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紅嫁衣

明芙被沈縱壓制得措手不及, 小手在半空中舞了幾下。緊接着她貼在臉上的假胡子被親掉了,長長的青絲散開在床鋪上,兩層束胸被沈縱扯了下來扔在地上。

明芙緊緊咬着唇, 伸手去抓枕頭。

“阿芙。”沈縱喚她,“還行嗎?”

明芙小臉通紅眼角含淚,顫着聲道:“行……唔。”好像有點太行了, 她的小腰板都快斷了。

沈縱低頭親了親明芙,低聲在她耳邊道:“阿芙,生我的孩子。”

明芙迷迷糊糊應了句:“好。”

……

明芙哭得沒力氣了, 睡了過去,沈縱在她額頭印上一吻, 取了熱水替她清洗。

第二日明芙在沈縱懷裏醒來, 一醒來頭昏腦脹的, 腦子裏全是昨晚那些奇奇怪怪的畫面。

她摸了摸酸脹的小腹,紅着臉把自己埋進被子裏, 肚子裏有了夫君的小種子,不知道小種子會不會發芽。

“阿芙。”沈縱醒來, 抵着明芙的頭。

明芙羞答答地應道:“夫君。”

沈縱:“你上回不是說想重辦個喜宴嗎?”

明芙點點頭:“嗯,等阿芙生辰的時候,悄悄的小小的辦一下就成了。畢竟沒有人成親成兩次的。”

明芙的生辰是在冬日。

沈縱:“等不到生辰了, 回去京城立刻就辦。大辦一場。”

明芙不解:“啊?為何?”

因為他要把他的小芙蓉重新娶回來,他迫不及待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明芙又是他的了。

沈縱溫柔地摸了摸明芙的腦袋:“你的生辰在冬日, 我是怕你那時候不方便。”

明芙眨眼:“不會不方便呀。”

“小傻瓜。”沈縱伸手撫着明芙的小腹,“萬一那個時候這裏大起來了,辦喜宴就不方便了。”

明芙紅着臉笑笑:“夫君說的是,阿芙聽夫君的。”

兩人用完早膳一起回了越州軍營。趙蔣看到明芙尴尬道:“富……不, 王妃這些日子真是失禮了。”

明芙連連擺手:“不不,是我壞了規矩。本想着扮成男人可以不給你添麻煩,沒想到讓你誤會了,實在抱歉。”

“哪裏哪裏。”趙蔣繞繞頭,“哦對了昨夜的事……”

明芙:“我已經知曉了。”

趙蔣:“那便好,不然我罪過就大了。”

明芙忙搖頭:“你也是一片好意,而且……”昨晚她好像陰錯陽差和夫君做了一直想做的事,她還是很高興的。

沈縱開了葷,心情極佳,辦起事來也格外順手。夜裏忙完一切的沈縱回到營帳,抓住明芙要親熱,卻被明芙推拒了。

明芙扭扭捏捏地戳着手指,對沈縱道:“阿芙還有點不舒服。”夫君太勇猛,她還有些累。

不舒服?沈縱心裏“咯噔”一下,抿了抿唇,想起從前他們做這事的時候明芙的抗拒。這是他頭回聽明芙告訴他自己不舒服,從前明芙從不會告訴他自己的感受。他每次問,明芙也冷着臉不說話。久而久之他便以為明芙是讨厭他,讨厭和他做親密的事。

如今想來,或許明芙并不是讨厭他,而是他沒做好。從前兄長還笑話過笑他,連通房都不肯要,将來怕是要被夫人抱怨你什麽都不會。

別的女人他是萬萬不會去碰的,可……明芙不舒服該怎麽辦?沈縱想起了沈煜上次給他的那幾本秘戲圖,決定回去一定要好好研究一番。

十日後,沈縱一行人終于結束視察返京。趙蔣站在渡口送別沈凝,沈凝朝他揮揮手:“這裏風大,你快回去吧。有空來京城玩。”

