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聲愛你

段淩漂亮的桃花眼上上下下地打量傅屹行, 越看越覺得自己說的沒錯。

傅屹行以前是在技術崗工作的,但是他和很多技術人員不一樣,眼光精準, 人際交往和管理方面, 能力也很強。看他萬晟這三年在他的經營下,市場占有率達到多恐怖的程度就知道了。

他和自己大哥某些方面非常像, 對其他人狠, 對自己更狠。在不觸碰底線的前提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這麽“狠心”的一個人,奪走孟家的公司, 又強占了孟宛兮,也不是沒可能。

但是孟宛兮的态度不對啊,正常情況下, 她不應該恨傅屹行嗎?上次去傅家做客,孟宛兮眼中對傅屹行的愛慕不像是作假。

那就是她戀愛腦?為愛原諒他了?他總覺得孟宛兮不是這種人。

傅屹行看到他的臉色越來越奇怪,打斷了他的猜測:“我們兩個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段淩一臉地好奇。可是不管他怎麽問,傅屹行都不說了。

段淩抓心撓肝地說:“我也不知道你們到底是為什麽結婚的, 連孟宛兮都敢娶, 我反正是服了你了。她現在表現出來的樣子, 是喜歡你喜歡到可以放棄一切, 但你就沒想過她是裝的嗎?讓這樣一個人躺在你身邊,你不瘆得慌嗎?”

傅屹行的臉色驟然結冰, 周身溫度驟降, 冷冷地道:“夠了。”

段淩不說話了,看向傅屹行的目光中,有不解, 也有受傷。

他是真的關心傅屹行,才會來找他,可是傅屹行并不領情。

“我們夫妻感情很好,多餘的話,就不要再說了。”

段淩也生氣了,重重點頭,咬了咬牙:“行,等你有天死在她手上,你別讓我給你收屍。”

氣都氣飽了,他也沒了蹭飯的心思,撂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辦公室裏很快只剩下傅屹行一人,寂靜到落針可聞。他臉色稱不上好,垂着眼簾,目光比暗夜還要濃稠。

半晌,他拿出手機,給段淩發了一條消息:【不要到你嫂子面前亂說。】

段淩怒氣沖沖地秒回:【老子才懶得管你們的事!】

今天是傅屹行的生日,本來他過來找傅屹行,是想問問晚上他有沒有安排。現在,他連個生日快樂都不樂意和傅屹行說。

消息裏回複着懶得管,腦子裏卻不受控制地琢磨傅屹行和孟宛兮的事。兩個人結婚三年,傅屹行瞞得這麽好,是為了不被人戳脊梁骨,還是為了保護她?

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如果他對孟宛兮不好,孟宛兮也不可能心甘情願地付出吧?上次孟宛兮誤會了他,他還特地找了自己去解釋,這分明就是很在意她。

他不讓自己在孟宛兮面前說起這些事,是不想戳她的痛處?可是矛盾就在那,粉飾太平有什麽用?

越想越心煩,段淩給他大哥打了個電話。

“喂。”

“哥,傅屹行和孟宛兮結婚的事你知道吧?”段淩開門見山地問。

“嗯。”

“我就說怎麽我和傅屹行關系那麽好,他結婚我不知道你知道,原來他娶的是孟良平的女兒。當初他能成為萬晟的董事長,你可幫了他不少忙。”

段大哥淡淡地說:“我們是互惠互助。”

生意上的事段淩不感興趣,和段大哥說了自己的分析後,段淩問:“他到底是怎麽想的啊?”

“我也不清楚,不過他的事,他心裏有計較,你就別管了。”

段淩嘆氣:“我感覺他愛慘了孟宛兮。看到你還有他,我就覺得,愛情真可怕。我這輩子都不要栽在哪一個女人手上。”

……

傅屹行被段淩影響到,下午工作的時候,腦海中時不時響起他說的那些話。

“你搶了人家公司,連人家女兒也不放過?”

“你就沒想過她是裝的嗎?”

