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話的語氣過于親近了些。

太子唯桢臉上依舊是往日的樣子,見誰都是帶笑的一樣,兩人說了幾句話,大都是太子問,穆清答,如此也過了好些時間。

穆清今日着了一件青色鴛鴦繡架領子白邊兒裙,襯得肌膚越發瑩白,袖口露出的一截腕子也是纖巧的很,太子不着痕跡看了半晌,驀的說“物品已經向父皇遞了折子,怕是禮部已經着手開始準備嫁娶事宜了。”

穆清一驚,怎的這樣快。

一時惶惶,再不能在宮裏住下去,穆清要出宮,四皇子封了太子,不知前朝是怎樣的形勢,父親是何意,她在後宮不與人走動,消息閉塞的很,況且她就要嫁人了。

太後聽說唯桢已經遞了折子終于答應讓穆清出宮,遂綠竹緑萼匆匆收拾東西随主子出宮,待轎子行至地安門穆清揭開簾子回望了一眼,紅牆綠瓦,安靜無聲,只冷不丁有天際的鴿哨劃過,放下簾子坐好,穆清不知怎的有些惆悵,倘若再進宮,她的身份就變了。

然過不幾日,禮部着人準備的不是太子大婚事宜,而是選秀事宜,三年一次的大選提前了一年,一時間各地的官吏都開始忙活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以下破費的親親 超級大麽麽加狼抱抱~~~MUA~~ 媽蛋 換了三個浏覽器竟然都打不開霸王票的單子!!!最近看見老多親扔霸王票 木有感謝 今天想一并感謝 這個破JJ還給我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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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妃秘事

上弦月安靜的挂在西頭的宮牆上,稀稀拉拉的星子也出了幾顆,偌大的皇宮除卻了巡衛們走路的聲音再無半點聲息。

垂拱殿裏依舊亮着燭火,不時有燈花哔駁響起,惠帝坐在案前,案頭上摞着滿滿的折子,李自中小心侯在邊兒上,見惠帝又摔了一本折子越發的連呼吸都小心翼翼起來。

西北戰事吃緊,西南梁王封地半年未曾有人來述過職,江淮一帶連年水災,成摞成摞的折子從太極殿搬到垂拱殿,又從垂拱殿搬到太極殿,惠帝眼下一片青黑,夜以繼日批複折子,終究是吃不住。

“一群混賬東西……”再一次扔了手裏的折子,惠帝怒不可遏,手都有些顫抖起來。

興許是天下太平各族休養生息的時間過于長了些,近兩年除了邊陲之地的争亂,民間竟也是地方官員割據勢力,雖則明面上未曾顯現,但鹽運逐漸掌握在私人手裏竟已有好幾年的時間。若不是現下有人上折子,怕是惠帝到死也未能發現此事。

推開攤了一片的折子,惠帝将将站起來卻是身形一晃,踉跄半步險些跌倒,李自中險些魂兒都掉了,連忙伸手扶了皇上,“請太醫,快去請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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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過不多久,太醫院院首清豐匆匆趕了進來,請過脈之後只說皇上是操勞過度,一時氣急攻心,且連日來用心過度,血不養心,須得好好兒休息,調養身心,再不能連夜看折子。

坐在榻上的惠帝沉默不語,末了長長的嘆了口氣,現下如此境地,他連一個安穩覺都不能有,自打從先皇手裏接過祖宗基業,他自知沒有開拓的本事,但是拼盡全力還是可以守成的,豈知時至今日竟是連守成都不能夠了,內憂外患,值此用人之際,惠帝發現他手中竟是連一個可用之才都沒有。

堪堪有幾個跟随先帝的老臣,可是老臣自是不能派往西北邊陲,也不能派往西南梁王封地,舟車勞頓怕是路上都要挨不過,況且朝中須得這些人壓着,舉目朝堂上下,還真真是沒有幾個人能用得上,一時間太醫都還未走遠惠帝險些又暈過去。

