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五皇子來了興趣站在窗前不走了。
“揭開床帏。”
榮令還當是這五皇子真要督察自己辦事能力,揭開床帏讓窗外的人看清楚床上的情景,身下是下了死力的捅進,直弄的那燕嫔哀聲喊着慢些。
床上女子光裸着身子,兩腿又大開的面向窗戶,因而窗外之人便能清清楚楚看見女子胸前那一對物事晃蕩出的波浪和雙腿間猩紅的縫隙裏汁水淋漓泥濘不堪的場景。盯着兩人交合處看了幾眼,随即緝熙的目光便落到了那女子胸前晃蕩的東西上,過不多久,這五皇子竟是縱身跳進了窗戶,直站在床頭上盯看兩人交合的模樣。
這榮令緊張的簡直要發瘋,如此模樣身邊還站着一個皇子盯看,這時候哪裏能顧得上那點舒爽,緊張的感覺自己下身的物事都是木的。
那燕嫔本就羞憤欲死,這時候瞧見五皇子站在床邊,眼淚都要流幹了可是身子就是不由自主的要纏在男人身上。
緝熙的目光是落在這燕嫔胸前的,兩只挺翹的東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晃蕩出了一道難以言說的景象,舔了舔嘴唇,五皇子伸出手掌,試試探探的落在了那團不斷晃動的物事上。
濕膩膩的柔軟。
正在另兩人一個詫異一個欲死的眼神下,五皇子收手了,随即像是自己手上被沾染了什麽髒東西般擡手扯過床帏擦了擦自己得到手,像是終于沒了興趣般說了句“你們繼續吧”便出了窗戶。
沒管屋內的兩人是何種模樣,這五皇子索然無味的蹭了蹭自己的手,邊走邊想其實女人的身體是很惡心的。
觀這五皇子的行為,像是在心裏很不知道何謂倫理綱常,就那麽自自然然的觀看父皇的妃子被個侍衛操、弄,他不光看,還伸手摸了那妃子的身子,最後還得出女人身子是惡心人的。即便這事情是他安排的,可是能如此坦然的看着父皇的女人被侍衛操、弄,足見得這五皇子怕不是能用常理揣度的人。
二日,惠帝着李自中前來宣五皇子緝熙去問話。
“兒臣參見父皇。”
惠帝坐在上首,有些陌生的打量跪在地上的五皇子,眉目齊整,冠束整齊,說說話咬字也是清晰的,低首垂眼的樣子很是恭順,如此便在心裏松了一口氣。他着實是怕這五皇子如今還是不知禮數,邋邋遢遢野人一樣的過活着。
“起來吧。”
緝熙站起身,垂眼盯着腳下,沉默的仿似天生就是一塊木頭樁子或是石頭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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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帝見五子這樣,便覺得太傅所言不實,如此模樣的人離才思敏捷相差甚遠。
勉強問了幾個問題,心中倒是吃了一驚,這五子當真是如太傅所言很是有些悟性,不光是對聖學對答如流,且生出的見解別具一格的很,倒是和他的樣子是真真的不相符。
父子兩個一時間還說了一會子話,末了那惠帝難得的拍了拍五子的肩膀,“明日起你且跟着韓應麟在工部鍛煉着吧。”
別了惠帝從垂拱殿出來,那五皇子照例是低頭走路,對于惠帝所說的去工部鍛煉的事情也是平靜的很,不喜不悲的樣子,木木讷讷一路往無人的境地走。
惠帝從垂拱殿的窗戶裏看見五子的背影,松垮垮的修長,單薄的簡直不像是皇家子嗣,于是心裏想着,既是在工部給五子尋了差事,那須得賜宅子成婚了,封地打發出去的事情暫且先放一放,按照今日來看,這五子興許還是能成點事,到底是自己親子,惠帝終是有了點父親的意思。
