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還有什麽能令她害怕,什麽才是她的軟肋?赫然發覺自己對她并不解了。

“砰!”滕越氣喘籲籲地踹門而入,“她怎麽樣了?”

“你是醫生,不會自己看!”

滕越撐開她的眼皮,查看了一下瞳孔,手握住被子,正要掀開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我可以看嗎?”

南宮寒面無表情地微點了一下頭。

“這次你不會打掉我的手了?”

“廢話真多!”

滕越随手掀開被子,頓時,雙目瞠大,表情愕然,“老兄,你這算是什麽意思?居然把我當色狼來防,我是這種人麽!”

湘以沫穿了一件簡約純白的睡裙,裏面居然還穿着一條褲子,在褲子上剪了個洞,露出血淋淋的傷口,因為浸泡在水中造成了細菌感染,傷口又紅又腫,皮肉往外翻,最深處可依稀看見骨頭。

“你是哪種人我還不清楚,我這是讓你心無雜念。”南宮寒看到她的傷口,目光一斂,沉黑的眼眸泛起一縷幽光。

對她殘忍

滕越看了一眼她的傷口,眉頭皺擰起來,“寒,對一個女人這是不是太殘忍了!”

“殘忍?我還覺得對她太仁慈了!”

滕越輕微地觸碰了一下她的傷口,濃黑蜷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

“輕點!”南宮寒吼了他一聲。

“是誰害她受了傷,現在輕點沒用了!你抱住她,不要讓她亂動。”滕越拿起一瓶消毒藥水,直接澆在了她的傷口上,裏裏外外沖洗她的傷口。

尖銳的劇痛一下子将暈迷中的湘以沫的激醒,光潔的額頭沁出一層冷汗,眼神無力,眼底蓄滿了淚水,全身痙攣,不停地顫抖着,牙齒上下打架,逸出虛弱地呻吟聲,“痛……好痛……”

“寒,快塞住她的嘴,不要讓她咬到舌頭!”滕越壓住她不停亂踹的雙腿。

南宮寒不假思索,直接将自己的手塞進了她的嘴巴。鋒利的貝齒劃破了他的手,頓時鮮血如注,染紅了她的牙齒,沿着手背蜿蜒地流淌下來。他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好像咬的并不是他,如黑曜石般幽亮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

空氣中,刺鼻的消毒藥水味和濃郁的血腥味混雜在一起,難聞地令人作嘔。

滕越做完消毒清洗工作,将她的傷口一針針縫了起來,然後在紅腫的傷口上塗抹了一層透明的藥膏。

冰冰涼涼的藥膏緩解了湘以沫的疼痛感,不再全身痙攣,她松開了嘴,南宮寒已滿手是血,他垂下手,鮮血從指尖一滴一滴墜落到地板上。

滕越包紮好傷口,替她蓋上被子,“寒,你的傷我替你處理一下。”

“不用!”南宮寒對自己這點皮毛小傷不以為然,“她多久能痊愈!”

“一個星晴保證可以下床活蹦亂跳了,不過傷口不能再碰水。”

“既然你如此自信,那一周後,如果她不能痊愈,我就讓你的醫院關門大吉!”

“你……你太狠毒了!”

“這樣你才能上心!妞呢,這一個禮拜,你就不要去泡了!”

傷是處理好了,但是湘以沫的體質太弱,一直暈迷不醒,高燒不退。滕越直接從醫院搬來了成套的醫用設備,簡直要把這個房間整成了一間急救室。

翌日清晨。

和煦的陽光穿透輕薄的窗紗,射進色調冰冷的房間,驅散了黑暗。

“呃……”湘以沫蹙了蹙眉,發出一聲呓語,緩慢地張開沉重的眼睛……

恥點至極

“醒了?”床邊傳來薄涼低沉的聲音。

湘以沫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拔掉鼻孔中的氧氣管,沒好氣地說道:“不然呢?你以為我在夢游啊!”她嗓音微啞,綿軟無力。

南宮寒嘴角一撇,浮現淡然的笑容,“有力氣開口講話了,應該能再去殺一頭鯊魚了!”

“不用這麽虛僞,直接說想要我死好了。”

“我還沒玩夠,怎麽能讓你這麽輕易就死。”

“你可以再無恥點麽!”湘以沫氣得喘息急促起來,臉色煞白如雪,她阖上了眼,調整一下紊亂的呼吸。

“你又發高燒了?”南宮寒伸手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

湘以沫睜開羸弱無力的眼睛,揮開他的手,“少假惺惺了!”眼睛掃視到他手上紅褐色的傷口,脫口而出,“你的手怎麽了?”

