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一笑,手上一緊。
“等等!”展超突然從他們中間浮起來,吓了他們一跳,“不能拔!”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展超有預知能力,他這麽一說,大家都搶上來,七手八腳要阻止夢飛。
“哎,你們是不是傻。”白玉堂在水下握着人工腮,用手上的鈎子勾住刀柄,使勁往下一拉。
“哎!”三個人都在白玉堂的一拽下潛進了水底。
“我可是專業的!”白玉堂帥氣地抛下了這麽一句,鈎子急速收縮,他瞬間就抓住了刀身。
展超撥開夢飛的手,攬住白玉堂的肩膀,和他一起向水底潛去。
“漂亮。”臨向他伸出大拇指,拉住了夢飛的手腕,“手指給我。”
“嘁。”夢飛掏出小刀,一把揮了過去。
“水可以退了。”包正拍了拍旁邊的“蕭敬騰二代”,那水嗖地一下就抽空了。
“啊啊啊啊啊!”所有人做自由落體運動,統統掉了下去。
好險臨的能力能直接給人移到地面上,要不全得摔出骨折來。
“我記住你了。”臨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緩過勁來,“你就是故意折磨我的。”
那個弱弱的家夥居然偷偷發出了笑聲,看來,藏久了的超能力難得有個玩耍的地方,大部分人都處于一種随時準備鬧起來的心态裏。
水抽走的時候,展超和白玉堂已經落到了房頂上,白玉堂拿着刀,丢還給了臨,“偷來的我不稀罕,等我抓到那個公孫澤吧。”
“你搞不好會後悔的。”臨笑道。
“不會的。”白玉堂沖他眨眨眼。
離十二點還有不足一刻鐘,公孫澤還好好地站在那裏。
“哎?抓到公孫澤就送刀?”夢飛站在場地上,厚臉皮地也加入了活動,“早說嘛。”
“先把手指交出來。”臨沖她攤開了手掌。
“抓得到我才怪。”公孫澤白了他一眼。
“試試咯。”夢飛誇張地嘆了一口氣,“哎,你們還是太小看我了。”
“預備……”她故意吊着大家的胃口,突然一拍巴掌,“走。”
“喂!”公孫澤察覺異狀,才發出了半聲,就消失在了包正旁邊。
得意地一甩頭,她掃視着大家,看他們會作何打算。
“把人給我交出來。”包正的眼神突然冷了下來。
倒不是因為公孫澤的消失,而是因為他看到了,這個夢飛鎖骨邊的紋身。
之前一直在瞬移,大家看不清楚,現在停下來,包正第一個看清楚了,那是孔雀眼的标志,那個跟公孫澤哥哥有關系,能分分鐘讓他和公孫澤都陷入困境的組織。
“生氣啦?”夢飛無辜地看了他一眼,“真寶貝你的搭檔。”
“說,你來這裏有什麽企圖?”向前邁了一步,攔在臨的前面,包正背着手給他遞了一張紙條。
展超想起之前治療的女孩給他的那張紙條,掏出來看了一眼,但什麽字也沒有。
不過臨手上那張有字,“這家夥很危險,一定要想辦法拿下來。”
“沒那麽容易啊。”臨在包正背後小聲回話道,“她要是沒有個力盡的時候,很難抓的。”
“……”包正沒說話,手在背後比了個手語,展超立刻沖了出去。
“你幹嘛?”夢飛的瞳孔放大了一瞬。
“拿下你。”展超反擰着她的手腕,把她整個摔倒在地上。
“喔……”在場爆發出了一陣小規模的感慨。
“只是試試看,結果又賭對了?你這種能力不可能沒有限度。”包正蹲到她面前,“你移動公孫澤的這個能力和普通的瞬移不一樣,能離開這個結界,對嗎?”
“你怎麽知道?”夢飛看着他。
“因為如果一樣,你現在應該跟公孫澤一起不見了。”
“有道理。”夢飛點點頭,“是又怎樣?”
“所以公孫澤在哪?”包正盯着她眼神的每一點變化,“你把他送出去了,送去哪了?”
