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單椒秀澤
薄行澤還在飛機上國內新聞已經炸鍋了, 鋪天蓋地的傳言滿天飛,祝川不相信陸銜洲是這種背信棄義的人,一個電話直接轟了過去。
“你搞什麽。”
“氣這麽大, 是看見新聞了?”
“廢話!”祝川面前的新聞還在滾動,他都不用仔細聽就知道薄行澤這是輸了, 而且輸得一敗塗地。
陸銜洲一旦撤資,薄行澤那些投入進去的錢和精力全部打了水漂,廖一成輸不輸還沒成定局,他已經先被摁下去了。
“祝老師,我是個商人不是慈善家。你也知道一榭現在是什麽狀況,我是能花大代價将它救回來但是我為什麽要花呢?”
祝川磨牙,“少給我在哪兒擺譜,你需要多少錢說,老子砸鍋賣鐵給你!”
陸銜洲輕笑, “你覺得我需要嗎?祝老師,不要關心則亂。”
祝川仔細研磨了這句話,“這都是你跟薄行澤在演戲?他去A國你宣布撤資,都是商量好的?目的是想演給廖一成看?”
陸銜洲聲音含笑, “這還有點霸道總裁的架勢,別一碰上薄總的事連基本的判斷能力都沒有了。不過這次撤資扳不倒廖一成我的确要承擔很大的風險。”
祝川嗤了聲, “我把褲子賣了賠給你!”
“我要你褲子幹什麽?薄總要是讓我賠錢, 你就自個兒去檐上月挂牌吧, 我瞧着生意應該很不錯。”陸銜洲閑适打趣, 一點也沒有着急的樣子。
“滾蛋。”祝川将電話挂了,這才松了口氣。
他還以為薄行澤真的輸了,不過随即一口氣又提上來,這次撤資的确也是一場賭博。
生意場上沒有雙贏, 一個人贏了就意味着另一個人輸。
薄行澤竭盡全力将他從這件事裏剝離出去,将易賢處理幹淨的同時不傷自己分毫,但他現在還置身在旋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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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算拼盡一切也要回護。
薄行澤一下飛機就看到倚在柱子邊的瘦高男人,和着急接機的人群不同,靠在那兒懶散的格格不入,手裏還拎着一支玫瑰。
阮一卿回警局有事先走了,薄行澤手機響,看了號碼遲疑片刻還是接了,“輸一場而已,有什麽好說的。”
廖一成譏笑,“你還是這樣,輸也輸的這麽驕傲,好像沒什麽能折碎你的傲骨一樣,其實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不過沒關系,你不是還有祝川麽?哦對了,原來他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那個殊易啊?也是,在家當個小白臉讓他養也不錯哈哈哈哈哈。”
薄行澤冷聲道:“如果你這個電話只是想說這些,你可以挂了。”
“當然不是啊,你輸得這麽慘我怎麽能不來賀喜呢。當年要不是你現在當紅葉總裁的人就是我!你獨占了我的研究和本該屬于我的一切!”
廖一成冷笑着,“等着吧,我要拿回屬于我的一切。至于你,只配被人人喊打!”
薄行澤将電話挂斷,繞開人群走到祝川面前,“等多久了?”
祝川伸手給他撣撣肩膀拂去一身風塵,用玫瑰在他肩頭敲了敲,“按照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來算,也就個把月吧。”
薄行澤眉眼柔和了一點,嚴弦不樂意在這兒吃狗糧連忙說自己還有事先走了。
祝川點了下頭,等她走了忽然伸出手給了薄行澤一個擁抱,把他抱得一愣。
“怎麽了?”
祝川說:“我不想你輸給廖一成。”
薄行澤一僵,随即笑着将他攬在懷裏,“我更苦的時候都過來了,一敗塗地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過。輸贏對我來說沒有那麽重要,別難受。”
祝川明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可聽着更心疼了。
“不行,當我的男人必須贏。”
“好,我一定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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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別勝新婚,祝川讓薄行澤去了書房,連睡三天。
早上正洗漱的時候徐言就來了,挺着大肚子站在門口有些緊張,下意識去攥楊跡的手尋求安全感,被握住的時候一愣。
“別看我,被發現下次我就不帶你出門了。”
徐言忙不疊轉回頭。
薄行澤來開門,“請進。”
楊跡自然地拿過鞋幫他換上,一邊換一邊嘟囔,“肚子那麽大連鞋都穿不了,真煩。小心點擡腳,手按我肩膀上,別摔倒啊。”
祝川随便抹了兩把臉就出來了,“怎麽一大早就過來了?蹭飯?”
薄行澤将早餐端出來,“吃過飯沒有?”
徐言忙說:“還沒有,不用麻煩的,我來說點事說完就走。”
“留下一起吃。”薄行澤盛了飯放在餐桌上,祝川趿拉着拖鞋過來,随手揉了一把徐言的肚子笑說:“別餓着小寶貝。”
徐言有點怕薄行澤,點點頭坐到餐桌邊,伸手從楊跡的手裏接過包,掏出裏頭的文件出來。
“什麽東西,結婚契約書?”祝川随便瞄了一眼又收回去,擡手拿了油條一掰為二遞給薄行澤一半。
“不是。”徐言擡頭看向薄行澤,說:“這是我手上所有的股權,加上你手上那些,你拿到了就可以成為紅葉的最大股東。”
薄行澤一愣,“你想轉讓給我?”