“被狗咬了。”

“既然是你的同類咬的,那就不用着打狂犬病疫苗了。”

南宮寒諷刺她是狗,卻被她反唇相譏,罵他是狗的同類。

“你是不是骨頭又發癢了!”

他突然坐下,湘以沫瑟縮地顫抖了一下,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幹什麽?”

“睡覺!”南宮寒直接躺了下來,閉上了眼。他一宿沒睡,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眼皮沉重不已。随手摟住她的纖腰,頭埋入她的脖頸間。

“你給我滾遠點,手拿開……”

“再吵,信不信我現在就要了你!”

湘以沫立即戰戰兢兢地閉上了嘴巴,擔心惹怒他,不敢動一下,不一會兒耳畔傳來淺淺的鼻息聲。

她嘀咕一句,“比豬還能睡。”

過了一會兒,滕越進來替她換藥,湘以沫好奇地問道,“他怎麽會被狗咬了一口?是不是他太嚣張跋扈,連狗都看不下去了。”

“哈哈……”滕越笑得前仰後合。

“你笑什麽?”

“你怎麽說自己是條狗!”

湘以沫怵然,“你的意思是他的傷是我咬的?這怎麽可能。”

“昨天你全身痙攣抽搐,很容易咬到自己的舌頭,他就用自己的手給你咬住。”滕越突然湊近她,眨眨眼,“是不是很感動?”

“早知道,應該多咬兩口才是!咬掉他的肉,咬斷他的筋!”說完,湘以沫目光下沉,陷入沉思,對于他的這個舉動着實費解。

“最毒婦人心,說得一點都沒錯!”

幽冷的聲音夾雜着慵懶的鼻音,輕輕地飄進湘以沫的耳朵,她打了一個寒顫,“你裝睡偷聽我們對話,太缺德了!”

揭露真相

“首先,你講得那麽大聲,死人都能聽見!其次,在背後說人壞話,究竟是誰缺德?”溫熱的氣息噴在她敏感的脖頸上,如羽毛般輕柔。

“強詞奪理!”湘以沫非常怕癢,綿軟的身體往旁邊一閃,卻被他馬上拽了回去,将她禁锢在鋼筋鐵骨般的雙臂中,動彈不得。

“小心掉下去。”

“在孤家寡人面前打情罵俏,才是最缺德。”滕越癟癟嘴,哀怨地詛咒道:“秀恩愛,小心分得快!”

“你怎麽還在這裏?可以滾了!”南宮寒嫌他礙眼了。

他有條不紊地換藥,綁紗布,“急什麽,我還想欣賞一下現場版的av。”

“小心張針眼!”

“治療針眼對于我來說這也太小兒科了吧。”

“那陽痿呢?”南宮寒突然橫掃一腳,直接踹向他。

滕越側身一閃,“寒,你太損了!”

“叩!叩!”房門雖然敞開,但管家還是敲了兩下門。

“老何,什麽事?”

“監控錄像的畫面已經修複清晰了。”房子周圍裝置了大量的監控攝像,但南宮寒喜歡裸泳,所以唯獨游泳池周圍沒有安裝任何監控設備,但拍攝到的玻璃門窗有模模糊糊的投影,bonanna集團的電腦專家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才還原出清晰的畫面。

南宮寒深眸沉斂,收起疲倦之色,看了一眼懷中的湘以沫,她身體太虛弱了,講了幾句話就沒了力氣,恬靜地熟睡。

他棱角分明的嘴角冷冷斜勾,“我看你還能嘴硬到什麽時候!”霍然翻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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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嗙——”震耳欲聾的響聲在整幢樓裏回響飄蕩!

“我說了我不吃了!寒哥哥不來看我,我什麽都不吃……”姚美娜發了瘋一般抓到什麽就随便亂投亂扔,一地狼籍,照顧她的四名看護躲得遠遠的,怯生生地看着她,不敢靠近。

“你在幹什麽?”南宮寒颀長的身影突然出現的門口,一身筆挺的西裝,襯衫領口微敞,粗硬的黑發有些淩亂,慵懶之中帶着狂狷的戾氣,幽冷的黑眸快速掃視了一眼。

一見到南宮寒,姚美娜喜上眉梢,收起兇狠的表情,立即綻放一個甜美天真的笑容,“寒哥哥,你終于來看我了。”

質問诘責

“昨天,你是怎麽掉入水中的?”

他怎麽會突然問起這個,姚美娜眼神飄忽起來,閃爍其次地說道,“當……當然是她推我下去的,寒哥哥,你不趕她走,我早晚會被她害死……”

南宮寒冷削地目光端詳着她,薄唇微啓,“你還是我所認識的姚美娜嗎?什麽時候變得謊話連篇了!”

她一臉無辜地瞠大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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