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單椒秀澤
“走了, 帶你去公司追星。”
沅沅最近迷得要死的小愛豆周殷殷正好在公司,祝川拉開車門上去,看起來心情還不錯。
沅沅聽見了病房裏的對話的, 有些擔憂地問:“花兒啊,我冒昧問一句, 你是不是在強裝歡笑啊?”
祝川奇怪,“我為什麽要強裝?”
“你跟易先生不是很好的朋友嗎?我從認識你他就在你身邊,他……應該是算計你了?你應該很傷心吧。沒關系你哭我又不會告訴別人。”
祝川斜支着頭靠在副駕車窗上輕笑,“小姑娘,我好朋友今兒死了,來送他最後一程是喜事兒。”
“……是這樣嗎?”沅沅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祝川說:“人只能陪你走一段路,每個離開的我都要難過那我還過不過日子了。”
沅沅有些不太懂這個行為做派,但祝川一向跟別人不太一樣,灑脫世故的讓人摸不透。
不過, “殷殷今天居然在公司嗎?快走快走!”
這段時間盛槐站在了風口浪尖,惡評不斷。
好在陸未庭的綜藝首秀效果不錯,直接霸占每天的熱搜榜,有些不太看好的路人也都瞬間轉粉, 鋪天蓋地的cp向剪輯沖上了各大網站的首頁。
周殷殷這邊的成團夜表現也很不錯,祝有思還特地撥空看了直播, 大手一揮給砸了當時平臺最貴的道具, 一萬一個。
十個為基數, 連續砸了十個。
當時平臺直接就炸了, 甚至竄上了熱搜,#周殷殷神秘粉絲一擲千金#吃瓜群衆紛紛猜測是不是金主,還是公司為了捧她故意制造話題。
周殷殷吓得一下臺立馬縮衛生間裏給祝川打電話,“大哥完了完了, 我是不是被人搞了,有人給我砸了一百萬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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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川當時也吓着了,從薄行澤懷裏爬起來看記錄,還是個剛注冊的一級小號,什麽資料都沒有。
一場烏龍鬧到祝有思打電話來說周殷殷表現不錯,就是打賞太麻煩了,讓祝川下次選個比較好的平臺。
“媽……沒有這麽給愛豆砸錢的,愛豆讓砸死了。”祝川一口氣歇下來,哭笑不得。
祝有思奇怪,“不砸錢怎麽支持?不都是說要給他們花錢麽?”
祝川無奈道:“是花錢,不是這麽個花法兒。行了下次您別這麽砸了啊,給孩子都吓傻了,就差哭了。”
祝有思“嗯”了聲,“行了我開會呢,錢都砸過了讓她留着買糖吃吧。”說完把電話挂了。
祝川把這事說給沅沅聽,她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一百萬買糖?能買個糖廠吧。我懂了花兒,你這個一擲千金的脾氣是哪兒來的了。敢情祝媽媽才是真的霸道總裁啊。”
祝川輕笑,那可不。
她可太霸總了。
沅沅驚嘆不已,開始漫游暢想這得是多酷的女人啊,一時沒注意綠燈倒計時,被祝川攔了一把,“怎麽一個個的都瞎眼珠子不看路!”
沅沅一腳剎車,在紅燈的一瞬間停住了,索性并沒有開到斑馬線上。
不過一個女生還是被吓得摔了一跤,祝川忙拉開車門下去,“姑娘沒事兒吧?”
“沒事。”
祝川撿起地上的雙肩包還給她,“焦倪?”
“祝先生。”焦倪接過雙肩包撣了撣灰,手掌擦破了一點油皮。
“這包裏裝的什麽東西這麽沉,擱哪兒偷鐵疙瘩了?”祝川打趣,焦倪臉色嚴肅不接茬,他也沒再多追問,“走吧,送你去醫院。”
焦倪說:“不用了,一點擦破而已我回去自己處理就行了,不麻煩你。”
祝川知道她性子倔不肯接受別人的好意,“是我這不長眼的司機吓着你了,應該給你處理。不然我給你醫藥費你自己過去?”
焦倪說:“真的不用,我還趕時間先走了。”
祝川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怔,紅燈結束後面停留了一條長龍他也不能多耽擱,立刻又上了車。
“那個是焦倪啊?有好長時間沒看見她了,你不喝酒人家也失業了。”她來檐上月接過不少次人,沅沅也認識。
“什麽失業,她說是去紅葉實習了。我那叫放人去高枝兒,你當都是你個不争氣東西。”
沅沅撇嘴,“對對對我不争氣,還不是跟你學的。”
祝川從反光鏡裏往後看了一眼,焦倪腳步飛快幾乎生風,沒一會就拐進巷子看不見了。
“……田徑隊的損失。”
薄行澤因為生意四年裏或多或少回過A國,但還沒有回過母校。
阮一卿斜眼看他:
“有什麽想說的?”
