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他的當,被他敲詐。

車還沒有熄火,南宮寒拉了倒檔,“倒車!”

“你還讓我來開?”剛剛才撞了一次,她都有心理陰影了,“這次是撞樹,說不定下次會撞車,會沖進河裏……”

“這麽想和我同歸于盡?”

湘以沫翻了一個白眼,她都緊張地手心冒冷汗了,這個男人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再撞了,你可不要怪我!”

“沒事,反正有保險,這輛車就給你當碰碰車開吧!”南宮寒點燃一根煙,一點紅光忽明忽暗,他慵懶地抽了一口,吐出幾個煙圈,倦倦地倚着皮椅,“踩油門,方向往右打一圈半……”

湘以沫按照他的指令戰戰兢兢地開車,車不在左右搖擺,緩速平穩地往前。

“這麽慢,簡直像只蝸牛,要爬到什麽時候,踩油門,大力點!”南宮寒不停催促她開快點。

“不對!這不是回去的方向!”湘以沫後知後覺,他們明明要下山,現在怎麽沿着盤山公路開到了半山腰。

“去山上!”

“幹什麽?”湘以沫提高了警惕,腦海裏浮想聯翩,“不就是把你的車撞了,你不會想要把她殺了,棄屍荒野?”

南宮寒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你的想象力能不能不要那麽豐富!”

“那去山上幹什麽?”

“看日出!”

湘以沫猛地踩住了剎車,“你是不是撞到腦子,變成傻子了?”大晚上去什麽山上,看什麽日出,只有神經病才想得出。

大鬧自殺

“你不詛咒我,心裏就不痛快是吧?”

“什麽詛咒?我闡述的是事實而已!唉!真是可憐,年紀輕輕就患上了癡呆症,這次是大晚上看日出,下次說不定要我陪你大白天去賞月。”

南宮寒臉色暗沉,下颔緊繃,愠怒地目光冷睇了她一眼,“還有五個小時而已!”他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接通了電話,他神色一緊,低沉冷靜地說道:“調頭回去!”

“不去看日出了嗎?”

“廢話真多!”南宮寒目光凝重,朝着她兇巴巴地大吼一聲,“美娜現在吵着要自殺,你還不開快點!”

湘以沫一聽,沒有踩油門加速,而是優哉游哉地緩慢行駛,“一個喊着要自殺的人,她就不會自殺了,只是在作秀而已。放心,你沒回去,她才舍不得死。”

照顧姚美娜是他的責任,南宮寒薄唇微啓,輕飄飄地說道:“以正常的車速從這裏開回家需要一個小時,如果縮短一分鐘,給你一百萬!”

“一百萬歐元,還是日元?”

“你怎麽不問是不是冥幣?”

“你應該還沒缺德到那種程度。”湘以沫擠出一個谄媚的笑容,“不知南宮先生還缺不缺司機?我任勞任怨,勤勤懇懇……”他的錢實在太好賺了。

“司機不缺了,倒是缺個出氣筒。在我生氣好的時候,給我踹兩下,在我心情好的時候,給我打兩拳。”

湘以沫撅嘴嘀咕一句,“暴力男!”猛地踩下油門,馬達發出咆哮的聲音,“你坐穩了!”車快如閃電,在岑寂陰暗的馬路上疾馳而過。

她學東西就是快,南宮寒口頭指揮了她幾句,就掌握了開車要領,為了百萬歐元,車越開越快。

蘭博基尼如利箭一般飛駛入大宅,眼看就要撞上噴泉了,她驀地踩下剎車,車輪與地板摩擦出尖銳刺耳的聲音。湘以沫瞄了一眼時間,手攤開,笑眯眯地伸向南宮寒,“用了三十九分鐘,2100萬歐元,謝謝!”

“以後再說!”南宮寒不耐煩地打發了她一句,推開車門走了出去,直奔姚美娜的房間。

湘以沫怔愣地看着自己空蕩蕩手心,“什麽以後,難不成想坐霸王車,賴賬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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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給我滾出去,不要進來,進來我就……我就死在你們面前……”姚美娜頭發蓬松淩亂,穿着皺巴巴的睡衣,臉色憔悴,赤着雙腳踩在地毯上,她手中拿着一把水果刀,不停地揮舞着,情緒激動地有些失控,沒有人敢接近她。

威脅失效

“美娜,你這是幹什麽?把刀扔了!”南宮寒突然出現在門口,臉色沉郁,眉頭緊擰。

“寒哥哥,你終于肯見我了。”姚美娜展露一縷笑顏,“我不要去相什麽親,我知道你只想打發我走,我保證以後不會給你添亂了,求求你不要趕我走好嗎?”

