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這孩子太虎了

第二天一早,和煦的陽光從窗口照進來,落在窄小的單人床上,被窩裏露出兩個毛茸茸的腦袋,緊緊靠在一起,周晨望抱着淩希睡得正香,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

周晨望嘟哝一聲,從被窩裏伸出手來摸手機,看也沒看直接接起,被吵醒的他語氣非常不耐煩,“誰啊!”

“是我,周少,你昨天讓我查的那個手機號已經查出來了,機主是一個叫邱洛的人。”電話那端的人彙報道。

周晨望一聽,原本還睡意朦胧的他一下子清醒過來,坐起身又問了一遍,“你說誰?”

“邱洛。”對方複述了一遍。

周晨望眸色沉下來,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他一言不發地挂斷電話,淩希被他的動靜吵醒,揉着眼睛醒過來,迷迷糊糊地問:“怎麽了?”

周晨望給淩希蓋好被子,低頭親了一下他的額頭,“給你發短信的那個人查出來了,我們等會一起去處理,我現在起床去給你買早餐,你再睡會。”

淩希昨晚确實累極了,但是被吵醒後困意也漸漸消散,他揉了揉後腰咬着牙坐起身,問周晨望,“是誰?”

周晨望看他一眼,心情複雜道:“邱洛。”

淩希怔住,思緒也因為這個名字完全清醒,他眉心慢慢皺起,臉上的表情既痛心又有些意料之中,緩緩道:“我早知道他嫉妒我,我以為木屋酒店那次已經是他最大的惡意,沒想到他竟然會一而再地針對我,我自認從沒做過對不起他的事。”

“一直以來和他生活平等甚至還有些不如他的人,突然有一天過得比他好了,這就是你得罪他的地方。”周晨望擁住淩希,“有些人就是見不得別人比他好,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別多想了。”

淩希沒有再說話,只是将頭靠在周晨望身上,他不知道原來一個人可以壞到這種程度,這件事就讓周晨望去處理吧,他覺得心很累。

周晨望本來想帶着淩希回上京,可是外婆不願意去,淩希又剛在這裏找了份不錯的工作,也暫時不想走,周晨望便和他商量好了,他先回去,過段時間再來接淩希。

兩人依依不舍的告別,小別勝新婚的歡愉只過了一天,就演變為離別的傷感,幸好兩個城市相距并不遠,周晨望可以随時過來。

周晨望回到上京市後,第一件事就是處理邱洛,他在上京市找個人易如反掌,很快便找到了邱洛,正值周末,周晨望親自過來将淩希帶回上京,要他親眼看着邱洛的下場。

邱洛已經瘦得不成人形,精神狀态也不好,一看就是久病之人,淩希一見到他就明白自己當初為什麽會被誤診了,大概是邱洛用了什麽辦法将他們的血樣對換了,邱洛才是那個生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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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洛倒是爽快,被逮到後幾乎沒被怎麽盤問,就招出了母後主使,真的是淩希猜測的喬書竹。

邱洛說,上次在醫院,喬書竹得知他和淩希認識,就用錢為誘餌,要邱洛和她合作,邱洛給她講了淩希和翟岳之間的糾葛,正巧碰上翟岳被保釋出獄,不知道喬書竹用了什麽方法,說服翟岳繼續對付淩希,之後又吩咐邱洛更換淩希的血液檢測樣本。

事成之後邱洛收了一筆錢,喬書竹就再沒有聯系過他。

周晨望聽完,氣的青筋暴出,将邱洛交給手底下的人處理,轉身就要去找喬書竹,淩希怕他沖動鬧出事來,忙跟上去,在車上,周晨望将這件事告訴了沈霄,說得咬牙切齒,任周晨望再怎麽想,也不會想到一個女孩子能做出這種事。

他們在一個私人會所找到喬書竹,喬書竹正悠閑喝着價格高昂的下午茶,臉上精致的妝容和甜美的笑意,在淩希看來,猶如蛇蠍。

淩希差點忘了,她只是個比周晨望年紀還小的少女。

喬書竹對周晨望的到來頗為吃驚,看到周晨望身邊的淩希時,更是一臉錯愕,不過她很快鎮定下來,站起身笑着迎道:“晨望哥哥,你今天怎麽想着到這裏來了,之前約了你幾次,你都不來,我還以為你不喜歡這兒呢。”

周晨望沒心情跟她瞎扯,直接問道:“淩希的事,是不是你幹的?”

