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之言,你是不是喜歡我?

“你先去洗澡吧,今天怪累的。”

确實累,我不過是去商場買了些換季的衣服,好巧不巧的被他在停車場看到了,然後一路開車追我追到了娛1高速。早知道,就不會開季茹的車去了。

我點頭,不動聲色的在衛生間打量了一下,面露難色。他起身去了卧室的衣櫃,拿出了一件略舊的睡衣。我看了好久,有點眼熟,他的衣櫃裏怎麽會有這種衣服?

“諾,當年你收拾東西的時候忘了拿走在陽臺上晾着的睡衣。”

我驚訝,那一刻我突然覺得,我不需要那個人有多完美多好,只需要在當下的這一瞬間,他能讓我感到我是唯一。

這期間,我不知道他搬過幾次家,換過幾任女朋友,走過多少城市,但如今在他居住的地方,還完好的保留着我的物品,這讓我有些感動,眼已濕潤。

“拿去吧,每隔一個月我都會洗一次。”他突然笑了一下,又走上前來仔仔細細的看了看我,從上到下。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你應該比當年豐滿了吧?我的錯我的錯。”他的目光好死不死的停在了我的胸上。

我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睡衣:“當年也不錯!”

碰的一聲關上了浴室的門,留下一臉笑意的傅之言站在門外。

“天有點涼,你記得把浴室調暖打開。”說完他的腳步聲踢踏踢踏的淡了。他比五年前成熟體貼了,沒了之前的桀骜,多了一點耐性和溫柔。

如果我們現在才認識該有多好啊。

傅之言的浴室很大,40平左右,僅僅是個浴室而已,在這個寸金寸土的市中心,炙手可熱的樓盤裏。他的40平衛生間是很多人打拼一輩子都換不到的。

洗完澡出來,喊了幾聲傅之言,才發現他不在,冰箱上貼了一張紙條

下去買點東西,很快上來。

還附帶了一個笑臉。

真好,這樣的傅之言,是個進化完全了的傅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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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不在的情況下,我還是沒好意思進他的卧室,于是就直接去了客廳的沙發那裏。因為無奈所以拿起了手機準備玩一玩小游戲的。

手機屏幕上是我和季茹的合照,手機也是季茹送給我的。怎麽說季茹呢?和我同齡,但卻像一個長輩一樣,在得知那個鳳凰男吃不了苦自己丢下她逃走後,她恍惚一夜長大了一樣,當然這些都是她告訴我的。

季茹家在娛都開一家百貨商鋪,季茹也算是千金,家裏資産也不錯。但生活總是很戲劇化,她喜歡上了公司的銷售員,不顧家裏的各種反對要和那個職工結婚。她爸爸一氣之下辭掉了那個銷售員,季茹索性和那個男人私奔了。去了x國,可是一向嬌生慣養的季茹都沒有嫌苦嫌累,而那個男人卻在季茹最脆弱的時候離開了。

當時的季茹舉目無親,無情的是還懷着那個男人的孩子。認識季茹的時候,她已經懷孕差不多4個月了。這個孩子是我逼着季茹打的,當時的她還想在欺騙自己,我告訴她,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愛你,我跟她講了世界上最大的實話,他只是想順着你的身份上去而已。

我告訴她如果你不打這個孩子,你以後就算和家裏好了你也是個破鞋也是個負擔,你才二十二歲!憑什麽被那個賤男束縛着?孩子是沒有錯,但是他不是你們愛情的結晶,你要是把他生下來後,你以後沒日沒夜,會沒完沒了時時刻刻想到你曾經做了個多麽錯誤的決定。

那一夜,季茹沒有吃飯沒有喝水也沒有睡覺,只是呆呆的坐在雜亂的房子裏想了一夜。那一夜之後,她突然想通了,整個人都好像活了過來。然後我陪她去了醫院,我勸她說讓她回去,這世界上最疼愛我們的還是自己的親人。

她很固執,她以前還說過我們的固執是相同的。她不肯回去,按她的話來說就是自己做的錯事,總要得一些懲罰的。

我想當初她的父母肯定知道那個男的是什麽人,不然不會這麽強烈的阻止季茹。

我們的固執确實是相同的,我固執的為了父母來到這裏,她固執的想替她的父母懲罰她自己。總是我們都是尚在迷途裏的人,在這條路上兜兜轉轉。江庭山給我的指令是十年內不準踏進國土一步,而我之所以回來說起來原因頗多。

季茹的父母在一個雨天找到了住在平民窟的我們,他們相擁而泣。季茹要回去,并說服我也回去,她說以後的醫療費他們來出。但是我想其實沒多少機會了,醫院已經下了病危通知了。掙掙紮紮了幾年,還是那個樣子。另一個原因就是江庭山已經癱瘓了,他現在已無心再管當年那個女生回不回來這件事了。對他來說更重要的事情是他的生命。

所以我回國了,不過讓人欣慰的是季茹的日子真的過得很好。懲罰完自己,她也該享受着難得的好日子了。

密碼門被按開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才發現自己的嘴邊帶着笑,我花了五年的時間明白苦盡甘來是什麽意思。

我就像嘴裏正含着一塊糖一樣。

“想什麽呢?這麽開心。”他把買回來的一大包東西放在冰箱裏。

“沒什麽。你買了什麽大晚上的去了這麽久?”我走過去看了看,都是些蔬菜肉類和日用品,還有牙刷和口杯一條質地很好的毛巾。

“諾,”他指了指毛巾,“樓下超級市場的毛巾我覺得不好,就跑去專賣場去了咯。”

我笑他一條毛巾還跑這麽遠,有點小題大做,“一條毛巾而已,沒必要,何況我不一定用的到。”

他冷了一下,只是哦了一聲,有些失望。我知道我不該繼續裝傻了

“之言,你是不是喜歡我?”那是我第一次叫他之言,不刻意,是溫柔的使喚我才叫了出來而已。畢竟五年,就算只是單純的朋友,也應該可以不帶姓的叫他了。

他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麽叫他,還問着一個很令人驚訝的問題。他努力讓自己顯得很冷靜,但眉梢上早已蔓延了點點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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