然,給五皇子建宅子的事情必須得緩緩了,禮部上書今年實在是沒有餘銀再給五皇子建府,大選即将開始,大選完緊接着是太子大婚,再撥不出銀子去安置五皇子。這話秉了惠帝以後,惠帝便應允了五皇子再宮裏多住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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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應是下年開選的大選提前了一年,皆因十皇子一殁惠帝真真是子孫稀薄的很,除了四五六皇子已經成年,其餘的皇子七□皇子最大的也才十歲,統共就六個皇子,倘若這宮裏再生出點事兒,怕是百年以後繼承大統的人都沒有了。這話是太後說的,自打十皇子沒了之後太後對皇嗣的事情便格外看重,叫惠帝到跟前連哭帶勸的說了一通,惠帝本是不答應的,可是禁不起太後的連番勸說,于是只得答應了。
頒了聖旨之後戶部開始為選秀造冊子選人,禮部早早開始準備冊封事宜,一時間滿天下的女兒都在準備進宮。
而蕭家,按理來說是有一位剛及笄的女兒要入選的,可惜這蕭家的小女兒多年來竟是從未讓外人見過,遂外界一直無從得知這蕭家小女到底品性如何。衆朝廷大臣們這麽些年幾乎忘了蕭家還有一個小女兒,然這次大選蕭家小女也在入選範圍內,端看蕭家其餘男子女子的長相,怕是這一露面定是能奪了聖上寵愛,人說養女像姑姑,你看人蕭家先頭不還有個貴妃呢麽,這蕭家小女怕也是貌美如花的。
蕭家真正的小姐這些年一直是養在劉府,可是蕭家也不能沒有小姐,遂蕭父尋思來尋思去,也是接了劉家的小小姐到蕭府教養。這劉家小小姐閨名喚作紫丁,十餘年來頂着蕭蓁的名字在蕭府一直過活着,因了這事到底是蕭家欠了劉家,所以劉家小小姐在蕭府很是受寵愛,到底在蕭府生活了十年,蕭家上上下下都是按照小小姐的身份照顧這紫丁的,蕭铎連同夫人也是将這劉家小小姐視如己出,紫丁的一應用度都是最好的,平日裏也是從未苛責過,遂十餘年來這紫丁的性子難免有些驕縱。
蕭父原本打算在大選還未到之前尋個好人家将紫丁風風光光的嫁出去,誰知大選竟然提前了一年,一時間蕭父簡直要睡不着覺,這些年因了這一件事小心翼翼心弦從未放松過,如今冷不丁的竟然還碰上了大選提前,蕭铎只覺得前世他定是犯下了滔天罪行這一世老天爺才這樣處罰他。
然驚怕也是驚怕,事兒擺在眼前總不能兩眼閉上它就能過去,蕭家小姐是在大選範圍內的,這當口找了任何借口都會有宗人府衆司親自來查看原因以免衆秀女為了逃避大選入宮而生出各種事端。
思忖了好長時間,蕭父心裏一橫,如此境地,避無可避的情況下紫丁勢必要去選秀了,然選秀還有層層關卡,他在朝中這麽些年,蕭貴妃在後宮這麽些年,前朝後宮總是會有些看不見的路子早已形成的,進了宮着管事的尋個由頭早早将紫丁送回家也是可行的,大不了紫丁三年不能嫁人,三年過後紫丁不也才十七麽,那時候嫁人也還不算晚,耽誤不了孩子的大事。
心下再三謀定,蕭父也開始着人準備蕭家小小姐大選事宜,早早進宮和蕭貴妃商議了一番,打算在初選的時候就讓宮裏查體的嬷嬷将紫丁送出宮。
“哥哥且放心吧,橫豎在後宮呆了這麽些時間,這宮裏的門路我總是比哥哥清楚的,大選開始之時我定是會将蕭家小小姐送出宮的。”蕭貴妃允諾了蕭铎這事兒,心下自是知道這事的嚴重性。
