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碰瓷
朱茜和經紀人已經回到了他們在橫濱臨時的住處,一個臨湖的度假小院,私密性很好。
經紀人在瞎子老頭的指示下把昏昏欲睡的朱茜擡進屋,一放下,她就醒了。
醒來的朱茜頭痛欲裂,慢慢想起自己在晚宴上的行為,又悔又急又惱,拉着經紀人一直問到底怎麽回事。
經紀人也是一頭霧水,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怎麽辦?怎麽辦?”她哭了起來,哭得妝都花了。
“不要急,不要慌。”這時瞎子老頭走了過來,對朱茜說。
朱茜認得他,正是街尾擺了個看相攤,告訴她癡情水可以綁住一個人的心一輩子的瞎子老頭。
“大師你怎麽在這?我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大師,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朱茜趕緊向瞎子老頭求救。
瞎子老頭無奈地嘆了口氣,告訴朱茜:“喝了癡情水的人就是這樣的。”
朱茜和經紀人一聽都傻眼了。
“什麽!我喝了癡情水?怎麽可能?”朱茜驚得扯起了嗓子。
瞎子老頭說:“本來你的計劃天衣無縫,可是有人從中作梗,害你喝下癡情水,變成了現在這樣。”
“誰?到底是誰?”朱茜氣急敗壞地吼道。
“這個人,你對付不了,我也對付不了,只有你我聯合才能為你報仇雪恨。”
“怎麽聯合?”
“你聽我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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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老頭陰陰一笑,臉朝向了窗子。
魚蓉追得好苦才追到這,屋子裏的燈亮着,她小心翼翼地靠近,貼着窗子往裏探去。
朱茜和經紀人就在屋裏,那個瞎子老頭卻早已不知所蹤。
也是,到了這裏她就再也聞不到鬼氣,奇怪。
突然朱茜一聲尖叫,一條小蟲子從她臉上破皮而出,頭已經露了出來,半截身子卻還在皮膚裏。
她痛不欲生,伸手去揪,噗的一聲,蟲子被拔了出來,她趕緊丢掉,用腳踩死。
蟲子爆漿,一地的黑水,黏糊糊的。
她捂着臉,翻來滾去,鬼哭狼嚎,別提多可憐。
窗外的魚蓉見了,心想你也有今天,就想離開了。
誰知背後屋裏傳出來經紀人的聲音:“茜茜,你先忍忍,我去找那個人想辦法。”
朱茜拉住經紀人的手:“你一定要把以太大師找來啊!”
說罷又痛呼了幾聲。
以太大師?
魚蓉眯了眯眼,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茜茜你放心,我一定把大師找來。”經紀人一邊穿外套,一邊往外走。
走到門口,突然面前閃出一條人影,吓得他後退數步。
“你……你是誰?”
他指着面前的這個人,驚恐地問。
門口的燈剛好壞了,這個人站的位子又那麽巧,整個人藏在暗處,看不清模樣和表情,跟幽靈似的。
魚蓉往屋裏走了兩步,如此一來,她的臉終于暴露在了光明之處。
待看清她的模樣,經紀人驚呼:“是你!”
“沒錯,是我,我回來了。”魚蓉早已卸下醜女的妝容,恢複成本來的模樣。
精致的五官,迫人的氣場,犀利的眼神,不輸一線女星。
屋裏的朱茜聽到門口的聲響,問道:“是誰,誰來了?”