南宮寒見她不排斥自己,就一步步慢慢靠近她,“你長大了,遲早要嫁人。”

“除了你,我誰也不嫁!我知道,在你眼裏我是個不能走路的廢人,你只想把我當垃圾一樣給扔了,我活着還有什麽意思,還不如死了算了!”她突然舉起手臂,鋒利的刀刃劃破她的纖細柔白的手腕,嫣紅的血珠子瞬間沁出,一滴一滴落下來。

“美娜你……”南宮寒焦急地疾步走過去,卻被一直芊芊小手拽住了。

湘以沫踮起腳,貼近他的耳朵說道:“她這出戲就是演給你看的,你在這裏,只會讓她演得更加賣力。我來搞定她,你出去吧!”

“你行嗎?”

“你信不信,你再不走,她馬上就要割第二刀了。”

南宮寒鷹凖般的厲眸盯着她,“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陪葬!”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她不會這麽容易死的!”湘以沫指點他,“你不要流露對她的關心,若無其事地離開。”

南宮寒黑眸一眯,星光流轉,突然低頭在她唇瓣上飛速落下一吻,“我還有文件要看,會有點晚,你先睡。”說完他就離開了,沒有多看姚美娜一眼,純粹把她當成了空氣。

姚美娜幽怨憤恨地盯着湘以沫,這個女人到底給她的寒哥哥施了什麽魔咒,把他迷得七葷八素。

“你不是要自殺,繼續啊!”湘以沫試探性地一步一步緩慢地靠近他。

“我自不自殺,關你什麽事!”

“既然你想要自殺,也要有點誠意好不好。首先割腕刀具一定要鋒利,你看看你手中水果刀炖得只能用來切切香蕉了,其次是技術,你看看你割得那一條那麽淺,不要說割破大血管,連筋都沒碰到!你這樣子割,估計割到明天也死不了!”

“你……”姚美娜氣結,“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

恩将仇報

“你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麽關系!不要把你自己想得太重要,好像沒了你,地球就不會轉了。”湘以沫根本不把她當回事,大步走近她,見她氣得注意力不在手腕上,一把攫住她的手,搶奪她手中的水果刀。

姚美娜看似柔弱無力,其實力氣還挺大的,她緊握着水果刀不放,情急之下,踹了湘以沫一腳。幽冷的眼睛中閃過一道兇光,在湘以沫失去重心倒下的那一剎那,手中的刀鋒一轉,寒芒刺眼。

湘以沫感覺到手腕處傳來尖銳的疼痛感,低頭一看,一條血痕深深地刻在她右手纖細的手腕上,皮肉外翻,血水汩汩湧出,滴滴答答流淌下來。

姚美娜的嘴角悄然旋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多謝你的教導,這次割得不錯吧!”

湘以沫的手微微輕顫,臉色頓時蒼白如紙,痛得額頭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但是她卻表現地異常冷靜,用左手搶走她手中水果刀,随手往牆角一丢,眯起眼睇視着她,“你夠狠毒,看來我小瞧你了!”

“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想跟我鬥,下輩子吧!這只是小小的警告,下一次,我會要了你的命!”姚美娜趾高氣昂仰起頭,一聽到沉重的腳步聲,她立即裝出驚懼驚慌的表情,看着沾染着鮮血的雙手不停顫抖着,失魂落魄地低喃着,“血……好多血,我不是故意的……怎麽會這樣……”

南宮寒只不過給滕越打了個電話,走開一會兒,事情就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

“你勸她別割腕,怎麽變成你自己割腕了?很好玩嗎?”南宮寒一沖進來,掏出手帕捂住了她的傷口。鮮血如卸了閘的洪水,噴湧不斷,瞬間就将整塊手帕染紅了,地毯上已洇開一灘刺目的血跡。

“不是因為她,我會受傷嗎?算了,反正不管我說什麽,你也不會相信!”湘以沫失落地笑了笑,打掉了他的手,不管她怎麽解釋,南宮寒也不會相信姚美娜會故意傷害她。

姚美娜見南宮寒只關心湘以沫,看都不看她一眼,她忿忿然地咬了咬唇,從輪椅上摔下了下來,拼命往牆角爬,伸手去拿水果刀。

南宮寒一腳踢開水果刀,“你鬧夠了沒有!”

“我要死,為什麽你們不讓我死……”姚美娜情緒激動地大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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