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棍吧!這樣,刺激多了吧!”湘以沫拿起一只飛镖,“我先來試試看!”
南宮寒靜靜地伫立在一側,看她玩什麽花樣。
飛镖盤輕輕一撥,快速旋轉起來,上面的圖案和名字混為一色。湘以沫雙目深斂,眼睛削尖了一般死死地盯着飛镖盤,心裏快速盤算着轉速,時間,角度。驀地,眼睛一亮,飛镖擲了出去——
當衆羞辱
在飛镖出手的瞬間,湘以沫的嘴角揚起一絲笑意,驀地旋身,豔紅色的裙擺如花朵般綻放,在空氣中靜靜地流動。她指向楚展靳,巧笑嫣然,篤定地說道:“一定是你!”
她的背後,飛镖刺穿緊繃的空氣,穩穩地釘在了快速旋轉的飛镖盤上。beatrice等不及了,走上去按住了飛镖盤,簡直難以置信,飛镖不偏不倚地射在了标有“楚展靳”名字扇形區域的正中間。
南宮寒輕輕晃動着手中酒杯,幽紅色的碎光在他修長的手指上流轉,看似毫不在意,但俊美的臉龐如大理石般冰冷肅然,黑色的雙眸裏隐隐有冰焰在跳動,極力克制拽走她的沖動。
湘以沫擡起高傲的下巴,挑釁地瞥了一眼南宮寒,看他一副滿不在乎事不關己的樣子,她就更加大膽了,一再挑戰他的底線,看看他在哪個點爆發。
她走到了elisa面前,“不好意思,今晚他是我的了。”
elisa她好不容易才抓到這個金主,眼見就要被奪去,緊擁着楚展靳不放,跺腳撒嬌,“靳,我不要和你分開嘛!”
楚展靳冷冷地抽出了手,沒有多看elisa一眼,而是牽起湘以沫的手。纖柔的手比他想象中的粗糙了些,冷如冰塊,透着柔弱地涼意。他走向南宮寒,“很不巧,被你夫人射中了,不知南宮總裁是否介意嗎?”
南宮寒淩然一笑,“穿過的破鞋而已,楚會長都不介意了,我怎麽可能還會在意!”暗如子夜的深眸氤氲着狂狷,還有少許的桀骜。
當衆如此羞辱她,湘以沫幹瞪了他一眼,親昵地挽住了楚展靳的手臂,臉頰貼着他的胸口,聆聽着怦然有力的心跳聲,聞着他身上的味道,好似回到了四年前,那般熟悉,卻有那般無奈。
elisa氣得直跳腳,“我也要射!”湘以沫輕輕松松就射中了楚展靳,她也一樣可以。拿起一支飛镖,瞄了很久才投擲了出去,“靳,我一定可以射中你的!”
湘以沫掩嘴偷笑,“好了,她沒希望了,我們走吧!”
楚展靳摟住她纖細的柳腰,轉過身,揚起清亮的嗓音,“beatrice,她就送給你了!”在他們眼中,花錢買來的女人只是一件可以随時随地轉手贈送的物品而已。楚展靳“奪”走了他的心頭好,當然要回以一禮。
elisa看到自己的飛镖射中了beatrice,臉色煞白如紙,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板上,“這麽會這樣,我不要,不要……”她才不要跟這個糟老頭上床。
咄咄逼問
南宮寒盯着他們漸漸離去的背影,黑眸染上缊悶的怒氣,眉頭緊擰,雙拳緊握,極力壓下幾欲噴薄而出的怒火。
月色皎然,挂在光禿禿的樹梢,殘星兩三顆,閃爍着熠熠的光。
一走到外面,冷蕭的晚風透着刺骨的寒意,衣着單薄的湘以沫打了一個寒悸,自然地往楚展靳地懷裏蹭了蹭,這個懷抱跟以前一樣寬厚溫暖。她的嘴角挂着燦爛的微笑,心底化開了濃濃的蜜意,甜得都快要溢出來了。
楚展靳突然腳步一頓,冷不丁地推開了她,“戲做到這裏已經足了!”他不願多看湘以沫一眼,轉身而走。
站在凜冽的寒風中,發絲翩飛,湘以沫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燦若星辰的眼睛中洇開一層水暈,怔怔地凝望着他的背影,眼底悄然流瀉出濃濃深情,“你可以不承認你是蘇逸晟,你也可以徹徹底底忘了湘以沫,但你要告訴我原因,為什麽你會變成這樣!變得這麽讓人陌生!”知道了原因,她才能說服自己徹底死心,不要在糾纏他。
楚展靳的唇角稍縱逝地掠過一絲哂笑,笑容溫潤如春,卻絲毫沒有暖意,只透着料峭的寒冷。轉過身,瞥了她一眼,毫不掩飾鄙夷的目光,“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沫兒的雙胞胎姐姐,湘如沫!”