李自中伺候惠帝許多年,事事不離左右,這時候哪能不知惠帝憂心到底是何事,思忖了半天,方猶猶豫豫的說“這幾年太傅張大人常在朝中說五皇子雖忠厚少言,但才思敏捷,少年老成,依奴才看,五皇子到底是皇子,稍加雕琢怕也是能給皇上您分擔點……”

李自中這話說的猶猶豫豫,末了又中途戛然而止,顯得小心翼翼,将一個忠心奴才的樣子做了個十成十。

惠帝閉目不語,這些年他時常能聽見宮裏宮外說五皇子的話,前朝不時有太傅連同幾個大臣誇說五皇子聰慧的話,偶爾進了後宮哪個殿,平日裏也能聽見妃嫔們提及起五皇子說這些年很是懂規矩,再不複往年野模野樣,只是過于忠厚了些雲雲。

是能聽到諸如此類的話,但是聽到的次數很少,惠帝平日裏政事繁忙,權且聽過就算。從五皇子将将出生的時候他就知道若是這五皇子長不大,那就算了,僥幸能存活下來,适齡了賜個王妃遠遠的打發出京做個閑散王爺,看見五皇子,惠帝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這五子身上流有逆謀之血,尤其近些年身體不适之後越發的怕事,聽見或者看見五皇子簡直要成為他的一個心結。往日裏尋問皇子學業的時候也從未提及五皇子,遂這些年惠帝見到五皇子面的次數少的可憐,怕是只有年三十宮裏辦家宴的時候能見一回,見五皇子縮在老遠的角落裏低頭沉默,惠帝偶爾會覺得這五子怎的這樣單薄,然這樣的心思也很快就會沒有了,總會有新近受寵的妃子皇子公主們上前邀寵,惠帝便很快将縮在角落裏的五子扔在腦後。

這時候聽李自中提起五皇子,惠帝的大腦裏一是十年前他初見五皇子時泥一料血一料的猴子也似的樣子,二則是家宴時縮在角落裏沉默單薄的樣子,只覺得衆人嘴裏所說的五皇子跟自己印象中的五皇子像是兩個人。

“李自中……”

“奴才在。”

“這五皇子……今年……還沒成年吧。”惠帝像是自言自語一樣的說了這麽一句。

“回皇上,五皇子已過志學之年,今年已經十六了。”

“哦,這麽說五皇子去年理應出宮開牙成親,怎麽宗人府從未向朕提及?”

“這個,這個奴才就不知了,宗人府也怕惹您不悅……”

惠帝看李自中連提及五皇子都小心翼翼的樣子,想是這些年他從未待見過五子的事情衆人看在眼裏,遂這五子本該出宮建府竟是沒人提及。

如此一想,惠帝便有些微的愧疚,也顧不得現在是什麽時辰了“去把五皇子叫來。”

李自中看了看殿外,漆黑一片,這個時辰不知那位在幹什麽,還是不要去叫的好,于是忙說“太醫方才便說您勞累過度,眼下都過了戌時了,您還是早生歇着,五皇子明日再見也不遲。”

連續熬了好些天的夜,惠帝也是疲累不堪,這時聽聞李自中這麽說,心想也是,況且他并不是那麽願意見這個兒子,遂不再說話。

“今兒個晚上您要歇在哪位娘娘處?”

