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溫暖安心的存在
但是辯論賽卻黃了。
主持辯論賽的是學校的思修老師,上午剛上完課我就去看了辯論賽的教室。老師還有幾個同學在布置教室,我看了一眼,教室很大,人容量很多,看來我要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千萬不能因為人多就緊張,然後忘詞,再怎麽說,我可是一辯。
論題是溫飽是不是談道德的必要條件,當初接到要辦辯論賽的時候班裏的人都不是很願意參加,有的是嫌占了空閑的時間,有的是要準備英語考級,反正推脫的時候各種借口。最後班委無奈才找的我,大概是我看起來像班裏最閑的,娛樂活動最少的。
不過我也沒在意,安安心心的準備了幾天稿子。
思修老師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我,“咦?唐一北?你不是今天下午請假說沒時間嗎。你這個孩子呀,請假也不早點請,幸好還有替補的。”
一番話把我徹底說蒙,“老師我沒有請假啊!”
“沒有嗎?”思修老師臉上也是一臉驚訝,“剛剛你們班班委過來跟我說你請假了,辯論換人了啊,我剛剛把名單都交給學校了。”
老師話音剛落的這一刻,我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唐薇薇,還真是幼稚。軍訓至今,所有同學對我的敵意都随着時間的推磨少了,畢竟大學,大家都忙着談起了戀愛,也沒有那麽多的閑心去在意別人的事情了。只有唐薇薇,像打了激素的青春期少女一樣,心情一不好,就拿着我各種開涮。
辯論賽現場來了很多人,因為大家聽說傅教授會來,傅教授一般很少參加活動的。我低落的往回走,給傅之言打了電話。
“都是你的錯。”語氣裏有了幾分酸楚和責怪。
“怎麽了?在辯論賽這裏沒看見你的人啊?”
我看了一眼教室邊的垃圾桶,一口氣把之前準備的稿子全扔了。
“他們說我請假了,辯論賽換人了。”
我順着氣,踢了一下垃圾桶,誰知道用力過大,腳尖穿來劇痛感,然後我不争氣的蹲了下來,抱着腳尖哭了。
而這一切,盡收傅之言眼底。挂斷電話,他迅速的跑了過來。
Advertisement
“你還可不可以更傻一點?”他摸着我的頭,又關心的問我:“沒事吧?要不要去學校醫務室?”
那一瞬間,大哥哥的感覺又來了。不知道是哪裏來的一股氣,我賭氣一樣的推開他的手。
“走開!”
“別這樣,我等下好好教訓那群毛孩好吧?”
我一直賭氣的用手推開他,他索性把我的頭按在了他胸口的地方。
展示軟弱的人不一定不幸福,哭的時候也不代表懦弱。就像此刻的我一樣,把所有軟弱,不快樂,哭泣,一股腦的,悴不及防的展現在了他的面前。
我用手拍打着他的胸口,“別這樣,好多同學看着了。”
“沒事,讓他們看,我等下就去修理他們。”他用雙手撐起我的頭,又幫我擦幹眼淚,“乖,不哭了。”
他起身,扶起我。辯論賽大概還有十分鐘就要開始了,入場的人也差不多都來了,他拉着我走進了辯論賽的教室。
就那麽自然而然的站在了講臺上面。他握着我的手,漫不經心的對在座的所有人說:“今年選修我的課的人有三百多人,我帶課的班級大概有兩個,如果你們這些人再配合某些人,做一些無聊的事,來傷害站在我身邊的這位的話,那麽等着期末考吧,我會挂掉三分之二的人。等着重考我所有的科吧!”
我看着他開合的嘴唇,如果時間靜止在那一刻,那麽他在我心中将永遠是溫暖,安心的存在。
那一天,傅之言說完那番話後,底下有很多的讨論聲,有的女生尖叫:“傅教授好帥!”大部分人則是斜着眼睛看我,一副有氣但釋放不出來的樣子。
傅之言拉着我走出了教師。
“既然辯論賽都黃了,那我們就去商場吧。”他邊走邊看着我:“你不是說有要買的東西嘛?”
“嗯,給江夏買禮物,他的生日快到了。”我的臉上是那種即将見到戀人的幸福表情,江夏的生日是深秋,這是我們兩個在一起,他的第一個生日。
而握着我的手的傅之言的手,明顯的僵硬了一下,然後我們一路無語的上了車。
車裏的氛圍确實很冷,為了活躍氣氛,我努力的找着話題。
“你為什麽喜歡紅色的車啊,又娘又惹眼的。”
他專心開着車,冷冷的回答我:“你懂什麽。”
“嘁。”他這個人總是心情變化多端,我明白再說下去也是我熱臉貼冷屁股。
我一再強調去最近的商場就好了,傅之言說買禮物就要去好點的地方挑啊,然後開着車帶着我繞了小半個江城,最後再江廣附近停了下來。
江廣是江城少有的幾個大型賣場中規格算是不小的了。我看着十幾層樓高的江廣,無奈的看着身旁的傅之言。
“我都說了,找個近點的商場就行了,幹嘛非得來這麽遠啊?”說完我又忍不住小聲的嘀咕:“我又不是來搬商場的。”
傅之言用力點了一下我的頭,“這麽多抱怨那別買了,回去!”
“嘁,本來就是嘛。”
傅之言作勢要回去,還沒轉身就被我拉着了,“好了好了,我不說了。誰讓我沒錢。”
最後在傅之言的強烈推薦,并且威逼利誘下,買了一枚純手工打造的銀色戒指。店裏的員工說這是用一塊錢硬幣純手工打造的,很有意義的。
我當時并不明白傅之言為什麽一直推薦我買這個,甚至還說過只有買這個他才肯借錢給我之類的話的。後來我才曉得,原來戒指的意義,更大的一部分存在于,兩個人帶的是同一款,互相捆綁,互相約束。
而我卻在傅之言的鼓動下完全忘了這回事,只記得我是來給他買禮物的。
回家的路上,傅之言問我:“什麽時候還錢給我?”
“從娛都回來之後我就去江大附近兼職,領了工資就給你啊。”我鄙視的看着他,企圖用一種你那麽有錢還怕我不還錢給你的眼神殺死他。
他點頭,賤賤的說了一句:“你知道這點錢對我來說真的是九牛一毛,但是不能把你的習慣搞壞了對吧?”
“說的好像我會一直用你的錢一樣,還不能把習慣搞壞。”我嗤鼻,對着車裏的後視鏡做了副鬼臉。
他皺這眉頭說了句:“真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