趙蔣點了點頭,沉默地轉身回了越州軍營。

渡口的船還未起航,明芙趁着空檔跑去附近買小食去了。

沈縱站在渡口等明芙,忽然有個身穿青衫的男子從背後喚沈縱:“前面那個戴金冠的郎君。”

沈縱轉身,望着青衫男子皺眉。他總覺得在哪裏見過這個人,但又一時想不起來。

青衫男子朝沈縱走來:“郎君你不記得我了,前幾日在尋芳樓,你還花一千兩為我贖了身。”

有這回事?哦,沈縱想起來了,這個青衫男子就是當日在尋芳樓陪明芙喝酒的小倌。今日他洗去了身上熏人的香粉和臉上花花綠綠的妝面,所以沈縱一時未認出來。

青衫男子抹着淚道:“多謝郎君贖身之恩。實不相瞞,我本也是良家子,無奈家中遭了火災,財務全被燒了,父親還因此蒙難。我上有八十歲祖母,下有弟妹要供養,又逢母親得了重病,無奈之下才去了尋芳樓。郎君的一千兩不但替在下贖了身,還解了我家燃眉之急,在下無以為報,唯有給郎君跪下磕個頭了。”

沈縱:“不必。”

青衫男子臉上盡是重獲新生的喜悅,執意要給沈縱磕頭攔也攔不住,磕完頭他拍了拍沾塵的衣服,從衣袖中拿出一本藍色小冊子。

“郎君對在下有再生之恩,在下沒什麽能給郎君的,這本冊子是我在尋芳樓多年所有的心得體會,聽聞郎君……”

沈縱怒瞪他一眼。

青衫男子悄聲道:“咳咳,總之裏頭總結的經驗之談,興許對郎君和你夫人有用。”

沈縱眉頭跳了跳,假裝不經意瞥了一眼,伸手接過小冊子:“此書污穢,若被官府之人看到,你免不了一場牢獄之災。我與越州城官差還算相熟,他們多少會給我幾分薄面。我替你收着,也好保你平安。”

“是是是。”青衫男子連忙道。

回京的船即将起航,明芙在附近買完小食,回到沈縱身邊,兩人一起上了船。

船漸漸離岸,明芙忽想起當年她得知自己身世,滿心歡喜地等着親人來接她回京。等了好幾個月也沒等到親人過來,侯府只派了個小厮過來接她。

她穿着身舊衣,背着個包袱就上路了。到了京城那個小厮先回了侯府複命,把她一個人扔在大街上。

京城繁華,街道錯綜複雜,她人生地不熟的,背着包袱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心裏滿滿都是害怕和孤獨。

偶然間路過一座大橋,她從橋上向街邊望去,正好望見夫君坐着轎子從街邊經過。

明芙從未見過那麽光鮮好看的郎君,看得心裏砰砰直跳。可是低頭瞥了一眼自己身上打了補丁的舊衣服,又覺得自己離他好遠好遠,永遠不可能站到他身邊。

明芙覺得自己很不争氣,一眼就饞上了一個遙不可及的人。明明知道自己沒機會,可是還是會時不時想起他。

後來幾個月,每次她被祖母關進祠堂,難過的時候,都會想起第一次到京城時遇到的“小王爺”。好像想一想他,心裏就沒有那麽苦了。夫君對她來說就像一道照進黑暗的光,盡管他并不認識她。

明芙怎麽也沒想到,自己一覺醒來已經是五年後了。她成了傾慕之人的夫人,他們還很相愛。

再次離開越州的時候,她不再是孤單一個人了。明芙依偎着沈縱,望着漸漸遠去的越州,像是在和曾經孤獨困苦的自己告別。

明芙把頭靠在沈縱肩膀上:“夫君,阿芙喜歡你很久很久了。”

