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過年
２４.
結果到了衛家，還是被衛媽念叨了。說得文瑾直往衛勵程身後躲。
不過還好，衛勵程幾句話就擋了回去，不過沒用，文瑾立馬又被衛媽拉去打掃廚房了。
衛凱沉着一張臉，“打算春節怎麽安排？”
衛勵程道：“打算先和文瑾去她家，再和你們過，最後我們自己過。”
“你們自己過？成什麽體統？！”衛凱厲聲道。
衛勵程淡淡道：“因為兩邊都不好得罪，所以幹脆就兩邊都得罪吧。”
“你……”衛凱暴起青筋，“你還真會做人！”
“是您教得好。”衛勵程淡淡道。
“你！”
“勵程？能來幫一下忙嗎？”文瑾突然打斷這場劍拔弩張的氣氛。
衛勵程沖衛凱點點頭，往文瑾那邊走去，“我先走了。”
衛凱看着衛勵程摟着文瑾走遠的背影嘆了一口氣。
文瑾好奇道：“你和爸在說什麽？”
“他問我們的新年安排。”
“安排？我怎麽都不知道我們有新年安排！”文瑾驚訝道。
衛勵程笑笑，“我剛剛安排的。”
“是什麽？”
“我們先去岳父岳母家，然後再來我家，最後那天我們兩個人單獨過。”
“我們單獨過？這樣不好吧，過年總要大家一起熱熱鬧鬧過啊。”
“可以把岳父岳母接過來。”
“但是你家這邊豈不是很冷清啊？”文瑾擔憂道，“而且你家裏只有你一個，爸媽過年不是一起過嗎？還是要分開過？”
衛勵程笑一笑，“以後再和你講吧。先去打掃。”
“……好。”文瑾向來都聽衛勵程的。
衛媽看着兩個人親密的樣子，有些不快，指使文瑾做這個做那個的。
結果衛勵程倒包攬了下來。
晚上衛凱留他們住宿。衛媽卻要準備走了，臨走前拉着文瑾說話，“你們年輕要玩的心情，我明白，但是孩子必須要，懂不懂！”
“啊……”文瑾尴尬的笑了笑，她和衛勵程一直以來都有做安全措施，兩個人也沒有說要專門的去為了要孩子而要孩子。
衛媽看文瑾的神情，語氣更嚴厲，“你知道嗎？”
“我知道了。”文瑾讪讪的答道。
衛勵程打斷他們的對話，“媽，哥說他已經到了。”
“好，我知道了，”衛媽裹好外套，“那我先走了，你們就別送了。管家來送就可以了。”
“慢走啊，媽！”
文瑾和衛勵程在門口就停下來了，衛凱慢慢踱到他們身後，“行了，時間不早了，你們也去睡了吧。”
衛勵程恭敬道：“是，您也早點休息。”
“爸爸早點睡吧。”文瑾跟着道。
衛凱慢悠悠看了兩人一眼，背着手就走了。
文瑾和衛勵程對視一眼，衛勵程摟着文瑾默默的上樓了。
“你的房間一直都這樣嗎？”文瑾站在略大卻顯得空曠的房間裏。
“嗯，”衛勵程拿着浴衣往衛生間走，“你如果累了，先躺一下，我先洗澡。”
“好。”
文瑾在衛勵程房間走來走去。
衛勵程房間比較大，帶了一個獨衛和小陽臺。
小陽臺裏只是單純的裝修，毫無裝飾。
而房間內以銀白色和深灰色為主，而家具大氣而精幹，只有大到一面牆長度的衣櫃和一張床而已。
住在難道不會感覺很壓抑嗎？
文瑾坐在床上，看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任何相片或是關于衛勵程的東西，這裏簡單的就像一個随即入住的客房。
衛勵程帶着水汽，微微擁住文瑾，親親她的耳垂，“怎麽了？”
“你這裏真的好簡單，一點人氣都沒有！”
衛勵程笑，“裝修就是這個風格的。”
“那你的照片呢？我都沒有看到。”文瑾抱怨道。
衛勵程笑得更深，“其實東西都在書房，你想看哪天我陪你去看。”
“不，”文瑾拒絕，“我要自己看。”
“好吧。”
衛勵程應了，在文瑾脖子上落下幾個細碎的吻，游移着，氣息逐漸重起來。
文瑾察覺到這暧昧的前奏，連忙道：“我還沒洗澡呢！”
衛勵程微微一笑，“正好，我幫你。”
“什麽？！”文瑾驚恐，“不用了，我自己來。”
“沒關系。”說話間衛勵程的唇越來越往下。
文瑾突然想起什麽，尴尬的難以啓齒：“媽……讓我們要孩子。”