皇上年事已高,這時候讓剛剛及笄的姑娘進宮,這不抵是葬了姑娘的一生,況且這蕭家小姐還是個假的,蕭铎知道這事情沒人知道,可是萬一被有心人發現,那簡直不可想象,蕭家小小姐必須見不得人,因為劉家小小姐已經在人前多次,這兩人能不要在人前出現就最好,也是保護兩個姑娘,也是保護兩個家族。
蕭铎出了宮,天黑之時到了劉府。
劉家的前廳裏照舊是劉公,蕭铎和穆清,這時候燭光影影,廳裏三人說話聲音都不大,顯是正在商議之時非同小可。
“蕭大人,依你的意思是?”劉澤業年事已高,雖說兩家現在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是到底是商人,遂一直稱呼蕭铎是蕭大人。
“蓁兒性子單純,且這些年我和夫人事事由着她,恐是性子有些嬌縱,倘若嫁個尋常人家尚可,如若入宮怕是……,雖說她定是不會入選的,只是初一進宮就得講規矩,秀女之間也并不都是好相與的,我看須得清兒進宮照應着些,一則是貴妃娘娘照拂不到秀女,二則清兒眼下是太子妃且得太後喜愛,照應着閨閣好友也是情理之中,若非如此,怕是蓁兒初進宮就得生出亂子。”
而蕭家,按理來說是有一位剛及笄的女兒要入選的,可惜這蕭家的小女兒多年來竟是從未讓外人見過,遂外界一直無從得知這蕭家小女到底品性如何。衆朝廷大臣們這麽些年幾乎忘了蕭家還有一個小女兒,然這次大選蕭家小女也在入選範圍內,端看蕭家其餘男子女子的長相,怕是這一露面定是能奪了聖上寵愛,人說養女像姑姑,你看人蕭家先頭不還有個貴妃呢麽,這蕭家小女怕也是貌美如花的。
蕭家真正的小姐這些年一直是養在劉府,可是蕭家也不能沒有小姐,遂蕭父尋思來尋思去,也是接了劉家的小小姐到蕭府教養。這劉家小小姐閨名喚作紫丁,十餘年來頂着蕭蓁的名字在蕭府一直過活着,因了這事到底是蕭家欠了劉家,所以劉家小小姐在蕭府很是受寵愛,到底在蕭府生活了十年,蕭家上上下下都是按照小小姐的身份照顧這紫丁的,蕭铎連同夫人也是将這劉家小小姐視如己出,紫丁的一應用度都是最好的,平日裏也是從未苛責過,遂十餘年來這紫丁的性子難免有些驕縱。
蕭父原本打算在大選還未到之前尋個好人家将紫丁風風光光的嫁出去,誰知大選竟然提前了一年,一時間蕭父簡直要睡不着覺,這些年因了這一件事小心翼翼心弦從未放松過,如今冷不丁的竟然還碰上了大選提前,蕭铎只覺得前世他定是犯下了滔天罪行這一世老天爺才這樣處罰他。
然驚怕也是驚怕,事兒擺在眼前總不能兩眼閉上它就能過去,蕭家小姐是在大選範圍內的,這當口找了任何借口都會有宗人府衆司親自來查看原因以免衆秀女為了逃避大選入宮而生出各種事端。
思忖了好長時間,蕭父心裏一橫,如此境地,避無可避的情況下紫丁勢必要去選秀了,然選秀還有層層關卡,他在朝中這麽些年,蕭貴妃在後宮這麽些年,前朝後宮總是會有些看不見的路子早已形成的,進了宮着管事的尋個由頭早早将紫丁送回家也是可行的,大不了紫丁三年不能嫁人,三年過後紫丁不也才十七麽,那時候嫁人也還不算晚,耽誤不了孩子的大事。
心下再三謀定,蕭父也開始着人準備蕭家小小姐大選事宜,早早進宮和蕭貴妃商議了一番,打算在初選的時候就讓宮裏查體的嬷嬷将紫丁送出宮。
“哥哥且放心吧,橫豎在後宮呆了這麽些時間,這宮裏的門路我總是比哥哥清楚的,大選開始之時我定是會将蕭家小小姐送出宮的。”蕭貴妃允諾了蕭铎這事兒,心下自是知道這事的嚴重性。
皇上年事已高,這時候讓剛剛及笄的姑娘進宮,這不抵是葬了姑娘的一生,況且這蕭家小姐還是個假的,蕭铎知道這事情沒人知道,可是萬一被有心人發現,那簡直不可想象,蕭家小小姐必須見不得人,因為劉家小小姐已經在人前多次,這兩人能不要在人前出現就最好,也是保護兩個姑娘,也是保護兩個家族。
蕭铎出了宮,天黑之時到了劉府。