話剛落,一條人影飛了進來站在了她床邊,她定睛一看,驚呆了。
“你你你……”
“什麽你你你的,老身我沒有名字的嗎?”魚蓉斜她一眼,很不客氣地往床頭的椅子上一坐,架起二郎腿,托着腮幫子,沖着她很不懷好意地笑着。
這個坐姿,這個笑,這個說話的口氣,是她,她真的回來了。
朱茜心裏有點不好受,跟倒翻了醋缸子似的酸溜溜的。
好不容易想盡辦法趕她走,沒想到她還是回來了。
她和其他人一樣,一直都知道蕭正庭身邊有一個很厲害的相師,可誰都沒有親眼見過,蕭正庭跟藏寶貝似的把這個大師藏得很好。
有一次機緣巧合的,她終于見到了傳聞中的相師。不是禿頭的老頭,也不是和尚道士,而是一個比任何女星都要閃耀的小姑娘。
那一刻,她的心被狠狠地戳了一刀,終于明白為什麽蕭正庭不願正眼看自己,為什麽蕭正庭要把這個相師保護得這麽好了。
女人的直覺準得可怕,嫉妒跟毒草似的在心底瘋狂生長。
她千方百計地離間他們,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真的吵架了,相師也從蕭正庭的別墅搬了出去,從此杳無音信。
魚蓉聽到了她內心的聲音,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魔性,在屋子裏不停回蕩,就是不肯散去。
朱茜和經紀人愣了。
“很不想看見我,對吧?”魚蓉雙眼一瞥,盯在朱茜那張破皮的小臉上。
“啧啧,一個靠臉吃飯的女明星破相了,這可如何是好呀?”說完又是一通大笑。
朱茜咬咬嘴唇,竭力壓制住心底的憤怒,說道:“我怎麽樣關你什麽事?”
“呵!你害我身無分文,無家可歸,我巴不得你受盡折磨而死呢。”
朱茜一驚,沒想到幾個月不見,她的嘴皮子比以前更厲害了。
“不過呢,上天有好生之德,老身我再不願意也要聽從上天的旨意。”魚蓉話鋒一轉。
“什麽意思?”
“跟你做個買賣呗。”
這時經紀人沖了上來,擋在魚蓉和朱茜之間:“我們不會跟你做什麽買賣的,你識相的還是快走吧,不然我報警說你擅闖民宅。”
“呵!”魚蓉瞪了經紀人一眼,經紀人就飛了出去,再也沒起來。
朱茜驚恐地說:“他怎麽了?你殺了他。”
魚蓉不屑地說:“我從不殺人。他太啰嗦礙事了,讓他休息一會不是更好嗎?”
朱茜抿抿嘴:“你到底想怎樣?”
“做買賣啊。”
“什麽買賣?”
“你應該知道我本事不小,不然姓蕭的也不會把我留在身邊這麽久了。”
提到蕭正庭,朱茜神色明顯有異。
魚蓉接着說:“老身我呢,可以幫你除去你體內的蠱蟲,讓你恢複青春美貌。”
“這麽好?你有什麽目的?”
“呵,漿糊腦袋終于開竅了啊!作為條件,你得告訴我以太這個人到底是誰,怎樣才能找到他。”
“怎麽,你跟大師有仇?”
“對。”
“呵呵!”
“哎呀,反正做不做買賣都在于你。”魚蓉說着站起身來往外走,“老身我可沒工夫陪你耗時間。”
“慢着。”朱茜馬上把她喊住,“這筆買賣,我做。”
魚蓉笑笑,重新折返回來:“識時務者為俊傑。”
接下來,魚蓉準備着給朱茜拔去體內的蠱蟲。
她沒讓朱茜脫衣服,而是直接把黃符貼在了朱茜的臉上。
“等會會有點疼,你忍着點。”
朱茜咬着牙:“要是破相了,我一定不會告訴你以太大師的情況。”
“放心吧,我技術高超,窟窿都能給你填平了,比外面的美容院好千萬倍。呵呵!”
魚蓉正着手給朱茜貼黃符,她身後,本來已經昏迷的經紀人突然手動了一下。
朱茜正好對着經紀人的方向,見到經紀人從地上站了起來,眼睛都瞪大了。
“眼睛睜那麽大幹嘛,怕別人不知道你開過眼角嗎?”魚蓉諷刺她。
朱茜嘴唇動了兩下,終究不敢當面怼她。
身後那經紀人慢慢走了過來,走路的姿勢透着一股怪異。
朱茜本來還在想到底是哪裏不對勁,等經紀人走近一些,她定睛一看,吓得差點心髒驟停。
經紀人的身體和頭是朝着兩個方向的。身體朝後,頭卻朝着他們,走路的時候腳後跟向前拖着,簡直就是活脫脫的一具沒有生命力的木偶。
越來越近,經紀人的雙手不知何時變成了一雙鬼爪。
鋒利如鈎的十指,緩慢地戳向魚蓉的後背。
朱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想喊卻怎麽都發不出聲音,緊張得渾身冒冷汗。
“不是跟你說了放輕松了嗎,怎麽還這麽緊張?”
