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夜-色”跳舞。
“我跟朋友有約,你先回去吧!”湘以沫在路口打發了司機,她七繞八拐走入僻靜的小巷子,從“夜-色”的後門進入。
夜薔薇可是一棵搖錢樹,她能重新來跳舞,經理當然求之不得。
湘以沫娴熟地化上濃豔魅惑的妝容,戴上黑色的蝴蝶形面具,換上了一身黑色皮衣,長靴、熱褲、緊身馬甲,飒爽之中透着妩媚撩人的性感。
豔驚四座
一聽說夜薔薇今晚登臺,“夜-色”的客流一下子激增,在衆人熱烈的呼喊聲中,一名身着絲薄輕紗的紅衣女子赫然出現在衆人面前,她背對着觀衆,齊腰長的黑色長發遮住她裸露的光潔後背,凹凸曼妙的身材,線條優美的長腿,瑩白細膩的肌膚,光光這些已經勾引住了全場所有男人的目光。
音樂一響,她驀地轉身,黑色的蝴蝶形面具遮住了她的臉頰。一個助跑跳躍,握住了鋼管,擺了一個惹火的姿勢,緩緩旋轉墜落,美得好像一朵盛開絢麗的薔薇一般。輕盈的動作,伴随着她的跳躍,飛旋,她秀長飄逸的長發如綢緞一般在空中肆意飛揚。
她是“夜-色”最紅的鋼管舞娘,一周只來跳兩次舞,不願陪酒、不願接客,不願摘下面具,這種若即若離的神秘感更讓男人趨之若鹜,為之瘋狂。
玲珑的身材在薄紗中若隐若現,她的動作極盡挑^逗,妩媚撩人,全場的氣氛都被調動了起來,看得每個男人都火熱起來,紛紛咽口水。
人群中一雙灼灼的鷹眼一瞬不瞬地凝視着她,目光犀銳。
“寒,你不是對她沒有興趣,怎麽看得這麽入神?”任司宸遞給他一杯酒。
迷離的幽光照射在他的側臉上,下颔緊繃,嘴角勾起邪肆的笑意。
一曲結束,湘以沫快速溜進後臺,拎起自己的包,準備去廁所換衣服,可是裏面已經擠滿了人,她只能去包廂區的廁所。
走廊上的地毯厚實軟綿,撒嬌聲、淫笑聲、呻吟聲不絕于耳,湘以沫雖然在這裏聽得夠多了,但還是羞赧地面紅耳赤起來。
“楚先生,你喝嘛!”
嬌滴滴的聲音令湘以沫一陣惡寒,她驀地擡頭掃了一眼,穿過門縫她再次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湘以沫怔愣地怵在原地,咬了咬唇,她今天一定要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蘇逸晟,錯過了這次,她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次遇見他。
湘以沫直接推門而入,裏面男男女女十幾個人齊刷刷的看向她。
“你好!”她鞠了一躬,九十度的彎度讓胸口的春光乍現了一大片,這是“夜-色”規定的陪酒禮儀,既然要找到答案,她豁出去了,“葉經理讓我來照顧貴客。”湘以沫走了過去,擠掉了elisa的位置,坐在了楚展靳的身邊。
elisa憤恨地瞪了湘以沫一眼,冷蔑地嘲諷道,“夜薔薇可是‘夜-色’的招牌,怎麽淪落到陪酒賣笑了呢?”
“只是一直沒有遇到合适的對象而已。”湘以沫湊近楚展靳的耳畔,誘人的紅唇微張,吐氣幽蘭,“像這位先生如此英俊潇灑,哪個女人不為他傾倒呢?”順勢,她倒入楚展靳的懷中。
楚展靳深黑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比幽潭還要深,令人捉摸不透,俊逸的輪廓宛若刀削,沒有一絲溫度他一只手環住了她的纖細柳腰,另一只手夾着一根香煙,吸了一口,慵懶地吐出幾個煙圈,“不愧是‘夜-色’的招牌,夠風騷!”