“孩子？”衛勵程的語氣不變，依舊吻着，“順其自然吧。”
“哦。”一般衛勵程不會逼她的。
衛勵程倏地停了下來，看着文瑾，“你想要孩子嗎？”
“我嗎？我……還好吧。”文瑾的目光游移。
“這段時間如果你一直閑着，那麽懷孕呆着家裏也不錯。”衛勵程好像真的在認真考慮這件事。
文瑾皺眉，“這種事要順其自然吧，不能專門去要孩子。聽說那樣對孩子不好。”
“是嗎？沒關系，我會努力的。”衛勵程一把抱起文瑾，往衛生間走去。
第二天，文瑾和衛勵程回了Ｘ市。
文爸，文媽看到文瑾和衛勵程都很高興，雖然相隔挺遠，但是衛勵程和文瑾一直記挂着他們，時常送東西過來。
“爸媽，最近身體怎麽樣？”文瑾放下手中的禮品，和文媽握在一起。
“我和你爸身體都不錯。”文媽笑着回答。
文瑾擔憂道：“Ｘ市冬天那麽冷，你們肯定又不舍得開空調吧，那點錢有什麽好不舍得的。”
“沒關系，反正我和你爸也習慣了。”文媽拍拍文瑾的手。
“你們真是……”文瑾不太開心，卻又勸不了文媽。
“岳父岳母，今年過年去Ａ市吧，Ａ市冬天暖和一些，過來和我們一起過年吧。”衛勵程适時插嘴道。
“對啊，對啊，你們來吧，來Ａ市吧！”文瑾附和道。
“這……”文爸，文媽對看一眼，滿是猶豫，“這不好吧。”
“這沒什麽不好的啊，過春節就是圖熱鬧嘛，你們不能孤零零的留在Ｘ市啊。”文瑾勸道。
衛勵程立刻說：“的确，住宿車票我們都安排好了，您二老不用擔心。”
“可你父母那邊怎麽辦啊？”文爸道。
衛勵程解釋道：“我爸媽離婚了，但是過年他們還是會一起過，但不是衛家單獨過，一般都要和薛家一起過，所以就算我離席了，那邊依舊會有很多人，不會太麻煩的。”
“但你畢竟是長子，離席也不太好。”文媽補充道，“而且新婚到夫家過年這本來就是慣例啊，我們總不能壞了規矩。”
“沒關系的，”文瑾道，“勵程不是長子，他還有一個哥哥過年要回來，再說規矩也沒有你們的身體重要啊，你們就過來吧，過來吧。”
衛勵程點點頭。
文爸，文媽商量了一會，也同意了，打包行李和衛勵程他們一起回Ａ市。
除夕夜那天，衛勵程還是和文瑾出席了在衛家的新年盛宴。
整個衛家大廳都被人塞滿了，細細算來，衛家和薛家的各派遠方或直系親屬也不少。
并不是那種一家子圍在一張桌子上吃東西的年夜飯，而是像一個小型宴會一般。
文瑾偷偷問衛勵程，“你們家過年難道一直都這樣嗎？”
“是啊，沒什麽的，習慣就好。”衛勵程淡淡道。
這種口氣，文瑾突然回憶起有一年的春節，她陪衛勵程一起留在學校過年的經歷。
本來文瑾都打包好行李，定好車票，第二天就要走了，可衛勵程卻突然要留在學校。
當時她問衛勵程，為什麽要留在學校，不回家過年。
衛勵程用一種頗為冷淡的語氣道：“不想回去了，累得慌。”
“……”一剎那，文瑾聽到自己內心松動的響聲。
衛勵程過年不回家，那麽他就得一個人在學校呆着，一個人得有多美寂寞，就算表面上不說，但這種孤獨感很容易擊垮一個人。
果不其然，在她到家的那一天，就聽到了衛勵程生病的消息。
來不及多想，來不及過多的向文爸，文媽解釋，文瑾買機票飛了回去。
才大年初一，學校都關門了。
衛勵程就在學校邊的酒店住下。文瑾去了看見神情恹恹的衛勵程的那一刻，心裏才真正的放下。
原來自己一直都擔心着他，現在難過，愧疚的是，沒有能早一點過來陪他。
從大年初一到最後，他們兩個人就這樣獨自的過完了一個新年，游遍了整個Ａ市，兩個人在酒店下堆雪人，打雪仗，逛廟會，拜佛，剪窗花，放鞭炮。
在月色下親吻，在綠草上親吻，在湖水前許諾。
她也和衛勵程有了真正的第一次。
現在看來，衛勵程不想回家過年也是情有可原的，這樣，活得太累。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碼的，１９號有一更了！
感動～
謝謝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