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北,跟我一起吧

如果多年後,非得為我此刻問出這個問題找個理由,我想大概就是他的喜上眉梢,讓我感覺自己更有意義。

“嗯,喜歡了你整整五年。”他停頓,溫柔的注視着我。

我知道,此刻不需要說話,只要緊緊的抱着他就好了。我擁抱着他,是他始料未及的,幾秒後,他開始回應我。

那一刻我知道,不管我愛不愛這個被我擁抱着的人,但至少,我願意為他淪陷和改變。五年了,我只希望能握緊還在手中的。

我沒想到的是,擁抱着傅之言的當下,我的腦海裏浮現的居然是江夏的臉。

江夏,那個我忘了五年的人。真的忘了嗎?應該是吧,至少我現在抱着傅之言。

“一北,跟我一起吧。”

我依偎在他寬闊的胸膛,擡起貼着的臉,笑道:“好啊。”

他因為驚喜漲紅的臉,真驚訝的看着我:“真的嗎?”

我點頭,他放開我,在偌大的客廳裏開心的跳了起來。末了,他又補問了一句:“不過,為什麽這麽快答應我?不像你的風格啊。”他思考。

我迅速的回答了一句:“因為你多金帥氣年輕有為溫柔俊朗!”

他癟嘴,“好奇怪的理由啊!”他快步跑到我的身邊,開始撓我癢癢。

“快說!這麽重要的事情不準這麽敷衍過去。”

“哈哈,別,別這樣之言。”我被他撓的整個人都蜷縮在沙發的一角,不斷的求饒。

“不說嗎?還不說嗎?”他帥氣的臉上浮起壞笑。正思考着更磨人的法子。

“我說我說!”我拉住他的手:“我說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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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握住我:“早說不就得了。”我怕吃癟的看着他,壞心思的說了句:“因為你多金帥氣年輕有為溫柔俊朗啊!”

“你…!”他氣結,我卻被逗笑了。

“一北~”傅之言撒嬌似的叫了我一聲,我的雞皮疙瘩立馬落了滿地。他還嗲嗲的補了句:“你說嘛!”

我一個激靈,人都抖了一抖。看着正在撒嬌的他壞笑了一下:“傅之言沒想到這五年你還學會了撒嬌啊?我記得當年你是攻來着的啊?”

我說的沒錯,當年他那副樣子,确實是攻沒錯的。但這句話大概在傅之言的耳朵裏回放了十遍他才清醒了過來。

他整個人撲了過來,用雙手把我困在沙發的一覺,“再說一遍!”

語氣很嚴肅,我縮了縮身子,他的雙手緊縮了一下,我能活動的圈子更小了,甚至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火熱。危險的氣息很重,喘氣的聲音也很重,完蛋了,這次玩火了。

“不…不說了。”

我跟他之間只差3厘米的距離,連彼此的心跳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你這個人就是不懂見好就收。”他說我。

确實,他撒嬌的時候不是挺好的嗎,我就應該見好就收的。

“懂,我以後懂了……”迷亂的氣息還是很重,就是怕燃起火來,現在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不過,你倒是蠻好教的,真聽話!”他獎勵似的在我額頭印下一吻。

但他想抽離的時候我卻抱住了他,真溫暖。

“之言,就這樣,別動。”他僵硬的身體漸漸的放松了下來,沙發不大,我蜷縮在他的懷裏。他沒敢有太大的動靜,只是小心翼翼的順從着我,将我圈在他的懷裏。

“嗯,不動。”他低沉的聲音在耳邊徘徊。困意襲來,但不想就這麽睡覺,想清醒的知道此刻有多麽的溫暖。

“你怎麽會喜歡上我的,我這麽傻,以前還總被你罵。”我喃喃的自語道。

“就是說啊,怎麽會喜歡上你呢。”

對啊,怎麽會喜歡上我呢,你明明知道我心裏有人。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我已經很久沒睡過這樣的覺了,一覺直接到天亮,不用擔心淩晨的噩夢和突然的驚醒。

我被傅之言抱到了床上,潔白的床單上灑滿了陽光,我惬意的叫了一聲:“之言。”

房子空蕩到我都能聽到自己的回音了,而這種感覺是非常可怕的,突然一下整顆心都空了一下。

我有點慌的喊道:“之言!”

還是沒有回答,這種病症應該是在被送去國外的後幾年患上的,在空蕩或者面積很大的地方孤身一人,會感到恐慌和頭暈。

我匆忙起床,想逃離這塊讓人壓抑的地方,因為慌亂手臂一直再抖,緊張讓我連穿鞋的動作都顯得特別笨拙。

傅之言,你到底去幹嘛了?我在心底喃喃自語道。

好不容易勉勉強強的收拾好了自己,身體卻因為害怕一直使不上力氣,頭也更加的暈了。因為是傅之言的家,所以不熟悉環境,慌忙之下頭磕在了腦袋上。

但病症使得我只想快點找到傅之言或者離開這塊地方,奈何200平的房間我愣是用了10分鐘的時間走到了門口,連扭開門都需要先積攢一點力氣。

但是門卻自己開了。

是傅之言回來了,哐當一聲,我不在恐慌,但體力卻別我耗光了,一松下來整個人都垮了。

“一北,一北,你怎麽了?”傅之言丢在手中的東西,急忙的抱起了就往沙發那邊走。

我慘白的臉色吓到他了。

氣若游絲的,我說了一句:“之言,以後都別把我一個人丢在好嗎。”

“不會!一北發生了什麽?”傅之言實在不解。他輕輕的把我放在了沙發上,把抱枕墊在了我的背後。我的嘴還在哆嗦整個發白,他心疼的看着我,俯下身來,輕輕的在我耳邊說:“別怕,有我在。”

話音剛落的那一瞬間我突然發現懸着的心松了下來,那一刻我竟然開始害怕了起來,依賴是最可怕的敵人,可是當你越是不想依賴某個人的時候,忐忑的心卻越容易被那個平複。

“之言,愛情為什麽一定要來的這麽遲。”

其實不遲,傻瓜,他只是安撫的摸着眼前人光潔的臉蛋。他想,愛情沒有早或者遲這樣的說話,只是隐忍或者是坦誠。

五年前,他隐忍,只是不知道這一忍就是五年,五年後他坦誠,是因為害怕日後的更多個五年裏還沒有得到就失去了。

“一北,如果一定要追究到底是什麽時候愛上你的話,我想應該是第一眼吧。”

你明明略帶膽怯,卻有顆不卑不亢的心,羨慕你年少便執着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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