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九張:半壺秋水薦黃花(下)
豐雪見他坐在椅子上不打算起身,拽了一張小墊子過來,慢慢跪下。有一點點屈辱,從來都是做錯了事才跪,這次卻跪得毫無來由,把手搭在涼椅的扶手上,有些好奇地看向傅柳姜。
“嘴張開。”
“啊…”當是在歐羅巴看牙時那樣張大了嘴,倒弄得傅柳姜一滞,雙頰微紅,警告了他一句:“別出聲!”
等傅柳姜把帶着手套的指頭放進來時,豐雪才意識到他是要自己索要哪方面的報酬,眼睛裏染上驚慌,捂着嘴縮了回去,“你!”
知道他怕了,傅柳姜緩緩擡眼,指尖落在他的下巴上,語氣薄涼,“豐因又不是沒這麽玩過,一驚一乍地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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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雪推着椅子朝後一仰,打開他的手。
“你要出爾反爾,又不願意了嚒?”
“我不要…不要和你做那個…”嘴巴是嚴嚴實實捂住的,只留兩只驚慌的眼仁在外頭。
傅柳姜被勾起了火,驀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把提起他的領子,把人向門外拖,“既然不願意,就給我滾!你自己去救杜少審!”
豐雪被他抓得一晃,試圖解救自己的衣領未果,指頭搭在對方的手腕上,盡着最後的努力堅持“談判”,“不會讓你白忙的,我給你錢…我們認識這麽多年,你知道的,我肯定不會賴賬的!你相信我呀…”
“嘩啦”一聲,門被拉開,豐雪仰着頭,只能看得見對方下颌冷硬的線條,“我不信。”
說完就要把他丢出去。
豐雪一只腳卡在門裏,急得大叫:“等一等!等一等!”
“你還有什麽話說?”
憲兵隊裏那些人厭鬼棄的刑具在豐雪腦中一一化形,還有那傳說中的東琉法師,遇到惡鬼,舉手間便舞着法器把對方打得魂飛魄散。他不想失去豐因,也不想杜少審出事。抿着唇,心一橫,耷拉着眉毛小聲說:“手套太髒了…”
傅柳姜松開他,由他自己從門邊滑進屋子裏。
把覆在右手上薄薄的那層皮制手套扯下來,晝夜不離,很少有人見過他除去手套後的右手。不過就是殘缺、醜陋,自骨節處一刀斬斷,只剩下光溜溜的一個橫斷面。他自己幾乎都已經要忘了當初是如何慘烈血腥的一番場景。金制的假指套在短短的骨茬上方,豐雪見了他的指頭,驚地幾乎說不出話。
木呆呆地看着他把整只手放在冰水盆中慢慢清洗。
“不髒了。”
傅柳姜冷着臉低頭看他。
豐雪臉一紅,聽懂了他的暗示,兩手捧起他的手腕要把他的指頭舉高了放到嘴裏去含。傅柳姜卻在他低頭的瞬間擡起他的下巴,出其不意地貼上他的嘴唇!
所以…探進來的不再是冰冷冷的金屬塊,而是一截潮濕的、軟滑的舌頭。傅柳姜身上的味道清淡,聞起來讓人覺得很舒服。豐雪忍不住漸漸放松了身體,鼻間滑羞恥的輕哼。
“唔…”被舔到了敏感之處,激得他渾身一顫,眼睛也熱,兩只手情不自禁地挂在了對方的脖子上。本來是傅柳姜垂着頭,漸漸地他自己倒把腳墊高,癡迷地吻上去,像個急色鬼似的把人壓得略略後仰。分開的時候還舍不得,舌尖探出唇外去留戀地追了一截。聽到對方發笑,才突然睜開眼,意識到自己在幹些什麽。
又條件反射地把嘴捂住,這次是因為難為情。眼睛裏也濕濕的有些水汽,看人的時候亮晶晶的,連眼角也一起紅了。
“就那麽舒服嗎?”傅柳姜笑得很溫柔,像是回到了四年前。
“你的手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他不曉得這樣的問題偏偏是他不能問。
傅柳姜眼底的笑意沒了,毫無憐憫地把兩個金屬指節齊根插進他的口中。硬塊頂上喉口,疼得豐雪立即飙淚。
“舔。”不帶感情的一句命令。
豐雪淌着淚,感受到了濃厚的羞辱的意味。他确信自己這次絕對沒有會錯意。
指頭在他的口腔中分開又合攏,豔紅的舌肉被夾冰冷的金屬體間被無情擠壓。堅硬的指節弄得他整個口腔都疼,偶爾“咯噠”地撞到牙上,發出令人耳酸的聲音。
“唔…嘔…”豐雪被玩得想吐,握着傅柳姜的手腕喘不過氣,想請他停一停,然而傅柳姜卻說,“好好舔,不然一會有你疼的。”
豐雪背上發起虛汗,撐不住,一點點滑着跪下去。傅柳姜卻不動,垂首把指頭插在他的口中繼續翻弄。
“變成這樣有什麽不好?這麽容易就能把你插得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