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繁衍者》作者:軒霄
文案
【看耽美的妹子注意,本文乃BG,下部才開BL....】
她原本只是一個平凡的高中生,卻莫名穿越到一個人類已經失去繁衍能力的星球。
身為唯一一個有着孕育能力的雌性,她所要的只是活下去和擁有一份平凡人的生活和愛情。但僅僅只是這樣簡單的願望在這個星球上也難以實現。
身份特殊的她會怎樣獲得她所想要的生活?
這是一篇做了五千年?光棍的元帥and坑爹廢柴吃貨~的故事。略白,不适者繞。本文有三觀有下限有節操。
科幻背景,三俗小言,有雷有蘇,不喜慎入!!!
這是一個僞糙漢子蛻變成僞白富美實則糙漢子的勵志故事╮(╯▽╰)╭各種亂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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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文偏白,別對女主有太高期望,她不是大力士,不是女超人,更不是萬能的神,她只是平凡的廢柴小高中生一枚,最擅長的就是四處找東西填飽自己的肚子。不要指望她去颠覆or拯救世界o_0
內容标簽:幻想空間 穿越時空
搜索關鍵字:主角:夏淡、費列德 ┃ 配角:沐邵、雷蒙德 ┃ 其它:溫馨寵文,歡樂向
Chapter 1
理想是遠大的,現實卻又總是這麽殘酷。
夏淡對着櫥窗上的玻璃扯了扯自己的衣擺,身後有一個高挑纖瘦的美女從她身後路過,和站在櫥窗前的她形成了兩極分化的對比。
她用力的捏了捏自己的臉,如果一斤人肉可以換一斤大米,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将自己多出來的20斤肉拿出來減價大甩賣。
世事總是這麽操蛋。
她看着櫥窗上的影像出神,腦袋裏不可控制的想起了數小時之前那個人說的話,便有些忍不住的開始鼻酸。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在高考之後向暗戀許久的學長表白,而結果.......不說也罷!
有一滴雨水滴到她的後頸上,她條件反射的縮了一下,擡頭望了望頭頂的天空。黑壓壓一片,原本好好的晴天不知什麽時候陰了下來,下起了小雨點。
這場小雨在極短的時間內變成了一場傾盆大雨,像是在發洩前幾日的悶熱天氣一般。
連老天爺也欺負她!她瞪着頭頂爬滿烏雲的天幕,郁悶的牽了牽自己額前一縷被淋濕的頭發。
若是以往,向來愛護自己的她一定會飛快的跑到街邊找個地方躲雨,等這場雨過了再回家。但現在,她卻毫無所覺的在雨中走着,任水在她身上淋着。
雨越來越大,漸漸将她的身影湮滅在了密集的雨水中。
沒有人知道有一個身影漸漸消失在了這場突如其來的傾盆大雨中。
夏淡只覺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雨水大得幾乎睜不開眼睛。她甚至都分不清眼前的是淚水還是雨水,夏淡用手背抹了抹眼睛,卻感覺越抹越多。
過了好一會兒,她感覺雨忽然停了,她用手背抹掉眼睛上殘留的水跡。
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簡直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自己居然站在一個非常漂亮的大廳內,夏淡閉了閉眼睛,過了幾秒又睜開。
沒變!
發生什麽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有感覺,她也确定自己不是在做夢。畢竟這種感覺真的太真實了......
四下望了望,四周一個人也沒有。而大廳裏則擺着一些造型堪比藝術品的漂亮桌子,上面鋪着一層美麗的桌布。當然,比起這些,她更喜歡它們上面擺放着的看上去十分精致可口的食物。
她下意識的想要弄清楚這裏是什麽地方,這時候肚子卻不合時宜的發出了一陣響聲。摸了摸肚子,只猶豫了一秒,便做了決定。打定主意先吃點東西墊墊再出去看看她到什麽地方了。她走過去,拿起一個像蛋糕的東西,因為就這個看上去像食物,其它不明物體她可不敢随便亂動。
她捏着那塊蛋糕咬了一小口,又放下了,食物的味道應該很好,但現在她卻覺不出什麽味來。
雖然肚子很餓,但她忽然就沒有多少食欲了。她拿着被她啃了一口的蛋糕發呆。打算帶着蛋糕出去一探究竟時,門忽然被打開了,随着轟響一聲,她手中的蛋糕因為這一吓掉到了地上,這時候不知道從哪沖出一隊人馬,下一秒她便感覺一種過電的感覺從脊背的位置傳遍四肢。
她根本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直接躺在了地上。
對她使用電擊棒的士兵愣了一下,他只是開的最小伏的電,目的只是讓這個入侵者短時間行動受限從而達到制住他的目的,沒想到他這麽不經電。
“發生了什麽?”一個極具威嚴的聲音在身後不遠處響了起來。
她被電得渾身木木的,四肢根本無法接收大腦所傳遞的指令而做出任何動作。所以根本無法轉頭看身後的人。
她只感覺四周的人紛紛跪了下來,畢恭畢敬的低着頭:“大人!”
