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女人心

路高揚騎在獅頭碧睛獸上有些心不在焉,拍賣會上連發三個邀請都被拒絕了,該找個什麽理由把依城弄出來呢,一旦讓他回到綠水城,自己想見他一面都難。

正愁,身後一批快馬急停在自己身側:“主上,綠公子在後面,就要追上來了。”

嗯?路高揚回頭,舉起短鞭,身後所有随從跟着他停下腳步。路高揚拍了拍碧睛獸的頭,大獅子頭一甩,向後擰身迎着遠遠的一個隊伍歡快地跑過去,侍從們忙跟着掉轉頭随主上原路返回。

孔雀族的隊伍越來越近,華麗的車辇停了下來,青色帷幔飄揚,車角高懸翎羽形翠色玉佩,随車行搖擺,路高揚連忙跳下碧睛獸,大踏步走到車窗前,按住還未停穩的車辇,抓開帷幔,看着車裏人,驚喜之色溢于言表:“依城你找我。”

綠依城擡手将折扇頂在路高揚的大頭上,擋住他想鑽進來的身子:“我妹妹呢?”

“啊?”路高揚瞪大眼睛:“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嗎?不在我這裏。”

綠依城皺起眉頭,突然想到依姍臨走之前還跟那夥小花妖們依依不舍告別的樣子,難道……不好,那白小霸得罪窦宗,以窦宗睚眦必報的名聲,他不會放過白小霸的,如果依姍真的跟自己想的那樣去找那幾個小花妖,那後果不堪設想。

他立刻傳令,車辇掉頭向東。路高揚看到綠依城的臉色就猜到幾分,只是不知道依姍遇到的是何種危險,連忙跳上綠依城的馬車。

“我跟你一起找。”

“去騎你的碧睛獸。”

“不行,會跟丢你。”

車辇絕塵而去,餘下仆從自行彙入一起,緊緊地追随自家主上。

……

城外東門不遠,一片荒林裏,鈴瑤、虞連和紫珠幾個人圍着兩個元嬰期修士正忙。

“隊長,我看他真的什麽都沒有了,我們趕快找下一個人吧,不然被火合姐搶先了多丢臉。”虞連看着地上被捆成粽子的人類修士說。

鈴瑤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将儲物袋遞給紫珠。

紫珠看了看,走到那人臉前,彎下腰,拿出一個小瓷瓶:“灌藥還是實話實說。”

那人驚恐地看着小瓷瓶,一張口吐出一顆玉髓珠,哭喪着臉說:“這是最後一個了,幾位小祖宗放過我吧,我只有這麽多東西了,真沒了。”

鈴瑤對紫珠點點頭,拍了拍身邊柳樹,柳枝抽長将那人捆縛倒吊,在一聲聲鬼哭狼嚎中,來到另一個人眼前。

“我,我什麽都給你們了,真的。”那修士連忙說。

紫珠走上前,如法炮制。也确實沒搜出什麽東西,鈴瑤将那人同樣吊起來,循着海蒲給的水草的味道,帶着虞連和紫珠繼續向下一波人追過去。

另一個隊伍,火合拿走地上那人的儲物袋,給藏身于暗處的綠璧打了個招呼,扯起妖風轉向下一個目标,拍賣會上相識的小孔雀妖綠依姍緊緊地跟在後面。

“大小姐,您趕緊回去吧,幫不上忙還搗亂。”火合實在受不了了。

綠依姍一邊追着前方那個醜的要死的小黑皮,一邊傳音:“我不能讓你做壞事!你簡直就是強盜!”

“你又沒看開始,是他先攻擊的我,我是反擊,而且我拿戰利品有什麽不對,再說你還是我的戰利品呢,我不也什麽都沒要。”火合長長的馬尾飛揚在身後,急速前行。

“誰是你的戰利品,你拿了我的靈獸蛋還說什麽都沒要!”

