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新的住宅
身邊沒有了一個跟屁蟲似的人物24小時地照顧着自己、保護自己，郁唯達覺得待在人類世界中的每一天都讓他很開心、很興奮。這種開心、喜悅或是興奮有時會獨自享受，但有時他也願意分享給每一個願意接近他的人類女孩兒。例如在銀行認識的證券公司理財經理戚小潔，就是一個。
至于另一個：已經與他的人類形象分手的“前未婚妻”奚泠泠，從心理感受上講他還是挺喜歡她的。不過，他并不願意每天都與奚泠泠見上幾次面，聊聊天或是吃些東西。如此這般的理由，是因為他永遠都不會把心思全放在她的身上。
馮子妍在車輛管理所開始接受為期一周的道路交通安全知識教育時，他帶着請了事假的戚小潔開始在浦東四處尋找能讓他産生足夠興趣的住宅。
這天上午，當他與戚小潔，還有一位房産顧問乘車來到浦東陸家嘴的濱江大道時，站在路邊、雙手插在修身西褲的褲兜內，歪着頭欣賞着右側路邊的一個高層私人住宅區。
戚小潔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笑着說：“哎，你不會是喜歡上這裏的房子了吧？”
“唔？噢，呃，你為什麽會這麽說呢？”
“它可是全上海鼎鼎有名的奢華海景高層私人住宅。”
這時，站在一旁的房産顧問也笑着搭讪說：“是啊。郁先生，如果你是普通市民的話，我都不敢把你領到這個頂極住宅區來看房。”
郁唯達臉上挂着謎一般的笑容，看着他說：“真的嗎？嗯，我喜歡這裏的房子。你知道嗎，我非常喜歡住在高處。這樣的話，我就能看到整個世界的面貌。”
房産顧問咽了咽口水，不敢相信地望着他說：“郁先生，這個住宅區內的住宅堪稱為這座城市的高端住宅之一，并且每套住宅的每平米售價都大不一樣。因此，最低售價也要賣到……”
“嗯哼，說下去。”
“每平米的最低售價也賣到14.5萬元，而且這還是二手房的價格。”
一旁的戚小潔聽了房産顧問的話，吓得她直吞口水。輕輕扯了扯郁唯達的西服袖子，待他回過臉時小聲說：“你過來一下。”
郁唯達笑容滿面地低下頭在她耳旁說：“怎麽？是不是有什麽心裏話想告訴我？”
戚小潔把他拉到一旁，輕聲說：“你怎麽會知道我想說什麽？好吧，我只想說一句，你對房産顧問說的那個價格有多少心理承受能力？”
“嗯，我覺得沒什麽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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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知不知道這個價格比你原來那套房子的價格要貴多少倍？”
“噢，原來如此。可是，讓我驚訝的并不是房子的價格，而是你的表情。戚小潔，你知道你的表情有多麽豐富嗎？”
“呃，你可真有意思。我替你着急，你卻有心思來觀察我的表情。”
“喜歡嗎？如果沒什麽意見的話，我們一起進去欣賞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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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在實體賭場內遇見那個叫郁唯達的渾蛋，“新葡京沙龍娛樂-城”的幕後老板藍銘禮一定會跳出來大罵他在出老千，然後叫幾個馬仔狠狠地打他一頓。想怎麽打都行，只要別打死就行，因為他還得從郁唯達的帳戶裏把原本就屬于自己的錢給搶回來。
但是，這個渾蛋是在網絡-賭場裏贏的他的錢。不僅贏了錢，而且還贏走了他好幾個億的資金。自從郁唯達從網上消失後，他這幾天一直都吃不下、睡不香。這一切，他的私人助理“無常”全都看在眼裏。
身着阿瑪尼修身西服的“無常”看了眼坐在藤椅上的老板後，說：“老板，如果你真想拿回自己的錢的話，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藍銘禮喝了一口茶，抽着煙說：“說吧。”
“我們可以想辦法把這個家夥騙到桃園來。只要他在桃園機場一落腳，我絕對保證他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說說容易。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年代，你真以為大陸人都那麽傻嗎？”
“如果不能來，那我們可以去啊。”
“唔，說說具體的計劃。”
“老板，如果你肯再拿出100萬人民幣，我就能找幾個大陸人來做這件事。”
“繼續啊。”
“無常”點點頭，又說：“我們先付一半的傭金，然後讓他們在上海找到目标。随後，再通過海上通道把人帶回桃園來。”
藍銘禮看了他一眼說：“帶回桃園來幹什麽？”
“老板，把人活着帶回來可以給你解解氣，消消火啊。”
“哈哈哈…消消火？算了，就在海上解決掉吧。不過，要把我的錢全部都找回來。”
“好的，老板。那…傭金呢？”
“急什麽？你先去一趟菲律賓，然後我叫那的人把錢給你。”
“對了，老板，如果要做到人不知，鬼不覺，我想可能還會用到一些軍火。”
“嗯，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另外找人辦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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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0點過，馮子妍在分局刑偵支隊的審訊室內已經待了12個多小時了。不過，等待女兒回家的馮建國夫妻倆，還有趕來的律師則顯得信心十足。
因為從目前所有的直接或間接證據、馮子妍的陳述來看，警方想要遞捕并起訴她的證據鏈根本就不完整。因此，“教唆他人自殺”或者說“故意殺人”的罪名就不能成立。國字臉刑警對思維敏捷、口齒伶俐，具有法律頭腦的馮子妍恨得牙直癢癢，但他又沒有足夠的證據能夠證明是馮子妍教唆的他人自殺。
看着法醫送來的驗屍報告上寫着：“……因腦血管痙攣引起的五官出血，屬于功能性疾病，多數是由于緊張、壓力大，勞累等因素造成。因為焦慮、煩躁不安、心慌氣急、胸悶、體質差，血壓低導致的血液循環不良，從而直接影響腦部供血……”等字樣時他深深地嘆了口氣。畢竟，逝去的是五條年輕的生命，也就是說五個家庭在同一時間內失去了摯愛的親人。
年輕的三級警司楊霄仔細審視了兩遍馮子馮的陳述內容後，把文件遞到對方面前說：“馮小姐，請你認真看一看。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就請簽字。有更改過的地方，請按手印。”
馮子妍很随意地看了看，就簽完字遞還了楊霄。說心裏話，楊霄根本就不相信他師父的鐵哥們國字臉刑警對馮子妍的罪名認定。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年輕女孩子，把五個身體壯實的成年男子一個接一個地扔下10層樓？他覺得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