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較量
小言帶上人馬堵截壹星周刊假扮成賓客的狗仔。
“你們,去那邊,你們,跟我來!”
“一號電梯,一號電梯,你們那什麽情況?”
“二號電梯,收到請回複。”
……
小言和狗仔鬥智鬥勇,在他的不懈努力下,成功截獲四個壹星周刊的狗仔。
這些狗仔膽大妄為,假扮賓客混入其中,想陷蕭正庭于不義。一開始一個個的還很橫,還搬出了法律。可當蕭正庭的保镖群把他們團團包圍的時候,他們就屁都不敢放了。
保镖們收繳了他們的攝影設備,像對待犯人一樣趕他們到牆角,命令他們蹲下、抱頭。
除此之外,并沒有其他過激的舉動。
小言在訓練這些保镖的時候說過一個大前提——不能觸犯法律。
狗仔們也都乖乖地認慫,蹲在那一動不動。
小言随後打電話報警,理由是有人騷擾蕭正庭。挂掉電話,往四個狗仔身上不經意地一掃,眼角的餘光似掃到了什麽。
他定睛看去,其中一個狗仔耳朵上的藍牙耳機正亮着燈。
“你在跟誰通話!”小言呵斥一聲過去把狗仔的藍牙耳機摘了。
狗仔沖他笑笑,并不說話。
他突然明白過來,如五雷轟頂,調虎離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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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話不說帶上幾個保镖跑步上樓,同時打通蕭正庭的電話。
“蕭總,不好,有狗仔上來了!”
***
蕭正庭挂斷電話後一點不急地坐到沙發上抽雪茄去了。
魚蓉心想,死對頭都打上門了,還這麽悠閑,怕不是吓壞了吧?
“你以為我會怕你老板?嗯?”蕭正庭突然對她說道。
魚蓉默默吃着海鮮,不說話,說多錯多,還是不開口的比較好,靜觀其變吧。
今天晚上好戲連連,她就置身事外,看戲就行了。
“為什麽不說話?”蕭正庭又問,“虞楚陽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
她還是打算裝傻充愣:“什……什麽……先……先生你……你說……說……說……”
“行了行了。”蕭正庭有些許不耐煩,狠狠地吸了一口雪茄,然後又狠狠吐出煙圈。
白色的煙圈一個個地升騰,在天花板上聚攏,形成一團不小的雲霧。
咚咚咚,突然響起一陣局促的敲門聲。
“來了。”蕭正庭小心地放下雪茄,起身去開門。
“警察臨檢,快開門!”
警察?
魚蓉眯了眯雙眼。
蕭正庭已經走到了房門後面,伸手握住了門把手。
她本來想喊他別開門,可話剛到嘴邊就又吞了下去。
她不插手人間的這些破事,只管看好戲好了。
咔嚓,房門打開了。
沒等“警察”反應過來,蕭正庭突然抓住他的肩膀,一個用力把他拖曳進屋,再一個抱摔,把“警察”摔了個四腳朝天,哇哇大叫。
“襲警!你敢襲警!”
“警察”在地上痛苦地滾來滾去。
剛才蕭正庭那一摔,力道非常大,好像渾身骨頭都被摔斷了,就連裏面的內髒都錯位了。
“警察?呵!”蕭正庭看看“警察”身上的制服,又從褲兜裏翻出一本□□和一個真孔攝像頭,扔在假警察的臉上。
“執行公務必須兩個人,中國警察的警號是六位數不是五位數。小子,冒充警察,僞造證件,擅闖民宅,你攤上大事了!”
假警察真狗仔一聽,趕緊求饒:“蕭總,你放了我吧,我也是聽命行事,和我無關啊!”
“聽的誰的命令?”蕭正庭瞥着這個狗仔,嚴厲地問。
狗仔一個哆嗦,就把什麽都招了。
“是朱茜爆的料,但幫我們混進來的是虞總。”
穿上的魚蓉又眯了眯眼,朱茜,呵,那個蠢女人,這次還不死!
蕭正庭摸出手機,給小言去了個電話,小言一分鐘後出現在總統套房,把狗仔帶了出去,等真警察發落。
***
橫濱大酒店門前停了兩輛警車,警察的到來讓做了虧心事的朱茜很是不安。
她本來就沒什麽主意,如此一來就更慌了,拉着經紀人說:“怎麽辦?怎麽辦?他們暴露了,會不會把我供出來?”
經紀人也吓壞了,這次這位姑奶奶是真的玩脫了。
但他比她鎮靜多了,安慰說:“先別急,看清楚情況再說。”
說得倒輕巧,她怎能不急?