喬書竹微微一愣,繼而笑了,“晨望哥哥都知道了?是我幹的。”

“你承認的倒是快,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小小年紀跟誰學的這些手段!”周晨望氣急罵道。

喬書竹一臉坦然,不以為意,“淩希之前本來就是做那種工作的啊,誰知道他是不是幹淨,晨望哥哥別被他給騙了。”

淩希聽着這些誅心的話,以為自己會氣的發抖,可此時他只覺得好笑,他就站在周晨望旁邊,看着喬書竹故作淑女的模樣,就像在看一個笑話。

周晨望卻沒這麽淡定,幾乎被喬書竹氣死,握緊拳頭蠢蠢欲動,卻看着喬書竹一個女人遲遲下不去手,兩廂對峙時,忽而從身後沖過來一個人,上前猛地一巴掌甩在了喬書竹臉上,只聽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喬書竹被打得摔在沙發上。

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衆人,喬書竹更是難以置信捂着臉轉過頭來看,見到打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林雅然。

林雅然和沈霄趕了過來,沈霄關上包房的門,林雅然沒給喬書竹反應的機會,再次沖過來一把扯住她的頭發,将她從沙發上拽起來,左右開弓,又是兩個幹淨利落的耳光,将喬書竹徹底打懵了。

淩希和周晨望看得呆住,沈霄則在一旁抱着手看戲,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止,林雅然打完罵道:“賤人,打的我手都疼了。”

喬書竹嘴角溢出鮮血,一直保持的姿态被打的七零八落,驕傲沒了,矜持也沒了,一雙眼睛疼的眼淚汪汪,卻招不來任何人心疼。

林雅然終于放開她,揉着手腕回到沈霄身旁,撥通一個電話,立馬就有一群人進來将喬書竹架起來就往外面帶。

喬書竹慌了,哭喊道:“你們要幹什麽!放開我!”

林雅然淡淡吩咐,“帶她下去好好教育教育,你們知道分寸。”

幾個人應了一聲,拖着喬書竹就往外走,喬書竹拼命掙紮,“放開我!不然我就報警了!”

可是那群人根本沒有理會她,直到她的聲音消失在門口,包房的門再次被關上,房間重回寧靜。

幾人在沙發上坐下,林雅然對着沈霄抱怨手疼,沈霄替她揉着手心,看着周晨望無奈道:“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雅然正好在我身邊,被她聽到了,氣不過非要跟着過來,我想着對付女人總是女人更有辦法,就帶她過來了,看來沒帶錯,孩子太虎了。”

林雅然瞪他一眼,周晨望啧啧稱奇,“來得好,不然我怕我真是要忍不住動手打女人。”

“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沒想到她這麽惡心,簡直絕了,我這輩子見到的賤人加起來都沒她賤。”林雅然依舊憤憤不平。

聽着他們聊天,淩希有些擔心,“喬書竹會怎麽樣?萬一她真的報警就糟糕了,畢竟她陷害我的事情也沒有切實的證據。”

沈霄笑道:“別擔心,雅然不會把她怎麽樣的,讓她稍微吃點苦頭而已,報警就讓她去報,不會有事的。”

淩希還是有些不放心,周晨望拉過他的手,說:“你只要記得,咱們這些人中,最不能得罪的就是林雅然,她家裏的背景和我們都不一樣,根本沒有把金橋銀行放在眼裏,喬書竹就算回去跟她爸爸哭訴,他爸爸不僅不會報警,說不定還會上門道歉。”

淩希隐隐約約有些明白了,卻仍然留了一絲疑惑,既然林雅然家裏背景這麽大,周晨望當初又怎麽敢那樣對她,還沒問出口,沈霄笑道:“我們這群人中,也只有無法無天的周晨望不怕這位大小姐。”

“你也怕嗎?我怎麽那麽不信呢。”沈霄說完,林雅然問他。

沈霄笑說:“怎麽不怕,怕的很呢,萬一哪天大小姐你一個不高興把我撂開可怎麽辦。”

林雅然輕咳兩聲,對着周晨望和淩希,還是有些許尴尬,不跟沈霄繼續說下去,淩希卻看到她悄悄紅了臉。

喬書竹當然沒有報警,如同周晨望說的,喬行長以為自己的女兒跟林雅然鬧了什麽矛盾,甚至親自到林家道歉,這些都是後話,這件事鬧得這麽大,周雄自然也知道了原委,和喬家的婚事就此作罷,周雄看着再次和淩希湊在一起的周晨望,除了長籲短嘆地嘆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最後一個知道事情真相的晨悅鬧了好大的脾氣,責怪周晨望和淩希不第一時間告訴她,還對自己沒能去教訓喬書竹耿耿于懷,非常遺憾,她氣道:“居然讓一個外人做了我該做的事,豈不是顯得我周晨悅很沒本事,都讓人欺負到我哥和我嫂子頭上了!”

淩希将冰淇淋遞給她,好脾氣安撫,“你要是打了她,恐怕後果就不一樣了,我們都沒事,別生氣了。”

“不行,我一定要做點什麽。”晨悅氣憤說着。

後來,淩希才知道,晨悅在她任職的時尚雜志撰寫了一篇文章,含沙射影說了某個名媛令人不齒的真面目,文字中各種明示暗示,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出這個名媛是誰,這家雜志一直以來都是銷量冠軍,這件事更是在上京市的名媛圈流傳開來,喬書竹徹底失去了立足之地,在家休養一段時間後,被喬行長灰溜溜送出了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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