“讓這樣一個人躺在你身邊,你不瘆得慌嗎?”

第三次出錯的時候,傅屹行使勁兒摁了摁額角,寒聲呵斥着腦海裏那道讨人厭的聲音:“閉嘴。”

他自嘲地想,段淩擔心的那些事情,早就發生過了。

一方面因為工作狀态不佳,一方面早上孟宛兮叮囑他早點回去,到了下班的點,他就開車離開了公司。

回家的時候路過花店,傅屹行下車,讓人給他包了一束孟宛兮喜歡的玫瑰。

花店的老板是個五官柔軟,臉上有點嬰兒肥,戴着助聽器的小姑娘。她笑着問傅屹行:“是送給女朋友的嗎?”

傅屹行回答:“是送妻子的。”

“今天是什麽紀念日嗎?不同的節日,我可以給您添幾支不同的花。”

傅屹行抿唇:“不是什麽紀念日,就是想送她了。硬要說的話,是我犯了錯,想讨她歡心。”

女店主點點頭,道:“那我在這束花裏面添幾支黃玫瑰吧,黃玫瑰的花語是對不起。”将花包好後,她微笑着遞給傅屹行,“祝您和您的妻子和好如初,甜甜蜜蜜。”

“謝謝。”

……

他抱着花,打開了家中的門,剛要尋找孟宛兮的身影,就聽“砰”的一聲,有什麽東西在他身邊炸響,緊接着是五顏六色的彩帶,從空中緩緩飄落。

他驚訝地巡着聲音看去,就見穿着漂亮小裙子,化着淡妝的孟宛兮站在玄關,手上握着一個放完的禮花,粲笑着道:“歡迎我們的壽星回家!”說完,她還賣力地鼓起掌來。

傅屹行鮮少會露出此刻這種呆滞的表情。他望着孟宛兮,眨了眨眼,像是在說:今天是我生日?

孟宛兮看出他在想什麽後,哭笑不得地問:“不是吧?你連自己的生日都忘啦?”

傅屹行心虛地說:“的确是忘了……”母親去世後,他就沒過過生日了。後來孟宛兮追求他那幾年,他倒是把自己的生日記得很清楚。因為小姑娘特別在意他的生日,總會搞出他想不到的花樣。

再後來……不提也罷。

孟宛兮無奈地說:“算啦,就不該指望你這個工作狂記得這些事。”目光落在他手上,問,“你手裏拿的這是什麽?”

傅屹行忙不疊把花遞過去:“送你的。”

“哇!好漂亮的玫瑰花呀!”孟宛兮驚喜壞了,寶貝地将花接過來,深深地嗅了兩下。

她美滋滋地說:“真沒想到,你過生日,我還能收到禮物。”

剛剛有彩帶落在了他頭上,他随手扒拉兩下,換了鞋,邊往客廳裏面走邊說:“路上看到,就給你買了。”

“這可是你第一次送我花呢,我一會兒要找個漂亮的花瓶,把它們養起來,希望它們能多活幾天。”孟宛兮愛不釋手地說。

走進客廳,傅屹行發現這裏被她布置了一番。牆上貼了“Happy birthday”字樣和裝飾用的氣球。

她還把桌子給搬了過來,上面擺滿了她做好的飯菜,還有一瓶紅酒。

注意到他的目光,孟宛兮清了清嗓子,說:“我上網搜了一下,大家在家裏過生日都是這麽粘氣球的,怎麽樣,我布置得還不錯吧?”

傅屹行問:“那麽高的地方,你怎麽上去的?”

她驕傲地挺直了腰板:“我踩桌子!”

“……”捏了捏她耳垂,傅屹行嚴肅地說,“以後不準爬高了,摔下來怎麽辦?”