很久很久?沈縱愣了愣,想起從前沒失憶的明芙塞在他行李裏的小香包,還有明芙剛失憶時,跟他說的那句“阿芙是忘記了很多事,卻沒有忘記喜歡你”。

沈縱沉默了,随即愧疚和澀意填滿了整顆心,整顆心墜着疼。他怎麽這麽笨,怎麽才發現,他的小芙蓉偷偷喜歡了他很久很久,或許五年前就喜歡上了。

“阿芙,我也……很喜歡你。”他道,這是沈縱平生第一次說這話。

夜裏,天上下起了小雨,水面上浪有些大,船上的燭燈搖晃的厲害。沈凝暈船又吐又暈,最後吐得沒力氣躺死在了自己廂房的床上。

明芙從小在越州長大,習慣了坐船,倒沒覺得難受。她給沈凝送了碗治暈船的陳皮水,沈凝喝完便睡了。

明芙回到自己房間,發現沈縱正認真地翻着一本藍色小冊子。

明芙一走過去,沈縱便将冊子閉上。明芙疑惑道:“夫君你在看什麽呢?”

沈縱咳了聲掩飾道:“哦,一些緊急公文罷了。”

明芙體貼道:“船上搖擺得厲害,現在看書容易頭暈,夫君還是等風浪停了再看吧。”

沈縱應了聲“好”,伸手将明芙圈入懷中。溫香軟玉在懷,沈縱腦海中劃過藍色冊子上所寫的經驗之談,閉了閉眼,打橫抱起明芙去了榻上。

明芙乖乖拉好被子,軟軟地道:“好晚了,夫君我們一起睡吧。”

“睡?”沈縱笑着搖了搖頭,“今晚你就別想了。”

“唔?”明芙懵懵地看着沈縱,完全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一場怎樣的疾風驟雨。

外頭雨越下越大,船越晃越厲害。明芙躺在榻上,覺得自己整個人如在巨浪中随風搖擺,最後被巨浪所吞噬。

等到天光微露,雨才停下,船身逐漸恢複了平穩。

明芙和沈縱躺在一張榻上,側着臉怎麽也不敢直視沈縱。昨晚她快羞死了,但是她好喜歡呢,喜歡夫君對她做的一切。

沈縱從身後抱着明芙,下巴抵着明芙的發,昨夜明芙的反應讓他很高興,他笑問:“阿芙還想要嗎?”

明芙老老實實點頭:“想要的。”

沈縱大笑一聲,他的小芙蓉在這方面怎麽這麽誠實,一點也不會嬌羞推辭一下,可愛得很。

不過昨晚一夜未眠,他是舍不得再繼續折騰明芙了,他們還有長長一輩子。那一萬次圓房,終于開始有了進展,往後還需勤奮耕耘那片沃土才是。

沈縱回京後便開始準備喜宴的事。三年前他與明芙成親的時候,朝中事務繁忙,他分|身乏術,一切事宜便都交由禮部負責,這回再辦,沈縱十二分的用心,關于喜宴的樣樣事情都要親自過問,力求做到最好。

為此沈縱特意去翻了三年前喜宴的有關記錄,以作參考。只是越翻,沈縱眉頭皺得越緊。三年前他除了給護國侯府送了幾十箱聘禮之外,還額外給明芙送了三十箱金銀錦緞給她添妝。

怎麽這本記錄上面,明芙帶來的嫁妝才只有十幾箱。

沈縱立刻叫來了林管事問話。

林管事嘆了口氣,解釋道:“郡主雖是護國侯獨女,但護國侯夫婦已過世多年,說到底只是個孤女。護國侯府的人欺負她無依無靠,在她嫁妝上做了手腳。當初成親時送過來的嫁妝的确有六十大箱,可是箱子裏的東西卻被刮去了一大半。”

沈縱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心中一番盤算,沉聲道:“我知曉了,你先下去吧。”

林管事應了聲“是”便離開了,離開前告訴沈縱,沈縱為明芙定做的嫁衣已經做好,剛送到明芙那兒了。

裝嫁衣的箱子剛送來,明芙便迫不及待打開箱子,紅嫁衣的裙擺和袖口上用金線繡了芙蓉,領口處用上好的南珠點綴,光彩四溢。

沈縱來找明芙,從身後圈住她,問:“喜歡嗎?”