“哪兒也不去,去燕嫔那裏吧……算了,就呆垂拱殿。”

李自中便不說話了,皇上自去年開始便很少進後宮,有時竟連皇後那裏也是能不去就不去,李自中自是知道各種緣由,私下裏只是感嘆時光不饒人吶,皇上畢竟五十有二了,雖是真龍天子,但到底是肉體人身。加之皇上素來不太康健,如今不常進後宮也是正常的很,只是此後便愈發的小心,這些事情他連徒弟也是不能告訴的,只得爛在肚裏,若是教旁的人知道,怕是整個後宮都會浮動起來。

與此同時,近些時日一直頗受寵愛的體和殿正位娘娘燕嫔依舊未睡,直到等來了皇上今日歇在垂拱殿的信兒方才收拾安寝。

這燕嫔是惠帝新近晉升的一位主子,原本在太後跟前伺候着,不知怎的叫惠帝看上了,向太後讨了人便安置在體和殿。先前生了十皇子的姜貴人一直很得寵的,不知怎的十皇子沒了之後皇帝便很少去了,前些時日竟還一病不起,過不幾天便撒手人寰,宮人都說姜貴人傷心過度跟着十皇子去了,惠帝聽了不置可否,轉眼便寵幸這太後跟前要過來的這位,沒過兩個月便越位晉升,直直到了嫔位,直把宮裏的許多氣紅了眼。

主子得寵,底下的便得寵,遂這體和殿裏的奴才近兩個月在宮裏各處都是昂着頭走路,領月份時自是要領最好的,這會子體和殿裏一尊越窯褐釉香熏裏袅袅飄散的安神香自然也是最好的,待整個宮殿都安靜下來的時候,殿裏便只餘這清甜的香味四處輕飛。

如此安靜不少許,粉色床帏後便傳出聲音“顏巧,讓他們都下去吧。”不時宮裏的奴才們便退了個幹淨,那喚作顏巧的宮女也是退在殿門口。

此時便見那粉色床帏後隐隐綽綽的床榻上本應安睡的女子哪裏是安睡的樣子,這女子着粉色裏襯單衣,臉蛋倒是姣好的很,身材也是玲珑有致,這女子正是燕嫔,這會子不知何原因這燕嫔兩彎柳眉正蹙在一起,臉上也是粉雲遍布香汗淋漓,貝齒咬了下唇正在死死抑住喉嚨裏的聲音。

錦被下的身子也是頻頻蠕動,細看發現這燕嫔兩腿竟是繳在一起相互摩擦,不大會子竟是半只小腿都露在被外,沒個宮妃樣子的夾了錦被在兩腿間。

“吱呀……”一聲,殿外一聲輕響,幾近聽不見的響聲兒之後,有一道人影站在粉色床帏外面。

床榻上的燕嫔聽見這道門響的聲音之後像是有片刻的驚慌,可是随即而來的便是更激烈的蠕 動,恨不能把自己的兩條腿給粘連到一處,如此便可止了腿心間的麻癢。

床榻外的人一動不動,床榻上的人平靜了半晌實在忍耐不住便又重新動作,這會子原本放在被外的兩只手都圈進了錦被裏,一陣翻滾之後就是抑制不住的一聲吟哦。

外面站着的人依舊一動不動,只聽見一聲女子春情四溢的嬌吟後喉結滾動了一番。床帏裏外的人俱都不說話,像是在熟識的進行這此般種種。

終于,一陣悉悉索索之後床帏裏面率先發出一道似哭非哭的聲音“進來……”

外面站着的人一揮床帏,看見裏面緋紅着臉蛋的女子表情未動,衣服都未脫只是解開下身的襯褲掏出身下的物事,沉默的脫掉已經翻滾難耐不已的女子衣服,待赤條條的身子露出來之際,掰開兩條大腿便沉默的将自己的物事捅 了進去。

急促的喘息,沉默的抽、插翻 滾,整個床榻都在震動。

與此同時,距體和殿不遠處的五皇子貓在一道苑子裏正在悄沒聲兒的搜尋着啥。嘴裏還念念有詞,細聽便可聽到“黑子,黑子,出來,該回去了。”這五皇子大半夜不睡覺在這裏搜尋什麽?