劉家的前廳裏照舊是劉公,蕭铎和穆清,這時候燭光影影,廳裏三人說話聲音都不大,顯是正在商議之時非同小可。
“蕭大人,依你的意思是?”劉澤業年事已高,雖說兩家現在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是到底是商人,遂一直稱呼蕭铎是蕭大人。
“蓁兒性子單純,且這些年我和夫人事事由着她,恐是性子有些嬌縱,倘若嫁個尋常人家尚可,如若入宮怕是……,雖說她定是不會入選的,只是初一進宮就得講規矩,秀女之間也并不都是好相與的,我看須得清兒進宮照應着些,一則是貴妃娘娘照拂不到秀女,二則清兒眼下是太子妃且得太後喜愛,照應着閨閣好友也是情理之中,若非如此,怕是蓁兒初進宮就得生出亂子。”
作者有話要說: 拼死寫了這點字數 這算是半章好了 等我回來再補齊這章 走了走了 要趕不上大巴了~~~
☆、出錯
穆清聽聞父親這麽說,心下仔細思索了半天,這劉家小小姐她是從未見過的,照父親這樣來說怕是有些不懂事,這蕭家小小姐進宮不定有多少雙眼睛看着,若是到時候生出一點亂子怕是父親和姑姑都得受到牽連,不定還牽連到家裏其他人,她理應是進宮去看看的,于是忙應了,她身上是有太後欽賜的牌子,若是想進宮是随時可以的,待秀女進宮之時她定要一同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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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勤殿裏,月亮高高挂在當空,此時正是午夜之時,沈宗正站在邊兒上扶着有些腿軟的陳茂秀,看着黑壓壓的屋子裏一群吊着舌頭的狗發出黃幽幽狼一樣的光已經麻木了。初見這一屋子狗時他也是驚了一通,饒是走南闖北這麽些年,他還沒見過這樣多的狗聚在一起過,然到底見過大陣仗的,沈宗正很快便鎮定了下來,如此表現讓五皇子頗為欣喜,拍着沈宗正的肩膀說好樣的,這麽長時間終于有人和他做伴了,言下之意像是終于找到知己般。當時沈宗正冷汗連連的受了這五皇子的誇獎,被拉去坐在狗屋子中間時也是拿出了十二萬分的定力才沒有拔腿就逃。
這會子看陳茂秀一介文人面對這麽多狗只是腿軟心下便有些佩服,眼見着背對着他們的主子抱着一只野狗不撒手的樣子,沈宗正咳嗽了一聲知道身邊的這位主子估計張口都不能言,遂他越級開口。
“殿下?”
“嗯?”
“陳大人有事要和殿下啓奏。”
“哦,講。”五皇子依舊頭也不回的說話,看都沒看站在門口面對一屋子狗的兩人。
少保陳茂秀站直了身體,勉強開口,卻是顫顫巍巍語焉不詳,五皇子聽了也不知聽清楚沒有,總之沒有做聲,過會子突然站起身朝陳茂秀招了招手,那陳茂秀素來對五皇子恭敬的很,這時候本能的就要往前走,只是腿軟的實在不行,更何況那再進去可就是要和一屋子的狗親密接觸了。
“進來。”
陳茂秀沒法,慢慢挪進了那狗屋,卻不想他剛一進去,五皇子便擡腿出了屋子,慢悠悠的飄出一句話“站着別動,小心狗撲上來。”留下陳茂秀一個人站在那滿是黃眼睛的屋子裏冷汗一層一層的往出冒。
“現在說吧,太子府有什麽動靜。”背對着陳茂秀站在檐下的五皇子一身月光,在清飕飕的月光下看着有些神秘莫測,單薄的背影配上細條條的身高,明明是個孱弱的少年郎,不知怎的總讓人覺得他背後有個東西在發着巨大張力。
“太子像是知道安王爺害了十皇子,今日找我議事,晚上便去請安王爺去太子府。”
“哦,他是怎麽知道的?”