明芙:“喜歡。”

沈縱:“穿上試試。”

明芙乖乖點頭,捧着嫁衣去了屏風後。好一會兒,明芙紅着臉從屏風後伸出一顆小腦袋,難為情地朝沈縱求助:“夫君,這個嫁衣的腰帶好奇怪,阿芙不會扣。”

沈縱眉峰一挑:“我過來幫你看看。”

明芙兩只小手抓着腰帶,直皺眉:“為什麽這個腰帶怎麽都扣不上?”

“哦,這個腰帶的扣子是要扣在內襯上的,你內襯穿反了,所以才扣不上。”沈縱目光沉沉盯着明芙,像盯着一只待宰的肥羊,“沒關系,夫君幫你換過來就是了。”

小肥芙毫無危機感:“那便有勞夫君了。”

沈縱:“好……”

屏風上兩個人的人影交疊在一起,明芙感到一絲不對勁,懵懵地道:“夫君,阿芙只要脫掉內襯就好了,裙子好像不用。”

“用。”沈縱啞着嗓子在明芙耳邊輕聲道。

接着,沈某人便将小肥芙拉進簾子後面吃掉了,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明芙虛虛地躺在榻上,看着被丢在地上慘兮兮的嫁衣,欲哭無淚。

夫君,太可怕了!她要扛不住了,這以後可怎麽辦?

明芙和沈縱的第二次喜宴定在下個月月初,明芙覺得沈縱把婚宴定在下個月未免太急了些,不過她萬萬沒想到,還有比他們更急的人。

在她重辦喜宴之前,先收到了明瑜的喜帖。

明瑜的婚事定在這個月月中。明芙有些疑惑,上個月還聽人說明瑜她娘為明瑜的婚事操碎了心,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家,怎麽一下子這個月便要成親了?像是趕着要成親似的。

而且這明瑜的成親對象——魯國公世子,聽說前不久才剛跟明瑜的親堂姐明靜談婚論嫁,怎麽一轉眼便成了明瑜的未婚夫?

很快便到了明瑜出嫁當天,婚宴有吉時,耽誤不得。沈縱忽然有急事要處理,明芙便一個人先去了魯國公府參宴。

明芙在女賓席坐了下來,她的左手邊正好坐着明靜。明靜和明瑜都是她的遠方堂妹,明靜比明瑜大一歲,姿色一般,人如其名,喜靜很少說話。

她與明芙交往不多,平日兩人除了相互寒暄外,私下很少獨處。今日明靜的氣色很差,臉色異常蒼白,看得出來情緒不佳。

席面上人漸漸多了起來,明芙坐的這桌很快便坐滿了人,鞭炮噼裏啪啦地響了起來,明瑜一身大紅。風風光光地從花轎上下來,由喜婆牽引着去前廳拜堂。

按理說新嫁娘行完拜堂禮,應當是即刻被送入洞房的。但明瑜拜完堂并未照規矩直接去新房,反而帶着新郎官一起朝席面上走去。

所有賓客的目光都被新娘子的反常舉動所吸引。明瑜舉着酒盞走到明靜身邊:“今日這杯酒我敬靜堂姐。”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明靜身上,明靜苦笑了一下接過明瑜的酒盞,一口飲下。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不過是敬個酒,沒什麽好奇怪的時候,明瑜忽然從眼角擠出幾滴眼淚:“靜堂姐飲下這杯酒,妹妹就當靜堂姐原諒妹妹了。”

此言一出,立刻又引起了在場衆人的注目。

明瑜哭道:“一切都是我不好,與世子無關,望靜堂姐不要怪世子。”

魯國公世子見明瑜流淚連忙上前替她擦淚,冷冷地瞥了明靜一眼:“這與阿瑜你有什麽關系?我想娶誰是我的自由。”

明靜與魯國公世子議過親的事,本也只有與護國侯府有深交的人才知道。結果被明瑜和魯國公世子一鬧,此刻在席面上的人全知道了。

女子議親不成被退婚有礙名節,在本朝若是發生此事,這名女子想再嫁個好人家便難了。

底下人群竊竊私語。

“他們這話是什麽意思?”

