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十一張:淮南皓月冷千山(上)

豐雪被放開的時候,腦子還糊塗,自覺危險解除,便放松下來。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想了一會,偏頭發問:“我走之後你究竟怎麽啦?”衣服散着,頸側與乳尖的痕跡都還很明顯。

可傅柳姜并不看他,低頭取下腕表向旁邊輕輕一抛,就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杜少審說你是被趕出來的,是不是哥哥怪你幫我了?”見傅柳姜不搭理他,豐雪從自己的委屈裏抽出來,他一向是這樣,看不到便想不到,看到了就喜歡鑽牛角尖。光腳走下床,靠近傅柳姜。

“是他…弄壞你的手嗎?”指頭蓋在傅柳姜右手的手背上。傅柳姜“啪”地抽出手,應激之下,揚得高了些,指甲刮過豐雪的下巴,刮破了他的一層油皮。

“嘶——”豐雪吃不得痛,雖然想忍着,眼淚卻不受控制地大滴大滴地往外滲。他怕傅柳姜又說他裝可憐,皺着眉去擦臉,淚水爬過傷口,反倒蹭出個淡紅的花臉。

“你幹什麽!”傅柳姜語氣不善,一把捏住他亂動的手,把他扯進浴室去清洗傷口。

“你說嘛,是不是哥哥…”豐雪執拗起來不依不饒,仰着下巴沒眼色地堅持詢問。

喉結被突然咬住了,驚得他“哎喲”一聲,但并不痛,只是被咬得酥酥麻麻。他推拒着傅柳姜的腦袋,申辯:“不是不做了嗎?”

“誰說不做了?好不容易把你的‘五花大綁’解開了,裏面藏的什麽寶貝難道我不看一看?”豐雪被他逗得腳趾都縮緊了,推着他的肩膀,期期艾艾地抱怨,“你都、你都看過了!”

傅柳姜輕哼一聲,譏諷道:“何止看過?不是還舔過?舔得它都哭出來…像你現在這樣…淚流滿面…”戲谑到了最後,看向豐雪的眼睛,語調呢喃了起來。

兩個人忽然對視着沒有說話,豐雪着魔了似的踮起腳尖。

傅柳姜仿佛想躲,卻不知為何沒有躲開,被壓在冰冷的牆面上,任由豐雪笨拙地撬開了他的嘴。豐雪親得很急,毫無章法,舌頭和牙齒都好像不是他自己的,毛毛躁躁地一股腦地向他口中探進。傅柳姜想推開他一些,倒惹急了他,下唇被狠狠地咬了一口。

“啧,你這是…”

“你別總是…總是說那個!我也給你舔一次,還給你還不行嗎?”豐雪強吻過他,還要扯他的褲子,傅柳姜險些吓得落荒而逃。

“不用、不用!”

豐雪的“口技”如何,從他的吻技中可見一斑。傅柳姜還不想自己年紀輕輕就廢掉。

兩個人鬧了一通,氣氛緩和了許多。傅柳姜心裏常年積蓄的郁憤也仿佛被減輕。撩開豐雪的發絲給他的傷處上過藥,又替他把散亂的襯衫扣好。然而褲子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穿了,無意間把手滑到他白膩的大腿上,惹得豐雪“咯咯”地笑。

“好癢!別摸…”

“騷死了…”偏偏在腿根最細嫩的地方狠狠捏了一把。

給豐雪找來一身浴袍帶他直接去溫泉池湯。來得早,池子裏沒什麽人,豐雪解了袍子歡歡喜喜地下到水裏去,正要往下沉,卻被傅柳姜一手攔住。

“下巴別沾水。”

“沒事!不疼了…都結痂了!”若是豐因,一定不會聽他的解釋,然而傅柳姜就會信他,托着他的下巴小心瞧了瞧,在傷處輕輕啄了一下就放開他。

泡過溫泉回房,一切就變得順理成章,白天豐雪敞着懷露出痕跡的地方都被變着法的咬了一遍。傅柳姜捉着他的腳腕用力收緊,脹痛與酥麻交替并行,很快讓豐雪的眼睛散了神,“唔…唔…知道了…我、我不該不扣好襯衫在房間裏亂晃…可腳又怎麽了,別、別舔!”

“光着腳在地上走來走去,不記得了?”

“嗚…就走了一會兒!”

“那…只咬一下…”齒尖刺入骨縫裏,腳踝處并沒有太多細密的神經,談不上有多疼,可看着傅柳姜癡迷的神色,卻覺得異常刺激。

傅柳姜埋在他的身體裏,動得不快,慢慢碾磨着他體內酸脹的一點,逐漸挑起他的興致。穴口軟得水淋淋的,才忽然施力,豐雪被撞得三魂只餘七魄,忍耐不住地尖叫起來。

“傅柳姜…嗚嗚…傅柳姜…”

“哭什麽?很難受?”

“不、不是…”豐雪打了個顫,指尖順着對方脖頸的線條向肩肘滑去,最後虛虛停在兩根斷指上,想摸又不敢摸的樣子,嗫嚅道:“在歐羅巴…我很想你…”

傅柳姜卻沒接他的話茬,把他翻至側卧,以一個相當陌生又詭異的角度锲進他的身體。

“想我哪裏還沒被利用幹淨?”溫情的氣氛急轉直下,豐雪卻完全想不通是為什麽,傅柳姜身上像處處都是逆鱗,挨不得、碰不得,提都提不得。

進得太快,快感迅速累積,立即讓他陷入短暫的神志盡失的境地,耳間嗡鳴,什麽都聽不清。

“斬斷這兩根手指的人,不是豐因。”身上起了一層薄汗,過于酣暢的性事令傅柳姜的表情産生了略微的扭曲,臨至高潮抽了出來,抓起豐雪的臉,看着那黏膩的液體噴薄而出,順着對方脆弱的眼眉漸次滴落。

摸着他濡濕的臉頰,喘息了一陣,緩緩開口:“是我自己。”

“是我自己,要和你們這群虛情假意的豐家人,一刀兩斷…”

繼而低頭看向自己的雙腿之間,自嘲似的笑了一聲,捏着豐雪軟軟的兩瓣唇,罵了一句,“騷貨!”

是豐雪騷,而不是他賤。

被一次一次地抽筋剜骨,還要一次一次死不悔改地主動往上貼,就實在是太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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