魚蓉笑着對她說:“還是說,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了?”
話音未落,猛然向身後踢出一腳。
經紀人被踢飛出去,這一腳力道十足,附身在經紀人身上的瞎子老頭直接從經紀人的體內飛了出去,一頭撞在了牆上。
瞎子老頭鬼氣大傷,震驚不已,趕緊拔腿就跑。
可是來不及了,兩道黃符飛來,分別貼在了他的額頭和腳上,令他跑也跑不動,身體如火燒般痛苦難耐。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附身在經紀人身上嗎!”魚蓉一聲呵斥,吓得朱茜直接暈了過去,瞎子老頭慘呼一聲,連連求饒。
“大師饒命,大師饒命!”
“你太小看我了!”魚蓉走到瞎子老頭跟前,右眼突然裂成兩個瞳孔。
瞎子老頭知道她要了結他了,急道:“我可以告訴你想知道的事!”
魚蓉聽了,右眼立馬恢複正常。
“真的?你可別騙我,否則灰飛煙滅,永不超生!”說着一把拎起瞎子老頭,呼地飛走了。
***
騷包的橘色瑪莎拉蒂跑車疾馳在橫濱影視基地的大街小巷。
開車的是淩冬,狹小的車廂裏還坐了曹泳圈、謝溪以及虞楚陽。車廂空間本就不大,曹泳圈又是個兩百多斤的胖子,他一坐進去,車子明顯往下一沉,就連提速都慢了許多。
虞楚陽一路心情極差。一來千裏迢迢打飛的來看蕭正庭的笑話,結果弄巧成拙,自己差點進局子報道。二來從局子裏出來他本來想走的,卻被自己的員工拖住,說要借他的車找個人。他心想畢竟都是自己的員工,借就借呗,反正自己也沒啥事正好趁這個機會好好在橫濱玩一玩。誰知道四個人一坐進他的愛車,他幾百萬買來的跑車就變得跟拖拉機差不多的水平了。
他們的跑車和別的普通家庭車一道停在斑馬線前等紅燈。
紅燈一跳成綠燈,他就催促淩冬趕緊踩油門,好在一衆普通車面前顯擺顯擺。
淩冬把油門都踩到底了,車子才緩慢地向前爬去,跟個蝸牛似的。而邊上的一衆普通車早已超越它跑到前面去了。
虞楚陽見到此景,深受打擊,萬箭穿心。
其中有一輛二手豐田車從後面趕了上來,來到他們身邊時司機故意搖下車窗,沖他們哈哈大笑。
“原來跑車的動力也不過如此啊!”
說罷,司機一腳油門踩到底,二手豐田呼的一聲,像箭一般飛射了出去。
虞楚陽:“……”
他們的車,還在那慢悠悠地爬着。
虞楚陽急紅了眼:“你怎麽搞的,會不會開車啊!”
淩冬手握方向盤,腳踩油門,無奈地說:“油門已經踩到底了,沒用啊!”
虞楚陽翻個白眼,差點氣背過去。
突然前方轟的一聲巨響,虞楚陽直起身子朝前一看。原來剛才那輛向他們挑釁的豐田車不知怎的撞上了路邊的大樹,車頭變形冒煙,司機從車上下來,懊惱地打電話報警。
虞楚陽心裏忽然一樂。等他們龜速一樣的跑車開到豐田車旁邊時,虞楚陽故意沖司機倒豎中指。
司機愣在那:“……”有病!