原是今夜有只野狗未能按時回倦勤殿,緝熙等了半晌也不見這只野狗回來,遂這瘋子皇子竟是悄沒聲兒的跑出來尋這狗。平日裏他幾乎跟那些野狗所鑽的地兒都是一樣的,遂哪只的地盤兒是哪裏他是清楚的,這黑子時不時的便會在體和殿的奴才房犄角下出沒,于是大半夜的五皇子出現在這裏。

找尋了半晌,三轉兩轉竟是轉到了這體和殿苑子外面,四下裏一看,巡衛不在,牆角下的花葉子一顫,這苑子外面便沒了人影,輕飄飄落了地,見整座宮殿只有檐下站着的侍衛,奴才一個也沒有,緝熙司空尋常的彎腰繼續找尋他的野狗,檐下站着的侍衛在看見落下來的是五皇子之後抽出來的刀悄沒聲兒的又歸到原位。

作者有話要說: 汗 這點字寫了兩天 我實在是。。。。一直能看見大家扔的霸王票 可是JJ奶奶的就是打不開那個單子 只得在這裏先行謝過那些破費的親愛的們 等能打開的時候找出單子一并感謝大家 群麽麽噠~~~

某人在旅行當中啊 更文不及時希望大家暫時忍耐 過不了兩天就完了 完了我就可以好好更新了 這是一場痛苦的旅行 尤其在我一直惦記着碼字的時候!!!!

☆、要大選

緝熙正在滿苑子的找尋他的狗,這裏溜達一番,那裏溜達一番,侍衛們對此視而不見,只是耳朵都豎了起來,比方才還要警戒數倍,像是在給這尋狗的皇子站崗一樣。

及至走至體和殿正殿外面,聽見裏面不尋常的喘息之後原本四處溜達的人停了下來,站在窗下聽了半晌,末了毫無預兆的一把推開了窗戶,坦坦蕩蕩的站在窗前看着屋內床榻上動作的人。

“誰?”窗外的動靜自然是驚動了屋內的人,就見原本震動的床榻驀地停住了,等待了半晌不見外面的動靜兒,白光一閃,床上人抽出腰間未曾卸下來的刀躍床而下。

就着還未熄滅的燭火,裏面的人自然是看清了外面的人,外面的人也是看清了裏面的人,雙方皆都一驚。

五皇子是詫異為何一個侍衛模樣的男子深更半夜在宮妃的床上,那侍衛模樣的男子卻是驚詫大半夜為何五皇子在這裏,是督察自己辦事的麽?!

“你是誰?”

“秉殿下,小人乃侍衛司提舉副榮令。”

“既是提舉副,深更半夜在這裏作甚麽?”

那衣衫稍有些淩亂的男子有些難堪,頓了一會才說“小人是奉了上命來這裏……”

容令是提舉副,那自是知道整個侍衛司的真正主子便是這窗外的少年,如今看這五皇子像是真不知自己為何在這裏額頭上的冷汗随即就下來了。大內侍衛與後妃發生龌龊茍合之事,若是被發現,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五皇子緝熙起先是疑惑的,可是随即有清甜的香味撲到臉上便恍然,繼而揮手,“你們繼續。”

那榮令如釋重負轉身上床,床榻上原本瑟瑟發抖的燕嫔禁不住體內的燥熱重新纏上了男人的身子。

“噼啪”作響的肉體拍打聲和“叽咕”作響的抽、插水澤聲讓原本要離開的人止了腳步,緝熙是知道男女之間的事情的,只是從未見過,皇子本應是專人教導此事的,五皇子也是被教導過的,然實踐與否那就是皇子自己的事情了。這五皇子略略探了頭掃了床帏裏面一眼,見那榮令壓在一道白光光的身子上聳動,那壓在底下的人有一身好皮肉,白嫩的很,興許是晚上的輕風太舒适了,五皇子來了興趣站在窗前不走了。

“揭開床帏。”