站在廊前的男人一身筆挺的軍裝,濃墨一般的眉宇,深黑的眼睛讓人過目難忘。金色的肩章在燈下泛着一絲冷厲的光輝,在這并不明亮的空間中靜靜的蟄伏。
“有不明入侵者闖入。我們剛将此人抓獲。”
夏淡有些困難的睜着眼睛,但男人似乎并沒有要走過來的意思,只擡眸淡淡的看了地上的入侵者一眼,如同俯視蝼蟻般的眼神:“嗯,帶下去吧,我待會兒讓琉息過來。”
一群人恭敬的應是,一小部分人帶着入侵者離開,剩下一部分人訓練有素的将夏淡剛才吃過的蛋糕和被她動過的那盤食物端開,重新整理清掃。
她感覺自己被一個士兵像抗屍體一樣抗在了肩上,大概是被倒扛着的原因,她感覺腦袋因為腦充血而有些發暈。
等那陣暈勁過了,她才發現剛才那些人已經離開了,而自己則被一種發着光的東西綁在一根柱子上。
不知從哪吹過來的冷風吹過,身上的衣服還是濕的,冷風一吹便讓她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好冷.......
夏淡四下望了望,發現這裏是個非常空曠的地方,頭頂是機械式的天花板,有點像地下室,不過很大,四方皆是階梯,不知道通向哪裏。她也沒有看到任何出口。
身體因為被束縛的雙手而顯得有些僵硬。
最後夏淡将注意力轉回到束縛着她的光環上,她的瞳孔緩緩睜大:這是.....什麽?
手上的光環發着淡淡的光芒,不是什麽燈管,就是一根發着光的光環罷了。觸感有些軟軟的,但她很快便發現這東西卻會随着她的掙紮而越變越緊。
夏淡盯着那古怪的東西怔了怔,這是一種她完全沒有看過的東西......
她禁不住皺眉,這到底是什麽地方?她又是怎麽到這裏來的?
又一陣風吹過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不知是不是因為之前在大雨中淋了一場又一直穿着濕衣服的原因,她感覺喉嚨有些疼。
夏淡在心裏嘀咕着,千萬別是感冒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剛有這種想法就覺得腦袋開始有昏沉的跡象。最後她索性靠在那根柱子上閉上眼睛,似乎這樣能夠讓她抽疼的腦袋好一點。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她的衣服都快被風幹了才有人進來。
聽到有腳步聲,夏淡慢半拍的睜開眼睛,入目是一個頗具氣勢的紅發青年。他穿着一雙高筒軍靴,五官深邃立體,整個人簡直像是從電影裏走出來的。
如果是以往,她絕對會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帥哥看,不過現在她不怎麽想理會那人就是了,因為她正頭暈得厲害。她能夠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着不同尋常的熱度,看來這次她真的是感冒了,所以她僅僅只是睜眼看了眼那人就将眼睛重新閉上了。
對方明顯對她這樣的動作會錯意,青年的眼底忽然湧出了一股無名的怒火。
再加上剛才在會議上受的氣,他更是火冒三丈。勢力被打壓不說,現在竟連一個入侵者都敢用這樣藐視的眼神看着他,他算什麽東西?
脾氣火爆的雷蒙德沒有半分遲疑,伸手便拿過了放置在一旁的紅色鞭子,而後毫不留情的一揚手,那鞭子便準确無誤的抽在了她的脊背上。
夏淡當然不是金剛,也實在沒忍住呼疼,那一聲叫得無比的凄慘,光是自己都聽着都覺得格外的滲人。?
