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關我的事
B市，千裏流大樓，總經理辦公室。
特助好不容易迎來了自己的老板上班，趕緊把該彙報的彙報完，免得老板甩手走人。
“L市的利潤指數已經收集完成，分析報告需要明天才能拿到。”
“LL品牌的代言人他們暫時拿不定注意，所以交上來嚴先生和馮遠正兩個名單讓我們挑選，我已經反饋下去，經過綜合考慮選擇嚴黎先生成為新一季的代言人。”
“……”
“嚴先生最近接了部新電影，現實題材，說的是官閥和戲子之間的愛情故事，我們需要出手幹預嗎？”
司空水腦子裏閃過嚴黎說的話——
“你根本就不尊重我！”
沉默片刻後，司空水道：“不用了，随他吧。”
特助點頭：“好的。”
司空水道：“LL品牌的負責人給個口頭表揚，這麽些日子也只有他們知道公私分明，不要依照總部廣告高層的個人喜好，而是從公司立場出發選代言人，真是可喜可賀啊……。”
特助：“好。”
司空水：“沒什麽事情了，你繼續忙吧。”
‘公私分明’的大老板司空水，在辦公室簽了一會名就覺得坐立不安，哪裏都不對勁，最終打通了內線電話：“他那部新戲劇本給我看一下。”
特助道：“好的。”就猜到！
劇本與小說有一點差距，弱化了唱戲曲的部分，加深人物之間的沖突，為了在大熒幕上不被看出穿幫，導演要求盡量不用替身，嚴黎也非常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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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還興奮地早早便起來，淩晨四點半等在了行先生的門口。
行先生已經精神翼翼地站在練習室中間：“來得還算早，先壓壓腿吧。”
幸好嚴黎以前練過舞蹈，不然該被折騰個夠嗆。
在練習室咿咿呀呀練了半天，嚴黎對于戲曲還是一知半解，并且開始嚴重懷疑自己的天分。
行先生倒是說:"不蠢，明天繼續。"
嚴黎微微鞠躬：“多謝行先生。”
對于嚴黎來說事情沒做到最好，那便是不夠，回到家後繼續按着行先生的法子練習。
陳姐上門的時候，他還坐在地上研究自己剛剛拍的訓練視頻。
陳姐好奇問道：“你買了新車嗎？”
“什麽？”嚴黎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我沒有買車啊。”
“車庫那輛奧迪以前沒見你開過啊，”陳姐道，“不過看起來也不像是新車……。”
嚴黎：……
司空水的車忘記給他還回去了！
看着陳姐好奇的眼神，嚴黎只好說：“家裏人的車，那天開過來忘記還了。”
“哦……，”陳姐送了口氣，“我還以為你談戀愛了，是女朋友的車。”
嚴黎：……竟然還猜中了一點。
但不是女朋友，是前男友！
嚴黎笑着說：“陳姐今天來做什麽，今天阿姨可沒研究新菜色。”
“小崽子說什麽呢，”陳姐笑罵，“我哪次來找你是來蹭飯的。”
嚴黎笑而不語。
陳姐：……
“好吧，好像是有那麽一二三……五六次，”陳姐道，“不要把話題岔開，今天來是有正事的。”
“什麽事？”嚴黎随手翻着手機邊問到。
“老實說，”陳姐小聲走過來，“那天你去找司空先生的時候，是不是給他下什麽迷魂計了？”
嚴黎聽得毛骨悚然：“這什麽跟什麽啊？”
陳姐神神秘秘地說：“千裏流旗下的品牌過來找我了，你猜猜是做什麽？”
嚴黎一點都不配合：“能有什麽，不就是代言嗎？”
“沒意思，”陳姐翻出資料給他，“LL品牌全線代言人，高端手表成功人士的首選，非常适合你。”
“居然是這個品牌，”嚴黎不自覺覺得有些好笑，當時司空水給他送了一堆這個牌子的手表，甚至還有沒上市的，現在衣帽間還有一抽屜，也算是緣分，“我聽公司的安排吧。”
嚴黎這邊接下代言還沒來得及官宣操作，《明星大冒險》就開播了第一期。
嚴黎跟攝像大哥的互動，推算房間號的過程等等出彩部分一刀未剪。
實實在在圈了一波粉。
“崽崽太可愛了，還一大早去幫工作人員搬東西。”
“嚴黎x何旭鎖了。”
“看得出來工作人員都很喜歡黎黎啊。”
“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看一眼就知道答案的，媽媽我想要他的腦子！”
“別的不說，這個我是真的服，要是換成我可能看半年都猜不出來。”