“拜托你拿走那個什麽蛋行嗎,是它非要飛到我懷裏的,甩都甩不掉,簡直跟它主人一個樣。”

“你!火騙子,我不會讓你得逞的!”綠依姍簡直要氣瘋了,自己好不容易拍得的噬魂獸蛋,走半路上突然發現不見了,一想到交割的時候噬魂獸蛋經過火合身邊突然劇烈震動的情形,她就知道那蛋肯定又跑火合那裏去了。

終于追上了,結果她怎麽也想不到,火合竟然在打劫田運盟的修士,那可是元嬰期,不,重點是她在打劫,一張口就問人家身上還有什麽,簡直是強盜行徑。

綠依姍緊追不舍,而綠依城也緊緊地跟着妹妹去時的路線,這小丫頭天天嚷嚷着逃出綠水城,這回一不注意倒還真被她成功了,起碼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的鬼不覺地跑了,真是長進不少。

天天圈着她,也是把她憋壞了,可是她的純陰體質對外面那些不懷好意的人來說,就是送上門的補品,尤其是她的修為只有金丹期,自保都做不到。

綠依城焦急萬分,火合更着急,在這個不懂事的大小姐的“幫助”下,田運盟的兩個探子都被他們跑掉了,白瞎了綠璧的一番布置和自己的辛苦追尋,天吶,隊長她們一定會嘲笑自己的,大王肯定不會再信任自己,王後也不願意讓自己靠近,完了,妖生無望了!

火合一怒之下,掉頭将綠依姍拽了過來,捆住雙手雙腳丢在妖雲裏。

“火強盜,你敢綁我!”綠依姍拼命掙紮。

火合轉身一張靜音符貼在她腦門上,世界清靜了。

再沒有探子跟上來,海雲解決完第五個,傳出集合位置,五個小團子加一個小孔雀妖很快聚在一起。

鈴瑤驚訝地看着被捆了手腳躺在火合妖雲上的綠依姍,本想讓火合放下綠依姍,五人小隊跟着海雲姐姐去追大王,但是火合卻說在這荒郊野嶺綠依姍如果發生意外也很難辦,無奈之下鈴瑤只好讓火合看好她,所有人踏上海雲的飛行法寶。

……

川斯島原名并不叫川斯島,而是兩個大島川扶島和斯扶島的合稱,兩個大島附近大大小小上千個小島。

每一個島主都是合體期以上修為,自從現任總島主東慶沙擊敗所有對手收攏群島勢力之後,一千餘年以來,川斯島早已成了外海海域最強勢力的代稱。

即使在上門挑戰盛行的當下,川斯島也很少有人來主動挑釁,上一個失敗者還是三百年前,對于島上的修士來說,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長期在海上厮殺,川斯島上的大修士都帶着一身難掩的煞氣,戰鬥力往往遠超修為,再加上跟陸地修士不在一個地域搶奪資源,恩怨情仇也少,因而遇到的騷擾也少。

但是今天一大早,川扶島上所有的修士都感受到了一道嚣張霸道的神識從整個島上掃過,幾乎同時,上百個合體期修士立刻以神識抵禦反擊,不少修士直接禦劍升空,他們要看看,是誰這麽大膽,敢在川扶島上挑事。

川扶島上空,一朵巨大的霸王花驀然出現在衆人視野,還沒等衆人反應過來,巨花急速下墜,随着一聲轟然巨響,碩大霸王花深深地紮進地底,緊接着地面一震,花苞微晃,片片花瓣由外至內翩然盛開。粗壯的枝幹,猙獰的花萼,白色利刃般鋒利桀骜的層層花瓣群落,如同蠻荒妖獸一樣散發着濃重的血腥氣和洶湧澎湃的妖力。

飛揚的塵土和暴虐的妖風彌漫整個落地處,尖叫和咒罵從風暴中傳出,衆人眼睜睜看着這個占據了所有視線的妖花落地生根,又極致綻放,随後将野蠻的枝幹毫不留情地鋪滿整片西南區域,枝幹迅速抽節,爆裂突破的聲音讓所有人心底升起一股寒氣,如果沒看錯的話,那片區域是川斯島三大長老之一窦宗窦長老的居住地,到這個地步,大家心裏都明白,窦長老的洞府家園算是徹底被毀了。