神智回歸,眼前有一點模糊,她眨了眨眼睛,努力将眼睛裏的水汽眨掉。她使勁咬牙,睜開眼睛從下往上怒瞪着雷蒙德,仿佛誓要在他的臉上瞪出一個窟窿出來一般。雖然痛得說不出話來,但她還是努力想要用眼神表達要砍死他的想法,顯然對方并沒有明白她的意思。
雷蒙德走了過來,極其蔑視的用腳尖擡起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很平常的一張臉,這個引不起他什麽興趣,看着那個少年怒意勃發的眼睛,他冷哼一聲,聽說只是一個貪吃的小鬼?
Chapter 2
要不是手被綁着,夏淡絕對要撲上去咬一口這個混蛋。
雷蒙德的視線垂落在夏淡那比一般少年人要柔和得多的身體上。忽然蹲了下來,轉而用手捏着夏淡的下巴,臉湊近了仔細端詳了一會兒才松開了她。
剛才指尖傳來那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太奇怪了。
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的動了動,這個少年臉上的觸感還不錯。
今天遇上他也算他倒黴!誰讓他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叫他遇上,打死他都算仁慈的。
見夏淡還在瞪他,雷蒙德想也不想的給了夏淡一巴掌:“用恭敬一點的眼神看我!”
夏淡的腦袋被打偏了過去,不過她又倔強的将頭扭了回來,繼續瞪着那個男人,眼神裏充斥着想咬死他的*。
雷蒙德皺眉,擡起手還想再給這個看上去不怎麽好馴服的少年一巴掌,卻聽後面傳來一聲厲喝。
“雷蒙德,你在幹什麽!”
雷蒙德.......
夏淡暗自咬牙,她記住了,抽她一鞭子外加一個耳光的混蛋!
等着,最好別落在她手裏!
聽到身後的聲音,青年的動作一頓,回頭半眯着眼睛看着來人,是雷諾......他同父異母的哥哥。
雷蒙德并不在意的聳肩,冷眼看着地上縮成一團的少年:“我想雖然我被降級了,但處置一個入侵者的權利還是有的。”說着不緊不慢的拿起侍衛遞過來的幹淨毛巾開始一根一根的擦拭着他剛才打過她的手指。
“這個入侵者的身份尚不明确,等我進一步查明了再說。這是指揮官大人的意思。”雷諾說話的聲音很輕緩,聽上去甚至非常溫柔,卻奇異的帶着一種說不出的強硬。
雷蒙德聽出了他話裏的威脅意味,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接着便帶着他的數名手下離開了。
夏淡見那混蛋走了,稍稍放松了下來,她現在沒什麽心思打量這個男人的長相,只覺得腦袋昏得厲害,特別是剛才被打了一下,頭更昏了。
直到眼前被一層陰影所籠罩她還沒有反應過來。
“是誰派你來的?”
夏淡略微煩躁的睜開眼睛,此時此刻她非常想休息。
“這裏是什麽地方?”她答非所問的問道,這是她目前最想知道的,持續不斷的高熱幾乎讓她的腦袋罷工,思維陷入停擺狀态。不過她還是知道現在的情況很不對勁。
眼前的男人蹲了下來,接着她的下巴被擡了起來,她有些摸不着頭腦的看着他,這個男人想幹嘛?
“發高燒了?”他敏銳的察覺到了這個少年似乎有哪個地方不對勁。男人的聲音有些低沉,很好聽,不過她現在可無心欣賞。
她嗯了一聲,想要揮開他的手,無奈手被綁住她想動也動不了。
“告訴我你是誰派來的?”男人低緩但冰冷的聲音傳來,依舊不死心的繼續逼問。
久久沒有回應,在雷諾以為這個少年不會有任何回應的時候,才聽到一聲極小聲的回答,雖然依然牛頭不對馬嘴。
“我要求不高的,給我一張床,一床被子,等我高燒退了,我什麽都告訴你,要我的三圍都沒問題。”她閉着眼睛胡亂的說道,天知道她現在有多難受。
雷諾眼底掠過一絲笑意,很難想象這樣的一個人會是誰派來的。不過這樣的笑意只停留了一秒,旋即他又收斂起眼底的笑容,無論他的身份如何,光出現在宴會廳這一點,他都不可能對這個人放松警惕。
雷諾看着已經重新陷入沉睡中的少年,低聲對身後的士兵吩咐了一句。
不多時,夏淡就被轉移到了另一間囚室裏去了。
夏淡身上還穿着之前那件濕衣,因為晾了大半天的原因,雖然幹了大半了,卻還有些濕潤。
雷諾一接觸便感覺到了,知道應該先幫這個少年把濕衣服脫掉才行。
他并沒有為囚犯脫衣的愛好,将夏淡放在床上,吩咐随行的士兵幫他脫掉衣服順便留下照顧的人,便轉身離開了。
但他剛走不過幾步就被身後一陣呼聲驚得轉過了頭來。
“上将,您看!”