雖然她已跻身新四小花之列,但是娛樂圈是最殘酷的地方,每年新人一茬接着一茬,娛樂圈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學歷高又演技好的女星。她已經二十七了,再過幾年就得接媽媽阿姨的戲了,商業價值越來越低,所以得趁着現在年輕漂亮還有點資本找個長期飯票,蕭正庭,正是她要找的長期飯票,她也為此努力了很多年,可就是一直沒有拿下來。在這個節骨眼上如果讓蕭正庭知道她在背後搞鬼,那她的下半輩子就……
難以想象了。
越想越不安,越想越着急。
她忽然臉色慘白,眼冒金星,不想被別人看到她不堪的樣子,就轉過身去對着餐桌。
餐桌上放着一只烤乳豬,身子已經讓人吃得七零八落,只剩下個豬頭。
豬頭眼睛彎彎,嘴巴微開,好像在沖着她笑。
她看着豬頭,心底泛起一股股奇異的感覺,竟伸出雙手,從盤子裏抱起了那個豬頭。
一旁的經紀人吓了一跳,以為她忙活了一晚上餓極了,饑不擇食了,忙提醒她注意形象,趕緊放下豬頭。
可卻她根本不吃那個豬頭,而是抱着豬頭嘿嘿地傻笑了起來,自言自語:“我要一輩子和你在一起,你不要離開我。”說完還對着豬嘴深深地親了一口。
經紀人瞬間石化在那:“……”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朱茜親完豬頭後又抱着豬頭到處亂蹿,跟個瘋子似的,逢人就炫耀說這是她的男朋友,她要和他結婚,生一堆孩子,永遠在一起之類的話。
衆人驚愕不已,摸不着頭腦,當她是撞了邪,神志不清了。
經紀人趕緊把她拖離人群,找個沒人的地方奪走那個豬頭。
沒想到這麽一來竟惹得朱茜徹底發了狂,一把從經紀人手中搶過豬頭,然後抱着豬頭再次闖進人群,沖他們傻笑。
瘋了,瘋了!
汪導和幾個制片人、導演站遠一些,他們都沒見過這種陣仗,全都沒了主意。
沈制片人站出來說:“看她這個樣子應該是撞邪了,得找個法師來看看。”
話落,一個穿黑馬褂、拄着拐杖、臉上戴了一副墨鏡的老頭走了過來。
“我來看看。”
說着一把揪住朱茜,搭上了她的脈。
***
魚蓉吃飽喝足了開始動歪腦筋,怎樣才能取蕭正庭的性命。
自從那次交手,她已經知道他功力深厚,與她不相上下。如果硬拼,或許能打個平手,但太劃不來。
蕭正庭打趴下狗仔後回到沙發上,繼續抽他未抽完的雪茄。
煙圈一個接着一個地吐出來,他的一張俊臉隐藏在這白蒙蒙的煙霧裏,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更猜不透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魚蓉那藏在被子裏的手中仍捏着一枚桃木釘,但她不敢輕舉妄動。沒有把握的事,她向來不做。
“你今後有什麽打算?”
過了許久,蕭正庭竟然問了她這樣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
她好好想了想,說:“做……做助……助理……”
蕭正庭皺了皺眉:“難道你想一輩子給姓淩的做助理?”
她點點頭。
蕭正庭站了起來來到她床邊,俯下身,很認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說:“有沒有想過換個工作環境?比如說,煊熠集團,給我做私人助理。”
啥?她在心裏偷笑了起來,他大概是沒睡醒。
想起來上輩子他也是靠同樣的手段把她留在了他身邊。
上輩子的她沒啥見識和心機,一聽到有人出一個月十萬塊錢請她做禦用相師,高興得合不攏嘴,一口答應。
“不……不……不了……謝……謝謝……”
她說着掀起被子,想從床上下來。
“很……很晚……晚了……我先……先走……先走了……”
蕭正庭不由分說地抱她到地上,手卻不肯從她腰上松開,仍停在上面,輕輕地按着。
大手的粗糙感隔着布料都能感覺得到,好像電流般順着她的血液流遍全身,又酥又麻,腿都要軟了。
她咬牙挺着,同時伸手按住了腰上的那只鹹豬手。
雙手相觸的瞬間,從前的種種美好回憶浮現出來。
她突然之間腦子短路了,竟忘了怎樣反應。
他和她相反。
他沖她溫柔地笑笑,然後一個反手,反而把她的小手握在了自己的手裏,緊緊地拽着,不放手。
她急了,連甩了好幾次都甩不掉他的手,索性放棄,當着他的面嚎啕大哭。
“怎麽又哭?”蕭正庭伸手去擦她臉上的淚水,擦着擦着手指觸到了臉頰的邊緣。
她覺察到他要幹什麽了,趕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繼續大哭。
他縮回手,剛才手碰到的确實是人的皮膚,沒有任何戴面具的感覺,難道她真的只是關星?