“哈哈哈他太可愛了吧，居然扮成熊，想看看聲奚知道真相後的表情”
“……”
對比而言，馮遠正在裏面的裝蠢行為簡直是被拉出來游街一樣。
“他不是裝蠢，是真蠢啊！”
“他腦子裏面裝的是漿糊嗎？”
“哈哈哈，主持人都嫌他煩不想拍他了。”
“……”
馮遠正把手機扔在地上，陰沉地朝經紀人道：“為什麽我們放出的水軍還沒有動手？”
經紀人其實根本就還沒安排：“我勸你悠着點，安生過完這段時間後再複出，沒準別人還能接受你，要是再折騰我可不保證會出什麽樣的後果了。”
“現在的人變心這麽快，一時半會沒出現就該忘了我了，”馮遠正主意很正，“只要把嚴黎名聲搞臭我就是裏面唯一的流量，關注嚴黎的顏粉自然會把注意力放我身上，只要到時候粉絲多起來我再洗白，還怕接不到代言嗎？”
“好吧。”經紀人聳聳肩，她已經提醒過了馮遠正還要作死，那以後出了什麽事情她也管不着。
有了水軍下場，網絡上讨論的風向開始往反方向吹。
“嚴黎耍大牌，所以沒有品牌願意請他代言……”
“最近綜藝火起來的小鮮肉黑歷史還有人不知道嗎，前幾年賣貴公子人設賣得飛起，但其實是個連大牌都沒錢穿的窮人。”
等等諸如此類的言論鋪天蓋地，但是路人跟嚴黎的粉絲也不是傻子。
網友1：為什麽會有人說嚴黎拿了節目組的劇本啊，還有人不知道他是B大商科畢業的嗎？妥妥的高材生智商高有問題嗎？
網友2：拍個綜藝為什麽還有人嘲嚴黎的衣服，他是沒有代言沒有錢那又怎樣，衣服差總比人品差好。
網友3：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突然有這麽多人攻擊嚴黎了，指使水軍下場的那位，被大佬整過還沒吸取教訓啊……
網友4：可憐崽崽自己沒錢買水軍，經濟公司宛若廢棄，只能被人摁着抹黑。
網友5：路人表示不太懂，節目裏嚴黎挺正常的啊，為什麽這麽多人說他裝X。
……
網上鬧得沸沸揚揚，對身在其中的蒸煮嚴黎沒有一點影響。
陳姐打了個電話過來：“網上的言論要不要壓一下？”
“壓什麽，”嚴黎很坦蕩，“我之前不接代言不是事實嗎？”
“好吧，”陳姐道，“那就不管了，反正LL跟我說會盡快進行代言人的宣傳，這件事也給你造成不了什麽影響。”
只是連嚴黎都沒想到，LL品牌的動作居然這麽快。
才過了一個小時，就把嚴黎團隊手上的硬照存貨在微博發了出來：
銀河燦爛，與你同行，感謝@嚴黎先生成為LL新一季全線品牌代言人，讓我們與嚴黎先生一起揮灑星光。
微博一出，引爆全網。
網友1：到底是誰說沒有品牌商願意找嚴黎的，看看看看，這個代言是什麽級別？
網友2：這個牌子我路過都不敢進去看。
網友3：對不起崽崽，我買不起……
網友4：崽崽身上終于有值錢的飾品了，麻麻很欣慰。
網友5：這是親兒子待遇啊，剛被杠沒有代言，立馬就出來官宣。
……
嚴黎本人居然還接到了千裏流集團大老板的電話。
司空水：“這次網上的事情你不用管，我……公司有義務幫你解決。”
“不需要吧……”嚴黎開始後悔沒拉黑他的另一個號碼，“他們也就聊聊天，出不了什麽事情。”
“你是傻子嗎？”司空水冷哼，“這麽明顯的給錢黑你都看不出來。”
嚴黎莫名其妙：“我說你神經病吧，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侮辱我的智商？”
司空水的話被噎了回去，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接下來要拍的戲我知道了，既然你喜歡那我也不攔着你，嚴黎，你說的東西我有在改了。”
“哦。”嚴黎被他說得有些心慌，匆匆應了一聲後把電話挂掉。
挂掉之後又後悔，怎麽自己好像很心虛的樣子。
過了一個小時，微信收到一個好友申請。
灰色頭像，昵稱那裏大咧咧寫着‘司空水’。
嚴黎手指挪到拒絕上面，最終還是沒有摁下去。
“喵——”
“哎呦阿姨把你抱過來了呀。”隔壁家養了一只白白胖胖的橘貓，他們一家出門就會把貓寄養在嚴黎家裏。
橘貓在沙發上亂踩，正好把嚴黎的手機屏幕踩亮了。
嚴黎心生一計：“這就巧了，你幫我做決定吧。”
說完便抓着橘貓的爪子在手機屏幕亂點。
微信發來一個提示：
您已經添加司空水為好友……
把手機扔到一面，嚴黎倒在沙發上：
不是我摁的，是貓先動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