無數窦宗的弟子侍從從巨花肆虐的突襲碾壓中匆忙逃脫,飛到半空才發現占據自己師門領地的究竟是個什麽妖物,竟然是一朵花,卻是一朵無法小觑的可怕的妖花。

潮水一般的威壓從妖花中心向外湧出,屬于合體中期高階大修士的力量将附近所有低階修士從空中掃落在地。他們拼命地抽取靈力抵禦外來沖擊,又何談禦劍飛行。

墨綠色枝幹将此片上等靈地抽成枯黃幹裂之地,高大如雲的花朵将整片區域納入陰影,無一絲陽光透過,如此霸道掠取讓窦宗的弟子更加怒火沖天,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嚣張無理,就算跟師傅有仇有怨也從沒有人敢如此行事,這是要拔草除根斷人傳承嗎?

是可忍孰不可忍,周明亮帶領十幾個合體期師弟聯手布下防禦陣,飛入半空直奔巨花。

結果剛剛飛到巨花上空,還沒等看到來人的模樣,便被一支狹長鋒利的白劍一劍穿過胸膛,砰地一聲釘在遠處塌落的一處樓閣牆壁之上,鮮紅的血水從青色牆壁蜿蜒而下,周明亮駭然的目光讓附近圍觀者倒吸一口涼氣,這可是窦宗座下有名的合體初期弟子,修為不必說,戰力也在川扶島極為突出,好幾次大型捕獵行動都有他帶領的分隊,這樣的人,竟然被一招擊殺?

“周師兄!”緊跟在周明亮身後的司馬冠眼睜睜看着自己師兄被一劍穿胸生死不知,他目眦盡裂,靈劍直指,向巨花直沖過去,他要為周師兄報仇!

剛飛出一息時間,另一把細長白劍從花中突然暴出,巨大的沖擊讓司馬冠來不及驚呼,便被擊落塵埃,這次他的确是抱了十二萬分警惕,結果明知道對方招數,卻仍然無法破解,身體急速滑落,他突然明白,巨大的差距,不僅僅是修為。

剩下十幾個人驟停在半路,不敢再輕舉妄動,雖然不知道對方使了何種妖法,但周師兄被利劍穿胸的一幕還停留在衆人腦海中,太可怕了,就算是修為差距,也不會勝得如此輕易,毫無還手之力,毫無抵抗之力,到底是誰!

半晌無人再來,白小霸有些不耐,如果不是帶着緋顏,她早就跳下去大殺四方,但是媳婦就在自己身邊,一方面為了防止有人偷襲,另一方面她不想越緋顏看到她嗜殺的一面,她知道越緋顏不喜歡,但對她來說,殺人斬草除根是擺脫危險處境最快捷最有效的手段,如果一開始沒有震懾住那些宵小之輩,那以後的麻煩就會滾滾而來煩不勝煩。

“窦宗手下也不過如此。”白小霸将聲音傳送到每一個在場修士的耳中。

衆修士議論紛紛,十幾個半空中浮停的弟子卻臉色大變,當着川扶島這麽多小島島主門人的面,對方如此貶低自己師門,實在是難以忍受,但對方修為高出自己太多,連周師兄也不是對手,怎麽辦!在事情突變的同時,他們已經通過秘法告知了師父,但師父和幾個師兄從拍賣場到達川扶島,最快也要兩天的時間,難道就這麽受她侮辱嗎?

“前輩,雖然不知道師父與前輩有何仇怨,但我與前輩并無瓜葛,求前輩放過晚輩。”半空中突然有一個弟子向前基本躬身施禮。

“邱文昌,你這是什麽意思,師門遭此大難,你想獨自逃跑嗎?”身後一個年輕人喝到,左右幾人連聲附和。

人群中也開始議論紛紛,邱文昌頭也沒擡,他是忘恩負義,他是膽小鬼,他是貪生怕死,但是他寧願在這裏被罵死也不願意再為那老鬼沖鋒陷陣,如果說這些年還欠那老東西什麽,自己姐弟也早就還夠了!

