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可疑之處

随着吳彥坤與兩名便衣刑警的離開，馮子妍輕巧地跳下床、穿上浴袍，拿上自己衣物來到隔壁客房的門前。此時，鄭佳佳早已按照兩人在信息內約定好的時間站在門口了。

待馮子妍敲了兩下門後，她打開門看着對方說：“哎，吳彥坤真的和警察一起走了？”

馮子妍左手抱着衣物，伸出右手食指在對方左臉頰上輕柔的劃了一下，嘴角歪了歪說：“沒錯，警察需要調查那幾個跳樓的男人是不是真的自殺。嗯，你的臉蛋摸起來很滑爽，我喜歡。”

“喂，吳彥坤把你伺候夠了，你又跑來占我的便宜？”

“這不叫占便宜。佳佳，你知道我一向喜歡你多過喜歡我自己。”

“哼，真…的…嗎？嗯，以前你的确說過類似的話。但自從你把吳彥坤釣上手後，這些話好像就只對他一個人說了。”

“不會吧？我以前真的那麽好色嗎？”

“是有一點。還記得吧，我們學校的別名之一是‘上海美腿大學’。”

馮子妍靠在門框上笑着問：“美腿大學？嘻嘻，你是說我們就讀的大學內女人多過男人？可是，我覺得男人之中也有不少美男啊！”

鄭佳佳斜了她一眼，抓住她的胳膊把她讓進客房說：“喂，這次車禍是不是把你腦子給撞傻了，怎麽盡替男人說話？”

“不，我只是想告訴你事實。比如，古埃及第18王朝的圖坦卡蒙法老、第19王朝的拉美西斯二世，還有我個人比較欣賞的最偉大及最傳奇的君王—所羅門王，這些人都算是美男子。”

“你還知道的挺多的嘛，你怎麽不說吸血鬼德古拉是美男子呢！”

“哇噢，真的被你說中了。你不知道吧，19世紀愛爾蘭的那個渾蛋作家布拉姆·斯托克就是把生活中的美男子瓦拉幾亞大公弗拉德三世，改編成了小說裏的吸血鬼德古拉伯爵。”

“你怎麽知道是他寫的？你和他在微信裏聊過？”

“聊過，而且是面對面地聊天。他曾經哀求過我，求我帶他離開煉獄。”

“咯咯咯……牛皮再怎麽吹也吹不破。行了，再瞎聊下去你是不是想和我談談《暮光之城》裏的愛德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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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會，這個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他才是美男子。”

待馮子妍抱着衣物走到鄭佳佳的床邊時，朝左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方瑩，對身後的鄭佳佳說：“哎，她已經睡着了？”

鄭佳佳輕聲說：“是啊，這都快淩晨2點了，你還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喜歡晝伏夜出啊！”

“晝伏夜出？有趣，你怎麽知道我喜歡黑夜多過白天的？”

“我是開玩笑的。快睡吧，離早自習只有4個小時了，而且還要減掉花在路上的1個多小時。”

“好吧，你去睡覺，我去洗澡。”

“哎，你不睡覺了？”

馮子妍放下衣物，朝洗手間走去時說：“別忘了，從明天開始我有兩個星期的假期。”

鄭佳佳看着她的背影，搖着搖頭輕聲說：“兩個星期，得拉下不少課程呢。”

令人稍感遺憾的是，今夜馮子妍沒有得到“男女通吃”的機會，那是因為蕭飛等人的意外自殺造成的。雖然意外事件幹預了她的計劃，讓她非常不悅。不過，她相信機會總是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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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今天淩晨發生的這起“五人集體自殺”案件，讓當地的虹口區公安分局刑偵支隊的刑警們很快聯想到了“網約自殺群”，這個不為人知的網絡灰色群體。

但經過幾天的深入調查之後，他們并沒有找到蕭飛等5名男子有網約自殺的證據。相反，刑警們從調取的酒店監控錄像中卻發現了可疑之處。

從監控錄像的畫面中可以看到：蕭飛等人坐電梯直達酒店的第10層後，在電梯間外遇到了一名年輕女性，随後與之進行了一些交談。很快，刑警們發現了蕭飛有故意傷害這名年輕女性的一些動作。令人費解的是，雙方并未産生肢體上的糾紛，相反卻一同朝第10層的安全樓梯走去。

五分鐘後，年輕女性再次出現在樓道的監控畫面中，并且還朝攝像頭看了一眼。這時，她的身旁卻沒有蕭飛等人的出現。把蕭飛等人的跳樓自殺時間與年輕女性重新出現在樓道上的時間一對比，刑警們發現年輕女性是在蕭飛等人跳樓之後重新回到的第10層樓道。

這也就是說，蕭飛等人的自殺與這名年輕女性有着直接的聯系。刑警們像是找到了案件的突破口，準備迅速将這名年輕女性抓捕歸案，因為他們認定這名年輕女性有教唆他人自殺的嫌疑。雖然現行刑法中沒有明确規定有關教唆他人自殺的行為屬于犯罪行為，但可以對她以故意殺人罪的罪名提起公訴。

可是，假如這名年輕女性有教唆他人自殺犯罪的行為，那麽警方應該取得證人、證詞、錄音、錄像、通話記錄，手機短信息等定案依據。但目前唯一的定案依據—酒店監控錄像中，得到的卻是蕭飛故意傷害他人未遂的證據。最終，刑警們還是決定先找到這名年輕女性，希望通過她的供述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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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子妍坐在駕照核發地的車輛管理所內一間很大的教室內，與十來個被扣掉12分的駕駛者接受着為期7天的道路交通安全知識教育。到今天為止，她已經用充分的耐心安靜地接受了3天的相關學習和知識教育。

為什麽說她用充分的耐心呢？因為她只用了半個晚上的時間就看完了道路交通安全法律，法規和相關知識。然後，又用了兩個半的晚上時間看完了《刑法》及與刑法有關的所有書籍。

不管是誰立刻提出任何一個與法律、法規相關的問題，她都能在兩秒鐘內說出百分百正确的答案。實際上，這是她作為一名來自地獄的惡魔的好處。當然，好處并不只有這一種。

第4天上午的學習時間剛一結束，她便立即走出教室。這時，她發現兩名頭戴警帽、身着警服，佩戴着正式授銜肩章的男性警察嚴肅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馮子妍面露微笑，輕聲說：“先生們，請讓一讓。”

其中一名其貌不揚，身材魁梧的男性警察朗聲說：“你是馮子妍嗎？”

“嗯哼，你是誰？”

“我們是虹口分局刑偵支隊的，這是我們的證件。”

當馮子妍不屑地看了眼兩人的警察-證後，雙臂抱胸來回踱了兩步，看着兩人說：“好吧，你們找我有什麽事嗎？”

另一名有着國字臉型的警察，對她出示着一張傳喚證時說：“我們現在正式傳喚你，請你跟我們回分局協助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