“這個,這個小人就不知了。”
陳茂秀臉色蒼白的回了一句,見五皇子哼笑了一聲轉身看他幾欲跌倒,夜色下的五皇子鬼魅一樣,細長的影子從檐下一直延伸在屋內,像是頃刻間就能撲到他身上,這時候他連身邊吊着舌頭喘氣的狗都顧不上了,心驚膽戰的等着五皇子發落。
“去和李自中通通氣,末了不該留的人就別留了。”五皇子很溫和的說了這話,然後轉身似是要進殿休息的樣子。
陳茂秀站在狗屋裏恨不能立時到底昏将過去,“殿下,太子要招六皇子回朝。”好在這個時候沈宗正說了句話留下了五皇子,要不然這位一進殿裏,怕是想起陳茂秀站在狗屋就到明日了。
“口谕還是筆谕?”
“筆谕。”沈宗正上前遞給五皇子一封信,正是太子的筆跡。
五皇子默不作聲的看完,重又将信遞給沈宗正,“繼續盯着劉府,太子一派也盯緊了。“
“陳茂秀,太子險些要成婚你知也不知?”
陳茂秀一驚,知道這五皇子為何将自己放進狗屋了。
十皇子死後不幾日,五皇子就着人通知他一定不能讓太子成婚,至少不是跟早已欽定好的那位太子妃成婚,得知此事的時候陳茂秀百思不得其解,這太子有婚約十餘年了,往後幾年也從未見過這位說要阻了太子的婚事,作何眼看着人家要成婚之時要去攪局。只是他為人臣子的,主子的話他就算不明白也是不能有異議,作為太子少保,且陳茂秀深知自己對太子的影響,一句話便能左右太子的決斷。那日太子請禮部商議成婚之事他是不知曉的,等得信兒的時候禮部已經上了折子給皇上。幸虧大選提前,不然皇上允了太子成婚之事怕是這會兒他不僅僅是站在這狗屋裏。陳茂秀自知辦事不利,遂再站在那狗屋裏一句話也不說。
五皇子緝熙轉身盯着陳茂秀看了半晌,半天了才說“出來。”陳茂秀閉上眼不敢看左右大喘氣的狗從屋裏挪了出來,勉強支撐着沒有癱在地上,知曉五皇子的懲罰已經過了。
“陳大人,你既是太子幕僚,以後就不要多進宮了。”
陳茂秀連聲應是,邊兒上的沈宗正心說,明明是你大半夜着人請陳大人進宮,這會子倒嫌陳大人進宮的次數多,真真是,任性,對,就是任性,哎!
“好了,你們回去吧,我也乏了。”擡眼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五皇子顯然不想再繼續和兩位臣子相互墨跡了。
沈宗正扶了陳茂秀正要轉身,驀地腦子一閃“殿下,明日即是秀女進宮之時,蕭大人千金也要進宮。”
“哦。”五皇子不甚感興趣的應了一聲,看了沈宗正一眼,蕭家千金進宮便進宮吧,與他有什麽幹系。
“聽說她和太子妃是閨中好友。”沈宗正窺着五皇子的臉色繼續說。
“哦。”這一聲“哦”字的語氣明顯和上一個的語氣不一樣,沈宗正知道眼下任何事扯上太子妃五皇子便能提起一些興趣,只是心裏不知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嗯,唔,你們出宮吧。對了,以後不要成天太子妃太子妃的叫。”話罷這五皇子就舉步進殿了,餘下兩人對看了一眼,皆從對方眼裏看見疑惑。
陳茂秀是少保,大半夜出現在宮裏自是不能叫別人發現,只是看這兩人一路熟門熟路的避開宮裏值夜的太監就知這些人進宮已經是熟的不能再熟的事兒,及至到了地安門,看見兩人出來,門口的侍衛早早打開宮門,待兩人悄沒聲兒的出去之後門又關上,一連串動作是安靜無聲的熟悉,在這樣的夜裏這樣的地方這樣一連串的動作總像是一種危險的沉默。
“子謙,你說這殿下為何要攪得太子不能大婚?”陳茂秀一直想不透這五皇子為何這般,看沈宗正的樣子怕是知道些什麽。
“這個在下是真不知,只是前些日子我在宮裏見過太子妃,看起來像是和殿下是熟識的。”沈宗正緊了緊衣服,夜風吹得人有些發冷,他悄悄咽下了心裏的猜測,沒敢跟陳大人說。
“你說,殿下是不是開竅了,看上太子妃了?”陳茂秀也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除了這個他實在想不出其他別的理由。
“哈哈,陳大人玩笑了,你也知殿下從來只對着那一屋子狗說話也不願意找個姑娘。”沈宗正幹笑了一聲,勉強和陳茂秀說話,心下則是萬萬不願意見着五皇子對太子妃感興趣,他知道,殿下是可以當主子的,可是殿下不知道愛人,連他自己他也不知如何愛惜。
