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姐姐安排在了他的私人別墅。所以,她從私人別墅下手,開始調查。在這一區,豪華的死人別墅數量有限,一一排查,終于被她找到他那幢在郊區半山腰的私人別墅,她馬上趕了過去。

山澗的空氣宜人清新,這裏長滿了四季常青的樹木,即使到了蕭瑟的冬季,依舊是一派生機盎然的綠意景色。

枝繁葉茂的樹木宛若形成了一道綠色的屏障,阻礙了視線,山區十八彎,綠影交錯,要不是湘以沫事先下載了底圖,非迷路不可。

走了将近半個小時的山路,她才找到了那幢隐秘的別墅,她站在門口往裏面探了探,門窗緊閉,不想有人居住的樣子,反正來都來了,她就撞撞運氣吧!

一邊用腳踹着鐵門,一邊扯着嗓子大喊,“開門啊,有沒有人啊,快點來給我開門……

楚展靳披了一件睡袍,打着哈欠,一臉睡意地走到陽臺上,嘴裏嘀咕着抱怨聲,“大清早的,誰這麽缺德!”遠遠地眺視了她一眼,叫喊一聲,“你怎麽會在這裏?”

他居然還有心思睡大覺,湘以沫聽到了那個驚天秘密,糾結了一個晚上。南宮寒就躺在她旁邊,她不敢翻來覆去,深怕把他吵醒之後獸性大發,那她真的別想睡了。

“廢話怎麽那麽多,開門!”湘以沫扯着嗓門,喊得都口幹舌燥了。

“啪!”鐵門的鎖自動打開,門緩緩地向兩邊移動。

湘以沫沒心情欣賞這裏面精致的園藝,疾步走了進去。她一跨入客廳,楚展靳正好從樓上走下來。

“你是來看沫兒的嗎?醫生說她後腦的淤血還沒有消散,一時半會兒還難以清醒。”

湘以沫灼灼的目光緊緊地釘在他身上,突兀地問道:“四年前!南宮寒的爸爸是你殺的嗎?”

楚展靳神情一僵,随即雲淡風輕地掩飾了過去,“無稽之談!”

湘以沫知道,他一向把自己藏的很深,給自己塗上了一層厚厚的保護色,不會輕易地把情緒顯露出來。“四年前,你将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孩推下二樓,你肯定以為她必死無疑,可惜,她只是殘廢了,昨晚他将你認了出來,你就是迫害南宮寒父親的兇手。你說,他會輕易放過你嗎?”

“你為什麽要來告訴我這些?”楚展靳眉頭緊擰,看來這次的麻煩不小。

“這件事情是真的嗎?你真的殺了人?”

“跟你無關,你無需知道!謝謝你來告訴我這些。”

“我有權利知道!”湘如沫脫口而出,她苦苦等了他四年,難道不應該給她一個交掉嗎?

楚展靳淡淡地輕笑一聲,“為什麽你有權利知道?”

“因為……因為我是湘以沫的姐姐!”她一說出口,就覺得丢臉了,這個理由實在太牽強了。

“等她醒了,我會親口告訴沫兒的,就不牢你費心了!你要看你妹妹,她在二樓第二個房間,你想回去了,那不送!”楚展靳轉身走向書房,需要馬上把這個驚悚的消息告訴紀戰旋,改變計劃,重新部署。

楚展靳什麽時候口風變得這麽緊了?半天撬不出一個字來!

既然來了,那就去看一下湘如沫。

好心壞事

湘以沫走上二樓,推開房門,一股濃烈刺激的消毒藥水味撲鼻而來,房間裏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儀器,還有一束束淡雅的百合花,上面還沾染着水滴,仿佛剛剛才采摘下來,靜谧的空氣中靜靜地飄着花的芬香。

湘如沫靜靜地躺在病床上,消瘦了不少,臉色也憔悴了不少,額頭上綁了一塊紗布,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

湘以沫看着那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走到床邊,蹲了下來,纖纖玉手将她的手緊緊握住。

“姐……你快點醒醒,事情已經發展到無法控制的地步了,你快點告訴我怎麽辦?”湘以沫撅着嘴,卸下了堅強的僞裝,她其實也有不知所措的時候,她其實也需要依靠和依賴。

“你的丈夫跟我的蘇逸晟結下了梁子,将來他們大打出手,鬥得你死我活怎麽辦?”這是她最大的憂慮

“嘀……嘀……嘀……”心髒儀監視器發出沉悶單一的聲音嗎,讓湘以沫知道她還活着。

“你真好,就這麽靜靜地睡着,什麽事情都可以抛之腦後。”湘以沫居然羨慕她,可以無憂無慮地沉睡。

她現在憂心不已,已經全亂套了。她以姐姐的身份待在南宮寒的身邊,而楚展靳卻把姐姐當成了她。哪天,湘如沫醒過來了,她是不是要以湘以沫的身份繼續待在楚展靳的身邊呢?