“刀給我,人還你。”夢飛挑眉道。
“好了嗎?”包正突然回頭問道。
“好了。”之前讀心的女子點點頭,“開個門,我去把人帶回來我們繼續公平競争。”
“只會個讀心術,帶回來你也搶不着。”夢飛笑道。
“但我讨厭年齡比我小的女生。”那女人丢下這麽一句,大步走出去了。
“真棒。”白玉堂歡快地鼓着掌,回頭看了一眼臨,“刀都還你了,我和我朋友開車去把公孫澤接回來吧?”
“可以,請。”臨點頭,還在看着夢飛,“咱們拿這個時間算算賬。”
第 42 章 最新更新:2016-11-04 19:00:00
公孫澤降落在一個有點黑暗房間裏,睜開眼,手上有手铐,但是是打開的。
為什麽是打開的?那能準确降落在這裏有什麽意義……如果是夢飛忘記鎖了,會不會有點荒唐?但不是的話,為什麽呢?
觀摩了一下,這好像就是個破舊的小倉庫,除了這個手铐,其他地方甚至還滿是灰塵,一定不是精心布置過的。
倉庫看起來不大,他只随便走了一圈,所以完全沒有注意到天花板是一個單面透視的特殊材料,而且有夾層。
白金堂和公孫亮就躲在這上面。
“近距離看你弟弟,開心嗎?”白金堂沖公孫亮調侃道。
“你說不定也能近距離看到你弟弟。”公孫亮斜了他一眼。
“我完全不期待,萬一被他發現了,他要不允許,我可不敢給他消去記憶,我下不去手。”白金堂把手一攤,“這夢飛的空間能力比你強多了,你怎麽在孔雀眼混的啊?”
“她這能力要求多着呢,一個月可利用時間只有一小時,而且除了自己,對同一件東西只能用一次,用過之後還會大幅削減她本月的自身移動時間。”
“好像又封頂時間,又封頂流量的上網套餐啊……那還是你比較厲害。”白金堂比了個大拇指,“那既然公孫澤來了,說明刀已經拿過了?”
“應該是。”公孫亮點點頭,“孔雀王有事找她她還這麽玩,回去一定死得很慘。”
“你開什麽玩笑,我還等着她引薦我呢,死了不會連坐吧?”白金堂拿胳膊肘捅了他一下。
“死了更好,你就直接代替她成為上線了。”公孫亮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一點,避開了他手肘的攻擊範圍。
“你對她折騰公孫澤不爽吧?”白金堂笑道,又湊了過去。
砰。樓下的門被撞開,白玉堂大搖大擺地邁了進來。
“你看,你弟弟來了,口水不要把玻璃腐蝕穿了啊。”公孫亮輕笑道。
“不會不會,我也是很矜持的。”白金堂一板一眼地把趴到了天花板上,“舉起雙手以示清白。”
“你怎麽跑來了?”
“來把你逮回去啊。”
“我憑什麽跟你回去?”
“你不敢?”
“我會怕你?!”
公孫澤和白玉堂一見面就吵了個不可開交,展超站在中間,勸都不知道勸哪邊。
“有人。”站在後面不肯說出名字的女人突然擡頭喊道。
“不是吧!”白金堂跳起來,瞳孔收縮,立刻删掉了對方的記憶,公孫亮抓住他,一個瞬移到了不遠處的另一棟房子裏。
展超直接從貨架攀到了天花板上,果然發現了一個小暗門,但推開暗門,上面空空一片,“沒人啊。”
白玉堂幾人緊跟其後,上了這隐藏的天花板才發現,這是一層透視玻璃。
夢飛會傳送的地方,有偷設哨卡也沒什麽稀奇的,白玉堂向女子問道:“你讀心發現的?讀到什麽了?”
“啊?”女子愣了片刻,“……我讀到什麽了?”
“……”在場的其他三人也跟着愣了一下,這種突然忘記了某件事的情況……似曾相識。
兩秒之後,公孫澤沖白玉堂喊道:“白玉堂!你哥哥就在附近!你知道嗎!”
“他居然不見我!”白玉堂也激動起來,“他敢!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他掏出手機,發現有條短信推送過來——別用能力抓我,我拿點籌碼跟你換。
不。白玉堂悄悄回了個短信過去。
算我求你了。白金堂又發了個信息過來。
“墨跡什麽呢快點打。”公孫澤又在一邊催了。
白玉堂瞥了一眼公孫澤,突然想起了今天的來意,給白金堂發了個信息——那你一會給我幫個忙。
沒問題。白金堂很快回複過來。
那今天這個事就簡單了,白玉堂笑了一下,删掉消息,撥出電話,把屏幕轉向了公孫澤,“他不接。”
“是不敢接吧?”公孫澤翻了個白眼。
“我哥就這麽有吸引力啊?”白玉堂也白了他一眼,“狂熱粉絲也沒你追的這麽緊。”
“他是不是跟你說什麽了?”公孫澤敏銳地發現了白玉堂的變化。
“怎麽可能?”白玉堂輕哼一聲掩飾心虛,“我也急着找他好不好?”