聽到那一句“沫兒”,湘以沫的心湖霎時掀起了驚濤駭浪,多年的委屈襲上心頭,鼻子一酸,淚水湧出,蓄滿了眼眶。
楚展靳咄咄地逼問她:“當初你為什麽要丢下她一個人?為什麽一直沒有回去找她?你知不知道,她每天都在期待你能回去找她,一再拒絕被領養。你知不知道,她在孤兒院生活地有多艱辛,吃不飽,穿不暖,還要經常挨打!你根本不配當她的姐姐!”初中那年,蘇逸晟從色狼身下救出了湘以沫,并把她接出孤兒院,結束了她飽受欺壓的日子,教會了她反擊,教會了她昂起頭。
湘以沫默默的流着淚,頃刻間,苦澀的淚水爬滿了白皙小巧的臉頰。他沒忘記,他真的沒有忘記!
可是,他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否認呢?
難道,情已淡,愛已涼?湘以沫對他而言已經是微不足道的過客,根本沒有再提及的必要?
一雙幽冷的鷹凖厲眸在玻璃窗後,死死地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恻隐之心
楚展靳扔下她就走,不願多看她一眼。
湘以沫站在游泳池邊,瑟瑟寒風撩起水面的層層細浪,她的背影如此單薄、無助、落寞。
“投懷送抱也沒人要,真是可憐!”低沉冷蔑的聲音幽幽然從她的身後傳來,“也難怪,被人穿爛的破鞋,誰還會有興趣。”
湘以沫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轉身瞟了南宮寒一眼,“怎麽今天運氣這麽差,沒有被一個美女選到?”
“帶了你這麽一個瘟神來,運氣怎麽可能會好?”
“那請你以後不要帶我來這種地方!”
“看我心情!”南宮寒見她凍得嘴唇發紫,手指通紅,蜷長的眼睫毛上撲扇着水汽,動了一絲恻隐之心,“走吧!”
“去哪裏?”
“回家!”
走到了停車場,南宮寒把車鑰匙丢給她,“開車!”
湘以沫水潤明眸驀地瞠大,驚愕地看着他,反問一句,“你讓我開車?”她還沒有考過駕照。
“難道讓我當你的伺機?”南宮寒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座,身體後仰,慵懶地倚着真皮座椅,銀灰色的西服布料柔亮,褶皺處顏色加深,如在月光下流淌的溪水。扯了扯領帶,不耐煩地催促道:“還愣着幹嘛!”
湘如沫肯定會開車,為了不露餡,她只能硬着頭皮上了。湘以沫抿了抿嘴,深吸一口氣,坐進車裏,“這輛車安全性能好不好?”
“廢話真多!”南宮寒身體後仰閉目養神。
“可是你讓我開的,撞壞了可不要怪我!”湘以沫轉動鑰匙發動引擎,挂了檔,以她玩過碰碰車的經驗,猛地一腳油門,馬達發出轟鳴聲,車倏地沖了出去。
停車場的減速帶設置得頗多,車的速度又快,南宮寒被颠簸了十幾下,冷冷地說道:“你開的碰碰車,還是過山車?”
“是你的車爛!”湘以沫正襟危坐,雙眼直直地盯着前方,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她第一次開車,不會控制方向盤,車如游蛇一般忽左忽右游動。
南宮寒撇了撇嘴,側頭看了她一眼,彎彎的柳眉繃緊,線條秀挺鼻梁透着一股倔氣,柔嫩的唇瓣輕咬。看她那副戰戰兢兢地認真樣,輕笑一聲,“這輛最新款蘭博基尼兩千多萬,究竟是車爛,還是你的技術爛?”
“啊!兩千多萬?”湘以沫吓了一跳,沒有留意到前面急速飛馳過來一輛車,刺亮的遠光燈直射她的眼睛,她本能地快速調轉方向盤,結果一慌亂錯踩了油門……
去看日出
車如離弦之箭沖入花壇,“砰”地一聲,撞上了一棵粗壯的香樟樹,樹冠劇烈搖晃了幾下,沙沙作響,幾片樹葉飄飄然落下。
車子一震,湘以沫下意識地緊緊閉上眼睛,雙手死死地拽緊方向盤。等一切平靜,她緩緩睜開眼睛,偷偷地斜瞄了南宮寒一眼,“你沒事吧?”
他寒着一張臉,怒瞪着她,“暫時還沒有被你氣死!”
湘以沫垂下頭,沉重地道了一句,“對不起。”
“就一句對不起這麽簡單?”
“誰向你道歉了,少自作多情了,我是跟車道歉!”湘以沫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南宮寒抿了抿薄涼的唇瓣,勾起邪肆地淡笑,“道歉應該有點誠意,維修費就由你出吧!”
“有保險。”湘以沫才不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