身上的衣服被脫,夏淡不是死人,當然感覺得到。
她掙紮着睜開眼睛,便對上了一雙有些詫異的黑色眼眸。接着男人的眸光下移,毫不避諱的落在了她的雙腿間,她後知後覺的跟着低頭.......
光......的?
下一秒,男人溫熱的手掌便直接覆在了她的雙腿間.......
夏淡只感覺昏沉的腦袋仿佛瞬間被一道響雷劈了一下,仿佛是播放慢動作般,她的瞳孔先是放大。感覺一萬頭草泥馬從她的腦中狂野的奔騰而過。
接着,便是震耳欲聾的尖叫聲——
如果說之前她的聲音因為感冒而顯得嘶啞難聽而分不清雌雄的話,那這聲尖叫就非常明顯了,因為一般男人可發不出這種尖叫聲出來。
她怒瞪着一臉淡然的收回爪子的男人,這簡直是紅果果的猥亵!
她才十七歲,這個混蛋!
“改造雌性?”難怪這個少年看上去有些女氣,原來她根本就是雌性。
原本已經想好的國罵還沒出口,對方先來了這麽一句,明顯的陳述語句。
夏淡裹被子的動作一頓,看着男人愣了一下,什麽改造雌性?
她聽得懂他每一個單詞的意思,但它們連在一起她怎麽就聽不懂了?是她高燒使思維能力退化了?還是說她智商欠費了?
雷諾打量着一臉迷茫的夏淡,好像又有點不像......
改造雌性身上有明顯的手術痕跡,這個雌性身上并沒有。
自然雌性和改造雌性最大的區別大概就是體型,這個雖然稍微胖了一點,但一點也沒有改造雌性身上的那種僵硬不協調感。
肉也是軟軟的.....
摸起來.......觸感很好。
不過也說不準,随着科技的進步,有些改造雌性機構所改造出的雌性非常完美,甚至有的都非常接近自然雌性,讓人肉眼難辨真假。
在人類繁衍能力已經消失的今天,星際中所剩下的自然雌性已經只剩下二十幾個了。
嚴重失調的男女比例讓這個世界的人們發明了一種技術,通過先進的科學技術把男人改造成女人。
不過即便是這樣,自願變成雌性的男人依然不多,政府為此出了很多自願變成改造雌性的優惠措施。當然,雖然是改造雌性,但改造雌性也是雌性,他們和自然雌性一樣不具備生育功能。而且最重要的是改造雌性都有喉結。
“什麽是改造雌性?”聽到夏淡依然有些沙啞的嗓音,男人的眸色有了些許變化,濃眉也漸漸擰了起來
他這才注意到她沒有喉結。
男人眼底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你是自然雌性?”
Chapter 3
自然雌性又是什麽?
她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麽,好在對方見她一副實在頭疼的樣子便先放棄了。
“算了,等你病好了再說吧!”男人說完便脫下自己的軍大衣連被子帶人一起将她裹住抱起,大步往門外走。夏淡腦袋沉得厲害,并不怎麽理解的看着男人,就剛才那幾句話她的待遇就完全變好了麽?
而且她非常不合時宜的想起了另一個問題,她.......不重麽?
她偷觑了他一眼,臉不紅氣不喘,看來是不重了。
等到男人抱着她出去之後,她看到遠方城市的影像時,完全傻眼了,誰來告訴她她現在看到的是什麽?
