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叫,突然眼睛一阖,暈了過去。
命如草芥
南宮寒将昏迷不醒的姚美娜抱了起來,“美娜,醒醒!”
濃稠的鮮血泅泅而流,湘以沫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眼神無力,頭越來越暈眩,虛軟的身體微微輕晃了幾下。
滕越箭步上前,扶住了她,“怎麽回事?”握住她的手,查看她的傷口。
湘以沫執拗地抽出自己的手,她氣息微弱,泛白的唇瓣輕顫着艱難地擠出幾個字,“你去看看她。”
她永遠忘不了,在她傷得那麽重的時候,南宮寒卻讓滕越丢下她,去給姚美娜治療小感冒,在他心中,她命如草芥,死不足惜,姚美娜才是最重要的。
滕越快速掃了一眼姚美娜,“她破了一層皮而已,你的傷口這麽深,再這樣下去,會失血過多,非常危險!”
湘以沫喘着淺薄的氣息,推了他一把,羸弱的眼睛翕動了幾下,“你快去,不然他要生氣了……”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弱,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眼前驀然一黑,舉在半空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妖冶的鮮血沿着手掌蜿蜒而下,從指尖滴落。
滕越眉頭一擰,馬上将她橫抱起來,往外走。
“帶她去哪裏?”南宮寒厲聲問道。
“醫院!流了這麽多血,她現在急需輸血!”
南宮寒将姚美娜放在沙發上,走到滕越面前,“交給我!”從他手中接過湘以沫。
腳步聲漸行漸遠,姚美娜睜開迷蒙的淚眼,入眼的是一灘模糊的血水,血光染上了她的黑亮的眼眸。
他們趕到車庫,裏面停放了十幾輛豪華跑車,南宮寒徑直走向霸氣的金黃色車輛,“開車輛。”
“布加迪威航?這輛車可是你的寶貝,不擔心她的血把車弄髒了?”
“你廢話真多!”南宮寒抱着她坐了進去,解開自己的領帶,将她的傷口一圈一圈緊緊勒住。
滕越飙車一般瞬間加速到兩百多碼,宛若游蛇在熙熙攘攘的車流中來回自由穿梭,娴熟的飄逸技巧讓車輪與地面摩擦出尖銳的聲音,原本半個小時的路程,花了十幾分鐘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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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的夜,霧氣茫茫然,透着一絲涼意。
湘以沫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雖然已經輸了100的血,但慘白的氣色一點也沒有改善,她小巧挺翹的鼻子透着倔強之氣,呼吸清淺,睡得恬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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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個賭如何?
南宮寒伫立在病床邊,沉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凝視着她。
他雖然奉了爺爺的命,娶了湘如沫,可是對她不理不睬,不管不問,結婚一年只碰過一兩次面,對話不超過三句,純粹把她當成了一個擺設,可是最近,他們的接觸是不是太頻繁了,而且她不似想象中那般令人惡心。
“喀嚓”一聲脆響,滕越推門而入,“你別盯着看了,一時半會兒她醒不了。”
“傷得嚴重嗎?”
“暫時死不了。”
“什麽意思?”
“你心裏難道不清楚,她是怎麽受的傷?不是左撇子,怎麽可能左手拿刀割自己右手腕,這分明是姚美娜幹的,有了這一次,肯定還會有下一次,不置于她死地,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南宮寒眉頭皺擰,“我不會讓這種再次事情發生!”
“唉!我知道,夾在兩個女人中間很為難,要不,我來幫幫你?”滕越随手搭在他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麽幫?”
“其實很簡單,只要讓姚美娜對你徹底死心就好了。”滕越突然靠在他的肩頭,“我就犧牲一下,和你扮成一對gay友。”
南宮寒臉色一沉,揮手推開他,“她認識你這麽久了,你不揮刀自宮,她是不會相信你轉性了。”
滕越驚恐地低頭看了自己一眼,“這犧牲也太大了,我看還是算了,女人的事還是你自己搞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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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以沫在昏昏沉沉中醒來,一睜開惺忪的眼睛,緊張地低頭看自己的手腕。
“放心,沒有截肢,你的手還在!”低沉的聲音透着絲絲涼意。
“我沒有截肢,你是不是讓你失望了?”