孟宛兮不開心地噘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有那麽容易摔跤。辛辛苦苦布置這麽久,你連句喜歡都不說,還教訓我。”

傅屹行一下子被她說的理虧起來,求生欲爆棚地道:“我很喜歡,謝謝兮兮,辛苦了。”

她展顏一笑:“哼,這還差不多。”

推他往洗手間走的路上,她說:“你就穿着這身吧,先別換了,洗個手就出來吃飯。”

“好。”他眼中滿是笑意。

等他回到桌邊,孟宛兮不知道從哪拿出了一個大蛋糕來,正往上面插着蠟燭。她還挺知道省事的,用數字形狀的蠟燭,拼出了他的年齡。

然後,再用買生日蛋糕送的火柴,将蠟燭給點燃了。

聽到傅屹行的腳步聲,她笑着回頭:“來,先吹蠟燭,許願。”

傅屹行眼睜睜看她拿起一個生日帽,要往他頭上戴,一臉抗拒地道:“這個就不戴了吧……”

“不行!”孟宛兮堅決地說,“低頭,我來幫你。”

沒辦法,他坐在椅子上,任由孟宛兮把生日帽戴在了他腦袋上。剛戴好,孟宛兮噗嗤一聲就笑了:“哈哈哈!”

身邊沒鏡子,傅屹行也看不到自己什麽樣,皺眉問:“難看?”

“不不不,挺好看的,就是沒想到你腦袋還挺圓的。”平常看不出來,帽子往下一扣,頭發就被壓住了,露出了圓圓的腦殼。

好好的一張冰山俊臉,硬是因為這個帽子,變得滑稽起來。

傅屹行被她笑得不自在,剛想摘下去,孟宛兮眼疾手快地摁住他的手:“不準!壽星都是要戴生日帽的!”

他心想,沒聽說還有這規定啊。目光落在她笑盈盈的臉上,又在心裏嘆口氣:罷了,她喜歡就好。

見他不再試圖摘帽子,孟宛兮說:“你等我一下哈。”

傅屹行就見她抱着手機,往前跑了兩步,然後将手機對着他說:“好啦,接下來,你的兮兮要給你唱生日歌啦。”

“你在拍照?”

“嘿嘿,我錄像呢。”第一次給男神過生日怎麽順利,當然得留個紀念啦。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孟宛兮唱起歌來,聲音甜甜的,像軟糯的棉花糖,讓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傅屹行看着她,覺得她像是一個會發光的小太陽。下午那種難以排解的心煩意亂,此刻被溫暖和柔情覆蓋。

他自私地希望,時間能停下它的腳步,讓他和孟宛兮,都留在這一刻。

短短的一首生日歌很快就唱完了,孟宛兮側頭對傅屹行說:“好啦,可以許願,吹蠟燭啦。”

傅屹行緩緩舉起兩只手,握在胸|前,望着暖暖的燭光。他沒有閉眼,輕啓薄唇,清晰地說:“希望以後每一個生日,都有孟宛兮陪我過。”

孟宛兮先是一怔,随後紅着眼圈埋怨:“你怎麽把生日願望說出來啦?”

傅屹行吹滅了蠟燭,看向她。

面容俊美的男人,有一雙狹長的鳳眼,深邃且危險。此刻這雙眼眸中,滿滿盛着的,是孟宛兮的身影。

他開口,聲音低沉缱绻,帶着一絲不容易察覺的乞求。

“因為能實現我這個願望的人,就在我面前。”

孟宛兮使勁兒吸了吸鼻子,笑着和他對視:“好,以後你的生日,我都陪你過。”

傅屹行終于是忍不住,一把扯掉自己頭上的生日帽,起身幾步就走到了孟宛兮的面前,把她重重地扯進懷中。

“诶!”孟宛兮掐着手機,着急地說,“我還在錄像呢!”

