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沒辦法,傅教授的腦殘粉太多了
“阿姨,一北是我爸爸的幹女兒。我這麽說您應該理解是什麽意思了吧。”
我側着臉微微的擡起頭看着他,那一刻,他又變得穩重沉着了。不再是從前我眼裏的惡魔了。
“阿姨那天也有确實有點偏激了。”她緩緩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又說:“聽江夏爸爸說江夏跟家裏決裂了,什麽都不管的去了娛都,我就從北連趕了回來,一回來就看到私家偵探給我的資料,當時确實因為江夏這孩子去了娛都而給氣昏了。”
江阿姨面帶愧色,我在心裏暗自慶幸。但之後,我發現我的慶幸來之過早。
“不過這件事發生後,第二天我就去了趟娛都,去看了看江夏,然後把這件事也跟他說了。”
江夏沒給我電話也沒發簡訊給我,顯然是聽到了這件事情。
江阿姨嘆了口氣,“哎,我們江夏從小到大做什麽事都是家裏給安排妥當的。現在在外面,他爸又不肯支持他,指不定都在受什麽罪呢。”
許久沒說話的傅之言,動了動嘴唇,說:“那江阿姨你呢,為什麽不自己去幫她。”
坐在對面的江阿姨沉默了一會,滿面愁容,“江夏十八歲之後,我們沈家不能再插手他的事,一切都交給他爸爸了。”
我的神經被這句話挑動了,這麽多年來,江夏就像是個物品一樣,感情他們家還分管轄期限!江夏是活生生的人,一個有感情也會傷心會痛的人。怎麽可以這麽多年來把他當一個物品一樣?
“阿姨,既然跟你解釋清楚了,那我們就走了。”我拉起傅之言的手因為生氣而在不停的抖動。
坐在對面的江阿姨一臉驚訝,慌忙的拉着我的手說:“一北啊,阿姨今天來是為了讓你勸勸江夏的。”
“這是江夏的選擇,作為一個愛他的人,無論他做什麽選擇,我都會支持他。”
我不會像你們一樣把他當作是物品一樣的。
傅之言看着我,我知道我的眼神是堅定的,他或許從我的眼裏看到了愛情。本來就是,我是愛着江夏的。
回去的路上,他問:“為什麽那麽堅定的喜歡着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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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上說,男人十大帥氣的時刻,一只手不經意的撐着腦袋,另一只手轉動着方向盤。就是此刻的傅之言,嗯,書裏沒有騙人。
我反問他:“那你又為什麽這麽好心幫我解釋,還買了單?”事實證明和傅之言頂嘴,永遠沒有好結果。他冷笑:“因為你沒錢。”
“好吧,謝謝你的大慈大悲。”看我落敗,他莫名的心情好了起來,笑了笑還開始哼起了歌,沒有任何旋律,太低沉的聲音甚至有些奇怪。
“真難聽。”
“又不是哼給你聽的,把耳朵閉上。”
耳朵怎麽閉?真想問問他。不過我還沒那麽不識好歹,沒接話,歪過頭假寐去了。
我要琢磨怎麽賺錢去趟娛都,來回的火車票錢就夠了。
周末的時間過的很快,我埋頭在尋找報紙上的廣告,看有沒有需要大學生兼職的位置,傅之言則是和他們gay圈的人混了兩晚酒吧,聽他說在酒吧裏遇到可口的獵物了。
“為什麽不帶回家來?經濟又實惠。”
他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回答我:“因為我有錢。”
切,哪天不炫富他真的會死。他的眼神很漫不經心,喝茶的時候就好像只專注喝茶這件事,對于其他的問題好像真的不感冒。
“感覺沒到而已。”他微挑眉。其實他還是有思考的,為什麽不把那些很對他胃口的人帶回家。
第二天,周一,我上午有課,他上午也有課。
“搭順風車去吧。”他對我說。
我點頭,反正李爸爸的意思是讓我在這裏省點錢的。
他調侃我,“你還真不拒絕啊?”
“為什麽要拒絕?”我問他。
他聳肩:“沒什麽,只是你以前不是挺有原則的嗎?”