“去個衛生間。”
阮一卿:“……行。”
嚴弦和阮一卿在外面等着,相顧無言地互相看了看又分別別過頭,尴尬的氣氛湧動在兩人之間。
“那個……”
“你跟……”
阮一卿沉默了一會,“你先說。”
嚴弦輕咳了一聲說:“您不是第一次來這兒嗎?剛才沒讓薄總指路你都知道怎麽走,很熟悉的樣子。”
阮一卿從兜裏摸了根煙想抽,頓了頓又塞回去,嚴弦說:“沒事的你抽吧,我不介意。”
他點了一支咬在嘴裏才緩緩說:“四年前來過,跟我師父來辦案,那是我師父第一次面對案情束手無策。他那年退休,成了他生涯裏唯一接手了卻沒能破的案子。”
“後來呢?”
阮一卿說:“後來他查出肝癌,死了。”
嚴弦沒想到是這麽個結尾,“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沒事兒。”阮一卿一根煙抽盡了,将煙蒂按滅扔進垃圾桶,“我進去看看。”
他進去沒一分鐘便快步走了出來,一把攥住嚴弦的胳膊,“薄行澤呢!”
嚴弦胳膊讓他掐得很疼,“我不……不知道啊。”
“你是他的心腹,你怎麽可能不知道!說!”阮一卿眼睛都紅了,這人居然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憑空消失了,直接觸動了他心底的積憤。
“不說我就掐死你!”
嚴弦被他的口不擇言吓到了,“阮、阮隊長。”
阮一卿被這三個字一戳,手指猛地松了,他是伸張正義的警察,怎麽能殺人。
他倏地松開手,重重喘了口氣。
嚴弦看他滿頭都是汗,壓下一點心虛升起了自責,試探性地伸手給他擦了下額頭,“你還好吧?”
阮一卿死死盯着她,嚴弦教他看得害怕小心地收回手,“我給薄總打個電話,可能他是臨時有什麽事,你先別着急。”
阮一卿說:“別打了,打不通的。”
他說完便邁步向前,嚴弦小跑跟上去。
薄行澤找了車立刻趕赴約定地點,那兒原先是一家酒吧,現在已經改成了地下格鬥場。
亂哄哄的叫好聲怒罵聲充斥在一起,臺上的兩個男人正在互相搏鬥,臉上身上或多或少有着新舊傷痕。
薄行澤繞過人群找到了最裏側的男人,他正跷着二郎腿看場上互相搏擊的選手,似乎在想着押誰贏但一直沒決定下來。
“押一個?”
薄行澤看都沒看,“我沒興趣。”
“行。”男人叫姚崇,臉上有兩道疤痕,不笑的時候看起來有些陰沉,“沒想到你真的能甩掉警察一個人來,就是你那個漂亮助理差點讓那警察掐死了,啧啧。”
“東西呢?”
“是在我這兒。”姚崇笑着欺近,“咱們都是生意人,籌碼還沒拿出來不能交貨,不能做無本買賣啊對不對?”
薄行澤說:“我确認東西沒問題之後自然會兌現。”
姚崇指尖捏着注碼輕笑,“你還不知道吧?在你離開平洲的時候陸銜洲那邊已經宣布撤資。你現在已經不是紅葉的執行總裁了你覺得他還會跟你合作嗎?八年前被廖一成擺了一道,八年後還是沒能翻盤。”
薄行澤一怔,“你說什麽!”
姚崇将手機舉起來給他看,財經新聞主持人說着撤資之後會對一榭産生的影響。
薄行澤厲聲:“你騙我?”
“誰會嫌錢多呢。”
薄行澤咬牙,臉色沉得難看。
姚崇将東西扔給他,“我也不叫你白跑一趟,這是當年關路堕樓時候有人拍下來的。讓你輸也輸的明白一點吧,下次別這麽輕易相信別人。”
嚴弦跟着阮一卿在大學裏轉了一圈,去了頂樓也不知道在看什麽,沒一會下來進了一間辦公室跟對方出示證件。
她在外面等,心急如焚地給薄行澤發消息。
阮一卿冷飕飕的嗓音從她身後響起來。
“嚴小姐這麽忙?”
嚴弦知道他在說自己聯系薄行澤,幹笑了聲舉起手機給他看打榜界面,“不是,追星呢。我喜歡的小愛豆今天生日。”
阮一卿對這個零了解,掃了一眼就不看了,“最好是,不然……”
“不然你想對我的助理幹什麽?”薄行澤問。
嚴弦一口氣終于落了地,忙走到他身後站着免遭塗炭,這個蠻橫的隊長掐人太疼了,還是老板家的祝老師溫柔嘴又甜。
阮一卿沒說話。
薄行澤:“剛才遇見了以前的教授被他拽過去聊了一會,抱歉。”
阮一卿根本不信,薄行澤愛信不信。
“阮隊長拿到想要的資料了嗎?”
阮一卿看了看嚴弦,落在她胳膊上時有些心虛,不自然地咳了一聲說:“收獲頗豐,你呢?”
“還不錯。”薄行澤說着回頭,“嚴弦,定最早的一班飛機回國。”
嚴弦忙應了,一邊操作手機訂機票一邊随口問他為什麽這麽急。
薄行澤說:“想祝老師了。”
作者有話要說:薄總:沒有親祝老師的一天,想他【那什麽,大概率在文章完結的時候會搞一個小抽獎。不知道大家喝不喝酒,抽一瓶薄總信息素,讓你感受被薄總标記的感覺【不是。
感謝在2020-11-10 17:51:59~2020-11-11 18:18: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薄行澤、汐老板的狗腿子、我五歲半啦、安瀾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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