公孫澤盯着他,似乎還是非常不信。
“別拖延時間了,大家還在等着你回去繼續呢。”白玉堂自顧自地下樓去,“不會是想跑吧?”
公孫澤被他一激将,立刻就下樓了,“你們都輸得差不多了,我還怕什麽?”
有了公孫澤,白玉堂也懶得開車了,坐在後座玩着手機,給白金堂布置了任務。
只要他哥在,他想怎麽玩就怎麽玩,比如……把大家都迷暈,反正事後把記憶都消掉就行了。
深吸一口氣,他點開手機APP的汽車控制系統,啓動了位于汽車坐墊裏的機關。
“什麽東西?!”背後被紮了一下展超立刻直起身來,但已經來不及了。
沒過兩秒,除了白玉堂,所有人都暈了過去。公孫澤雖然踩下了剎車,但車子根本沒有聽他的話。
白玉堂用手機操縱汽車自動駕駛,捆上其他人,然後把車頂打開,開着敞篷大搖大擺地進了臨的院子。
夢飛好像又不見了,但大家都彙集在院子裏沒動,看到白玉堂這個樣子,大部分人有點驚訝,只有包正和臨不太緊張。
“五分鐘。”白玉堂在車裏坐着喊了一聲,“還有五分鐘,有人能擊中我,我就把DBI的彩頭讓給他。”
“你耍詐。”有人在人群裏面喊。
“我就要耍詐。”白玉堂跳出車去,找了個空地站好,“你們可以往死了攻擊我,我絕對不告你們。”
“是你說的!”
“是我說的。”白玉堂得意地揚了揚嘴角,看了臨一眼,“是我錦毛鼠說的。”
在人群裏又是一片嘩然。
臨的驚訝依然不多,淡淡笑道:“你這是實在沒辦法匿名完成任務,所以向我認輸了?”
“你猜。”白玉堂笑道。
一點出錦毛鼠這個事實,好多人反而不敢出手了,傳說錦毛鼠能随意訂制未來,他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退一萬步說,就算這次讓他吃了虧,萬一以後被報複,豈不是死在哪都不知道。
“哎你們倒是試試啊。”白玉堂索然無味地掃視了衆人一眼,“怎麽?不相信我的能力?還是怕了?我不知道你們名字,不能給你們偷偷使絆子的。”
在論壇被他玩弄慣了,他就是這麽說了大家也不信。
“我來吧。”包正站出來,單手上膛,“其實你應該讓探長哥來開兩槍,他才是真的指哪打哪。”
“我也是指哪打哪。”白玉堂不屑地挑眉道,“但我用了能力連自己都打不中自己。”
“你也不是特別高階的預知能力。”包正笑着提醒道,舉着槍慢慢靠近。
十米左右,算是個比較理想的射擊距離了,他舉着槍,瞄準了白玉堂。
七發子彈,白玉堂根本就沒動,就全部躲開了。
這種概率有多小?就算讓展超提前偷看一下未來,也不一定這麽巧正好有個固定姿勢能躲開。
包正見識過他的猜硬幣,他估計,就算他拿槍頂在白玉堂的太陽穴上,槍都能高概率直接罷工。
走到了五米左右,他幹脆把槍扔掉了。
“肉搏?肉搏你兩分鐘幹不掉我的。”白玉堂嘲笑道。
“當然不是。”包正悠哉地回了一句。
一瞬間,白玉堂好像感覺到了,圍觀的人表情變了。這種目光他覺得有點熟悉,但他一下子沒想起來。
等包正在他前方兩米左右站定的時候,他找到了這種目光的源頭——“斷”。
包正的手上拿着“斷”,對他擺出了标準的拔刀姿勢。他明白了,大家那是明明知道別人要上當了,但就是不說的眼神。
他一瞬間有了特別不祥的預感——完了。這種不祥的預感來自他對公孫澤1%的不可捕捉,也來自那把刀。
怪不得有人說那是“妖刀”,包正只用大拇指把刀推開了兩厘米,就讓他有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
而包正自己拿着這把刀,比白玉堂的感覺更強烈——這真是一把極其不祥的刀。
“你怎麽能預支這把我的刀給他。”白玉堂一面迅速後退,一邊沖臨喊道。
“他給我付了個租用的好價錢。”臨笑道,“他要上門來抓我,要是今天不在這裏搞定的話,過兩天就要被查水表了。”
“你窩那麽多還怕他嗎?”白玉堂邊跑邊抱怨道,“你故意的!”