當年姐姐已然跟心上人定親,是他在狩獵歸途中一眼相中姐姐,逼迫姐姐做他的靈寵,姐姐不從,他就将姐夫丢入藥池,做了半死不活的試藥人,而他也被擄來脅迫姐姐同意此事,如今他能從階下囚做到內門弟子一員的底部,姐姐不知道付出多少。

那老鬼就要完了,他恨不得現在就将那老鬼劈死,萬箭穿心挂在那讓人惡心的萬寵閣裏,老天有眼,惡人終有人收,本以為這輩子不知道等到什麽時候才有機會報仇,沒想到他得罪這樣一個強大的妖修,真是活該,該死!

白小霸看着不遠處的少年,他的話語裏沒有對自己的恐懼,更多的是解脫和快意,有點意思,她擡手甩出靈鞭,将那人卷入花叢,甩在一片尖利的花瓣中間。

那人踉跄着穩住身形,忙低頭拱手:“謝前輩不殺之恩。”

白小霸看着他僵硬的身子正在微微顫抖,收回長鞭問道:“你跟窦宗有仇?”

邱文昌猛然擡頭,他沒想到自己的心思被對方一眼看穿,但這下意識的動作卻讓他愣在那裏。

他也沒想到如此強勢霸道的妖修竟然是這樣一位美豔不可方物的女修,黛眉如峰高揚,碧綠色眼眸幽深水漾,高聳的鼻梁和朱紅雙唇明豔耀眼,似有若無的嘴角上挑和玉石般光滑的下巴輕揚盡情顯示着狂傲盒嚣張,紅玉攢珠高冠,暗紅色長袍,黑色團花祥雲織錦腰帶簡單系在腰間,修長雙腿在長袍中掩映,掐金邊黑紅色戰靴,霸氣妖嬈,高傲如王,仿佛世間最美味的毒藥,引誘所有人的心神為其波動。

邱文昌久在窦宗身邊侍奉,他見過美人,見過無數美人,卻沒有一個美人能像面前這位,他突然明白窦宗為何與這位女修結仇,這等絕色那老鬼一定做了什麽令人憎惡的事。

姐姐,他終于得到報應!

這個女修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邱文昌低下頭,強自壓抑激動心情,将自己與窦宗的恩怨大致說了一遍,面對白小霸的問話,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将他知道的窦宗所有的事實都坦露出來。

白小霸雖然驚異于此人的坦誠,卻也信了他,得到需要的信息便依他的請求将他送出川扶島。

越緋顏在一旁靜靜地聽着,看到那少年消失在天際,現出身形對白小霸說:“沒想到窦宗曾是川扶島的島主,而且與東慶沙交情不錯。川斯島島主東慶沙在劍仙榜排名第三十二,抛去這個不說,我們在川扶島,他如果帶人圍剿或者發動守護法陣,我們都會陷入危險,要不要離開此地直接去找窦宗?”

白小霸看着越緋顏認真的模樣,笑着拉起她的手:“別擔心,東慶沙不會跟我翻臉,窦宗在我眼裏已經是個死人,只要他敢回來,我必殺他,東慶沙不僅不會生氣,而且還要在心裏感謝我。”

“為什麽?”越緋顏很奇怪。

“川斯島上的修士反應敏捷,勇武好戰,這麽長時間過去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同一個門派的長老說話,說明窦宗已經不得人心到什麽地步,你覺得川斯島總島主背着眼瞎的罵名縱容一個長老長期胡作非為是為了什麽?為了顯示彼此交情不錯?當然不可能,最大的可能就是為了找足夠的理由除掉他。”白小霸捧起媳婦的臉啄了一口。

越緋顏側過臉,将她向外推了推:“嗯,你別這樣,已經有好幾個大修士的神識掃過這裏。”

白小霸笑了一聲,雙臂用力将媳婦圈在懷裏,壓住媳婦的掙紮,将頭放在她的肩上:“他們不敢掃我。”

越緋顏被白小霸抱在懷裏,暗自在心中嘆了口氣,就像她剛剛來到這裏一樣,舉目無親,孤零零一個人流落異鄉,掙紮着生存,力求闖出一片天地,獲取更多的資源修煉下去,如果不是遇到畢小霜師姐,自己恐怕還要艱難些。