參天的大樓,各種形狀奇怪的飛行艦,以及一些外形奇怪的建築物和飛行物。
呆愣的狀況一直持續到男人把她塞進一輛小型飛艦還沒好轉,她恐懼的瞪大了雙眼,像個土包子一樣趴在飛艦窗戶上看着窗外比電影還要真實的科幻世界出神。
這裏......是哪裏?
雷諾皺眉看着這個舉止怪異的自然雌性,雖然是雌性,但她身上可一點也沒有雌性給人的那種感覺。
他若有所思的将眸光落到她胸部的位置.......好平......
他幾乎可以确定她不會是任何人派來的了,因為沒有人會把珍貴的自然雌性用來出任務,也沒有人擁有支配她們的權利,她們可是整個星球的珍寶。
“這裏是哪裏?”夏淡并沒有将頭轉過來,她依然望着窗外,嘴唇有些控制不住的有些哆嗦,眼睛濕潤,像是要哭出來:“地球在哪裏?”
男人的眉宇間出現幾分折痕,眸中掠過一絲疑惑:“地球.......是什麽?”
夏淡呆住,好半響她才使勁捶了捶自己總在關鍵時刻不給力的腦子,怎麽越來越疼了?
“你的合法伴侶有哪些?”雷諾看着她,試探的問道。
“什麽合法伴侶?”夏淡臉上的表情更呆,怎麽一句比一句難懂?是老公的意思嗎?那為什麽會問她有哪些?難道這裏不是一夫一妻制?她的眉毛更糾結成一團。
雷諾沉默的看着她,帶着幾分審視意味,看她臉上的表情也确實不像是在說謊。整個星球上,沒有哪個自然雌性不是擁有數個老公,這些都是法律公允的。誰讓這是個男女比例嚴重失衡的世界呢。
而且她這張臉看着确實面生,不是那幾個星域僅剩的自然雌性中的任何一個。
他不禁對之前的判斷開始質疑起來,她真的是自然雌性?
接着,夏淡向雷諾詳細的了解了什麽是自然雌性什麽是改造雌性,以及她所在的星球。雖然雷諾的表情有幾分古怪,但他還是知無不言的告訴了她。
而夏淡的表情則從呆滞轉為震驚,最後又變為呆滞,這樣持續着過了很久。
這些事實無論是哪一個都讓她無法相信。
這裏不是銀河系,這裏的人沒有聽過那顆海藍色的星球。
但她确定自己在地球生活過十七年的事情不是自己在做夢,她真的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星球。她茫然的看着窗外陌生的星球,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堅強一點。
這輛造型奇怪的飛艦最終停在了一座外觀非常漂亮的房子前,這座房子伫立在半空中,下面是一些鋼鐵支架。半空中交錯橫着一些鋼鐵樓梯,男人停飛艦的地方似乎是一個停艦場。
将飛艦停好之後,他彎腰将她抱出艦倉。夏淡頗感新奇的從上往下望了望,階梯确實是懸在半空中的。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有種會掉下去的錯覺。
雷諾抱着她進了房間,并讓醫護簡單的給她清洗傷口并包紮。
直到包紮完畢,醫護人員離開後,他才囑咐了她幾句便出去了。
關門聲一響,夏淡便努力撐起身體,掀開被子下床,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她晃了晃腦袋,一腳輕一腳淺的走到門邊。
透過并未關嚴實的門縫看出去,男人正背對着她站在走廊上,對着空氣說着什麽,她敢肯定他身上應該有通訊工具一類的。男人的聲音刻意的壓低了,所以她并不怎麽聽得清他在講什麽。
不過她隐隐聽到了一些單詞:科研院、雌性、就近看守、随便、處置、解剖.......
這些簡單的詞彙在她的腦袋裏構成了一副非常血腥的畫面。她一個哆嗦,見對方似乎有要轉身的跡象,趕忙蹦回床上躺好。
她閉上眼睛,未知的一切讓她不安,她是不是應該要逃?