他有些疑惑了。
“水……水……”魚蓉假裝哭着哭着幹嘔了起來,跟蕭正庭讨水喝。
蕭正庭二話不說轉身去給她倒水。
她望着蕭正庭倒水的背影,偷偷摸出了準備已久的桃木釘和黃符。
既然正面杠勝算不大,那就背後偷襲。
雖然這樣做有些非君子,但她本來就不是君子,只要能達到目的,她就什麽都能做。
手裏的桃木釘瞄準了蕭正庭的後腦勺,如果一擊即中的話,蕭正庭就此一命嗚呼。
不過——
她猶豫了會,又把桃木釘瞄準了蕭正庭的屁股,比女人還翹的屁股。
屁股可以,打到開花正好看他笑話。
打定主意後,桃木釘從手中擲出,直沖男人的屁股飛去。
她的心提了上來,左嘴角慢慢勾了起來。
眼看桃木釘就要戳中男人的屁股,她的腦海裏都已經閃出無數個被桃木釘紮中屁股後的畫面,畫面太美,不忍直視。
可就在這時,蕭正庭突然往邊上挪了挪,桃木釘就這樣直接飛進了櫃子,穿破櫃子的玻璃門,砰的一聲戳在了牆上。
“什麽聲音?”蕭正庭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提着水壺,彎下腰去查看。
魚蓉愣住了,嘴角的笑容凝固:“……”
什麽時候她連桃木釘都使不好了?
複活之後她整天吃喝看電視,懶于修煉,不過才短短幾個月,功力就下降到這種程度了?
不行,回去得好好修煉法術才行!
蕭正庭倒好了水回來,笑着把水杯遞到她嘴邊:“臉色怎麽這麽差?”
她不敢說話,接了水杯一口喝完。
“還要嗎?”蕭正庭笑着問她。
“嗯。”她點點頭。
“好。”他又回去倒水了。
她趁他倒水,捏起一道黃符。
可這次他很快就回來了,她來不及下手,就只好先收好黃符,再找機會。
“喝吧。”
他把杯子遞了過來。
她伸手去接。
沒等她握住杯壁,他就放了手。
水杯從她手裏脫落,她趕緊去撈。
水杯還是砸在了地上,她也被潑了一手的水,袖子濕噠噠地跟下雨似的。
而她的黃符,剛好就藏在袖子裏。
黃符浸了水,就沒用了。
她恨恨地咬了咬唇,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你怎麽樣?要不要緊?”
男人關心地問道,一副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的無辜模樣。
“沒……沒……沒事……”魚蓉說,心裏卻在說,沒事才怪,你丫接着演吧!
男人卻在心裏說:哼,允許你裝傻充愣,就不許我裝傻充愣?
咚咚咚,這時,有人敲響了房門。
蕭正庭去開門,來人是小言,他對蕭正庭說:“蕭總,警察來了,虞楚陽也帶人上來了,你還是先走吧。”
蕭正庭回頭看看床邊的女孩,說:“你先帶她走。”
說完,撿起水果盤的水果刀,朝着自己的手背劃了下去,血濺當場。
魚蓉驚呆了。
***
虞楚陽是和警察一同上來的,一路上反複地跟警察提起蕭正庭“綁架”了他公司員工的事。
警察也沒說什麽,他們是按事實和證據辦事的,如果蕭正庭真的非法囚禁了一個女孩,那他們就會照章辦事,管他蕭正庭是何方神聖。
可是他們見到的卻是這樣一副場景——
小言攙着蕭正庭,蕭正庭的手受了傷,正在流血。
地上躺了一個身穿警察制服的假警察,雙手被反綁身後,嘴裏塞着臭襪子,昏迷不醒。
衆人都愣住了,來看熱鬧的虞楚陽更是摸不着頭腦了,回頭看看淩冬和曹泳圈,狠狠地剜了他們一眼。
蕭正庭捂着手對警察說:“警察同志,我要報案。這個人冒充警察企圖暗殺我,手上的傷,就是證據。”
警察把那狗仔拎起來,只說了叫他們一同回局裏配合調查,就帶着人走了。
警察一走,虞楚陽也想走,畢竟這個狗仔是他派來的,他要想辦法堵住狗仔的嘴。
蕭正庭卻把他喊住了:“虞總,好久不見。”
虞楚陽沒辦法只好留下來寒暄兩句:“原來是蕭總啊,我剛都沒看到你呢。”
“是嗎?可我一早就知道你來了,還搞出了很大的動靜。”蕭正庭皮笑肉不笑地笑着。
虞楚陽笑着說:“搞出很大動靜的難道不是蕭總你——”
故意一頓,打量下蕭正庭臉上的表情。
蕭正庭面色不改,氣場強大。
他就接着說道:“難道不是蕭總你旗下的女星朱茜嗎?呵呵!蕭總,朱茜已經瘋了,還不趕緊下去看看?”
說着招呼都不打就扭頭走了。
曹泳圈緊跟其後,淩冬卻不走,自顧自地闖進蕭正庭的總統套房一番好找,任謝溪怎麽拉都拉不住。
最後是小言把他揪出來的。
蕭正庭睨着他:“你很關心她麽?”
淩冬找了魚蓉一個晚上,都快瘋了,管他是誰,一通亂吼:“她人呢?人呢!”
***
魚蓉跟着小言指派的保镖下樓了,一下樓,她那靈敏如狗的鼻子就嗅到了一絲鬼氣。
右眼在燈光的照射下瞬間裂成兩個瞳孔。
她在人群中尋找,最終定格在了行色匆匆的朱茜和她經紀人身上。
朱茜在經紀人的保護下急匆匆地離開橫濱,朱茜的身後還跟了一個“人”。
黑馬褂、拄拐杖、戴墨鏡的老頭。
老頭忽然回頭,沖她咧了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