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結果

高大的桐樹遮掉了大片的陽光,屋子裏便顯得陰暗,有個俏麗的身影站在門口笑着瞧更根:“奶奶怎麽不在自己家裏多待些時間,大皇子福晉可是将來的皇後,有她撐腰,奶奶在家裏不是也過的更好些。”

更根便轉頭狠狠的看着門口耀武揚威的娟兒:“哼!有你說的什麽!滾遠些!”

娟兒到又笑着轉了一圈:“您不瞧瞧奴婢長的像誰麽?見過大福晉的人可都說奴婢長的像貴人!”

娟兒的話叫更根猛的瞪大了眼:“胡言亂語什麽?!你長的像誰?!你就長了一張狐媚臉!”

娟兒便咯咯輕笑起來:“這話是随您說的,可是奴婢是不是像大福晉您心裏一定清楚,唉,當初奴婢不過是個掃撒上的小丫頭,哪裏想過大爺會看上奴婢,還會百般寵愛,現在奴婢是明白了。奴婢真高興,自己長了一張這樣的臉!”

她輕笑着一路走遠,這笑聲刺的更根一顆心都瘋狂起來,是的,娟兒像牧瑾,她以前并沒有太過在意這些,因為她厭惡的并不想看娟兒,現在在看,卻覺得像的刺目,那眉眼,那身形總有些說不出的相似!泰德的心中根本就從來沒有忘卻過牧瑾,那麽泰德又為什麽會娶她?!她到底算是什麽?!

隆科多死了,連四兒也被關了起來不知生死,現在又忽然得知這樣一個震撼的消息,她只覺世界立時全部坍塌了,她什麽都沒有,什麽都不是!

隆科多的突然死掉,叫泰德覺得索然無味,院子裏都點了大燈,他從正院路過,只瞧着那大紅燈籠下隐隐綽綽的站着個白慘慘的人,在走近才看見是更根,神情似乎不大對,他便略頓住腳:“夜都深了怎麽還在這,快回去歇下。”

“我只問你一句話,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

泰德略皺起眉頭:“說這些做什麽?你是不是生病了?”

更根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忽的就急切起來,往前站了一步:“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

泰德不耐煩起來,并不想回答更根的話,徑直要走,更根忽的就尖銳起來,拉住泰德:“你是不是喜歡牧瑾?是不是從來沒有忘掉她?是不是因為娟兒像她所以你才特別寵愛?!是不是?!那我是什麽?!我又是什麽?!”

安靜的夜裏,更根的聲音傳的很遠,這叫泰德也煩躁起來:“胡說什麽?她是你姐姐,你就這樣诋毀她的名聲?這對你有什麽好處?!”

更根忽的呵呵慘笑起來:“你喜歡她,你一直喜歡的是她!哈哈!真是可笑!真是可笑啊!”

匕首忽然紮進了泰德的肩膀,面前握着匕首的更根卻笑的異常溫柔:“你是我的,現在将來都是我的。”

牧瑾睡的模糊,丫頭新端進來了一碗牛骨髓菜湯,牧瑾接到手裏喝了幾口,訪蔓從外頭進來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于是牧瑾才漸漸清楚起來:“怎麽就出了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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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不肯說詳情的,想來只想聽聽您的意思,這樣也好對二格格做處決。”

其實說句實在話,牧瑾跟更根一直并沒有深仇大恨,只是以前在家的時候更根總是欺負牧瑾,但畢竟孩提時代也做不出什麽大奸大惡的事情來。

牧瑾沉默了半響,又問訪蔓:“你說這話該怎麽回?”