過了一會兒她聽到腳步聲漸遠,男人好像是離開了。
連昏沉的腦袋都顧不上了,她急忙跑到窗邊,卻絕望的發現自己現在正身在半空中,跳窗這種想法立刻胎死腹中。不過她透過玻璃窗看見那個男人站在其中一個自動懸浮梯上,而那座懸浮梯的盡頭是另一個造型華麗的房子。
夏淡收回視線,将眸光落在牆邊一排書櫃上,她撐着牆挪過去,随意的拿起一本書翻了翻,奇異的是她居然能看懂。
不過這些書籍全是關于軍事和指揮藝術的。
她頭疼的将書放回原位,她的身體發軟得厲害。得盡快想辦法才行,在知道那個男人想對她做什麽之前。
要麽先逃走,要麽先藏起來。她可沒有乖乖的等在原地被宰掉的習慣。還有那個男人說的自然雌性的事情她還要了解清楚一點才行。
夏淡抓起牆上挂着的一套衣服套在身上,雖然她算是圓潤界達人,但這樣一套衣服套在身上還是顯得非常大,她将褲腿網上卷了數圈才剛到腳踝,衣袖也跟着卷了數圈。
摸到門邊觀望了一陣,樓下似乎有人,她重新走到另一邊窗邊,正好看見有人正駕駛着飛艦朝這邊飛過來,或許對方只是路過。
但她還是想抓住那一絲希望,拉開窗戶,夏淡還沒來得及高興,她的手往外觸了觸,卻碰到了一道無形的屏障,她詫異的皺了皺眉毛,這是什麽?似乎也不像玻璃,看上去就跟空氣沒什麽區別。
雖然手伸不出去,但她把窗戶開到最大,努力朝那邊揮了揮手。甚至生怕對方看不見,還特傻撕了條布巾在窗口晃着。
那輛飛艦很快便接近了,顯然是看見了她求救的動作。因為那輛飛艦直接在窗口的位置停了下來。
這時飛艦上的那人跳了下來,順着飛艦上自動延伸出的階梯向她走了過來。看到那人的臉時,夏淡肚子裏滾了數遍的謊話還沒開始編,她就噤聲了。
雷蒙德直接站到那層‘空氣’前,頓了一下,就直接走過來了。仿佛她剛才所觸到的那東西只是幻覺一般,夏淡無比确定,那東西應該是通過指紋或者是瞳膜識別一類的。
她不合時宜的想到,難怪這裏的人把窗戶開這麽大也沒有防護欄,也不怕被人偷......
事實上這裏豈止是沒人偷,就算門戶大開敢真正進入這些區域的一般人也不多。
這片區域是雷家的專屬區域,同其他世家一樣,雷家也有自主管轄自己住宅區的特權。
一般人在入口處都會被發現,更別說入侵了。
雷蒙德将眸光落向了雷諾所在那棟房子,除了那個地方他沒有權限進入,整個雷家的區域他都敢随便闖。
屏障解除,雷蒙德如入無人之地般進入了房間,雷蒙德在看見她身上披着的軍裝時,眼底閃過一絲了然,他看着她冷哼,“沒想到我那個哥哥還有這種嗜好。”
夏淡又沒聽懂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她郁悶的看着雷蒙德,感覺自己的智力到這個星球之後就退化了。
不過她接收到了另一個消息,哥哥?這個青年是剛才那個人的弟弟?
原來是一丘之貉。
看見來人逼近,夏淡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她咬牙,她可記得這個混蛋打她的仇。身後還疼着的鞭傷提醒着她數小時前這個男人的劣行。雖然繼續呆在這裏一定不會比落在這個男人手裏好到哪裏去,但落到這個男人手裏她肯定性命堪憂。
剛要發揮她先天的嗓子優勢,不過下一秒男人就直接将她打暈了。
兩人無論是實力還是反應速度都差距甚大,她要是真的得逞了那才是奇跡。雷蒙德也不用在軍隊裏混了。
将昏迷的獵物扛起,毫不溫柔的将人扔在副駕座上,順利将人帶出雷家的住宅範圍。
Chapter 4
如果要問雷蒙德最愛幹的事情是什麽那大概就是與哥哥作對了。
雷蒙德半路就将人弄醒。他一只手鉗制住少年的雙手,不知道為什麽,他看着這個少年想掙紮卻又怎麽也掙脫不開的樣子就特別有趣。
“放開!”一路上這只弱仔似乎只會說這兩個字。
這個少年的力氣實在小得可憐。他并不相信他是什麽入侵者,派這樣的一只弱雞來當入侵者,別笑死人了!
“偏不!”雷蒙德揚起一個氣死人不償命的邪惡笑容。“胖冬瓜!”