兩人再無話,步履匆匆專挑無人的巷子走路,皆都想着那位主子最好不要再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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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府門口。
穆清連同丫鬟綠竹緑萼,蕭家小姐蕭蓁并蕭家衆人站在蕭府門口,門口還停着一輛騾車,是宮裏的規制,正是蕭家衆人送蕭家小姐蕭蓁進宮的陣仗。
養在深閨人未識的蕭家小姐蕭蓁今日終于出現在蕭府門口了,穆清也是頭一回見這頂了自己身份的劉家小姐,然後心下暗暗感嘆了一下,這劉家小小姐真的是個标志的人兒。但見這蕭蓁着一身粉色百花團簇的鵝領羅衫,頭上耳垂腕子上是一套成色極好的深海紅珊瑚首飾,一雙眼睛不很大,可是總像是有水霧似的,鼻梁挺直嘴唇小巧,皮膚嫩白,靜靜站着就有股子嬌嬌怯怯不勝弱柳扶風的嬌女兒感覺,霧蒙蒙的兩只眸子投向哪個哪個都得應了她的一切需求,怪不得蕭府上上下下都是寵着這位嬌主兒,端看門口這些依依不舍的眼神穆清就知眼前這位在蕭府過的好得不得了。
暗地裏打量了一番也不過是一瞬的光景,穆清身量修長,看着有股子沉靜氣,可對面即将進宮的那位嬌嬌小小的,兩人站在一起,穆清足足比那嬌小的姑娘高出半個頭,尋常人一看,定是不知這兩人年齡相仿,穆清像是比這蕭家千金大不少歲,如此看來,穆清理應是處處要照顧這位了。
“時辰也不早了,舅舅舅媽還是早些進府歇着吧,蓁兒在宮裏我自是照看着。”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穆清其實很不舒服,府裏上上下下都當這位是蕭府真正的千金,眼見着以往記憶裏的親人這時候待陌生人亦或是客人般疏離的待自己,心下難受不已,親口說出自己以往閨名的時候更是覺得不可思議,只是到底還是有些理智在,于是帶了些笑過來拉起那蕭蓁的手。
蕭铎也是知道趕在太陽落山之時秀女要進宮的,這時候也不再磨蹭,“既是如此,那蓁兒進宮就勞煩清兒了。”話罷便揮手讓蕭蓁身邊的丫鬟扶蕭蓁上車。
“娘親……我不想進宮……”這時候一直站着不說話的蕭蓁反身撲進了蕭夫人懷裏,哭着叫娘親的樣子真真是惹人疼。
蕭夫人也是涕淚漣漣,養了十年的閨女,即便知道不是自己親生的,可是這十年膝下就這一位承歡,這時候自然是親近的,倒是每每見了親生女兒,忌憚着身份的緣故老是感覺帶了些隔閡,十餘年下來反倒是生疏了。穆清眼見着蕭夫人抱着蕭蓁疼寵勸哄,費了一些力氣方說“我在車裏且先等着,蓁兒不舍得舅媽,那就說會子話罷。”
話罷轉身進了騾車裏,騾車窄小,綠竹緑萼便在另一輛車裏,穆清得陪着蕭蓁,因此主仆分開坐,穆清上車坐定,籲了口氣總覺着自己的一切真是離自己很遠了,她現在是另個身份,她以前有的現在都沒了,穆清吸吸鼻子低頭繳了攪帕子,如此那股難受勁兒也便過去了。過不多久聽見車外蕭铎小聲斥責蕭蓁要懂事的話,不多久便有人揭開簾子,那蕭蓁上來了。
“快些上來吧,宮門怕是要關了。”穆清是不習慣軟語安慰別人的,這會子也便只能幹巴巴的說出這樣的話。
那蕭蓁上來側身坐在穆清身旁,腳踝上的鈴铛叮當作響,穆清知這樣很是不穩重,但想起這蕭蓁進宮不能留下來就打住了話,只是揭開簾子向蕭府衆人揮了揮手,騾車便動了。
“姐姐,我怕。”走了老半天,那蕭蓁拉了穆清的手嬌怯怯的說話。
“不怕,舅舅已經打點好了,你且等過幾天便回家就是。”穆清溫聲安慰,心下難受之餘有些啼笑皆非,劉家小小姐紫丁頂了蕭蓁的身份,連年齡都頂了,實則穆清是比蕭蓁還小月餘。
“姐姐,聽說宮裏的娘娘比父親的官還要大,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
穆清側了臉看了這蕭蓁一眼,見臉上的眼淚還未收起的姑娘向自己說這個,默不作聲的看了車外一眼“妹妹是想留在宮裏麽?”