“的确。”
說到截肢,湘以沫水潤凝眸閃過一道亮光,突然想到了什麽,“告你你一個好消息,姚美娜的腳已經好了。”腳癱瘓了,還能那麽用力得踹她?
“你胡說八道些什麽!”
“不信的話,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你想賭什麽?”
湘以沫咬着唇凝眉深思,她要為姐姐争取最大的利益,“你永遠不能抛棄我,和我離婚。”
“無所謂。”反正南宮夫人對他而言只是一個稱謂而已,“如果我贏了,你要唯我是從,我讓你往東,你就不準往西!”他要把這頭張牙舞爪的小老虎馴成一只乖順的小綿羊。
“成交!”湘以沫自信滿滿地一口答應了。
鬥氣冤家
她手攤開伸向南宮寒,“拿來吧!”
“什麽?”
“2100萬歐元啊!難不成你想賴賬?”誰讓他財大氣粗,當然要好好敲他一筆。
“還沒準備好,過幾天。”
“需要準備什麽?簽張支票不就可以了,難道你想把這2100萬歐元換成硬幣,把我埋了?”
“這個注意不錯。”
湘以沫悶悶不樂地嘟起嘴,嘀咕道:“我看你是想無限期拖延下去,等我死了,直接燒2100萬冥幣給我。”
“如果你想要,我現在就可以燒給你。”
湘以沫怏怏地掃了他一眼,頭轉向窗外,“早晚會被你活活氣死。”
“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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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越天天給湘以沫輸營養液,在醫院休養了三天,她的精氣神明顯改善了,手和腿上的傷口也好了很多。
“你真的要出院了?”
湘以沫無力地瞥了他一眼,“這是你第十遍問我這個問題了,複讀機也沒有你這麽快的頻率。”
“我舍不得你嘛!以後歡迎你常來住。”
“呸呸呸!別咒我再受傷住院。”湘以沫好奇地問了一句,“你知道姚美娜的腳是怎麽受的傷?”
滕越搖了搖頭,“你還是別知道的比較好。”
“讓我來猜一下,她的腳傷肯定跟南宮寒有關,極有可能因為他才受的傷,所以才會如此縱容嬌慣她。”
“你不去當警察實在太可惜了。”
“她真的不能走路了嗎?”
“粉碎的骨頭早已長好,是心理作用讓她到現在還不能站起來。”
“哦!原來是這樣。”湘以沫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想。
南宮寒沒有來接她出院,這三天也沒有再去醫院看過她。湘以沫一回去就直接沖進他的辦公室,“你有時間嗎?”
“我很忙。”他冷淡地回應道。
“再忙也要給我擠出時間來!”湘以沫抽掉他手中的筆,“難道你不想知道姚美娜的腳到底有沒有好?”
“我讓滕越給她做了檢查,她的雙腿根本無法走路。”南宮寒不耐煩地厲聲訓斥她,“你少給我無理取鬧!”
“我會向你證明,我所言非虛!”
“你怎麽證明?”
湘以沫挑了挑眉,狡黠一笑,“你多多配合一下喽!”
一場精彩絕倫的戲碼就要上演了,看姚美娜怎麽招架!
好戲上演
夜幕四合,月色朦胧,幾點殘星閃爍着孤寂的淡光。噴泉傾灑着潋滟水光,林間萦繞着一層淡淡的霧霭,路燈昏黃暗淡,灑落斑駁的樹影。
湘以沫鬼鬼祟祟地躲在屋外的牆角處,時不時探出頭,偷偷張望,對着手機抱怨,“她怎麽還沒出現?”
“我怎麽知道?”手機裏傳來南宮寒氣悶的聲音。
“不是由你負責引蛇出洞的嘛!”
“我是讓她獨自一人來和我見面……”
突然,地面上出現一條暗影,姚美娜出現在幽黃色的路燈下,她精心打扮了一番,不畏凜冽的寒風,穿着單薄的連衣短裙,頭發盤成了精致的花形,幾绺發絲垂在耳畔,随着寒風拂動。可能要僞裝出憔悴的神态,臉色死白,不知道塗了幾斤粉。在大晚上的,乍一看,厲鬼般恐怖。
魚兒上鈎,好戲上演!
湘以沫眼角含笑,轉過身,嗲聲嗲氣地說道:“親愛的,這麽多天沒見,人家好想好想你哦!想什麽?當然想跟你那個那個啦!。”如此嬌柔做作的聲音,估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