榮令還當是這五皇子真要督察自己辦事能力,揭開床帏讓窗外的人看清楚床上的情景,身下是下了死力的捅進,直弄的那燕嫔哀聲喊着慢些。

床上女子光裸着身子,兩腿又大開的面向窗戶,因而窗外之人便能清清楚楚看見女子胸前那一對物事晃蕩出的波浪和雙腿間猩紅的縫隙裏汁水淋漓泥濘不堪的場景。盯着兩人交合處看了幾眼,随即緝熙的目光便落到了那女子胸前晃蕩的東西上,過不多久,這五皇子竟是縱身跳進了窗戶,直站在床頭上盯看兩人交合的模樣。

這榮令緊張的簡直要發瘋,如此模樣身邊還站着一個皇子盯看,這時候哪裏能顧得上那點舒爽,緊張的感覺自己下身的物事都是木的。

那燕嫔本就羞憤欲死,這時候瞧見五皇子站在床邊,眼淚都要流幹了可是身子就是不由自主的要纏在男人身上。

緝熙的目光是落在這燕嫔胸前的,兩只挺翹的東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晃蕩出了一道難以言說的景象,舔了舔嘴唇,五皇子伸出手掌,試試探探的落在了那團不斷晃動的物事上。

濕膩膩的柔軟。

正在另兩人一個詫異一個欲死的眼神下,五皇子收手了,随即像是自己手上被沾染了什麽髒東西般擡手扯過床帏擦了擦自己得到手,像是終于沒了興趣般說了句“你們繼續吧”便出了窗戶。

沒管屋內的兩人是何種模樣,這五皇子索然無味的蹭了蹭自己的手,邊走邊想其實女人的身體是很惡心的。

觀這五皇子的行為,像是在心裏很不知道何謂倫理綱常,就那麽自自然然的觀看父皇的妃子被個侍衛操、弄,他不光看,還伸手摸了那妃子的身子,最後還得出女人身子是惡心人的。即便這事情是他安排的,可是能如此坦然的看着父皇的女人被侍衛操、弄,足見得這五皇子怕不是能用常理揣度的人。

二日,惠帝着李自中前來宣五皇子緝熙去問話。

“兒臣參見父皇。”

惠帝坐在上首,有些陌生的打量跪在地上的五皇子,眉目齊整,冠束整齊,說說話咬字也是清晰的,低首垂眼的樣子很是恭順,如此便在心裏松了一口氣。他着實是怕這五皇子如今還是不知禮數,邋邋遢遢野人一樣的過活着。

“起來吧。”

緝熙站起身,垂眼盯着腳下,沉默的仿似天生就是一塊木頭樁子或是石頭疙瘩。

惠帝見五子這樣,便覺得太傅所言不實,如此模樣的人離才思敏捷相差甚遠。

勉強問了幾個問題,心中倒是吃了一驚,這五子當真是如太傅所言很是有些悟性,不光是對聖學對答如流,且生出的見解別具一格的很,倒是和他的樣子是真真的不相符。

父子兩個一時間還說了一會子話,末了那惠帝難得的拍了拍五子的肩膀,“明日起你且跟着韓應麟在工部鍛煉着吧。”

別了惠帝從垂拱殿出來,那五皇子照例是低頭走路,對于惠帝所說的去工部鍛煉的事情也是平靜的很,不喜不悲的樣子,木木讷讷一路往無人的境地走。

惠帝從垂拱殿的窗戶裏看見五子的背影,松垮垮的修長,單薄的簡直不像是皇家子嗣,于是心裏想着,既是在工部給五子尋了差事,那須得賜宅子成婚了,封地打發出去的事情暫且先放一放,按照今日來看,這五子興許還是能成點事,到底是自己親子,惠帝終是有了點父親的意思。