虞楚陽是有病,他自己也覺得。
極度潔癖,還争強好勝,有時候又很偏執、神經。
豐田車的報應讓他心情愉快不少,他背靠着座椅,舒服地哼起了曲兒。
淩冬可沒他這麽悠閑,他一邊開車,一雙眼睛一邊往兩邊來回查看,尋找着那個熟悉的身影,祈禱自己能在街上和她不期而遇,不過都是他的幻想和奢望罷了,偶遇哪有這麽容易,以為拍電視劇啊。
魚蓉已經失蹤了整整一個晚上,沒有一點音訊,打電話發信息都不回。
昨晚晚宴過後他把整座橫濱大酒店翻了個底朝天,都沒能找到魚蓉。後來聽前臺的服務員說魚蓉好像跟着朱茜他們走了,他又想盡辦法找到朱茜在橫濱的住處。
朱茜的經紀人昏迷不醒,而朱茜的情況也很糟糕,有點神志不清,好像被什麽東西吓的。
為了從她口中得到魚蓉的下落,他照顧了她一晚上,端茶送水地伺候左右。
謝溪對此很是不滿,忍不住數落他。
他卻說:“只要能找到她,我什麽都願意做。”
一句話說得謝溪什麽都說不出了。
朱茜在他的照顧下慢慢恢複神智,但她的臉算是毀了,坑坑窪窪,跟月球表面似的。
朱茜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哭得很是傷心,口中喃喃自語:“我不該相信那個老頭的!”
到了這個地步,她終于有所醒悟,所有的惡果和報應,都是她一手種下的種子。
淩冬問她魚蓉去哪了,她哭得有氣無力,說:“和那個老頭飛走了。沒錯,是飛走了。”
“飛去哪個方向了?”
“那邊。”
這就是他們在橫濱影視基地的大街小巷穿梭的原因。
淩冬順着朱茜指的方向一路找過去,地毯式尋找,一個角角落都不放過。
他一邊開車,一邊東張西望,忽略了車子前面。
一個人影跑了過來,吓得他趕緊一個急剎車,可還是來不及了,只聽見砰的一聲響,那個人被卷進了滾動的車輪。
“我去!”虞楚陽驚呼。坐在後面的曹泳圈和謝溪也驚呆了,紛紛解開安全帶下車。
淩冬還沒等車停穩就下了車,跑到車頭一看,車子前面躺了一個骨瘦如柴的小乞丐,穿得破破爛爛,膝蓋磕破了,流着血。
“小朋友你怎麽樣?”淩冬蹲下身來,近距離看着小乞丐,才發現他眼眶裏并沒有眼珠,看不見任何東西。
小乞丐嗚嗚哭着,并不回答。
“這樣吧,我送你去醫院。”
淩冬當機立斷,提出送小乞丐去醫院的建議。
可誰知話音剛落,一群農村人就從旁邊的綠化帶裏翻了出來,把淩冬等人以及瑪莎拉蒂跑車團團包圍。
一個大老粗壯漢打頭陣,撸起袖子,一副要打架的架勢:“撞了人就想跑啊!沒門!”
兩個阿婆坐在地上哭喊:“哎喲我的孫子呀,你怎麽樣了啊,疼不疼的啊!哪個殺千刀的把你撞成這樣啊!”
還有一個年輕女子對淩冬說:“你撞壞了我的孩子,你得賠錢!”
兩個阿婆随即附和:“賠錢!賠錢!”
淩冬算是看明白了,這分明就是團夥作案麽!
可明白又如何,他們就是狗皮膏藥,你要是不滿足他們,他們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出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态,淩冬硬着頭皮問:“想要多少?”
幾個大人聽了,湊到一塊商量了一下,年輕女子笑呵呵地對淩冬說:“十萬。”
“什麽?!”
淩冬驚呼了起來,虞楚陽、曹泳圈還有謝溪都氣極了。
尤其是謝溪,她眼裏容不得沙子,有人明擺着敲詐他們,她氣憤不已,說什麽都不讓淩冬出這個錢。
她義正言辭地對那夥人說:“小朋友的醫藥費我們一定會承擔,實報實銷。至于別的費用,等報了警讓警察來處理吧。”
“報警?你什麽意思啊!”
“你想搞事情是不是!”
“告訴你,今天拿不到錢我們就不走了!”
