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
“少爺,水裏有鯊魚,這也太危險了……”
“什麽?鯊魚!”湘以沫一驚一乍地大喊一聲,“你……你變态!”把活生生的人丢進鯊魚池,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只有變态才幹得出來!
湘以沫拼勁全力游到岸邊,想要爬出來,卻被他一腳踹了回去。
“你不是喜歡玩麽,一個人多沒意思,讓這條小魚好好陪你玩玩!”
湘以沫緊靠着岸邊,雙手輕輕地滑動水面,不敢有大的動靜,透過幽藍色的水隐隐約約看見湖底有一抹龐大的暗影,怒視着他,“你究竟想怎樣!”
“向警方自首,承認自己殺人未遂。”
湘以沫頭一偏,倔強地說道:“我沒做過的事,為什麽要承認!”
“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麽時候!”
凜冽的寒風掀起水面層層波浪,湘以沫一臉平靜,絲毫沒有畏懼之色,提高警惕地盯着沉在水底的鯊魚。她感覺手肘處有刺痛感,瞥了一眼,昨晚擦破的傷口在水中浸泡的時間一久,傷口裂開,絲絲鮮血逸出。湘以沫倒抽了一口寒氣,立馬捂住了傷口,可是鯊魚對于血腥味太敏銳了,它悠然轉身,搖着肥碩的尾巴朝着湘以沫游來。
她沒有自亂陣腳,在睡衣上快速扯落一塊布料,在上面擠大量的鮮血,擲向另一頭,鯊魚聞道了濃郁的血腥味,往那頭游去。
湘以沫擡起頭,瞪着他,“你玩夠了沒有!”
“怎麽,害怕了?”南宮寒慵懶地坐在一張石凳上,翹着腿,惬意地觀賞這場演出。
鯊魚一口吞下了那塊鮮血淋漓的布,倏地調頭,朝着湘以沫游來——
“少爺,你的早餐來了!”管家端着餐盤飛快地跑過來,突然被什麽絆了一下,一個踉跄,手裏的餐盤飛了出去,掉進了水中。
幾塊新鮮的生牛肉,還有一把鋒利的水果刀緩慢地沉入水中。管家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他能做的只有這麽多了,生牛肉中塞了大量的鎮靜劑,希望能起到作用。
生死搏鬥
南宮寒嘴角微揚,“老何,我什麽時候說過今天的早餐吃生牛肉?”語氣平靜地令人心頭發怵。
“少爺,生牛肉營養豐富。”管家吓得冷汗涔涔。
“既然這麽有營養,那你今天的一天三頓都吃生牛肉!”這是對于他自作主張的懲罰。
管家頓時面如死灰,看來他要準備好胃藥止瀉藥。
鯊魚聞到了誘人的肉香,刷地一下,如箭矢一般游了過來,這頭大白鯊還很年幼,差不多有三四米長,嘴巴一張,露出兩排鋒利的牙齒,将牛排囫囵地吞了下去,對于這個龐然大物,這幾塊牛排只夠塞牙縫,根本吃不飽,尾巴猛地一擺,火速朝着湘以沫游去……
湘以沫深吸一口氣沉入水底,撿到了水果刀,她稍稍松了口氣。但是,突然一股洶湧的巨浪伴随着淩厲的危險氣息朝她襲來,湘以沫轉身一看,鯊魚已近在咫尺,張開令人驚恐寒栗的血盆大口……
湘以沫倒抽一口冷氣,快速逃竄,可是還是慢慢一步,一條大腿被鯊魚咬住了,尖利的兩顆牙齒嵌入她的肉中,好像腿上紮了兩把匕首,血液一下子噴湧而出,在水中迅速地暈染開來。
南宮寒眉頭一皺,霍然起身,舉起手中的銀色手槍。就在他就要按下扳機的瞬間,湘以沫奮然掙紮一下,揚起手中的水果刀,猛地紮在了鯊魚最脆弱的鼻子上。
鯊魚一吃痛,松了口,巨大的尾巴胡亂搖擺,拍打出層層浪花。
南宮寒收起手槍,寡薄嘴角掠過一絲淡笑,他的那抹笑容被探出水面的湘以沫捕捉到。她慘白的臉上綻放一個鄙夷的冷笑,這個男人簡直就是惡魔,視她的生死如兒戲。
湘以沫驀地鑽入水中,湘以沫大腿受了傷,行動滞緩,鯊魚的尾巴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後背,好像被鞭子狠抽了一下,她吐出一口苦腥的血水。白皙的臉上毫無畏懼之色,再次游近鯊魚,一腳踹在它的眼睛上,拔出水果刀,沉到鯊魚的下面,一刀直刺它的腹部,鯊魚痛得奮力掙紮,湘以沫咬牙不放,刀口子越扯越大,鮮血如注,快要将這個池子染紅了。
最後,鯊魚無力掙紮,緩緩地浮出水面,湘以沫無力地趴在它的身上,大口喘氣,倨傲地揚起頭,挑釁地說道:“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把你的小寶貝給殺了。”
“啪!啪!啪!”一個男人鼓着掌,從樹後蹿了出來,“精彩,實在精彩!”