然,給五皇子建宅子的事情必須得緩緩了,禮部上書今年實在是沒有餘銀再給五皇子建府,大選即将開始,大選完緊接着是太子大婚,再撥不出銀子去安置五皇子。這話秉了惠帝以後,惠帝便應允了五皇子再宮裏多住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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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應是下年開選的大選提前了一年,皆因十皇子一殁惠帝真真是子孫稀薄的很,除了四五六皇子已經成年,其餘的皇子七□皇子最大的也才十歲,統共就六個皇子,倘若這宮裏再生出點事兒,怕是百年以後繼承大統的人都沒有了。這話是太後說的,自打十皇子沒了之後太後對皇嗣的事情便格外看重,叫惠帝到跟前連哭帶勸的說了一通,惠帝本是不答應的,可是禁不起太後的連番勸說,于是只得答應了。

頒了聖旨之後戶部開始為選秀造冊子選人,禮部早早開始準備冊封事宜,一時間滿天下的女兒都在準備進宮。

而蕭家,按理來說是有一位剛及笄的女兒要入選的,可惜這蕭家的小女兒多年來竟是從未讓外人見過,遂外界一直無從得知這蕭家小女到底品性如何。衆朝廷大臣們這麽些年幾乎忘了蕭家還有一個小女兒,然這次大選蕭家小女也在入選範圍內,端看蕭家其餘男子女子的長相,怕是這一露面定是能奪了聖上寵愛,人說養女像姑姑,你看人蕭家先頭不還有個貴妃呢麽,這蕭家小女怕也是貌美如花的。

蕭家真正的小姐這些年一直是養在劉府,可是蕭家也不能沒有小姐,遂蕭父尋思來尋思去,也是接了劉家的小小姐到蕭府教養。這劉家小小姐閨名喚作紫丁,十餘年來頂着蕭蓁的名字在蕭府一直過活着,因了這事到底是蕭家欠了劉家,所以劉家小小姐在蕭府很是受寵愛,到底在蕭府生活了十年,蕭家上上下下都是按照小小姐的身份照顧這紫丁的,蕭铎連同夫人也是将這劉家小小姐視如己出,紫丁的一應用度都是最好的,平日裏也是從未苛責過,遂十餘年來這紫丁的性子難免有些驕縱。

蕭父原本打算在大選還未到之前尋個好人家将紫丁風風光光的嫁出去,誰知大選竟然提前了一年,一時間蕭父簡直要睡不着覺,這些年因了這一件事小心翼翼心弦從未放松過,如今冷不丁的竟然還碰上了大選提前,蕭铎只覺得前世他定是犯下了滔天罪行這一世老天爺才這樣處罰他。

然驚怕也是驚怕,事兒擺在眼前總不能兩眼閉上它就能過去,蕭家小姐是在大選範圍內的,這當口找了任何借口都會有宗人府衆司親自來查看原因以免衆秀女為了逃避大選入宮而生出各種事端。

思忖了好長時間,蕭父心裏一橫,如此境地,避無可避的情況下紫丁勢必要去選秀了,然選秀還有層層關卡,他在朝中這麽些年,蕭貴妃在後宮這麽些年,前朝後宮總是會有些看不見的路子早已形成的,進了宮着管事的尋個由頭早早将紫丁送回家也是可行的,大不了紫丁三年不能嫁人,三年過後紫丁不也才十七麽,那時候嫁人也還不算晚,耽誤不了孩子的大事。

心下再三謀定,蕭父也開始着人準備蕭家小小姐大選事宜,早早進宮和蕭貴妃商議了一番,打算在初選的時候就讓宮裏查體的嬷嬷将紫丁送出宮。

“哥哥且放心吧,橫豎在後宮呆了這麽些時間,這宮裏的門路我總是比哥哥清楚的,大選開始之時我定是會将蕭家小小姐送出宮的。”蕭貴妃允諾了蕭铎這事兒,心下自是知道這事的嚴重性。

皇上年事已高,這時候讓剛剛及笄的姑娘進宮,這不抵是葬了姑娘的一生,況且這蕭家小姐還是個假的,蕭铎知道這事情沒人知道,可是萬一被有心人發現,那簡直不可想象,蕭家小小姐必須見不得人,因為劉家小小姐已經在人前多次,這兩人能不要在人前出現就最好,也是保護兩個姑娘,也是保護兩個家族。