福晉心善,肯定還是不希望二格格的下場太慘,雖然二格格本身叫人讨厭更有個人神共憤的姨娘在,但福晉跟二格格還是姐妹。

“大爺沒有什麽要緊事也只是皮外傷,老爺新喪叫二格格失了神智所以才做出這樣的事,只是畢竟不體面,要怎麽處置二格格那是他們的家事咱們不好參合,只希望看在二格格服侍了一場他們大爺的份上,多少留些情面。”

這已經算是為更根求情了,但是更根做的事畢竟太過了,說的太多也有些欺負人的意思,這樣說到剛好。

于是牧瑾便笑起來:“就按你說的來吧。”這也算對得起隆科多了,畢竟更根也是他寵愛的孩子。

懷恪進宮去看了皇後,又去了李氏的宮中。

李氏不免又跟懷恪訴苦:“元寶被皇上帶在身邊教養,那些勢利的人現在都不将我們放在眼裏,一個勁的巴結皇後讨好大阿哥,好像那邊已經坐上皇上的位子了一般,這下怎麽辦,難道弘時一點希望都沒有?”

懷恪垂着眸,撫弄着衣袖上的褶皺:“皇阿瑪還健在,這才是雍正元年,怎麽就沒有希望了?事在人為。”

懷恪這樣說叫李氏的眼立時亮起來,湊到跟前問:“這話又怎麽說?”

“皇阿瑪做了皇帝,下面有多少皇叔有想法,總有人是願意幫咱們的,只要找對了人,不怕不成事。”

李氏哎呀了一聲:“虧得弘時有你這樣的姐姐!”

懷恪只是淺笑,心裏卻還惦記着其他事情,怎麽也沒想到女兒會越長越像岳興阿,叫她看的愛的不行,但星德只怕已經起了疑心,不知道又會是一場怎樣的事端,但星德休想傷害到孩子一分一毫,否則她絕不會輕饒......

皇後送來了一筐子新鮮的荔枝,牧瑾叫給兩個女兒送過去好些,送荔枝的丫頭送進兩個格格住的院子時,燕兒正站在院子裏看着栽花,丫頭只是打了聲招呼就将荔枝先送進了貓兒的屋子,等了片刻便見有丫頭站在屋外喊燕兒:“大格格叫格格過來選荔枝。”

從來都是這樣,家裏若是有了好東西,下人們必定是先送給大姐,她垂着眸笑了笑:“叫姐姐随便送我些就行了,我就不進去了。”

她說着便轉身進了自己的屋子,瞧着好似什麽都沒有差別,穿着打扮都一樣,但不是親生的就不是親生的,總有下人們捧高踩低的做事,燕兒有些怔怔的躺在床上出神,不知道如果她姨娘還在又會是什麽情形......

有了牧瑾的話,侍郎府上對更根的處置到底不敢過了,連泰德也道:“叫她住在家廟裏,好吃好喝的供着吧。”

只是泰德的阿瑪席柱不大同意:“她姨娘做了那樣的事情,跟大福晉又本身不合,叫她在還總占着正妻的位子,你以後怎麽辦?”

“阿瑪,我的前程不想靠女人。”

席柱聽的生氣:“誰叫你靠女人了!那至少以後在娶一個多少是助力,不能像這個一樣成了累贅!”

泰德垂着頭:“阿瑪,我不想再娶了。”

席柱氣的不行:“你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要氣死我才行?!”

不管席柱怎樣說,泰德都沉默不語,他這輩子真的不想在娶妻了,在他心裏妻子的位置上一直有人.......

年羹堯在西北又打了勝仗,于是宮裏的年貴妃也水漲船高,又受了不少封賞,只是依舊沒有孩子,這叫年氏很焦急,乘着她哥哥正得勢能得一個孩子那是最好不過,只是天不遂人願,于是她又将主意打到了弘歷的身上,叫人給送去了不少衣裳和吃食。

漸漸年長的弘歷早不是當初那樣好哄騙,年氏送了東西過來,他到欣然接受,并道:“等功課輕松一些就去給年貴妃請安!”

他有他的打算,就好像他額娘說的,大家都是互惠互利而已,年氏想利用他,他又何嘗不能反過去利用,年氏受寵年羹堯又正得勢,年氏一家的聖寵如日中天,借着這個機會,他也能增長自己的實力。

只弘晝顯的無所事事,頑皮了些,連胤禛說了幾次都對他的功課放松了,于是幾個阿哥裏面弘晝就成了最清閑最沒有負擔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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