“嗯,父親說我不能留在宮裏。”
穆清再不說話,心裏想着這姑娘怕是得趕緊送回家去。
一路騾車踢踢踏踏,趕在太陽落山之前騾車終于進宮了,穆清一進宮就見到五皇子緝熙和太子站在一起不知在說什麽,見騾車上下來的人之後兩人不約而同的住了嘴,太子見了穆清,自然是要過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補齊一章 從明天開始 更新恢複正常 中午十二點 晚上八點 話說我覺得前面鋪墊的應該都鋪好了 從後面開始就要小五和清兒的對手戲開始了 。。。。我覺得能堅持到這裏的親是好樣的 期待JQ的應該快了吧
感謝以下親親 地雷手榴彈啥的輪番上了一通 灰常感謝 撲到~~~某人必須要對得起大家的輪番轟炸 一定要好好碼字 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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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蓁
穆清随選秀的騾車一道來,按理說太子定是不知她今日要進宮,況且這兩人站的地兒也是大大的不對,衆多莺莺燕燕秀女聚集之地成年皇子是沒有理由出現在這裏的,不知這兩位作何同時出現在這裏,穆清記得太子和五皇子關系不是很好的。沒等細想,身後一陣鈴铛作響,蕭蓁緊随她從騾車上下來了,一時間一輛騾車跟前站着兩位風格迥異的漂亮女子,遠遠等待進宮的衆秀女那裏起了一陣騷動。
“太子殿下萬安。”不及穆清有什麽動作,太子已經過來了,于是穆清只得先向太子問安,身後站着的蕭蓁卻是咬着下唇嬌怯怯的看了太子一眼,方恍然醒過來一樣也跟着向太子行禮。
“都起來吧。”太子唯桢着皎白盤龍常服,朗月清風一樣的風采早就惹遠遠站着的秀女不住亂瞄,這時候那蕭蓁見太子殿下如此好風采,貝齒磕着下唇臉蛋早已粉紅,一雙眼睛裏的水霧也像是更濃重了些,整個兒人如雨後剛經了雨露澆灌潤澤的花朵般,端的是水汽濃郁芳香撲鼻。
“這位怕是蕭大人家的千金了吧,果真是名不虛傳,當真擔得起絕色二字。”太子這話是跟穆清說的,可是眼睛卻是直直看向那蕭蓁的。太子長相俊美身姿挺拔面如冠玉,這目光哪個閨閣小姐能受得住,一時間蕭蓁羞羞怯怯的垂了臉蛋,只從眼底時不時偷瞄太子一眼。
穆清自然是把一切看在眼裏,眉頭都未皺一下,只是覺得有點好笑,這蕭蓁長了十餘年怕是連蕭府的大門都沒有出過幾次,多少許人壓根都不知這蕭家還有個小小姐,不知這太子的名不虛傳是從哪裏來的,是何名又是怎樣傳的?
太子這樣說話,自然是得有人答話,穆清見蕭蓁嬌怯怯的樣子,怕是連話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