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十張:滿汀芳草不成歸(上)

豐雪難過的時候眉毛會有點塌,兩只手握在傅柳姜的肩頭狠心地向下坐,發出非常可憐的呻吟聲。他知道拿身體取悅他人是怎麽回事,可是沒想到傅柳姜有一天也會這樣對他。

“嗯唔…”

“別撒嬌,坐下去!乖…”傅柳姜擡擡手,指尖穿過他的發絲,輕輕滑過顱頂,既像撫慰,也像逗弄。

“坐不下…真的、真的坐不下!”

“坐不下就動腰,怕有什麽用?”皺着眉,按下他的頭,去親他哆哆嗦嗦的嘴唇。另一只手控制着他的胯,把他的身子一寸一寸地按低,從對面的鏡中,看到雪白的臀縫裏被擠出一色嫣紅。

徹底進去了。金制的指節控制不好力道,把豐雪一側的腰掐出了青紫。豐雪顫着睫毛,沒敢叫痛,半眯起眼,趴在傅柳姜的身上等待發落。

“都…都進去了…”說話間打了個顫,他好像又在“出爾反爾”。

“剛剛不是說坐不下嚒?嗯?現在是怎麽回事?”

“那是你、是你…我自己不行!”把手撐在傅柳姜的胸膛上,認認真真地辯解,唇珠微微上翹,流露出相當嬌氣的委屈。

“嗯。”傅柳姜眉頭一松,笑了一下,沒料到豐雪真會和他打着這樣可笑的官司。垂下眼,心上有什麽地方控制不住地發暖。豐雪肉嘟嘟的臀也在他手裏捏着,掌心中手感十分豐實。

“還是喜歡整天坐着畫畫?屁股上肉好多…”

豐雪被他調侃得臉一紅,一只手去捂着屁股,想把他的手拉下來。然而二人十指交疊,又摸到了那處冷冰冰的傷痕。

傅柳姜被他一碰,卻翻手反過來蓋住他,把他的兩只手都向身下牽,繼續捉弄,“捧着,自己捏。”

聽着對方溫和低沉的聲音,明明羞得不得了,卻還是忍不住柔順地聽從,乖乖地揉捏起自己臀上的兩團軟肉。

“唔、唔…”指頭下面的皮膚也被擠得紅了,壓着身體裏堅硬又火熱的東西,磨得腸壁直發酸。豐雪忍不住主動調整着吞夾的位置,蹭得傅柳姜一哼。

傅柳姜咬着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把斷指也一起插入他的指縫中。

“做到這一步,就為了杜少審?”

“唔、杜少審…對、對呀…他、他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為什麽會被抓進去?”

“啊!!不要、不要頂那裏!”

他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是傅柳姜自己問的問題,老老實實回答了他,對方卻還要生氣。

身子被調過來,用臉對着鏡面,豐雪羞澀得雙眸緊閉。腳趾縮起來抓撓着地毯上的絨毛,蹬着腿,哀求了一遍又一遍。

“傅柳姜、傅柳姜!”嚎啕着帶上了哭腔,“我不想看、別讓我看!嗚…”

“為什麽不看?不看你怎麽分得清自己是被誰操得渾身發軟?”不僅沒有答應他的請求,反而把他抱得離鏡子更近了些。兩個人本來是坐在遠處的椅子上,現在卻幹脆坐到了鏡子前面。極低的視角,視線落到交合處,便更具沖擊。

“睜眼。”

豐雪看了一眼又飛快把眼皮合上。

傅柳姜彈了一下他高高翹起的前端,不耐地催促道:“快點!”

見他不應,舔了舔他的眼睫,用拇指頂住了他早已濕潤的鈴口,用力一劃。豐雪難耐地哼叫着,寧死不屈。然而前端的動作卻漸漸快了,快到他自己也能感覺到自己的火熱與膨脹,喉嚨裏漏出一點哭叫,把兩條腿大大地分開。

“傅柳姜、傅柳姜…”尾音綿綿的,正是傅柳姜禁止他使用的撒嬌的語氣。前後的頻率趨于一致,雙重的刺激給他帶來頭暈目眩的錯覺,眼睛慢慢散了神,不受控制地緩緩打開。

鏡中淫亂不堪的影像印入眼簾。

“啪!”

好像聽到了腦中的一根繃緊的弦猛然折斷。

“不看!不看!我不要看!我不要看!我不是這樣的!我不是畫上那樣!”

臉都吓白了,雙手在虛空中亂抓。

傅柳姜被他主動的後退夾出一聲呻吟,沒料到他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

“畫?什麽畫?”忍耐着低聲詢問,慢慢将自己抽出來,二人肌膚貼合處勾起數道銀絲。雖然是色欲贲張的一副畫面,然而豐雪突然反常,根本沒有心情再做。

“那不是我!不是我!我沒做過!我和傅柳姜什麽都沒做過!”從傅柳姜的懷裏掙出來,捂着腦袋跑到角落裏縮成小小一團,像四年前的那個時候。

“怎麽回事?”傅柳姜走過去摸了摸他腰上的瘀傷,卻感受到手下的身體突然一陣痙攣。豐雪那處仍翹着,消不下,哭紅了整張臉,自己躲在一邊偷偷疏解。

“嗚…傅柳姜…我射不出來…你能不能、能不能幫我舔一舔?”擡起眼睛,汪着一灣水盈盈的欲念。

要快活,卻又被恐懼咬着。

傅柳姜抿起嘴,不再詢問,分開他的腿,俯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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