夏淡一口氣哽在喉嚨裏,活了十七歲第一次這麽想宰一個人。她不服氣的冷着臉:“我還在發育,我還會再長高的,不要小看我!”
飛艦似乎停在鬧市區,雷蒙德終于松開了一直鉗制住她的手。
“下去之後給我老實點,不然我殺了你。”雷蒙德正兇惡的威脅着她,一邊幫夏淡把門打開,或許是因為這小子的力氣實在是太小了,他也因此降低了很多戒心,所以當夏淡拔出車上的一個當做裝飾的小鐵棍刺過來的時候他竟然沒能躲開。
那小鐵棍準确的刺中了他手臂上的大動脈,血立刻湧了出來。
那一瞬間,雷蒙德的臉黑得簡直可以擠出水來,被一只弱得不能再弱的小崽子刺傷,這下他真的可以不用在軍隊裏混了。
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有這麽狠的時候,還在生着病沒什麽力氣的情況下。
大概是因為氣憤,看來人類的潛能真的是無限的。
見雷蒙德還在發愣,她眼珠一轉,拔腿就往外跑。
雷蒙德也跳下飛艦,正打算去追。
“雷蒙德!”這時有人叫住了他。
雷蒙德看了看跑遠的夏淡,又回頭看了看不遠處站在窗邊叫住他的男人,他又往前跑了兩步,似乎并不死心,但理智卻告訴他別追了,費列德大元帥可不是誰都能得罪的。
他最終還是悻悻的收回腳步,懊惱的看着那個跌跌撞撞跑遠的小身影,冷哼一聲,最好別再被他遇見!
完全不知道自己放跑了一個多麽重要生物的雷蒙德無所謂的轉身,舉步往男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費列德今天穿着一襲深色便裝,深邃的藍眸看起來十分冰冷。
在這個男人面前,雷蒙德完全沒了剛才在面對夏淡時的吊兒郎當,變得沉穩老練起來。
男人極具壓迫感的視線定在了他身上,費列德說話的聲音很緩,卻帶着讓人壓迫的冰寒。“剛才你在追什麽?”
在這強大的威壓之下,雷蒙德也不敢說謊,但又不能說實話。只好一語帶過:“沒什麽,只是一只難看的胖冬瓜。”
這位脾氣火爆的雷家次子,在費列德面前簡直乖得像只小綿羊。
費列德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顯然也沒什麽繼續追問的興趣,
費列德眸光掠過被雷蒙德捂住的手臂,以及那從指縫中流出的鮮血:“受傷了?”這只是詢問,沒有任何關心的成分在裏面。
雷蒙德恭敬的點頭。
費列德輕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端過桌上的曼寧尼喝了一口,他看着窗外,語調依舊淡淡的:“雷蒙德,注意你的身份!”
一句不知意味的話雷蒙德卻會意了幾分,低聲道:“不會再有下次了。”
男人站起來繼續看着窗外的夜色,好半響才淡淡的道:“你先下去吧。”
......
夏淡不知道跑了多久,她不時回頭看着,直到确定那個男人沒有追上來她才松了一口氣。
腳步也慢了下來,四周有人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着她,大概是因為她身上完全不搭的穿着。雖然她很圓潤,但現在這套衣服套在她身上依然顯得非常寬松,畢竟她再怎麽微胖,男女骨架大小上的本質差距還是擺在那裏的。
身體還很難受,感冒的後遺症并沒怎麽消失,只是剛才一直沉浸在性命堪憂的焦慮中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管它。又往前跑了幾步,她感覺眼前一黑,一個踉跄差點摔了,還好她及時扶住了一旁的牆壁才避免了自己摔個狗啃泥。
這時她正好看見了一旁有一條比較昏暗的小巷子,小巷子入口的地方有一個一人寬的縫隙,夏淡眼睛一亮,這簡直就是絕路逢生啊。
想也不想便走過去縮到了那個隐蔽的縫隙裏。
事到如今,她也顧不上丢臉不丢臉這種事情了,畢竟現在她所需要的正是藏匿和休息。
外星球相比于地球最大的區別估計就是衛生環境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這個星球即使是這種角落都被城市清掃機器人打掃得很幹淨。髒亂差的情況根本不存在。
現在暫時安全了,她覺得頭疼得更厲害了,她努力把自己縮在那個縫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