“不錄了。”言外之意,沒什麽比擁抱更重要。

受他的影響,孟宛兮在他的懷抱中,一點點安靜下來。她靠在他身前,可以聽到他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傅屹行的喉結上下滾動,在她看不到的角度,眼裏滿是決絕。

“兮兮,你要記住你今日說過的話。”

“陪你過生日嗎?你放心吧,就算是你忘了,我都不會忘的。”

等他抱夠還不知道要什麽時候,孟宛兮牽起他的手,和他走回桌邊。

這頓飯傅屹行吃得很開心,尤其孟宛兮怕他吃多,時不時絮叨兩句的樣子,特別可愛。

兩個人還喝了一點酒。孟宛兮的記憶停在20歲,那之前她幾乎沒喝過酒。

怕自己酒量不好,她就給自己倒了一點點,喝完後,發現她除了臉有點紅,其他什麽感覺都沒有。

抱着酒瓶看了看度數,也不是很低啊。

孟宛兮疑惑地問傅屹行:“我酒量是不是變好了?”

“嗯。”

孟宛兮有點驚喜:“看來我這幾年還是有長進的嘛!”這個酒甜甜的,還挺好喝,孟宛兮忍不住又倒了一杯。

傅屹行勸她:“別喝太多,當心第二天頭疼。”

“喝完這個就不喝啦。”孟宛兮搖了搖酒杯,小口小口地喝起來。

傅屹行胃不好,孟宛兮只準他喝一小口,現在她喝,他看着。

孟宛兮覺得自己酒量變好這事特別神奇,問他:“我在家裏宅了三年,酒量怎麽練出來的?”

“你有的時候畫畫沒靈感,就會喝一點。”

“原來如此。不知道我極限在哪裏,哪天買瓶白酒試試,你覺得怎麽樣?”

“不怎麽樣。白酒太辣,你少喝點。”

她鼓鼓腮幫子:“好吧。”

吃晚飯,孟宛兮拿出了她買好的禮物,遞給傅屹行。

傅屹行只知道她和林曉萱去哪裏逛街,不知道她們都買了什麽,見到禮物,很是驚喜。

打開盒子,他問:“西裝和領結?”

“嗯嗯,我來幫你試一下!”孟宛兮跑過來,拿起西裝,等在他身邊。

傅屹行和她面對面站了兩秒,問:“怎麽還不動手?”

“我在等你脫衣服啊。”說完,她意識到什麽,臉更紅了,“你不會是在等我給你脫吧?”

傅屹行無辜地說:“你說幫我的。”

“脫衣服不在這個範圍內!你自己來!”

他失望地垂下頭:“好吧。”修長的手指從上往下,一顆顆解着扣子,動作不徐不緩。

孟宛兮覺得肯定是那紅酒的勁兒上來了,不然她怎麽暈暈的,臉也有點熱?

明知人家脫衣服,自己不該看,她卻怎麽都移不開眼睛。

脫掉外套後,男人又把領帶扯了下來。這個動作真是殺孟宛兮,她呼吸都不順暢了。

領帶之後,他又去解襯衫的扣子。一顆,兩顆……直到他的胸肌都露出來,孟宛兮才回過神,說:“襯衫就不用了!我沒買襯衫!”

傅屹行慢吞吞地停手,“哦”了一聲。

孟宛兮皺眉。不是,我怎麽從他的臉上看出失望了呢?

衣服都脫好了,她繃着個小臉兒,給他把新外套穿上。她判斷的不錯,尺碼剛剛好。

接下來是領結。她一邊默念着,我看不到他的胸肌看不到他的鎖骨,一邊輕捏着他的扣子系。

整個過程,傅屹行都微微彎腰,低着頭,将她的反應盡收眼底。

忽然,他笑了一聲,抓過她一只手,摁在他的鎖骨上。

孟宛兮輕呼一聲,跟觸電一樣,想把手收回來,結果沒他力氣大,失敗了。

“你幹嘛呀!”她羞惱地問。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傅屹行的聲音響起,她的手可以感受到他胸膛的震顫。

“我看你好像是很想摸一下的樣子。”男人說。

“我才沒有呢!”她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馬上反駁道。

男人卻不大相信:“是嗎?”

“是!”

“好吧。”他嘴角笑意漸濃,“反正是你的,你想什麽時候摸都可以。”

孟宛兮在心裏咆哮:啊啊啊啊我才不想!

