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的失憶男友十七

住院一個星期,鐘雲就匆匆将他接回自己家,推掉一切工作,只是守着司齊。鐘雲并不是沒有想過要帶着司齊去美國找更好的醫生,可是司齊不願意,他說他現在只願意相信南山,不論是多麽有名的心理專家,他都不願相信。

這話讓南山十分感動,幾乎是絞盡腦汁的為司齊想着治療方案。短短幾天,司齊的記憶時長就穩定下來,從前往事也慢慢回想起。

每當司齊與南山做完治療,鐘雲為了顯示自己的存在感,都會說着他們的當初相遇相識。

“你不知道,那時你天天黏着司潘,像個牛皮糖,我當時很讨厭,又看着你占司潘的便宜,總是調戲他就覺得不對勁,叫人查了你才知道你喜歡男人。我一直把司潘看做親弟弟,一時氣憤,有天看到你親了司潘就跟你打了起來。”鐘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把你的手打折了,又不願意賠罪。父親正帶我去看你,你竟然說讓我照顧你。”

“後來的事情我記得。”司齊微笑道:“我趁你不注意把你踹到河裏,你不會游泳,我一個殘疾人又得跳進水裏救你。”

鐘雲嘿嘿的笑了笑:“其實那時我是裝的,想吓吓你,沒想到你還真的跳下來。”

“是啊,所以我後來知道又把你揍了一頓。”司齊眯着眼睛,回憶起過去,他的臉上帶着放松與惬意。

鐘雲好久沒有看到這樣的司齊,多日相處,他早就把南山當做空氣,于是忍不住吻了司齊,兩人也只是嘴唇碰了碰。

鐘雲面帶柔情,不免讓司齊回憶起這個大男孩當時陷入愛河難以自拔的模樣,那種真誠熱烈而青澀的感情,路燈下悄悄的牽手,樹林裏的親吻。司大少爺向來是情場高手,萬花叢中過朵朵花均沾,對這樣青春簡單的愛情十分新鮮,也像個情窦初開的毛頭小子,因為鐘雲的身份非常,不同于他以往玩過的小明星,兩人只能背地裏偷偷來往,偶爾在聚會中兩人遙遙相望,眼神交彙都能彌補幾天不見的想念。

只可惜啊,司齊垂下眼睛,他是個多情的人,起初他看上的是司潘。那時,他并不知道那個人是他多年不見的弟弟,他第一眼見到那個像只小貓的男孩兒就愛上了,那是一種來自靈魂的悸動。

可是鐘雲總是跑來打岔,對付一個男孩,司齊的辦法多得是,但鐘雲對他的反感讓他憤怒,于是,他用了一個最不好的辦法——讓鐘雲愛上他。司大少的魅力無人抵擋,鐘雲很快就在對基佬的厭惡中由直變彎。其實這時,司齊是想甩掉他的,對于男人,玩玩就行,認真卻不可以,而在鐘雲真誠的愛意中,司齊嗅到一絲不對勁。

他很快的開誠布公,跟鐘雲談分手,沒想到被他視為綿羊的男孩會突然發難,那夜司齊簡直生不如死,早上捂着不可明說的地方憤怒難言,而始作俑者早就不見蹤影。而後來的日子,鐘雲簡直陰魂不散,緊緊的纏着他,将司齊吃的死死的。

那時司齊才發現,那個陽光開朗的大男孩并不如他外表般可親,不知多少次司齊被摁在床上,手被自己的領帶捆着,流汗喘氣着破口大罵,可換來的是更猛烈的撞擊,那些罵聲也逐漸變了味,甚至帶着些愉悅。

久而久之,司齊也習慣了加上知道司潘的身份,那層心思也熄了一些。鐘雲就是個□□雷達,只要他與人暧昧,對方第二日絕對被整,而他的某個地方絕對會遭殃。事後,司齊只能扶着腰,死死瞪着鐘雲。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既然雙方都有爽到,司齊也不想追究什麽。

“司齊,我愛你。”鐘雲的發聲打斷了司齊的回憶,“不管發生什麽,請你相信我,我會一直愛你。”鐘雲的眼中帶着一種悲傷,不過很快消失不見。

司齊避開頭,并不回應他的話,語調平緩道:“其實,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愛你,之前,我的确只是想玩玩而已,我那時候滿心都是司潘,跟你在一起不過是個手段。但是,不知何時起,我就突然很想你,看不見你的時候會很心慌,看到你是才會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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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雲臉色彌漫着悲哀,他低聲道:“果然是這樣,沒有那個東西,你根本不會喜歡我吧。”

“你說什麽東西?”司齊疑惑問道。

“沒什麽。”鐘雲打起精神,強笑道:“明天司爺爺約我見面,他知道你在我這,明天你要小心。”

“恩,其實爺爺我是不擔心,畢竟我只要在明面,他就不能做什麽事。只是司潘,他總是很古怪,他不願意殺我,卻想方設法的折磨我。”司齊嘆氣道。

“你那個弟弟應該是在對你治療。”一直安靜的充當背景板的南山突然發聲。

“治療什麽?”司齊問道。

“就是同性戀。”南山扶了扶黑框眼鏡道:“電擊療法雖然殘忍,但是在治療同性戀運用廣泛。我想你弟弟應該想讓你變成正常男人,只是他并不專業而且方法太過,才對你造成這麽大的傷害。”

“司潘。”鐘雲念着這個名字,一開始時,他并不相信這個由他從小看到大的男孩會這麽殘忍,可是看着司齊錄制的視頻,聽到那些絕望的話語,他就想給自己一個耳刮子。這些事情其實不能怪司潘,原本事情就不會這樣發生,如果沒有他,沒有他這個罪魁禍首,一切都會好好的。

“前些時,我托朋友查到些東西,是關于司潘。”南山看向鐘雲道:“聽說當年表演系的鄧肯教授對司潘很看重,可後來死于火災。”

鐘雲愣了愣,點點頭。

“二年級時,他的同學基拉死于溺水。”

鐘雲接着點頭。

“三年級時,他的學長馬克被人發現吊死在宿舍。”南山聲音緩緩,帶着陰森的感覺:“校園裏,司潘有個外號,叫十三號王子,司潘像個小王子一樣,在校園十分受歡迎,而與他最親近的三人漸漸死于非命,于是有人把不詳的十三作為他的稱呼。”

“我,我不知道。”鐘雲的聲音有些抖:“他一直都是那樣純真活潑,他什麽都沒有跟我講。”盡管,最後的真相還沒有說出,鐘雲隐隐猜到些事實。

“這三個男人,多多少少都對司潘有過接觸,基拉公開表明追求司潘,馬克逼迫司潘,而鄧肯教授是,”南山眼中帶着些悲傷:“雖然這件事情很隐秘但還是有少數人知道,其中就有我朋友的弟弟,有一天他和他的同學聽到辦公室有呼叫聲,便好奇偷偷進去,結果親眼看到司潘被綁在十字架上,身上沒有任何衣物,鄧肯教授趴在他身上親吻他,他們沖進去後,鄧肯教授威脅他們什麽都不能說。”

司齊的目光閃了閃,臉色如紙,語調顫抖道:“難怪他那麽排斥我。”

“這三人的死亡,司潘的嫌疑最大,但沒有證據,警察也只能照例審問。”南山摩挲着手掌,道:“我想司潘從那時候開始精神就有些不正常,他對同性戀的厭惡也會遠遠超過一般人,對于對他抱有那方面心思的人更是不擇手段。”說完還瞟了一眼司齊。

“原來劇情從開始就亂了。”鐘雲喃喃道,他的聲音缥缈,并沒有引起另外兩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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