她們兩個,如何才能交換回來?

早知道事情會變得如此複雜,她當初就應該狠下心,不答應湘如沫。

現在她卷了進來,泥足深陷,想要脫身,談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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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以沫回到了住處,卻發現門口停滿了轎車,她納悶地往裏走,正好撞見了何管家,把他攔了下來,“何叔叔,外面怎麽停了那麽多輛車?來了很多人嗎?”

“少爺今天召集了bonanna家族的成員,臨時開一個會議。”

“這麽突然?”湘以沫喃喃地嘀咕了一句。

“不多說了,我還要去準備咖啡。”

湘以沫晶亮的賊眼提溜一轉,“咖啡,這個我在行!”

“你會煮咖啡?”他從來沒有見過碰過咖啡機。

“那是當然,我煮的咖啡可是一流的!”吹牛是一流的才差不多。

湘以沫一邊看着說明書,一邊煮咖啡,憑借她聰穎的天資,總算将咖啡豆成功地煮成了咖啡,聞着還挺像那麽一回事的,可是一嘗,馬上蹙緊眉頭,吐了出來,又苦又澀又酸,和這種東西簡直就是在自虐。

她摸着小巴,盯着咖啡壺思索了片刻,抓了一把“糖”往裏面一丢,這樣應該能夠補救一下。

湘以沫端了一個托盤,上面擺放着十幾只滾燙的咖啡杯,她慢慢地往書房的方向挪去。

“砰!”她騰不出手,直接用腳踹了一下,沒有想到房門沒有關上,只是虛掩着。她一腳,直接将門踹開了,裏面傳來暴戾粗魯的訓斥聲——

南宮寒随手一揚,将一份資料扔在地上,“啪!”手掌突然拍了一下桌面,陰戾的眸光掃視一眼,目光鋒利如刀,冷似冰棱,瞬間可以将人刺穿一般。緊繃的薄唇微啓,冷厲地訓斥道:“訓練有素的bonanna家族護衛隊,居然有個陌生人混入你們都不知道,幹什麽吃的!給你們那麽多時間,調查當年殺害我父親的兇手,你們一個個推三阻四,一拖再拖,真當我就那麽好敷衍?還是,你們當年都參與了謀害我父親的計劃!”

湘以沫被他兇悍的聲音吓得手顫抖了一下,茶杯之間撞擊出清脆叮鈴的聲音。不管她發出多大的動靜,沒有人留意她,她舒了一口氣,這樣可以在這裏多逗留一會兒,打探更多的消息。

她放慢腳步,動作猶如慢鏡頭回放,在每個人的手邊放上一杯咖啡。

“首席,你千萬不要冤枉我們,我們怎麽可能做出那種事情。因為時間過去的太長了,加上你堂叔将他的犯罪證據都抹去了,所以調查起來,才會非常棘手……”

“借口!”南宮寒怒斥一句,他馬上噤若寒蟬,垂下頭,閉口不言。

他鷹凖的視線掃視了一眼,醇厚的聲音帶着渾厚的威懾力,“我知道,在坐的各位叔叔、大伯、各位長輩不服氣我年紀輕輕就可以坐上這個位置,也不服氣我來命令你們!但是,這個位子本來就是我的!patrick圖謀不軌,殺害了我的父親,奪去了bonanna家族首席的位置,我只不過從他的手上拿回我自己的東西!patrick手底下的心腹,我已經殺了一大片,如果這裏面也有,照殺不誤!反正我也不在乎多立幾個仇人!”

其他人低下頭,戰戰兢兢地正襟危坐,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書房的氣氛靜得有些駭然,絲絲涼意只鑽骨髓。有的人冷得打了一個寒顫,拿住桌上滾氣騰騰的咖啡,喝了一口,臉色頓時泛青,仿佛吞了毒藥一般,但又只能憋着,不能吐出來,一個個憋得眼睛都泛紅了。

南宮寒見他們一個個淚眼汪汪,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可能有所悔悟了,沒有繼續斥責下去。講了那麽多話,他也口渴了,拿起面前的那杯咖啡,猛地灌了一口——

“噗——”下一秒,直接噴了出來,咆哮怒吼道:“誰煮的咖啡!這是咖啡,還是洗抹布水啊!”

洗抹布水?

坐在下面的人一聽,實在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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