不過有一說一,手感還真挺好的(大霧)

等衣服穿好,孟宛兮出了一身的汗。這個活兒真是太考驗人的意志力了,下次還是讓他自己穿吧。

傅屹行的衣服不少,都是生活助理挑的,他根據場合搭配就可以。身上這件,對他來說意義非凡。

穿好後,他就忍不住去了衣帽間,站在大鏡子前,左看右看,問她:“好看嗎?”

她嘴上說着“好看”,心裏則想,就你這種身材,套個麻袋都難看不到哪去。

傅屹行也特別喜歡,照了一會兒鏡子,他轉身來到孟宛兮面前,雙手抱住她的的腿,給她舉了起來。

猝不及防被舉高高的孟宛兮:“你幹什麽呀,放我下來!”

傅屹行不僅沒放,還抱着她在房間外轉了兩圈,吓得孟宛兮抱住了他的頭。

不知是誰先和誰對視的,也不知道是誰先親吻的誰。等孟宛兮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壓在牆上,唇|舌徹底被傅屹行攻占。

和他一貫的清冷不同,這個吻,熾熱如炎炎荒漠,幾乎快燒幹孟宛兮體內的所有水分。

在她的記憶中,是沒有和傅屹行親密過的。現在被他掠奪着氣息,她也只能被動地承受。

她試着去回應他,動作生澀,小心翼翼。結果他身體重重一震,似被逼瘋了,徹底失去理智,親得她再也分不出心思去想其他。

意亂情迷之時,她感覺到他的手,撩起了她的裙子,從下往上。

腿,腰……一個又一個地方,被他點燃。

孟宛兮閉着眼,有點害怕,又有點期待地想,他是要和自己……了嗎?

這段時間兩個人雖然一直分居,孟宛兮對他的接受度,卻提高了不少。

也不能一直讓自己的丈夫在客卧睡,今天過後,就讓他回主卧吧?

孟宛兮正暈乎乎地想着,男人的手驟然抽離,緊繃的身體也撤遠了。

她靠在牆上,腿都軟了,身體站不直,澄明的眸子裏,染上一層水霧。臉頰緋紅,媚眼如絲。

她沒說話,但是眼中分明有疑惑,像是在問他,怎麽不繼續了?

傅屹行又看向她被自己扯得松松散散的衣服,喉結滾動兩下,伸手幫她把裙子給整理好了,啞聲問:“還能走嗎?”

孟宛兮可憐巴巴搖頭,然後朝他張開了手。

傅屹行側過身,直接将她抱了起來,送進了主卧。

等她在床上坐好,男人彎腰,極為鄭重地在她的眉心親了一記:“我去把外面收拾一下,你在這休息會兒。”

孟宛兮很想問,為什麽不繼續了?你不難受嗎?羞恥心卻讓她說不出口,只能眼睜睜看傅屹行離開。

關好主卧的門,傅屹行在門口站了良久,才脫掉外套,摘下領結,去收拾桌子。

球球不知道什麽時候竄到桌子上的,正對着盤子裏的肉聞來聞去。傅屹行沒有得到纾解,心煩地推開它:“去,這個不能吃。”

球球不滿地“喵!”了一聲,跳下桌子,聞了聞他的褲腿,然後嗷嗚一聲,咬了他褲子一口,跑了。

傅屹行滿腦子想的都是剛剛孟宛兮的模樣,渾身燥熱,哪有功夫搭理這小臭貓。

接下來一段時間,看似和以前一樣,孟宛兮睡主卧,傅屹行睡客卧。實際上,有什麽東西,正在兩人中悄然改變。

孟宛兮的身體早就過了青澀的年紀,生日那天的親密後,讓她對某些事情,期待起來。

傅屹行之前動不動就提起要回主卧睡,孟宛兮便等着他再次開口,這樣她就能順理成章答應了。誰知道,左等右等,都到了萬晟的招聘考核,他還是沒開口。

作者有話要說:  傅狗:我全身上下都是老婆的,随便摸,不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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