還死不了
湘以沫白了他一眼,輕聲嘀咕,“又來一個幸災樂禍的。”
南宮寒上下打量着他,蓬頭垢面,頭發亂得好像鳥窩,白色睡袍外面披了一件黑色風衣,腳上還穿着一雙可愛的海綿寶寶棉拖鞋。他嘆了一口氣,“滕越,有你這麽糟蹋自己形象的。好歹你也是醫院院長,稍稍在意一下自己的穿着,要不然,別人還以為一個精神病患者開了一家精神病醫院,你有生意才怪!”
“你還好意思數落我,是誰讓我三分鐘之內趕到這裏,害得我連衣服鞋子都來不及換直接趕過來了。”
“你什麽時候到的?”
“你舉槍……”
南宮寒即使打斷他,“美娜落了水,還不快過去看看她!”
“不就是喝了幾口水,沒什麽大不了的。我看,那位美女傷得很重。”
“她不用你管!”
湘以沫浸泡在水中,皮膚漸漸泛白,鮮血汩汩地從大腿上的傷口流出,随着水波一絲一絲洇開,如紅色的煙袅一般,緊緊地化開,消散……
身體裏的血液一點一點逸出,她的身體越來越冷,無力地阖上眼,漸漸失去了知覺,手松開了鯊魚的鳍,慢慢下沉。卷曲的長發猶如墨染,随着水波飄蕩,恬靜白皙的臉頰,清新淡雅,美得不可方物。
“愛護美女,人人有責。”滕越一轉頭,平靜的水面看不到那抹倩影,“慘了!”他迅速脫掉風衣,正要跳下去的時候,旁邊嗖地劃過一抹矯捷的身影,先他一步縱身跳入水中,滕越氣鼓鼓地埋怨道,“每次出風頭的事,你都要搶我前面!”他冷得哆嗦了一下,重新披上風衣。
南宮寒揮動結實有力的雙臂,如魚兒一般在水中游得飛快,他抱着傷痕累累的湘以沫一上岸,立馬用毛毯将她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
滕越蹲下身,伸手去掀開毛毯,卻被南宮寒無情地揮開。
“你幹什麽?”
“我不看她的傷口,怎麽知道她傷得有多重!”
“她一時半會死不了,你先去給美娜治療!”
湘以沫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出水之後被冷風一吹,刺骨的寒意激得她恢複了點意識,耳畔卻傳來如此決絕狠戾的言語,心揪痛起來,眼角悄然沁出一滴冷冰的水珠,在他的眼中,她的命比蝼蟻還卑微,比草芥還低賤,跟姚美娜相比,她什麽都不是!
“美娜沒那麽嚴重。”不就是肺部感染和發點高燒,讓他治療這點小毛小病,簡直是大材小用,“而她失血過多,傷口感染……”
南宮寒緊繃的臉上凝了一層冰霜,直接打斷他,“我的話從來不重複第二遍!”
憐香惜玉
滕越撇了撇嘴,嘀咕一句,“真不懂憐香惜玉!”他扳開湘以沫的嘴,塞了一顆紅色的藥丸進去。
“你給她吃了什麽?”
“讓她一時半會死不了的藥!你是不是也想嘗嘗?不過還是等到你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時候吧!”滕越站了起來,拍拍他的肩膀,“我會為你特地多準備一些的。”
“你的醫院是不是想關門了!”
滕越腳底抹油,快速溜掉。
南宮寒将渾身**的湘以沫抱進了自己的房間,小心翼翼地放在沙發上,“去拿她的衣服!”
“給!”管家早已準備好了。
南宮寒掃了一眼那件蕾絲性感睡衣,黑眸一沉,“穿這麽薄,你想凍死她啊!”
管家委屈地癟癟嘴,他不是最喜歡女人穿這種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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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房間色調偏暗,幽黑的大理石泛着冰冷的光澤,黑白相間的牆壁有後現代的設計感,天花板上綴滿了璀璨的燈光,可是再多的光芒也溫暖不了這個冷如冰窖的房間,亦如他的人,冷酷慘絕,沒有一絲溫度。
房間中央有一張偌大的雙人床,純黑色的床褥中間躺着一抹纖麗的身影,她臉色慘白,毫無血氣,似乎快要把體內的血放幹了,皮膚幾乎透明。
南宮寒站在床邊,深邃的眼眸凝望着她,如此瘦弱的一個女人,面對兇殘的鯊魚竟然無所畏懼,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