臨把手一攤,“你絕對不敢相信,我今天這可是易容過的,他還是劃定了我的真實身份範圍。”
“……”白玉堂還想再跟他争吵兩句,卻發現包正已經離他不足一刀的距離了,以前沒覺得這家夥這麽能跑啊!
包正保持着把刀抽出一指的姿勢,眼前的奇異情景漸漸條理清晰起來——除了正常的視覺,現在從白玉堂的身上還放射出來了很多線,只要包正自己思考要斬斷什麽,什麽線就會亮起來,而其他的就會漸漸暗下去,直到看不見。
當剩下一根的時候,應該就能斬了。
“還有一分鐘。”臨大聲開始了倒數。
瞄準了視線中唯一亮着的線,包正一下子把刀拔了出來。
奪目的光亮讓在場所有人都失明了兩秒,包括白玉堂。
白玉堂失魂落魄地停了下來,比起其他人的炫目,他還多恍惚了兩秒。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包圍他,然後又無影無蹤了。
就在這兩秒,公孫澤從座位上站起來了,鄙視地看了白玉堂一眼,把麻醉針□□丢在地上,“你以為我真的會上當?”
“不可思議……”連臨都驚呆了。
更不可思議的是包正,他跪倒在了地上,大口地呼吸着,誰都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麽。
第 43 章 最新更新:2016-11-06 19:00:00
看着公孫澤,白玉堂驚訝得要命,“展超都躲不開,你怎麽能躲開?”
“防彈背心。”公孫澤鄙視地看了白玉堂一眼,“你不要覺得有超能力,就可以不拿科技當回事了。”
不過看着包正,他也非常驚訝,“這刀代價這麽大?”
臨搖頭道:“平時沒有啊……而且他已經沒有握着刀了。”
的确,包正已經松開了斷,比起代價,更像是突然發病了。
“我叫人過來。”臨的瞳孔又是一緊。
“不用不用。”包正一只手撐着地,一只手擡起來擺了兩下,“我是偏頭痛發作了。”
“……你還有這種毛病?”公孫澤皺眉道,走過去把他扶了起來。
包正深吸呼吸了一口氣,勉強笑道:“千萬不要代表DBI辭退我啊。”
“怎麽可能?”公孫澤斜了他一眼。
“能給我一杯咖啡嗎?”包正看向臨。
“咖啡能治偏頭痛?”臨有點納悶,想了一下,他後退了一步,“你不會是喰種吧?”
“沒事少看點動漫。”包正調侃道。
“真上道。”臨打了個響指,憑空給了他一杯咖啡。
一不注意,十二點已經過了。
既然公孫澤自己站出來了,那DBI這次算是贏了。
“DBI要這刀有人不服嗎?”臨笑道,還特別看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愣神結束,又恢複了無所謂的笑容,“平手就平手。”
“你是輸了,不是平手。”臨提醒着。
“不,是平手。”白玉堂手插在口袋裏,神秘地揚起了嘴角。
這一次,雖然沒有白光,但所有人又愣住了片刻。
白金堂在外頭給白玉堂發了個消息——累死寶寶了,下次目标可以不要這麽多嗎?