蕭铎出了宮,天黑之時到了劉府。

劉家的前廳裏照舊是劉公,蕭铎和穆清,這時候燭光影影,廳裏三人說話聲音都不大,顯是正在商議之時非同小可。

“蕭大人,依你的意思是?”劉澤業年事已高,雖說兩家現在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是到底是商人,遂一直稱呼蕭铎是蕭大人。

“蓁兒性子單純,且這些年我和夫人事事由着她,恐是性子有些嬌縱,倘若嫁個尋常人家尚可,如若入宮怕是……,雖說她定是不會入選的,只是初一進宮就得講規矩,秀女之間也并不都是好相與的,我看須得清兒進宮照應着些,一則是貴妃娘娘照拂不到秀女,二則清兒眼下是太子妃且得太後喜愛,照應着閨閣好友也是情理之中,若非如此,怕是蓁兒初進宮就得生出亂子。”

而蕭家,按理來說是有一位剛及笄的女兒要入選的,可惜這蕭家的小女兒多年來竟是從未讓外人見過,遂外界一直無從得知這蕭家小女到底品性如何。衆朝廷大臣們這麽些年幾乎忘了蕭家還有一個小女兒,然這次大選蕭家小女也在入選範圍內,端看蕭家其餘男子女子的長相,怕是這一露面定是能奪了聖上寵愛,人說養女像姑姑,你看人蕭家先頭不還有個貴妃呢麽,這蕭家小女怕也是貌美如花的。

蕭家真正的小姐這些年一直是養在劉府,可是蕭家也不能沒有小姐,遂蕭父尋思來尋思去,也是接了劉家的小小姐到蕭府教養。這劉家小小姐閨名喚作紫丁,十餘年來頂着蕭蓁的名字在蕭府一直過活着,因了這事到底是蕭家欠了劉家,所以劉家小小姐在蕭府很是受寵愛,到底在蕭府生活了十年,蕭家上上下下都是按照小小姐的身份照顧這紫丁的,蕭铎連同夫人也是将這劉家小小姐視如己出,紫丁的一應用度都是最好的,平日裏也是從未苛責過,遂十餘年來這紫丁的性子難免有些驕縱。

蕭父原本打算在大選還未到之前尋個好人家将紫丁風風光光的嫁出去,誰知大選竟然提前了一年,一時間蕭父簡直要睡不着覺,這些年因了這一件事小心翼翼心弦從未放松過,如今冷不丁的竟然還碰上了大選提前,蕭铎只覺得前世他定是犯下了滔天罪行這一世老天爺才這樣處罰他。

然驚怕也是驚怕,事兒擺在眼前總不能兩眼閉上它就能過去,蕭家小姐是在大選範圍內的,這當口找了任何借口都會有宗人府衆司親自來查看原因以免衆秀女為了逃避大選入宮而生出各種事端。

思忖了好長時間,蕭父心裏一橫,如此境地,避無可避的情況下紫丁勢必要去選秀了,然選秀還有層層關卡,他在朝中這麽些年,蕭貴妃在後宮這麽些年,前朝後宮總是會有些看不見的路子早已形成的,進了宮着管事的尋個由頭早早将紫丁送回家也是可行的,大不了紫丁三年不能嫁人,三年過後紫丁不也才十七麽,那時候嫁人也還不算晚,耽誤不了孩子的大事。

心下再三謀定,蕭父也開始着人準備蕭家小小姐大選事宜,早早進宮和蕭貴妃商議了一番,打算在初選的時候就讓宮裏查體的嬷嬷将紫丁送出宮。

“哥哥且放心吧,橫豎在後宮呆了這麽些時間,這宮裏的門路我總是比哥哥清楚的,大選開始之時我定是會将蕭家小小姐送出宮的。”蕭貴妃允諾了蕭铎這事兒,心下自是知道這事的嚴重性。