而白小霸,以她的性格,她肯定不會加入任何一個門派,不會求任何一個門派的庇佑,那注定一切艱難險阻都要她獨自應對,自己的修為即使在習勵書院再怎麽突出也還是不夠看,太低了,低到只能拖她的後腿。

如果不是自己,白小霸完全可以在紅日崖過她逍遙的日子,不用遠渡重洋來到這裏經受血雨的洗禮,也不用舍棄一幹手下孤身奮鬥。

“白小霸?”越緋顏突然開口。

“嗯?”白小霸挑了挑眉,不知道媳婦要說什麽。

“我們回紅日崖吧?”越緋顏覺得嗓子裏有些發澀。

“為什麽?”白小霸直起身子,雙手将媳婦的臉捧到眼前,媳婦秀麗的雙眼有些泛紅,她心裏立刻開始慌亂,“怎麽了緋顏?想家了嗎?”

“不,”越緋顏下意識想要回答“不是”,擔心白小霸又接着問下面的理由,連忙改口說道:“嗯,是。”

“到底是還是不是?”白小霸看着莫名悲傷的媳婦無法理解,“你不想要參加奪寶會了嗎?”

“嗯。”越緋顏側過臉,看着周圍的虛空,努力忍住眼中的酸澀。

白小霸皺起眉頭,雙手捧着媳婦的臉硬生生搬回來:“緋顏,你看着我,到底怎麽了?畢小霜不讓你參加奪寶會了?那沒什麽,我給你去要名額,你想要幾個就有幾個。”

越緋顏看着白小霸凝視探尋的雙眸,眼含的淚珠終于忍不住滾下臉頰,她咬着牙沒說出差點脫口而出的話:“傻瓜,你真是個傻瓜。”

越緋顏撲到白小霸懷裏,摟着她的脖子痛痛快快地哭出來。

白小霸僵硬的雙手上下順着媳婦的後背,媳婦主動投懷送抱了,等等重點是媳婦哭了,為什麽,她瞪大雙眼将剛剛所發生的一切在腦子裏捋了一遍又一遍,沒什麽錯啊,沒殺多少人啊,就兩個,也沒說畢小霜的壞話,而且想家這種事情很難堪嗎?

她想了半天也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會不會是別的事情?白小霸突然眼前一亮,她拍了拍越緋顏的肩膀:“別哭了緋顏,我問你件事情。”

“嗯。”越緋顏抽泣着,悶悶的聲音從她的胸前傳來。

白小霸猶豫一下,還是覺得确定比較放心:“那個緋顏,你是不是葵水來了?”

“咳咳。”越緋顏一口氣嗆在嗓子裏,她猛然推開白小霸,轉過身捂住臉不知道要笑還是要哭。

“來抱抱,心情不好就是要抱抱。”白小霸得到答案,欣慰地伸出手臂想要将媳婦的身子扳回來。

越緋顏無奈地推開她的胳膊,呼出一口氣:“不要跟我說話。”

夜幕降臨,在窦宗衆多弟子望眼欲穿的期盼中,窦宗終于到達川扶島,他在路上已然聽說了家園被毀,門人被殺的事實,又加上派出去的五個合體期修士至今還沒有回來,他的心裏已經猜到了仇家是誰。

就是那個叫白小霸的妖修,要不是自己将大部分高階修士調走參加拍賣會,哪輪到她來川扶島撒潑,窦宗氣得火都要撩了頭發,真是反了天了,終日打雁的被淹啄瞎了眼,沒想到那小妖給自己來了個金蟬脫殼,直接殺到自己的大本營來了,真是自投羅網。

窦宗遠遠地看見川扶島上黑乎乎一朵巨花插在自己的家園土地上,怒火更甚,他的洞府他的靈園他的萬寵閣全部化為廢墟,白小霸老夫決不能饒你!

窦宗一聲暴喝,帶着三十幾個合體期修士直撲那巨花。

作者有話要說: 深夜小劇場:

小花:我真的覺得自己很機智。

小顏顏:嗯。

小花:媳婦你可以誇我誇得更明顯一點。

小顏顏:嗯,你最機智。

小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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