白玉堂回了句——不可以。
再看臨,他又開始饒有興趣地搜尋起錦毛鼠的蹤跡來。
“我特別讨厭你哥哥這種随随便便就讓人一夜回到解放前的能力。”包正也給白玉堂發了個消息。
白玉堂猛然擡頭,包正一只手插在口袋裏,在跟公孫澤說笑。
超不想問他是怎麽知道的,但超想知道。
“因為你白玉堂絕不會認輸,除非你留了後手,我雖然不知道你們賭什麽,也不記得自己忘記了什麽,但你哥哥肯定又來了。”包正不等他問,直接給他發過來了。
他是瞎過嗎?為什麽手機也能盲打……白玉堂心裏吐槽着。
這絕對是警察陣營裏,他遇到的最讨厭又可怕的一個人了。
“你又被包正發現了。”白玉堂給白金堂發短信抱怨道。
“真的假的,我已經讓整個範圍內所有的人事物都忘記今天會暴露錦毛鼠的任何事情了啊!!!”白金堂用感嘆號抗議着,剛準備發出去,就被公孫亮按住了。
“只要包正看到白玉堂在浪,就用手機記下了‘白玉堂居然認輸,白金堂可能來了’。”公孫亮分析道,“這樣事後一看手機和白玉堂得意的眼神,就知道你來了。”
“……那以後他都偷偷做筆記怎麽辦?”白金堂問道。
“你和你弟弟眼神都不要那麽高調就行了。”公孫亮說着,語氣鄙視起來,“你倆真是親兄弟,一打配合就寫在臉上。”
“……真的假的?”白金堂拿出鏡子比劃了一下,然後作捧臉狀,“太幸福了。”
“……”公孫亮拿起一本書丢向了他的頭。
臨領着大家回到會場裏,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到哪裏不對——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麽精彩的事情,但到底是什麽呢?
把整個記憶整理了一遍,最精彩的大概是那個喝牛奶的少年和矮個男的對決、DBI的猜拳和夢飛的橫插一腳又突然消失。
最像錦毛鼠的就是那個牛奶少年了,但他的能力更像是短暫預知。印象裏錦毛鼠應該更運籌帷幄一點吧……而且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個跟班,錦毛鼠打死也不可能做別人跟班的。
至于他跟着的那個少年,開了個車回來被包正秒殺,這也不像是錦毛鼠能犯的錯誤啊。
不會錦毛鼠實際上是DBI的那個黑臉包正吧?一直以來錦毛鼠都讨厭警察難道是故意的?
實際上臨推理不出來也是應該的,白金堂删掉了所有能暴露錦毛鼠的“存在”,這樣,無論是白玉堂說的話,還是那精準的躲子彈,還有各種高調的行為,都被大家忘記了。
大家只記得,他回來被包正揮了一刀,然後公孫澤就自己站起來了。
拍賣會正式開始,包正把斷收了起來。白玉堂這才知道自己之前為什麽看不到包正拿在背後的斷——斷的刀鞘比刀刃短,所以說,這把刀是能伸縮的。
雖然有着不詳的氣息,但白玉堂真是對這把刀越看越喜歡。事後從包正那裏要過來好了,要是公孫澤不同意的話,就拿那個疑似他哥哥的家夥的消息去換。
打好了小算盤,白玉堂把視線重新放到拍賣會上。
這不僅僅是一場妖刀拍賣會,還有很多正常東西在賣。到了十二點半,來了更多的人,臨的結界也撤了,這可就是真正的黑市聚會了。
從古董到傳說能看到妖怪的鏡子都有,一場非常混搭風的聚會。
接近一點鐘,包正和公孫澤提前離場了,白玉堂把拍賣冊子掃了一眼,也跟着離開了。
臨什麽都沒說,白玉堂開車出宅子的一刻,偷偷地笑了——看吧,還是沒抓到我。
沒多久,他收到了包正的信息,“刀你想辦法帶走,然後拿去用吧。”
白玉堂倒是沒想到他這麽爽快,“公孫澤那邊怎麽辦?”
“我來搞定。”
“行,小心公孫澤把你趕出家門。”白玉堂嘲笑着,踩油門跟上公孫澤的車,按了兩下喇叭。
“幹嘛?”公孫澤把車窗搖開,只來得及看見一根小針射過來。
“啊。”然後他就幹脆地被麻醉了。
“……你看他其實傻得很。”白玉堂沖副駕駛的包正翻了個白眼,“要不是你用了這把刀,我贏定了。”
包正不置可否地聳聳肩,把刀從窗口丢了過去。
“收到,祝你好運。”白玉堂一腳油門,把他們甩到了身後。
包正關上車窗,揉了揉自己發痛的太陽穴,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人都走光了,我呢?”不遠處的大樓上,白金堂指着自己,看着公孫亮。
“既然銀彈委托我把夢飛帶回去,我已經完成任務了,你等她醒了直接跟她聊吧,能不能被她引薦,就看你了。”公孫亮看着手機裏監視器。夢飛躺在沙發上,就在他們樓下的房間裏。
“OK,泡小妹妹是我強項。”白金堂比了個大拇指,“那你準備去哪?”