聽到他的一句“贊美”,湘以沫的心底翻湧着一股苦澀,她的風騷只是為了能夠接近他,現在的他身份尊貴,渺小低微的她只有貶低自己才能靠近。
強顏歡笑
湘以沫強顏歡笑,如水蛇一般纏繞在他的身上,阖上眼,主動覆上他冰涼的薄唇,如羽毛般輕柔,僵硬的吻紛紛揚揚地落在他的臉頰、耳畔、脖頸……驀地,她感覺腰際一緊,下一秒就被楚展靳納入懷中,坐在了他結實的大腿上。
楚展靳擡起她的下巴,“這就是招牌的技術?我來教你什麽才是真正的吻。”低頭攫住了那兩片紅豔誘人的唇瓣,深吮、撕咬、啃噬,火熱激^情瞬間點燃,對待玩物一般粗暴蠻橫。伴随着吻的力道加重,帶着沉重的喘息聲,楚展靳一只手輕撫着她姣好的臉龐,順勢滑向白皙、優美的脖頸、香肩,手指慢慢向下移動在她纖細的腰身游走,湘以沫的身體因為他的碰觸而輕微扭動。
他們把周圍的人當成了空氣,當衆纏^綿熱^吻。elisa怒睇着他們,故意幹咳幾聲,可是現在,湘以沫腦海一片混沌,耳畔只有他的心跳聲,聽不見其他聲音了。
直到感覺充血紅唇傳來灼灼的痛意,湘以沫才赫然回神。纖纖玉手一顆一顆解開他的襯衫紐扣,好似迫不及待了,纖柔的指腹小心翼翼地摸索着他健碩結實的胸膛,突然摸到坑坑窪窪的溝壑紋路,她倏地彈開了瑩潤水眸,推開他。看到那條熟悉的猙獰疤痕,湘以沫睜大了眼珠,一絲淺笑覆上她蜜色的臉孔,籠上了她的眼瞳,交織成閃閃熠熠的水光。
那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湘以沫正被幾名流氓騷擾,正好路過的蘇逸晟出手救她。替她擋了一刀,胸口被砍了一條足足有十幾厘米長的口子。當時,他們兩個身無分文,根本無法支付昂貴的醫藥費,是湘以沫一針一針将他的傷口縫合起來,針腳不整齊,傷口愈合後,疤痕就好像一條蜈蚣。蘇逸晟卻非常喜歡,他這樣才霸氣,像個男人。
沒錯,他就是蘇逸晟!
湘以沫心底翻湧着劇烈的波濤,可是,他為什麽叫楚展靳?消失的這四年他究竟去了哪裏?難道真的已經把她忘記了嗎?
“有什麽好看的!”楚展靳臉色一沉,揮打掉她的手,拉上襯衫。可湘以沫按住了他的手,俯身吻住了那條疤痕,舌尖輕柔地舔舐着,這似乎成了他們之間唯一的紐帶了。
楚展靳冷黑冷漠的眼眸注視着她,翦水秋瞳的眼眸泛着惹憐的纖逸,無邪而澄澈,如鬼魅般懾人心扉。他的眼神漸漸轉為深邃,胸口被她撩起一團火焰,他壓住她的肩膀,想讓柔軟細膩的吻沿着肌肉緊繃的小腹游弋而下……
湘以沫領會了他的意思,身體一僵,臉頰暈染上一片緋紅,她總感覺身後有一道刺灼的視線射向她。
争鋒相對
“啪!啪!”門口傳來響亮的鼓掌聲,南宮寒推門而入,寡薄的嘴角勾起一抹讪笑,“楚先生好雅興,在大庭廣衆之下親自上演a片,在你手下做事真有眼福。”他一身漆黑,宛若從黑暗的地獄而來,深邃的黑瞳閃着怒火的幽光,這個女人太裝模作樣了,在他身下擺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清純模樣,一轉眼,就狐媚風騷的勾引其他男人。這種低賤女人以前都被他踩在腳底下,根本不會多看一眼,她算什麽東西。
楚展靳斂去眼底的欲^火,轉而淩厲犀銳起來,仿佛野獸遇到了對手,瞬間提高了警惕,輕笑一聲,“在南宮總裁面前,我只是班門弄斧而已,哪能跟你比。”
湘以沫雖然背對着他,可還是感覺背脊一陣發涼,絲絲沁入骨骸一般,她打了一個寒噤,繞過他,瑟縮着緩緩朝着門口挪動。
“幹嘛急着走!”南宮寒突然轉身,一把揪住了她的肩膀,“戲還沒有演完呢!”
湘以沫白了他一眼,磨了磨牙,“你這麽愛多管閑事,簡直比居委會大媽還要大媽!”
“你這張嘴巴,損人的技術可比吻技高超多了。”
“那是當然,哪像有些人,接吻的時間多于講話的時間。”湘以沫拿開他的手,“你怎麽能讓你的嘴巴閑着,還不快去找只豬把你的嘴巴給堵上!”
南宮寒沁寒的眼底透着一絲邪魅,眉梢一挑,“好巧,這裏就有一頭豬!”
湘以沫早就領教到了他的陰險,提高了防備,立馬連連後退幾步,“你想什麽?”
“我再怎麽饑不擇食,也不會對你這種貨色感興趣。”他一步步迫近湘以沫,修長的手指伸向她的面具,厲聲命令道:“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把面具摘了!”南宮寒對她的樣貌産生了極大的興趣,如此大膽的女人,究竟長了一張多麽不可一世的臉蛋。
湘以沫一怔,捂住了自己的臉頰,慌亂地說道,“我臉上有傷疤,比你額頭的那條蜈蚣還恐怖。”
“既然這樣,就更應該摘掉面具,讓大家樂和樂和了!”
“幸災樂禍的人只有你一個吧!”淩然的氣勢逼得湘以沫步步後退,後背緊貼牆壁,令她無處可逃,手漸漸靠近她的面具…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