我走在前面,把門打開,“原則不适合窮人。”
我倒發現這句話是整理,原則只是有錢人用來顯現他們的檔次的,對于窮人,他們消費不起。
“我從你的眼睛裏看到了你将來會成為一個有錢人。”
“哦?”我笑了笑,“為了實現教授的話,那麽我只好成為有錢人喽!”
我推了推他,示意他去車庫,他莞爾,“古靈精怪。”
他就像個大哥哥一樣啊,不!為什麽一個說話刻薄,愛顯擺,脾氣古怪的人會有大哥哥的感覺呢。大概是因為跟他在一起,雖然會被惡言相向,但卻總有一種感覺,他不會傷害我,這感覺真好。
我站在公寓下的大榕樹下傻笑,既然像個大哥哥,就先找大哥哥借錢去娛都吧。
車上,傅之言接到院長的電話。
“嗯,星期六對嗎?好,可以…。那我先去院系辦公室找你。”
挂了電話之後我随口問他,“什麽事啊。”
“院長說這周末有老師聚會。”
“哦。”我在猶豫怎麽開口,他那麽有錢,借他一點點錢應該沒事吧,再說,回來之後就馬上去兼職還給他啊。想着我就開了口:“傅之言,能不能借一千塊錢我?”
“啊?”他臉上寫着問號,“要錢幹嘛?”
“我想去娛都。”
“去男朋友那裏就該找男朋友要錢啊。”
傅之言說的确實是個很科學的邏輯。但……
“我想給他個驚喜嘛,你看上次江阿姨跟他說了我在你這裏住的事情後,他都沒給我打電話了。”我低頭,扣着手指。“你那麽多錢,借點我會死啊。回來後就去兼職還給你。”
“借,又沒說不借。我那麽多錢,不做點善事良心不好受。”
“這又是不是什麽善事,我說過我會馬上還給你的。”我的意思是,讓他那狗屁良心不好受去吧。
“啧啧啧,真是咄咄逼人。”他搖搖頭,對我很不滿意的樣子。
明明是做了一件好事,但為什麽要加那一句‘我這麽多錢,不做點善事良心不好受’呢?
傅之言把車子停在了學校的底下停車場,一般只是不是要工作一天,老師們都喜歡把車停在學校超市那一條的地方,因為兩邊都有樹并且地方大沒什麽人。
“你今天要在學校一整天嗎?”
“嗯,星期三的講座資料還沒整理,你下午不是還有個辯論賽嗎?”他停好車漫不經心的說。
“你那些資料不都是在家裏整理的嗎?”我上次偷用他電腦的時候看到裏面很多教學和講座的文檔。
他給了我一記衛生眼,推開車門下了車,“你問題怎麽那麽多。”
“切,我又不是啞巴,有什麽問題肯定要說出來啊。”
“這不是關系你是不是啞巴的問題,而是你腦袋的問題。”
“你……”一時氣結,竟然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啧啧啧,你這個樣子還怎麽參加辯論賽啊。”他用手指彈了彈我的頭。
我推開他的手,“辯論賽是去講道理的,不是像你說話這樣一堆歪理。”
在外人眼中看來,這副畫面就像是情侶之間的打情罵俏。而剛好停車場來了外人,是副院長的車,車剛停好,唐薇薇就氣沖沖的從車裏走了下來,車門轟啦一聲,被粗魯的關上。
唐薇薇像示威一樣,繞了一圈故意從我眼前走過。剛好路過我這裏的時候輕蔑的哼了一聲。我所有怨氣在她輕蔑的哼出那聲後爆發了,我爆發的方式就是挽着傅之言的手,笑着說:“等下上完課和我一起去商場吧,我有想買的東西呢。”
他知道我是故意的,所以配合的複合的。雖然有時候會被他在言語上為難,但對待外人,我們态度還是一致的。
随後,副院長下了車,走過來和傅之言淡淡的打了個招呼,怪異的看了我一眼之後轉身走了。我聳肩,對傅之言表示無奈。然後他也很無奈的對我說了句讓我吐血的話:“哎,沒辦法,你知道的,傅教授的腦殘粉很多的。”
“那我還是不要和你一起走了。”話音剛落,我飛快的跑起來,把他甩在身後。
“喂!下午辯論賽我回去看!”
我邊跑邊回過頭跟他說:“好啊,讓你看看我的厲害!下午跟我去商場,我要買東西。”
當然,是用他借的錢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