“回銀彈那裏。”公孫亮回答道。
白金堂撲哧一笑,“你經常跟他待在一起就不怕穿幫嗎?當年你可是坑過他的。”
“他的智商再想十年也沒用的。”公孫亮的眼神裏也有了笑意,但很快就熄滅了,“我擔心的是孔雀眼的大動作,急招夢飛,肯定是有什麽不得了的人要被她‘偷’出來了。”
“比如?”白金堂随口問道。
“可怕的家夥多了,最好能讓我們直接截獲殺掉。”公孫亮說着,按滅了手機,“她醒了,你去吧。”
“遵命。”白金堂敬了個禮,歡快地跳下了天臺,最後一秒給了公孫亮一個格外撩人的笑容,“亮亮你多保重。”
公孫亮也稍微回給他了一個笑容,和說起銀彈時的不同,是個以前公孫澤也能看見的溫和表情。
夢飛從沙發上醒來,記憶裏,她上一秒還在被包正盤問……
一擡頭,她就看到陽臺上悠然走來一個帥氣的青年,“你是?”
“銀彈的哥們的朋友,這關系扯得有點遠,以後能不能近一點就看你了。”白金堂笑道,伸手遞給她杯子,“熱咖啡。”
“我喜歡酒。”夢飛也笑了,但還是接過了杯子,“是銀彈手上那個能瞬移的兄弟?”
“嗯。”白金堂點頭,“他說我要是想加入孔雀眼,可以到你這裏碰碰運氣。”
“能力?”夢飛問道。
“删去記憶。”白金堂半真半假地回答着。
“不是什麽特別的能力嘛。”夢飛吊着他的胃口,“有時限嗎?能恢複嗎?”
“有,能。”白金堂應付着,然後得意起來,“但我絕對是記憶删除裏最自由的一個。”
“哦?”夢飛多看了他一眼。
“只要你知道你要删除什麽,我就能坐在這裏給你删除什麽。”白金堂拉了把椅子坐下。
“我只要想,我可以直接殺掉一個人來删除記憶。”夢飛又把視線移到了別處。
“哪怕你想删除的人在DBI或者孔雀眼嗎?”白金堂笑了,帶着挑逗的意味看着她。
夢飛沉默了片刻,咖啡在她手上蕩起了一圈漣漪。
“那家夥好像需要接觸才能把人帶走,你們進了會場?”
“當然。”
“然後呢?你删掉了所有人的記憶?”
“當然,所以你也不記得這些事情了。”
“很好。”夢飛又停頓了片刻,“我可以引薦你。”
“謝謝。”白金堂象征性地鼓了兩下掌。
第 44 章 最新更新:2016-11-08 19:00:00
展超迷迷糊糊地醒過來,記憶還停在被紮暈的時候,“什麽東西紮我……”
“麻醉針。”白玉堂故意老實回答道。
“啊?!柯南來啦?”展超一激動站起來,正好撞到車頂,“啊!”
“我車很貴。”白玉堂得意地提醒着。
一低頭,展超發現斷就橫在自己腳邊,立刻把它拿起來把玩,“刀什麽時候到手的?”
“玩就玩,別拔啊。”白玉堂提醒道,“你包大哥拔了一下,就直接跪在地上了。”
“真的假的?!”展超驚訝道,“還真是一把妖刀啊?”
“誰知道?”白玉堂聳聳肩,“也搞不好只是包正真的有間歇性偏頭痛。”
另一頭,車上的包正接到了臨的視頻電話。
“從110轉接你會不會有點高調?”臨笑了。
“還好。”包正安慰道,“畢竟搜查決定權在我嘛。”
“我喜歡你這個性格。”臨歡快地比了個贊,“下面我要跟你說說斷的使用說明。”
包正點頭,“确實應該說說。”
“這把刀以前是不需要使用說明的,只要拿到它,它自然會給出一個潛意識讓你懂,而且鋒利程度和決心程度呈正比,沒拿定主意斷什麽,是斷不了任何東西的。”臨說到這裏,笑容突然消失了,“但最近不是了,它開始暴走了。”
“嗯?”包正一愣。
“即使意志不堅決也可能斬斷一些東西,而且,即使斬斷的是所想的東西,也可能斬得‘過多了’。”
包正皺眉思考着這個說法的意義,臨又補充了一句。
“你知道源金屬嗎?”