“還能有什麽意思,不過就是魯國公世子看不上姐姐,直接退了親娶了妹妹。”

“這……好好的為何要退婚啊?”

“誰知道呢?魯國公府高門大戶對求媳要求向來很高,不是那女子有什麽隐疾,便是那女子的德行配不上。”

……

明瑜眼裏淚痕未幹,用袖子掩住臉,嘴角露出得意的笑。以明靜的姿色,有什麽資格配國公府的世子。當初明靜有多得意,現在她就要讓明靜哭得有多慘,誰讓當初她搶了她風頭呢?

明靜藏在袖子裏的手緊握成拳,身子微微輕顫。方才飲下的酒在口中發苦。

明芙坐在一旁,嘴角不經意往下撇了撇,明靜的樣子讓她想到了剛回京時的自己。那個時候明瑜也是這樣,不着痕跡地帶頭暗諷她。

想不到這麽多年了,明瑜還用這一套。明明是她和魯國公世子背信棄義,她這一番話下來,倒是把自己和魯國公世子摘得幹幹淨淨,反而讓明靜惹了一身騷。

“不要為了不值得的人傷心難過。”明芙從衣袖掏出一個小紙包,攤開紙包,紙包裏露出雪白的糖粒,遞給明靜:“要吃糖嗎?”

明靜聞聲擡頭,伸手取了塊糖,放進嘴裏:“謝謝,很甜。”

糖沖淡了明靜嘴裏的苦味,她淡淡笑了笑對明芙道:“這種糖好特別,以往好像沒見過。”

明芙甜甜地一笑:“這叫扯白糖,是越州特産,京城沒有。這是夫君特意從越州請了扯糖師傅做給我的。”

明靜笑笑:“姐夫對你真好。”

魯國公世子雖好,但怎麽也不如攝政王。明瑜本來得意的臉垮了下來,陰陽怪氣對明芙道:“說起來今日姐夫怎麽不陪你一起來?”

明芙淡淡回道:“夫君有事要忙,一時走不開。”

明瑜唇角一勾:“也是,姐夫那麽忙,難怪每次都是芙堂姐你一個人赴宴。哎呀,我多嘴了,芙堂姐千萬別往心裏去,姐夫還是對你很好的。”

明芙皺了皺眉,她哪裏會聽不出來明瑜的暗諷。質疑什麽都不能質疑她和夫君的感情,明芙正要反駁,不遠處忽然傳來熟悉清冽的聲音。

喚她:“阿芙。”

明芙看見沈縱,露出甜笑:“夫君。”

見沈縱來了,魯國公忙出來行禮:“王爺來了,有失遠迎。”

沈縱擡了擡手,讓其免禮。

“不是說要忙到很晚嗎?”明芙問。

沈縱看了眼手裏的傘,溫柔道:“外頭下雨了,我來接你。”

明芙擡眼望向窗外,才發覺外頭不知何時下起了雨。雨勢還有變大的趨勢。

這頓喜宴吃得索然無味,拜堂禮已結束,明芙也不想再留了,扯了扯沈縱的衣角:“夫君我想回去了。”

沈縱反握住明芙的手:“好。”

魯國公上前一步挽留道:“外頭正下着大雨,王爺難得駕臨,不如在舍下飲幾杯吃點菜,等雨停了再走也不遲。”

沈縱握緊明芙的手:“不必。”

明瑜的眼神朝兩人緊握的手上瞟去,心中暗暗咬牙不忿。

沈縱牽着明芙走到門口,忽然停了下來。明芙不解地擡頭望他:“夫君,怎麽不走了?”

“前面有大水坑。”沈縱蹲下了身子,“上來,我背你過去。”

明芙趴到沈縱背上,伸出手圈住沈縱脖子,沈縱一手打着傘一手托着明芙小心翼翼地度過水坑。

明芙:“夫君,阿芙重不重?”

“嗯。”沈縱點頭。

明芙“哼”了聲,噘了噘嘴。

沈縱紅臉猶豫了片刻,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輕聲對她道:“在我心裏有千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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