徐言輕輕點頭。
“什麽條件。”
徐言連忙擺了下手,說:“我不要什麽條件,其實我知道當年你答應了爸爸什麽條件的。我不會管理公司,全仰賴你才會有今天。爸爸對不起你我知道的。”
薄行澤說:“沒什麽對不起的,各取所需或者過河拆橋都很正常。”
徐言嗓音越壓越低,“大哥死的不光彩,爸爸怕別人說三道四影響有辱聲譽求你隐瞞,你看在大哥去世才答應。爸爸給你的那部分股權還有專利那筆錢以及你隐瞞的大哥的死也成了掣肘你的工具。”
薄行澤淡笑,“你還能理出這麽多東西來,誰告訴你的?”
徐言汗顏,“是我不小心聽見爸爸說的。”
薄行澤筷子沒停,慢條斯理地吃着飯,偶爾回問,“既然你知道你父親在我身上栓了線,只是利用我管理公司,為什麽又願意把股權轉讓?”
徐言說:“股權我本來就不在乎。”
薄行澤垂眼輕笑了笑,老董事長老謀深算,沒想到竟然生了徐言這麽一個單純的小孩。
“你可能不知道紅葉每年能賺多少錢。”
徐言确實沒多少概念,他只知道家裏是有錢的但具體每年能賺多少在什麽行業賺錢他根本不明白,也就是因為這樣才會有薄行澤的出現。
“而且你交給我,我有可能會把它輸的一幹二淨。”
徐言說:“我相信你不會的。”
祝川聽了半天總算明白了,徐言這是把自己的家底兒都拿過來給薄行澤讓他跟廖一成對賭,“小寶貝兒,這個錢還是留着拿來養孩子吧,乖。”
兩人都拒絕,徐言有些着急,“那你們拿着,等事情結束了再把股權還給我,這樣行嗎?”
他實在不知道怎麽報答薄行澤才好,只能把他所擁有的東西轉贈。
如果當年紅葉交在自己手上也許已經倒閉了,現在他擁有的一切多半也是薄行澤努力而來。
徐老一直不喜歡娛樂圈的人,堅決不肯答應甚至要帶他去做清除标記手術,也多虧了薄行澤從中斡旋他才能順利和楊跡結婚。
“拿着呗,我又不是養不起。”楊跡說。
薄行澤伸手将轉讓書拿過來,在徐言一口氣沒松下去的時候刷刷撕碎扔進垃圾桶,“除了祝老師之外,我受不起任何人這樣的饋贈。”
祝川敲了敲杯沿,笑了。
徐言轉頭去看楊跡,他是真的想幫薄行澤。
“行了吃飯吧,都涼了。”祝川把粥遞給徐言,“薄老師的煮粥一絕,別浪費。”
徐言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祝川笑着揶揄薄行澤:“多少年沒見着這麽純良的小孩兒了,喬喬算一個。哄兩句家底兒都掀了,不過你幹嘛不要人家的好意。”
薄行澤也不管樓道裏的監控,低頭親了他一下,“明知故問。”
“哎喲好不要臉。”一聲嬌俏嗓音插進來。
“你來幹什麽?今天不是有聲樂訓練?才請的老師就翹課?”祝川三連問得周殷殷立正挨訓,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對不起嘛,大哥別生氣QAQ。”
“滾進來。”
周殷殷小兔子似的蹦蹦跳跳進來,一身的青春活潑美少女樣兒,“大哥你們在吃飯嗎?我好餓,讓我也吃一點兒吧。”
“餓死你了?”
周殷殷盛了一碗粥先喝一大口,“你是不知道,我還以為能臭豆腐自由呢!誰知道尤芃姐天天讓我吃草,那水煮青菜簡直不是人吃的!雞蛋都只讓我吃半個!”
祝川聽她絮絮叨叨念,薄行澤在一邊也笑,周殷殷喝完一碗粥恢複了一點元氣,從包裏翻出一份文件拍在桌上。
“這什麽?解約函?”
周殷殷咬着肉包子含糊,“我所有的家當。”
“?”祝川撈過來看了一眼,“好家夥這麽多錢,你昨兒個背着尤芃去搶銀行了?”
周殷殷翻了個白眼說:“什麽搶銀行,我把以前的首飾全賣了還有我這段時間賺的錢。不多,就兩百萬大嫂你別嫌棄啊。”
祝川手上一熱,被薄行澤在桌子底下攥住了,掌心好像有點潮。
他低着頭,睫毛斂去了一些情緒看不清,但從手上完全能體會出來他此刻的激動。
他從未經歷過這樣的善意,只會索取的父母家人、生意場上的各自取利,他今天連續兩次接受這樣“傾家蕩産”式的善意,着實有些吃不消。
祝川說:“殷殷啊。”
周殷殷一擺手,“嗨呀,咱們是一家人嘛。”頓了頓忽然又擡起頭小心地看着兩人,“是不是太少了幫不到你們?”
薄行澤将文件遞回去,“不是,是暫時還不需要。如果我需要的時候會跟你要,收回去吧。”
祝川伸手揉了揉她的頭,“臭丫頭,哥暫時還能養得起你大嫂。不需要你變賣家産,收着吧,買糖吃。”
作者有話要說:薄總:憑什麽小別勝新婚不讓我幹柴烈火,讓我睡書房?你們說,我該不該打他?【不過看在他說我是他男人的份兒上,原諒他了,老婆啵啵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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