這次包正的眼神明顯銳利起來,随後逐漸黯淡下去,“知道。”
“我的團隊證明,這種金屬是會衰變的,現在這把刀裏攙的那點源金屬已經過了半衰期太久了,所以開始失控了,用起來一定要慎重。”
“好。”包正點點頭,“這樣的東西,交給DBI保管的确更好。”
“畢竟我不想交給我們當地的警察嘛,那可是我的死對頭。”臨挑眉道。
“S城的那倆家夥也不好惹,我覺得你這麽顯眼,遲早會落網的。”包正給了一個挑釁的眼神。
“那也沒辦法,我可是我們團隊的代言人,不高調是不行的。”臨敬了個帥氣的禮,“那我就回老巢了,感覺德城快要不太平了,我還是趕緊溜吧。”
“再見。”包正笑着揮揮手,“德城本來就不太平,但不會更不太平了。”
“自負。”臨甩給他這麽一句評價,揮着手挂斷了電話。
包正看着黑下去的車載視訊,又瞥了旁邊還不省人事的公孫澤一眼,陷入了沉思。
孔雀眼來搶一把帶有源金屬的刀,到底有什麽企圖?
而且,孔雀眼真的又回來了……
回到酒店,白玉堂迫不及待地在論壇裏給臨發了個站內信。
【刀到我手上了,你看你,白掙紮了吧?】
屏幕那頭的臨愣了一會,沒有多問。
【可是使用方法我告訴DBI了。】
白玉堂看着推送,不屑地笑了。
【我琢磨琢磨不就知道了?神兵利器有幾個還附使用說明書的。】
臨沒回話,白玉堂就拿起那把斷把玩起來。
悄悄拔出一點點,那種不詳的感覺又蔓延開來,連趴在床上趕作業的展超都擡頭了,“什麽詭異的感覺?!”
“寫你的作業。”白玉堂敷衍道,把精神又集中到斷上。
雖然開始這種不詳感就很重,但再往外拔一點,這種感覺好像也沒有更重了,白玉堂漸漸加快了動作。
“我提醒你小心哦,之前那個夢飛拿着這把刀的時候,我看到她一刀就搞得在場屍橫遍野。”展超在旁邊提醒道。
“是嗎?”白玉堂一愣。
“嗯。”
這倒是他沒想到的,畢竟這把斷的傳說都是建立在“能斬斷關系”上的,沒聽說殺傷力拔群啊。
整把刀都□□了,銀色的刀身給人一種特別邪氣的感覺。白玉堂握着刀比劃了兩下,朝向了展超的方向。
“幹嘛?”展超吓了一跳,“中邪啦?”
“你才中邪了。”白玉堂翻了個白眼。
在展超的眼裏,他的眼神現在特別銳利,但實際上他只是在分析那些亂七八糟的線。
這和他看未來線有點像,都是從一個點發出很多根,但這次各種方向各種粗細都有,而且沒有标記說明就算了,還忽明忽滅。
“……你現在看起來就像毛線團。”白玉堂吐槽道。
“是嗎?”展超有點好奇地湊了過來,“我也想看。”
“一會再給你看。”白玉堂退後兩步,又重新集中起精神來。
和臨對包正說的一樣,這把刀會給人一種潛意識,讓持刀人明白使用方法,所以沒多久,白玉堂搞清楚了,斷就是傳說中的指哪砍哪,比什麽都方便。
要斬斷展超和那個會讓他死的家夥的關系……他默念着,等待那根線亮起來。
結果什麽都沒發生。
壞了?白玉堂疑惑了一下,又屏住呼吸用力想了一遍——要斬斷展超和那個會讓他死的家夥的關系。
還是什麽都沒發生。
回過神來的時候展超又湊近了,“你便秘嗎?”
“你才便秘。”白玉堂差點拿刀砍出去,好險忍住了。
跳回自己床上,拿起手機,他向臨吐槽道:“你這刀不行啊,看不到有的線啊。”
“誰和誰的關系你知道嗎?”臨回過來。
“不知道。”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