皇上年事已高,這時候讓剛剛及笄的姑娘進宮,這不抵是葬了姑娘的一生,況且這蕭家小姐還是個假的,蕭铎知道這事情沒人知道,可是萬一被有心人發現,那簡直不可想象,蕭家小小姐必須見不得人,因為劉家小小姐已經在人前多次,這兩人能不要在人前出現就最好,也是保護兩個姑娘,也是保護兩個家族。

蕭铎出了宮,天黑之時到了劉府。

劉家的前廳裏照舊是劉公,蕭铎和穆清,這時候燭光影影,廳裏三人說話聲音都不大,顯是正在商議之時非同小可。

“蕭大人,依你的意思是?”劉澤業年事已高,雖說兩家現在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是到底是商人,遂一直稱呼蕭铎是蕭大人。

“蓁兒性子單純,且這些年我和夫人事事由着她,恐是性子有些嬌縱,倘若嫁個尋常人家尚可,如若入宮怕是……,雖說她定是不會入選的,只是初一進宮就得講規矩,秀女之間也并不都是好相與的,我看須得清兒進宮照應着些,一則是貴妃娘娘照拂不到秀女,二則清兒眼下是太子妃且得太後喜愛,照應着閨閣好友也是情理之中,若非如此,怕是蓁兒初進宮就得生出亂子。”

緝熙正在滿苑子的找尋他的狗,這裏溜達一番,那裏溜達一番,侍衛們對此視而不見,只是耳朵都豎了起來,比方才還要警戒數倍,像是在給這尋狗的皇子站崗一樣。

及至走至體和殿正殿外面,聽見裏面不尋常的喘息之後原本四處溜達的人停了下來,站在窗下聽了半晌,末了毫無預兆的一把推開了窗戶,坦坦蕩蕩的站在窗前看着屋內床榻上動作的人。

“誰?”窗外的動靜自然是驚動了屋內的人,就見原本震動的床榻驀地停住了,等待了半晌不見外面的動靜兒,白光一閃,床上人抽出腰間未曾卸下來的刀躍床而下。

就着還未熄滅的燭火,裏面的人自然是看清了外面的人,外面的人也是看清了裏面的人,雙方皆都一驚。

五皇子是詫異為何一個侍衛模樣的男子深更半夜在宮妃的床上,那侍衛模樣的男子卻是驚詫大半夜為何五皇子在這裏,是督察自己辦事的麽?!

“你是誰?”

“秉殿下,小人乃侍衛司提舉副榮令。”

“既是提舉副,深更半夜在這裏作甚麽?”

那衣衫稍有些淩亂的男子有些難堪,頓了一會才說“小人是奉了上命來這裏……”

容令是提舉副,那自是知道整個侍衛司的真正主子便是這窗外的少年,如今看這五皇子像是真不知自己為何在這裏額頭上的冷汗随即就下來了。大內侍衛與後妃發生龌龊茍合之事,若是被發現,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五皇子緝熙起先是疑惑的,可是随即有清甜的香味撲到臉上便恍然,繼而揮手,“你們繼續。”

那榮令如釋重負轉身上床,床榻上原本瑟瑟發抖的燕嫔禁不住體內的燥熱重新纏上了男人的身子。

“噼啪”作響的肉體拍打聲和“叽咕”作響的抽、插水澤聲讓原本要離開的人止了腳步,緝熙是知道男女之間的事情的,只是從未見過,皇子本應是專人教導此事的,五皇子也是被教導過的,然實踐與否那就是皇子自己的事情了。這五皇子略略探了頭掃了床帏裏面一眼,見那榮令壓在一道白光光的身子上聳動,那壓在底下的人有一身好皮肉,白嫩的很,興許是晚上的輕風太舒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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