一夥人你一言我一句地沖着謝溪開罵,任憑謝溪嘴巴有多厲害也罵不過來。
眼看謝溪慢慢敗下陣來,曹泳圈不知哪來的勇氣,往謝溪面前一站,再仰天一聲大吼:“誰敢!”
這下,那些人終于安靜了下來,往後退了幾步,就算是那個壯漢也不敢輕舉妄動。
對方噸位實在太大,打起來恐怕沒有勝算。
曹泳圈得意地回頭看看吓得花容失色的謝溪,笑着說:“怎麽樣,老子的這一身肉還是有用的吧?”
謝溪白他一眼,心裏MMP。
“哎喲!”一個上了年紀的阿婆突然一聲哭喊,自個朝跑車上一頭撞去,砰的一聲,頭破血流,跑車的一塊漆也被蹭掉了。
衆人驚呆,不知所措。
阿婆撞了頭後開始了她的表演,坐在地上又是哭又是鬧,哭得跟唱戲似的,吸引了很多人過來看熱鬧。
“他們打老婆子喽!你們給評評理喲!”
“殺人喽!撞了人就不管了,理論兩句就動手喽!”
阿婆哭得驚天動地,圍觀的人議論紛紛。
“你他媽給我閉嘴!”
虞楚陽突然闖了過來,指着無理取鬧的阿婆一通亂吼。
阿婆一愣,接着哭道:“你們看見了吧,他們就是這麽蠻橫啊!欺負我們鄉下人啊!”
這下可好,輿論一邊倒地指責起開跑車的這四個人來。
同情弱者,這是人類普遍的心态。再加上這兩年貧富差距越來越大,而有錢人仗勢欺人的□□越來越多,使得更多的人對有錢人的偏見和仇視也越來越大。
虞楚陽被反咬一口,心裏很是不爽。剛才他發火不過是因為阿婆刮花了他的愛車,僅此而已,卻無端被人污蔑,滋味挺不好受的。
“你這死老太婆,賊喊捉賊是吧!”
他憤怒之極,揮拳而上,淩冬和曹泳圈趕緊拉住他,才沒讓他釀成大禍。
曹泳圈說:“老板,冷靜冷靜。”
淩冬也說:“是啊,虞總,打人是犯法的,你要是打了她,就成你的不對了。”
虞楚陽看了眼坐在地上偷笑的阿婆,恨恨地咬了咬牙,生生地把心中的那團怒火壓了下去。
而輿論到這個地步已經全都偏向那夥人了。
“有錢了不起啊?”
“有錢就能無視法律嗎?”
“快報警,把他們抓起來,看他們還橫不橫!”
“欺負老人家算什麽男人!呸!”
……
四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全都不知如何是好。
淩冬無奈嘆了口氣,轉身對虞楚陽說:“虞總,這樣吧,你先借我十萬塊,以後從我賺的錢裏扣。”
虞楚陽咬咬牙,點了點頭。
那夥人的臉上全都露出了得意、欣慰的笑容,除了那個受傷的小乞丐。
可就在虞楚陽準備打錢給那夥人的時候,警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三輛警車飛速地将現場包圍,那夥人見狀,撒腿就跑,但仍被英勇敏捷的警察叔叔們一一抓住。
上手铐,抓上警車,此時此刻,圍觀的人終于明白過來這夥人原來是一個敲詐勒索團夥。
不過明白了又怎樣,大家就當看了一場戲,散場了就紛紛離去,剛說了過分話的那些人連句道歉都沒有就逃一樣的走了。
人群漸漸散去,曹泳圈覺得奇怪:“你們誰報警了?”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全都搖頭。
“咦,那就奇怪了。”
曹泳圈抓抓頭,一個轉身,目光落在了人群中的一個女孩身上。
“姑奶奶?”
聽到他的話,淩冬和謝溪也都轉過身去。
魚蓉冷笑着站在人群當中,一身紅衣将她的皮膚襯得越發白淨。
沒有化妝,天然的美。
曹泳圈、淩冬、謝溪激動地迎了上去。
虞楚陽站在他心愛的跑車前驚呆了,本來黯淡的雙眼重又泛起了亮光。