就李嬸她們還在。
“太太,您回來啦。洗澡水已經為您放好了。”
慕北宸不在蘇晚晚的身邊,他又是去了公司一趟。
她在玄關處換拖鞋,林嬸就客客氣氣地迎上來,向蘇晚晚問好。
蘇晚晚換了拖鞋,放下包包,一邊冷淡道:“不需要稱呼我為太太,你也和她們一樣,都叫我蘇小姐就好了。”
“哎,這、這可是慕先生讓我們改口,稱呼您為太太的。”
蘇晚晚秀美的眉頭微微蹙起:“随你便吧,想着怎麽叫我都行。”
“好的,太太。”
蘇晚晚對于李嬸的稱謂很不習慣,可是,她也不想去解釋這麽多。
既然傭人們要把她當成女主人,肯定慕北宸的授意。
她沒必要去自己作的,在傭人的面前承認自己的身份。
蘇晚晚走上了樓梯,打算洗個澡,好好的休息。
浴室裏,熱氣氤氲的水水面漂着淡粉色的玫瑰花花瓣,雪白的肌膚被熱氣這蒸得晶瑩剔透,粉嫩水潤。
蘇晚晚泡在水裏,她的手情不自禁的撫摸着自己依舊平坦光滑的小腹,到現在她還有些不敢相信,在這裏,竟然已經在悄悄地孕育着小生命。
可是,孩子啊,你來的真的不是時候……
……
第二天。
清晨的朝陽,從窗外照耀進來,蘇晚晚緩緩的睜開眼睛,在熟悉大床上醒過來。
自從有了男人之後,她早上醒過來的習慣就是,摸一摸自己的身邊……
身邊的床褥是微微的凹陷下去的,看來,昨天晚上慕北宸回來的很晚,但是,他也還是在她的身邊睡下了。
她從床上坐起來,呆滞的看着遠處連綿起伏的山巒,那美麗的景色很熟悉,可是現在看來,卻變得陌生,讓人心痛。
只是陪他七個晚上,很快就過去了。
反正她南笙的事情結束之後,她也不會在受他的威脅了。
蘇晚晚下床之後,就按響了鈴,叫傭人進來。
過了一會兒,李嬸兒就輕輕地敲開房門。
“太太,您起床啦。”
“嗯,麻煩幫我準備兩份早餐,燕麥吐司和牛奶一份,要能帶走的,我在路上吃。還有小籠包子和豆漿一份,要裝好進保溫的食盒。”
說話的時候,蘇晚晚正在洗浴室裏洗漱。
李嬸兒滿口答應着,可是卻沒有馬上行動。
“那個……太太,要不您還是去餐廳裏吃早餐吧。慕夫人剛剛一個個小時之前就來了,現在正在餐廳裏裏等着您起床,一起吃早餐呢。”
“你說的是誰?”
“慕夫人,就是慕先生媽媽呀。”
蘇晚晚這才想起來慕北宸的媽媽。
她猶豫了一下,冷淡道:“不用管她,我和她沒幹系。”
李嬸支支吾吾的,總覺得這樣不好。可她畢竟是傭人,不好多嘴主人家的家事。
“是好的,太太。”
十多分鐘的樣子,李嬸就準備好了蘇晚晚要的早餐,給她端來了。
蘇晚晚剛好收拾妥帖了,準備出門。
李嬸兒支支吾吾的傳達着:“太太,慕夫人她,讓您現在就去餐廳找她,她要跟你談談呢。”
“麻煩幫我轉告她,我和她沒話說,我也沒空和她說話。她想說什麽可以跟她兒子說。”
“這………這不太好吧?”
蘇晚晚臉上帶着冷淡卻有禮的微笑,對着李嬸道:“謝謝你的關心,不過這事兒你不用擔心,我并不是慕家的人。”
“哎,那我曉得了,我就去回複慕夫人。”
忽然,房間的門外面,傳來了女人冰冷尖酸,還帶着怒氣的聲音:“不必轉告,我已經聽到了!”
蘇晚晚擡頭,朝着門外望,看見一個四十多歲的夫人,穿得十分的貴氣,保養得也是極好。
慕夫人擺着架子,冷哼着走了進來:“蘇晚晚,虧你也是名門大家出來的,對長輩就這麽沒禮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